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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登基之后,士族和宗派趁朝廷政局不稳在各地作乱,女皇帝无奈之下女扮男装率兵出征,却不想空虚的安都城,也就是如今的长安城被士族和宗派大军围攻,玄奘大师为了护持高宗力战而亡,女皇回援击退了士族和宗派联军,可是高宗却因为心力交瘁驾崩了,之后女皇扶植两个儿子继位,却都不能够真正继承大统。”
说到这里崔琦叹息一声说:“在那种情况下,面对士族和宗派的威逼,女皇想着自己继位登基称帝,借用强兵强行震慑士族和宗派的势力,待到平息之后在还位给自己儿子,这也就是大曌立国之初的目的。”
孙芸芯听完崔琦的述说,很是心里不禁对女皇敬佩不已,可是转而又有些不解地说:“后来女皇又迷恋上了权势是吗?可是即便女皇迷恋上了权势,如今她也已经坐拥天下这么久,为何不在这个时候全身而退呢?”
“你以为女皇不想退吗?可是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原先我也想在女皇还都长安之后劝女皇退位,可是没想到回到长安之后,经过诸葛叔叔的推演发现,那封印又开始松动了,而且诸葛叔叔推算之下发现,那封印所封闭的并非什么魔界,而是天、地、凡尘三界之间的一道屏障,若是真的被打破,那么恐怕凡尘众生必将受到天地二界的侵袭。”
听崔琦说到这里,孙芸芯大致猜测出整个事情,捂着嘴惊呼道:“你,你的意思是,女皇之所以要继续把持朝政,维持现有的太平盛世,是为用大曌的王朝气运去镇住那道封印?这,这”
看到崔琦点了点头,孙芸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而崔琦则接过话直起身子说:“这便是如今的两难之处,太平盛世王朝气运的抽取,必须要拥有一甲子时间的王朝气运才可以,如今距离一甲子还有五年时间,所以女皇必须保证五年内没有任何动荡才行。”
五年时间,没有任何动荡,利用太平盛世汇聚百姓的向心力,将王朝气运推至巅峰,而后女皇帝亲手将王朝气运用于加持三界封印上,这份胆魄着实让孙芸芯惊讶不已,她从来没有想过女皇帝竟然会在最后做出这种抉择。
转而孙芸芯有些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把这件事情告知尚易他们呢?”
崔琦无奈地苦笑一声说:“呵呵,你以为尚易他们不知道吗?对于他们儒家来说,他们比谁都清楚那封印的事情,只不过他们刻意装作不知,对他们而言封印是他们百家的事情,也是他们建立功德的机会,所以他们才会努力想要掌控朝局,然后由他们出手加持封印。”
“这,这谁出手加持封印难道有什么区别吗?”孙芸芯对于尚易等人的争夺很是不解。
崔琦再次凑近孙芸芯的耳边,低声说:“这可算是秘密了,即便是我,也是在诸葛叔叔耗费大量心力推演之后,才知道的秘密。”
顿了顿崔琦不再说话,而是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对孙芸芯说:“知道为何那些历代君王以王朝气运加持封印,他们死后他们的王朝仍旧能够存在许久吗?”
不需要孙芸芯回答,崔琦自问自答道:“那是因为,出手加持封印的君王,可以为其子孙后代求得一份蒙荫,可以护佑着他们的子孙血脉,更可以让他们的后代血脉修炼领悟道的能力强大许多,这就是那些古老士族和宗派传承的原因,也是尚易他们想要争夺出手的原因。”
崔琦的话让孙芸芯再次惊讶不已,得知了这种惊天秘密后,孙芸芯终于明白为何崔琦一直强调如今处于两难局面,在孙芸芯看来,在尚易和太子派的步步紧逼下,这个两难局面可谓是个危机重重危局。
第254章 女皇的手段()
当崔琦告别孙芸芯,在早朝结束之后进入位于长安城东北侧龙首塬上的大明宫,长安城的皇宫异常壮阔浩大,但除非朔望之日外,平常女皇是不会去正中皇宫临朝,大部分事务都交由太子负责,或者由官员至大明宫上书。
大明宫虽没有长安城皇城内太极宫气势恢宏浩大,但却也别具一格,非常适宜女皇潜心养身之用,所以女皇除非每月朔望之日,一般不会离开大明宫去太极宫内临朝,这也算是不与太子派正面交锋的一种办法。
从大明宫南面靠近皇城的建福门进入大明宫,穿过一处侧门进入含元殿前的广场,贴着墙边穿过光范门绕过含元殿,再从昭庆门进入右掖,从右掖的侧门穿过,直接避开宫内办公的官员们,进入位于含元殿后面的宣政殿。
宣政殿内,尚善、慕容心儿已经陪同女皇等候在那儿,见到崔琦步入殿内,原本低垂着头查看手上奏折的女皇,放下手上的折子抬起头来,凝视着崔琦良久说:“看你的伤着实不轻,这次你有些莽撞了。”
崔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呵呵,看你们大家聚在这恐怕专门在等我吧?长话短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短则一到两年,长的话也不会超过四年时间,陛下放心,草民一定会回来助你去做那件事情。”
看到崔琦突然显得有些玩世不恭,女皇、尚善和慕容心儿都有些错愕,转而女皇倒是点点头同意,看出崔琦对尚善还有些担心,女皇摆摆手说:“你放心去吧,怀英的事情有朕压着呢,哼,朕这些年是太过柔和,让那些家伙显得有些无法无天。”
看出女皇帝会死保尚善,崔琦也随之放下心来,叹了口气低头想了想说:“陛下,还有请您提携提携裴峰那个憨子,呵呵,心儿虽然那憨子对你求爱不成,你可不能敌视他,多帮帮他,也许有一天你会发觉他的好呢?行了,我走了,各位珍重。”
言罢崔琦好不罗嗦转身就向殿外走去,看着崔琦的背影,女皇帝颇有些感慨的说:“恩,他似乎长大了,看来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在心境上又有所提升,相信不久将来,他能够挑得起担子。”
翌日,刚好是朔日,女皇摆架太极宫内的太极殿内,在群臣朝拜之后,尚易统领的御史台就开始迫不及待上书弹劾尚善。
首先是御史中丞开口说:“陛下,尚善身为宰相,却没有能够管理好家中子女,以至于儿子和女婿以道观为掩护,行各种勾栏之事,更有甚者发生欺男霸女的事情,此事情在长安城内闹得沸沸扬扬,实在是让满城人心惶惶,朝廷的权威也被践踏,臣以为不治尚善的罪行,不足以正视听,更不足以改善朝廷的形象。”
接下来见女皇并不言语,群臣可谓对尚善群起而攻之,只是说出的事情大多无关痛痒,对尚善起不到实质性的影响,但由于并没有人为尚善进行辩解,所以看起来尚善倒像是非常被动。
当然这些不断对尚善进行口诛笔伐的人里,并不包括尚易,他在看到女皇一言不发之后,就选择了退避,只是让那些墙头草似的人物,在朝堂上对尚善进行口诛笔伐,而太子派中坚力量在他的示意下却没有人出面。
这么口诛笔伐了一个多时辰,始终都是纠缠在尚善教子无方上,尚善则始终一言不发不辩解一句。
眼看着临近正午时分,女皇终于开口将京兆府尹叫了出来,命京兆府尹将尚辅剑的案子前前后后交代了一遍,听完京兆府尹的上报之后,女皇拿出一张黄绢递给慕容心儿,慕容心儿会意接过去诵读起来。
黄绢上话语措辞较为含蓄,但大致意思朝堂上众人已然明白,原来是道德宗派人送来,自称对门下弟子“青都”也就是尚辅剑的教导不当,导致发生了那种欺男霸女的事情,如今已经派人将尚辅剑给接回了宗派内受罚,并且特意向女皇请罪。
听慕容心儿将黄绢上的话念完,尚易心里暗道:女皇帝果然有手段,竟然能够让道德宗出面保住尚辅剑,而且道德宗这么把责任都揽了去,倒是把尚善给撇清了。想到这里尚易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尚善,心里不禁感到有些不甘。
虽然心里不甘,但尚易却给太子派的人暗中做了手势,命众人不得再出面对尚善进行攻伐,而那些已经站出来的官员,则被尚易无情的抛弃沦为弃子。
那些官员倒也不笨,听完慕容心儿诵念的东西,很快明白其中关键,暗恨自己被摆了一道后,有些人却已经跪下来向女皇求情认错。看到这么一群墙头草,女皇不禁冷笑着说:“来人,将这些随意诬蔑朝廷重臣的人给朕带下去,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女皇的决定让众人吓了一跳,即便是尚易等人也没想到女皇会如此狠戾,可是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女皇又扭头看着尚易说:“尚易,朕听说你曾经亲自带着京兆府捕头去尚府抓人?还在尚府内大耍官威,甚至威胁京兆府的捕头?”
被女皇这么直白的一问,尚易倒是有些茫然,可是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站出来跪伏下来诚惶诚恐的说:“陛下,这可真是冤枉微臣了,微臣去是因为害怕京兆府捕头不敢从尚府中抓人,事实证明即便是微臣在场,京兆府依然没有抓走人。”
尚易避重就轻将矛头又引回尚善身上,可就在他自鸣得意的时候,女皇却突然传唤京兆府的那名捕头,那捕头不卑不亢踏上太极殿,立在阶下对女皇叩头行礼,很恭敬挺拔的跪在那儿等候女皇问话。
女皇将尚易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凝视着那个京兆府捕头说:“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捕头自然明白女皇话里的意思,只是以他耿直的性格不可能说任何不符合现实的话,他便将当天的情况几乎一字不差说了出来,众人听完捕头的话均是吃惊不已,不少官员都不知道原来尚易和尚善乃是父子。
当听完捕头述说之后,了解到尚易对待自己父亲的态度,和那种威逼自己主母的话语,都让朝廷内不少官员感到吃惊不已,尤其是那些各地儒家士子出生的官员,原本尚易在他们心中完美的样子,在这一刻变得狰狞起来。
不少官员在心里不禁开始暗自盘算着什么,而一些有主见的人,已经开始想要和尚易划清界限。
这种情况是尚易始料未及,他没有想到女皇帝竟然如此直白将事情公诸于众,这在彰显尚善教子无方的同时,也突显出了尚易这个,名义上儒家如今领军人物,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是他口口声声所言的那些东西,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有做到,甚至连最根本的孝道都不曾做到。
打击让尚易着实有些招架不住,尚易终于道心还是被破了,可是这次他没有再昏过去,而是硬撑着道心失守,修为反噬的那份痛楚,听完了那捕头的述说,也听完了周围官员低声的指责和嘲讽。
更清醒的听完女皇口谕:“鉴于尚易生为人子却不知孝道,大曌立国之初便是以孝道为本,所以如今革去尚易御史大夫官职,暂时削去一切官职俸禄,命其回去闭门思过,令,招宋谦还朝重掌御史台。”
这一系列的旨意下达,虽然对太子派极为不利,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出面为尚易求情,甚至那些平时献媚的官员,更是恨不得落进下石状告尚易些罪行,将尚易给彻底打压下去,让他不得翻身。
不过女皇没有给那些墙头草这样的机会,很快就宣布了退朝。尚易则独自起身浑浑噩噩向外面走去,所有官员都很自觉跟他保持距离,倒是太子李显想要靠近安慰几句,但看到尚易失魂落魄样子也忍住了。
尚易冷眼将所有人表现看在眼里,当看到尚善走到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时,尚易厌恶地想要发泄几句,却被尚善抢先说:“你母亲总是念叨你,其实我和你母亲并不怪你,若是没有地方去,就回府里去吧。”
听了尚善的话,尚易却在尚善面前流下泪水,没有答应尚善的话,却莫名其妙问了句:“他离开了是吗?”
尚善点点头说:“他走了,他的伤势很重,恐怕短时间内恢复不过来,所以陛下才会用这种手段将你打落,孩子,你还年轻,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好好去想想你学的那些东西,去体会那些,不要带着仇怨去处事。”
闻言尚易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尚易有些奇怪地说:“你们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恢复过来反口将你们咬死?”
从尚易那双充斥着怨恨的眸子里,尚善明白劝不了他,所以也不再去劝而是叹息一声说:“其实你如何对我都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记住,在你为官的时候,为百姓做事情的时候,多想想你母亲,而不要带着怨恨。”
听了尚善的话尚易心神一震,可不等他回过头来询问尚善时,尚善已经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前说了句:“记住,要回去看看你母亲。”
就在朝堂上这一幕发生的同时,一辆马车快速驶出长安城春明门,向着远处的山野间行去,车中坐着崔琦、孙芸芯和易诗淼三人,驶出很远之后,崔琦突然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回望长安城。
易诗淼有些不解地跟着回望着问:“少聪,你看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不舍的地方?要我说长安城不适合你呢,你看你,一到那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听到易诗淼的话崔琦回过头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说:“是呢,其实我也不喜欢长安城,不过早晚还是要回来的。”
易诗淼被刮了鼻子自然不甘心,起身和崔琦嬉闹扭打起来,在娇笑嬉闹声中马车扬鞭绝尘越行越远,远离了长安这个是非地,但崔琦心里明白:离开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再次的回来。
第255章 漫步北市()
金秋时节,北邙山漫山遍野都被金黄色包裹着,在这片金黄色的山峰间,丹观的九宫十八殿错落有致的坐落在几座露头的峰顶上,偶尔升腾起来的袅袅烟气飘散开来,将整个北邙山笼罩其中,宛若世外仙境般。
崔琦、孙芸芯和易诗淼三人乘坐马车回到神都城,在城内天行镖局停下,将马车留在了镖局内,将易天行交代的事情吩咐给天行镖局里的老管家后,崔琦领着孙芸芯和易诗淼进入北市,打算在回丹观前,在北市里最后逛一逛。
嬉闹的北市,与长安城东西两市,以及神都城的南市都有不同,没有哪里的富贵华丽,拥挤街道人声鼎沸显得充满了人味,而虽然拥挤却干净的道路,却又体现出神都城普通百姓那份干净简单的质朴。
走在街道上,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崔琦三人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偶尔听到街边摊子前,小贩和妇人讨价还价,孙芸芯和易诗淼会过去凑个热闹,会帮着妇人把小贩侃得脑子迷糊,最后在妇人奸笑声中将东西卖给妇人,又会在妇人离开后懊恼不已。
每当这个时候崔琦就会拿出小贩亏掉的钱,递给小贩作为补偿,在小贩感谢声中微笑跟着孙芸芯和易诗淼离开。
走到北市十字街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一群还在在街口嬉闹,因为害怕来来往往车辆撞到那些孩子,街口做买卖老汉善意地咒骂、驱赶那些孩子,可是那些孩子却将老汉咒骂和驱赶动作玩乐,就是在街口处跑来跑去不愿离开。
突然,一匹受惊的马匹拖着身后马车从另一条路飞奔而来,孙芸芯和易诗淼见状吓得尖叫起来,眼看着那辆马车因为马匹受惊将要撞进那些嬉闹孩子群里,崔琦眼疾手快箭步上前抓住缰绳把马车给拉住,又伸出手安抚起马匹。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驾车人竟然手持鞭子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挥动手中鞭子打在马匹身上怒骂道:“你这该死的畜生,竟然敢乱跑?你,你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这该死的畜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