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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洛道:“鲜卑人一统中原、关陇,其势大张,建康难敌之
陈操之道:“关陇绝不是那么容易平定的,我料近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慕容恪退兵矣。
田洛惊问:“何以见得?”
陈操之道:“空口无凭,待消息传回便知,左右不过十天半月的事。”
陈操之料定慕容恪早在上月发兵前就已经抱病在身,之所以强撑病体出兵。是因为四荷之乱的机会实在难得。而王猛先平定了蒲圾荷柳之乱,燕军无据守之地,慕容恪也自感病情日重,自不能与秦军旷日持久对峙。退兵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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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北府兵,有些事必然要写,总不能一眨眼就几万大军集结待命了。然后小陈就回建康双娶了。就北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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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大集流民帅
…备贱陈操点众般肯定地说半月点内就会有慕容恪避兵圳懈恐传来。不敢不信也不敢深信,慕容恪虽未能占据蒲圾,但关中因四荷之乱民心未定,亦是用兵的好时机,八万大军既已渡河,又怎么会轻易撤军!但陈操之是狂温倚为左右臂、江左盛赞有王佐之才的青年俊彦,陈操之既敢这么笃定地说慕容恪会退兵,想必也是有根据的,而且半月之期不远,到时就能验证一
田洛说道:“陈司马远来。先在敝坞小住几日,然后再议重建北府军之事,如何?”
陈操之微微而笑,田洛这是耍看他的预言能否应验,当下道:“在下还要拜访其他一些坞堡,共议建军大事。只怕不能在此久留
田洛已下定决心,若慕容恪真能如陈操之所料会退兵,那他就接受朝廷任命率部加入北府军,当然他还有一些相关条件,而若陈操之只是信口开河。那他宁愿驻守观望。以待时变
田洛笑道:“江淮五大坞堡小戴氏、蔡氏、郭氏、魏氏,还有我田氏。其中戴氏居于临淮郡萧县、郭氏居于沛郡相县,距此不甚遥远。与我田氏亦是姻亲,陈司马和刘将军父子就在敝坞小住,田某派人去请这两大坞堡的的宗主来此相聚,这徐州周围的一些坞堡宗主我亦一并请来,可好?”
陈操之大喜,拱手道:“如此则有劳田将军。”
这样,陈操之与刘建、刘牢之、苏驮一行就在田氏坞堡住下,田洛则派出十余名干练庄客持他书帖快马赶往萧县、相县以及徐州诸郡县,约诸流民帅在本月二十五日齐聚下邳田氏坞堡,共商大事
陈操之甚喜,这样省得他奔波,刘建、刘牢之父子则颇为忧虑,陈操之说半月之内刻会有燕军退兵的消息传回。这要是料事不中呢。那在这么多坞堡宗帅面前可就颜面尽失了,刘建暗暗摇头,认为陈操之虽然有才。但毕竟年轻,言行尚不谨慎,不需耍把话说得那么死嘛,但陈操之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有焦灼等待了
刘牢之见苏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仙知道苏驮曾追随陈操之出使长安和邯城。便问苏驮:“苏军曹。陈司马说慕容恪会退兵。不知何所据?”
苏驻是仅有几咋,知道陈操之诱使慕容恪服五石散这一隐秘之人。他知道这事绝对不对他人说起,笑道:“在下也不知陈司马何所据。但在下追随陈司马一年来,陈司马料事必中,应验如神,在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刘参军不需焦急,消息很快就会到的
刘牢之点点头,他听丹盛说过。关巾四荷之乱就是出自陈操之的谋戈,可笑荷坚却蒙在鼓里,以为是鲜卑人的污蔑,恨之入骨一
此后数日,陈操之与刘牢之、苏骖在倚宿山下纵马游玩,黄小统架着“戾天。和“扶摇。二鹰。这一对辽东白隼疾飞如电。闻哨而回。已是十分驯服,陈操之让刘牢之、苏驮等人穿戴上鲜卑军队的黑盔黑甲。往艾山那边隐蔽行动,然后练双鹰去追寻这些黑衣军。起先“戾天。和“扶摇”对这些黑衣军视若无睹。只顾搜寻山野的兽物。陈操之又命刘牢之、苏驶捕了两只大山猫,用绳索套着颈部,大山猫跟着奔跑。这下子飞在百丈高空的“戾天”和“扶摇”很快就发现黑衣军的踪迹了,在空中盘旋,跟着黑衣军不舍。如此练了数日,“戾天。和“扶摇”也不需要看到大山猫等兽类了,看到黑衣军就会追踪
刘牢之惊喜道:“这大白鸟可用于哨探啊,而且飞行迅捷,方圆三十里不需小半斤,时辰即可搜寻一遭,比骑兵斥候厉害得多。”
苏驻却担心道:“这白隼产于鲜卑,只怕鲜卑人也会用鹰隼来哨探
陈操之笑道:“鲜卑人只用于政猎,还不知道练鹰来哨探。不过这也只能起个斥侯应急辅佐作用。行军打仗不能过于倚仗这无知的禽畜
四月二十一,这日天气晴好。碧空万里无云,陈操之与刘牢之、苏驻、黄小统诸人正在倚宿山和艾山之间纵马飞鹰,田洛派人骑马赶来。请陈操之回堡中议事,苏驶立即道:“慕容恪退兵的消息传回了?”
那庄客答道:“是有北边的探报回来报讯。”刘牢之喜道:“那肯定是了。
”
陈操之与刘牢之、苏骇策马奔回田氏坞堡,田洛立在大堂廊下相迎。抢掌大笑道:“陈司马。真妙算也!”待陈操之下马,便执手道:“田某想请问一下,陈司马何以知道慕容恪要退兵?我闻陈司马精于易理,莫非是卜算而
陈操之笑道:“非也,在下去年曾见过慕容恪,察知其有消渴之疾,料知其开春必疾病大发,领军作战,有心无力,蒲圾既不能得自然要退兵
田洛惊奇不已,他也听闻陈操之是丹道大师葛仙翁的弟子,治好了陈郡谢氏女郎的顽疾并因此喜结良缘,所以说陈操之去年便看出慕容恪将发大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一
田洛问:“慕容恪之疾能瘙愈否?”
陈操之道:“寿不过今年冬月。”
田洛迟疑了一下,又问:“陈司马不辞辛劳急于建军,莫非朝廷将有北伐之举?”
陈操之微笑道:“慕容恪身故,燕国将乱,此非北伐良机乎?田将军欲肛立业,回归祖宗生息地。更待何时”。
陈操之从容自信,寥寥数语却有强大的感染力,田洛顿觉心头一热,北伐,北伐。回到河北卢龙故园,这是田洛从他祖父、父亲那里常常听到话,尤其是祖父,对家乡是魂梦与之。幼年时的田洛,常在祖父膝下听祖父讲家乡的饮马河、大武山,祖父讲得象仙境似的,让田洛不胜向往,现在,离永嘉南渡已经五十年了,当年被迫背井离乡的祖辈已凋零殆尽,年轻后辈对重返家园的念想日趋淡却,他们以为徐州下郊就是他们的家园,忘却幽州辽西郡的卢龙才是他们田氏祖辈生于斯、死于斯的故土,田洛作为宗主,既感忧虑又无奈,而陈操之的话点燃了田洛内心的渴望,大武山、饮马河。这是他血脉里印记,北伐,过河,回到列祖列宗生活的家园。让祖父和父亲的骸骨归葬卢龙田氏墓园。这是为子为嗣的孝道,孝大于天
当夜,田洛邀陈操之、刘建秉烛长谈,说到壮怀激烈处,不禁嘘唏流涕,,
四月二十四。临淮郡萧县的戴氏宗主戴循、沛郡相县的郭氏宗主郭栓同时赶到,陈操之与田洛相迎。这一日,徐州三百里内的大小坞堡的郎主基本上都到齐了,计十九人,这十九个大小流民帅辖下流民宗部二十余万、私兵近四万,聚集起来势力庞大当夜,田氏坞堡大开筵席,田洛邀请陈操之与他一起居主人之席,田洛向在座流民帅说道:“田某受陈司马之托,请诸位到此共商大事。
陈操之先向众人敬酒,然后说了朝廷欲重建北府军、需耍在座的群贤鼎力相助云云
戴循、郭栓等人看着年纪轻轻的陈操之。虽然早闻此人大名,但陈操之毕竟只是一个次等士族、六品司马,他能带来什么优厚条件来招揽他们?
郭栓性直,当即便开口道:“敢问陈司马,朝廷要征用我等为国效力,焉知不是借此机会削弱我等武力,与我等争夺流民?要知渡江的流民帅除了都太尉,无人能有善终!”
陈操之道:“渡江何为?除了觐见皇帝、接受封赏,不需诸位渡江,朝廷重建北府军是为了北伐,诸位各领本部私兵,接受北府军建制。领取军粮,等待时机,建功立业,重返故园
诸坞流民帅一听,这个条件不错,各领本部,还有粮草供应,耍知道这些坞堡要养大量的私兵实在是捉襟见肘。农耕之外只有靠劫掠维持。若有朝廷供应粮草,那当然轻松了许多。而对于朝廷而言,这些流民武装练有素,兵器盔甲齐备,略作补充即可,一旦成军就有战力。这可比招募新军节省何止数倍
这些流民帅见田洛为东道主为陈操之出面邀请众人商议此事,那么田洛肯定是支持陈操之的,田氏是徐州一带最大的流民宗部。田氏归附北府军,另一些小宗部自然是唯田氏马首是瞻,但他们各有自己的顾虑,担心被吞并、担心受欺凌,他们纷纷向陈操之发问,陈操之作答,基本上就是各依所领私兵的多寡接予相应的武职,从骑督至游击将军、龙爆将军,那些流民帅对此表示认同。毕竟谁手下的兵多、谁的武职品阶就高是最合理的,然后就看军功,立功升赏
而陈操之的料事如神也通过田洛在诸个流民帅中传扬开来,这些出身庶族的流民帅对寒门崛起的陈操之非常佩服,陈操之的言谈更是极富感染力,给了他们希望,通过北伐建功,他们可以重归故土,而且家族子弟可以入仕,而不是局促坞堡之内一
脚掌扭伤,走不得路了,耍请假几天在家休息,看来今后几天不会断更了。汗(未完待续)
二十七、苏蕙的心思
十九坞流民帅在田氏坞堡共聚三日。这些流民帅虽是唬联山刀。但绝非粗鄙之人,都自幼经过儒学熏陶,其中几个对老庄玄学还颇有涉猎,魏晋,是一个崇尚学问、崇尚思考的时代,很少有人敢轻视饱诗书的文士,就是武将也讲究手不释卷,豫州诸将因为谢万把他们比作劲卒而愤恨就是为此,陈操之身为掌管军事的司州司马,学通儒玄,对于兵法、地理、国事无不精通,这让诸流民帅大为钦佩,而且陈操之分析的三国形势也是深玄精细,目下鲜卑燕国虽然强大,但皇室纷争,一旦慕容恪身死”必致内乱,那时岂非北伐良机?至于待秦,因四符之乱消耗了国力,又与燕军厮杀数月,短期内不敢倾全国之力伐燕,而且桓豁的荆襄之众也会在汉中一带牵制氐秦军队,北府军明年定能立下彪炳史册的功绩
四月二十八,陈操之离开下邳前往汝南,五大坞堡还有新蔡的蔡氏、舞阳的魏氏需要拜访,而会盟于田氏坞堡的十九流民帅已经与陈操之约好,先各回坞堡招揽流民入军,六月底各率本部至长江北岸的广陵,领取粮草军械,坞堡宗主进京接受任命封赏,然后返回广陵练兵一
戴循、郭栓与陈操之同路西行,刘建没有再随行,只让儿子刘牢之追随陈操之,四月三十日,一行人在沛郡相县的郭氏坞堡歇了一日,次日一早,陈操之与苏驶、刘牢之继续向西赶路,戴循送别陈操之后则归萧县,相县距新蔡八百里,新蔡的蔡氏坞堡在平舆的东南方,距苏家堡不过百里,陈操之一行准备先到苏家堡,稍事整顿,再赴新蔡一
归家在即,苏驻分外快活,对陈操之道:“陈使君,我苏家堡年前便开始招揽河南流民,都是三十五岁以下的壮汉,都是能舞枪弄棒的,今已聚起六、七百人,加上我苏家堡的八百私兵,可得一千五百军士。
”
陈操之道:“苏家堡的八百私兵有一大半是半耕半兵,北伐之前,燕国未灭,坞堡照样需要私兵防卫和精壮劳力耕作,兵贵精不贵多,苏军曹从贵堡私兵中选四百人、加上六百流民组成一支千人队即可
苏驻连声称是,他相信陈操之的能力,相熙名义上是司州刺史、北府军统帅,但以桓熙的气度和能力,显然不能胜任,陈操之将是北府军实际上的掌权者。这从田洛、戴循等人对陈操之的推崇可知,徐州和准上十九坞大约可聚起三万劲卒,这三万劲卒绝对是北府军的主力,因为其宗主与陈操之的良好关系以及陈操之的个人能力,陈操之是可以深刻影响这支军队的,待北伐建功,陈操之擢升雄镇一方的刺史是完全有可能的,他苏驮是陈操之的心腹,到时凭借军功成为一郡之长吏也完全可以期待,始平苏氏是庶族,在两淮势力也是平平,若无上位者提携是很难在仕途上有所作为,所以陈操之是苏驶一心要追随攀附的人,二月初他离开苏家堡下京口,就对父亲苏道质说起要将妹妹苏慧嫁给陈操之为妾,因为陈操之与陆、谢二女的婚姻已成,纳妾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世家大族的嫡子为求子嗣兴旺都是广蓄姬妾,如荀奉倩那样的情痴是绝无仅有的,而且即便是荀奉倩,也是迷恋其妻曹氏的美貌而不愿另娶而已,荀奉倩有名言:“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苏慧貌美,且才华横溢,苏驶不信陈操之有何理由能拒绝,当然,这需要他母亲部氏和妹子苏慈答允,父亲苏道质此时想必已经说服了母亲和妹子了吧?
这年的端午就在行旅中渡过,五月十二,陈操之一行四十余人抵达平舆县,先一日,苏瑰派一名私兵持他书信快马赶回苏家堡,说明陈操之即将抵达、并询问父亲苏道质是否已说服母亲和妹子?
苏家堡的郎主苏道质的爱女苏慈今年十五岁,已到了婚嫁的年龄,苏慧才貌在两淮闻名,回文诗和织绵乃是双绝,西至荆州襄阳、东起合肥淮北,诸坞子弟皆慕苏氏女之名,前来求婚者是月月不绝,苏道质都…婉拒,五月初,新蔡县的蔡氏宗主蔡丰遣人为其子说媒,蔡氏是汝南最大的坞堡宗主,实力远在苏家堡之上,而且蔡氏原是陈留士族,其先祖是大名鼎鼎的蔡邑,到了蔡丰祖父蔡豹一辈,因中原战乱,遂举族从陈留南迁五百里至新蔡筑堡而居,当时是淮上屈指可数的大宗部,晋廷任命蔡豹为徐州刺史、建威将军,但是在与后赵石勒部将徐翕的交战中蔡豹贻误战机大败,解赴建康论罪被斩,尸于市三日,蔡氏由此一蹶不振,家族再无人出仕,蔡豹在淮上内抚将士、外怀诸众,声誉颇佳,众闻其死,,叮,之。蔡氏宗部怨恨晋迂寡恩,吊未叛千后赵和鲜卑贮牲奉晋廷诏命,对汝南郡的长吏也是敬而远之、不相往来,今蔡丰为其子向苏氏求婚,算得是屈尊下就了,蔡氏联姻现在是高不成低不就,闻得苏道质之女貌美有才,又且贤惠,所以请人上门求婚
苏道质一直未与老妻部氏说起要把若兰许给陈操之为妾的事,老妻视若兰如珍宝,只怕不肯让爱女委屈为妾。苏道质想觅个好时机与老妻商量此事,没想到大族蔡氏登门提亲了,部氏一听是陈留蔡氏,大为意动,见夫君皱着眉头,似乎不甚满意,便道:“蔡氏是大族,祖上曾任尚书、太守,近年虽然衰微了一些,但与我苏氏相比门第是只高不低,若兰能嫁入这样的家族也是不错,夫君还有何顾虑?”
苏道质踌躇了一下,终于开口道:“阿娥,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去年那位陈使君你是见过的,阿娥以为此人品貌如何?”
部氏说道:“那陈使君当然是人中龙凤,江左第一美男子嘛,驶儿不是说陆氏、谢氏的女郎都要嫁他吗,太后都赐婚了咦,夫君说起陈使君做什么,他与我若兰儿的婚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