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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易母亲似乎知道尚辅奕想说什么,打断了尚辅奕的话说:“让他进来吧,让他进来看看,他用尽心机、费尽手段,最后终于扳倒的是什么人?”
见尚易的母亲坚持,尚辅奕也只好让通往灵堂的路,而尚易并没有丝毫犹豫,缓步向着灵堂走了进去,尚辅奕则满怀恨意随后进入灵堂。
灵堂内,母子、兄弟三人齐聚在尚易棺椁前,看着尚善那简单朴实的灵堂布置,以及尚善身下躺着再平常不过的棺材,尚易心里似乎被触动了什么。
然而不等他有所但应,但见自己母亲一巴掌迎了上来,随后听到母亲怒斥道:“孽子,还不给我跪下?向你父亲请罪?”
尚易没有任何挣扎,按照母亲的话跪了下来,重重地向着尚善的棺材磕了三个头,之后抬起头缓缓启齿道:“父,父亲,易儿知道,自己用了卑劣的手段赢得了胜利,让父亲您送了性命,如今易儿向您叩头请罪了。”
言罢,尚易又重重地向棺材磕起头来,知道额头上磕出血来,这一幕让站在旁边的尚辅奕惊异不已,他不明白之前还盛气凌人的尚易,为何会这么快的低头认错,而且想着父亲的棺材磕头认错?尚辅奕甚至怀疑跪在这里的是不是尚易?
这一幕恐怕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但有一人却明白是为什么?崔琦和裴峰等人站在尚府外,望着门庭冷落的尚府对众人说:“尚易其实本质不坏,他只是被心中那份怨恨蒙蔽了心智,我动用道统星辰虽没有能够将他灭杀,但却意外将他内心那股怨愤之气轰散,没有了怨愤的影响,他自然能够明白很多事情。”
听到崔琦这么说,众人依旧听得似懂非懂,而稍稍有些明白的秦明不解地问:“什么样的怨愤能够让他做出那种事情来?穷凶极欲,甚至连自己父亲都不放过?之前的他已经失去了常人应有的善恶分辨力。”
秦明的问话也表达了众人的想法,崔琦叹息一声道:“所谓魔由心生,尚易从小在府里不受待见,他总是将自己遭遇假想得非常糟糕,以至于他心里对整个尚府内的人都怀有恨意,殊不知那不过是他心魔所致,却并非真实。”
“长期压抑得不到宣泄,在他离开的那些年里,他又受到了甄闲那些人的鼓动,见识了不少士族和宗派对待普通百姓的不公,很自然而然将心内怨愤淤积下来,久而久之心魔深种,才导致了如今的所作所为。”
听崔琦这么说众人了然,不过柳叶云仍有些不解地问:“可是即便是那样,他所犯下的罪过也不容原谅吧?那为何你会放他一马呢?”
闻言,崔琦忍不住叹息一声说:“不是我想要放他一马,是尚伯父在遗言里让我放他一马。”说着崔琦将尚善临终前给他的信拿出来递给柳叶云。
众人将信原原本本看了一遍,在信的最后读到了“少聪,我知道我的死是与尚易脱不了干系,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你们对他怀有深深的敌意,但我在临终的时候最后恳请你,请你务必饶他一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算是一个父亲对你的恳求。”
就在众人看到这里感叹不已的时候,尚府内突然传来了尚易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以及尚辅奕不可思议地喊叫声,崔琦等人没有丝毫犹豫冲了进去,却看到尚易母亲满身是血躺在棺材内尚善的怀中,脸上挂着安然的笑容。
第265章 北疆告急()
尚善的离世意味着女皇时代步入末期,而由于尚善的离世以及慕容心儿的背叛,导致女皇猜忌之心日渐加重,女皇帝可以说除了崔琦外谁也不再信任,就连自己的儿子、女儿、侄子和孙儿们也不再信任,猜忌使得女皇帝变得恐慌暴躁。
由于女皇这种猜忌和恐慌导致的暴躁,尚易曾经专门找过崔琦,要求让女皇提前退位,并且表示可以让太子李显继续以大曌为国号,直到六十年的时候将大曌国运注入“魔界”封印里去。
然而尚易的提议却被崔琦拒绝,崔琦直到封印并非魔界,通过和敖烈交谈也明了了更多深沉次的东西,明白封印的重要性,知道事情绝不像尚易等人所想的那般简单,所以他坚决支持女皇继续执政,直到六十年时将王朝气运注入封印。
“你这么多年始终坚持那些我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你的立场总是要与我对立?为什么你一定要逆天忤圣呢?如今女皇帝心思根本不在朝政治国之上,让她继续坐在那个位子上,万一被奸佞之人利用,很可能大家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到时候你所坚持的东西功亏一篑的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得知崔琦坚定的态度尚易忍不住有些愤怒,他觉得崔琦刚愎自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导,而崔琦面对尚易的指责却平静地说:“如今的局势是你们造成的,你说女皇不适合继续执政,难道富有野心却没有能力的李显就合适吗?”
听到崔琦这么说,尚易忍不住嗤笑着说:“呵呵,怎么?你不会是想要废掉太子?另立其他人选吧?崔少聪,你最好不要这种想法,你要明白如今天下士族和宗派尽皆支持李显,他所掌控的势力甚至连我也无法完全控制,你若是有这个想法,连儒家也保不住你。”
听尚易说到这里,崔琦又感到一阵恼怒,他本以为除去尚易心魔,和尚易两人商议合作之后,事情能够完全归于他们的掌控,可是他和尚易都不曾料到,太子李显在甄闲帮助下,竟然跳过尚易直接与那些世家士族和大宗派联系。
那些世家士族和大宗派,似乎从李显那里得到了某些承诺,竟然就此撇下了尚易和儒家,直接公然开始支持李显,甚至几个世家还派出精英子弟入东宫辅佐李显,而大宗派也派出高手将李显护佑起来。
想到这里崔琦忍不住愤怒地低骂道:“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就是你所谓‘先掌控他们,再逐步削弱他们’?现在可好,他们直接脱离掌控了,你要怎么办?”
崔琦的呵斥让尚易愤怒起来,尚易上前两步直视着崔琦说:“你没有权利指责我,更没有资格咒骂我,告诉你,我们现在不过是暂时合作,必以为你替我除去心魔我们之间就是朋友,告诉你,你逆天忤圣终究和我不是一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迟早还是敌人。”
闻言崔琦冷笑着说:“呵呵,道?你明白什么是道吗?你又知道何为天吗?你至今连九霄星辰都不敢去触碰,也敢在我面前妄自称‘道’?省省吧,行,我也不指责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总之女皇帝暂时不能退位。”
言罢崔琦站起来,向着大殿外面走去,走到大殿门前听着外面国子监内朗朗读书声,崔琦又停下脚步说:“妄你也算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却不明道理与虎谋皮,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震慑那些世家士族和大宗派。”随后头也不回径直离开国子监。
崔琦和尚易的争辩,表面上看对大局没有危害,但实际上两人不过是暂时压制敌意,无论是崔琦还是尚易,他们所处的道统和位子都是对立,两人心里都明白对方迟早是自己的敌人,因而也没有想过去弥补这份仇怨。
就在崔琦和尚易激辩之后,东宫内苑,太子李显和太子妃相对而坐,一名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的人立在旁边说着什么,待到那人把话说完,太子李显颇有些高兴地说:“很好,他们两个吵得越凶越好,就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才好。”
旁边太子妃却没有太子李显那么兴奋,偏了偏头问那个回报的人说:“你可听清楚他们二人究竟因为什么争吵吗?”
那人闻言颇有些尴尬地说:“这个属下并没有听见,他们二人修为极高,属下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够远远借用国子监内学子气息遮掩观察,具体他们说了些什么,属下修为还不足以听到。”
太子李显听那人这么说,脸上笑意瞬间敛去,面色不善地对那人呵斥道:“简直就是个废物,你们那个长老不是说你们一个个都是精英吗?怎么连这么两个年轻人都对付不了呢?你说你们不是废物是什么?”
李显越说越恼怒,甚至忍不住抓起旁边矮几上的果盘砸向那人,而那人虽然拳头紧紧撰着,却始终没有反抗,良久还是太子妃劝阻道:“殿下息怒,消消气,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天下间天才有数,如崔少聪和尚易那般妖孽也是屈指可数,这不是他们不优秀,而是我们的敌人太妖孽。”
又转头对侍立着的那人说:“行了,你退下吧,今日的事情太子殿下有些过激,你别放在心上,不过转告你们长老,还是要将那两人的盘算给查清楚,太子将来登基,可不希望有他们这种功高盖主之辈。”
对于太子李显和太子妃一唱一和,那人虽心里愤恨不已,但表面上却仍旧保持谦恭地话语说:“谢太子和太子妃,小人一定把太子妃的话带到,小人告退了。”
待那人转过身去,脸上谦恭之色尽退,眼神里不经意间闪过狠厉,却又很快隐了下去,缓步退出了东宫内苑,在他纵身离开东宫的时候,仍旧能隐约听到内院中太子和太子妃的淫笑声和嬉闹声。
那人离开皇宫出了皇城,迅速进入原本尚辅剑所在的玄都观内,在观内一间偏房中,那人将脸上面具取下来,恭恭敬敬跪下来向房间内的几人叩头说:“弟子已经将消息通知了李显他们。”
屋子阴影处一人开口说:“恩,你做得很好,不灼,你似乎有些情绪,怎么了?是不是事情不顺利?”
那人闻言赶紧说:“不是,事情非常顺利,弟子敢保证没有被崔琦和尚易发现,也没有被任何眼线看到,凭借弟子如今阵法造诣,虽然不能靠近崔琦他们,但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弟子的,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那人吞吞吐吐起来,阴影中的人见状说:“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不灼,你跟随为师也有些年头,从为师混入儒家内门不久,你便跟在我身边,至今也有些年头,我们表面上是师徒,但我一直拿你当做是儿子,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闻言,跪在那儿的人又向阴影处磕了个头才说:“弟子明白,师父待弟子恩情深重,弟子绝不会忘记师父的再造之恩。”
磕了头之后那人接着说:“不过师父,弟子不明白您为何要选那李显?那李显夫妇明显野心极大,但却有没有什么本事,可谓是一对十足的草包,真的值得我们下这么大工夫吗?何况,何况我们之前的计划”
听弟子说到这里,阴影中的师父叹息一声打断他说:“哎,不灼,为师也知道那李显就是个草包,可正是因为他是个草包才更容易控制,否则如尚易那样,我们根本不能够掌控他,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来不及再去找更好的人选了。”
弟子听师父这么说,也不再多言,只是叩头道:“弟子明白,弟子定当会竭尽全力助师父成就大业,只是师父,如今朝局尽在那崔琦和尚易掌控之中,即便那个计谋能够成功,女皇帝不上朝了,我们也掌控不了朝局啊?”
阴影中的师父闻言诡异一笑说:“呵呵,不灼,你不用着急,马上就会有大事发生,到时候崔琦和裴峰必定被牵扯进去,连那皇甫云到时候也会分身乏术,至于那个尚易,只要我们稍加利用,刺激刺激他,激起他的心魔,他自然能够为我们所用,到时候,这朝堂和天下便尽在我们掌控之中。”
弟子还想要问师父是什么大事情,但阴影中的师父却没有再多言,弟子也只得恭敬叩头退出房间。
而就在崔琦和尚易争辩的几天后,自从怀宝和尚死后一直不曾入宫的太平公主李令月突然深夜入宫,直到天明时分李令月才离开大明宫,紧接着就从大明宫传出女皇帝的口谕,称其暂时不再上朝,朝政改由太子监国,同时竟然让李令月可以上朝主持朝政。
女皇帝这份略显荒唐的旨意,让朝堂上众人皆都莫名其妙,崔琦知晓立刻赶赴大明宫,却在强行入宫之后,在宫内见到正和两名青年嬉闹的女皇帝,在和女皇帝谈了许久之后,崔琦神色复杂的离开了大明宫。
众人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在崔琦强入大明宫后,曾经从大明宫内传出强烈的气流波动,事后听闻有数名宫人死去。
而仅仅一天之后,女皇帝公然纳男子入宫的消息就传了出来,此时此刻,天下人震惊之余却一些不安分因素也开始在人们心中萌生。
就在尚易等人打算联名上奏的时候,一匹匹快马带着一封封消息从各地赶到长安城,一个个震动朝野的消息也随之带来,那边是北疆狄族突然联合西域诸国集结大军攻打北疆,一时之间北方城镇尽皆受到攻击。
由于事发突然已经丢掉了北边大片疆土,若非驻守边疆的天策军及时应对,并且拼死血战股守住了各处关卡和隘口,恐怕如今北方异族大军已经攻向大曌境内,虽然阻挡住异族大军,但天策军和北疆各部也损失惨重,只得快马加鞭回朝求援。
与北疆战事告急相比,皇甫云接到快马加鞭传来的信息却显得微不足道,不过就是玄策大军传来的战报,说是探查到东海那些隐居三山宗派有些异动,让皇甫云速速率人赶回去,皇甫云受到传讯第二日便辞别父母妻子和崔琦等人率领近卫赶赴东海。
在皇甫云离开之后,朝堂上众人只得暂时搁置敌对,开始集中力量商议该如何应对北疆的局势,大曌甚至整个华夏在这一刻都显得岌岌可危。
第266章 谋权夺利()
早朝时,太子李显立在龙椅旁,下面群臣分列在太极殿大殿内两旁,先向空荡荡龙椅跪拜之后,太子李显首先开口说:“今日朝会需要讨论的事情,想必诸位都已经了解,如今北疆告急,那些异族竟然联合起来四面进犯,天策军已经难以抵挡,派出援军是必然,不过这个援军主帅的人选还需要诸位商榷。”
听太子李显如此说,下面文武百官三三两两小声嘀咕起来,唯独崔琦、裴峰和尚易等人并未有任何动静,崔琦本不愿意立身在朝堂之上,不过自从女皇公然纳面首之后,崔琦为了能够随之掌控朝局变动,也向女皇帝请旨特许他能够参加朝会。
见到下面文武百官小声嘀咕却无人开口,太子李显倒显得有些焦急,他不停向立在不远处的尚易使眼色,示意尚易出列开个头,尚易皱了皱眉头,思付了片刻踏前一步打算首先开这个头。
将尚易和太子李显的交流看在眼里,崔琦心里明白恐怕李显已经和尚易达成某种协议,悄悄传音入密给裴峰说:“峰子,看来你我远赴北疆已成定局,呵呵,执行第二套方案,记得多讨些好处。”
裴峰一脸憨笑并未说话,而太极殿随着尚易的出列安静下来,尚易先向李显行礼而后说:“太子殿下,我大曌的大多数将领都已经多年不曾上过战场,而这场战争来得如此快、如此猛,显然异族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臣以为出征将领的勇武应该是首要因素,应该选择一个具有血性的勇武之人,方能够悍不畏死迎击异族”
听尚易这么说不少官员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李显却没有闲情听尚易长篇大论,打断还准继续说下去的尚易,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尚御史,这个选择将领的条件,我们大家应该都明白,你还是直接说出你的人选吧?”
尚易被李显打断倒也没有丝毫不快,扭头看了看憨笑的裴峰说:“臣推荐天将侯裴峰,统帅神策军出征北疆,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