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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跟他是哥们,还送什么礼?”李芸拉着唐风就往前走。
“不,不,不,這哪成?”唐风反拉住李芸,说道,“第一次上人家家去,就两手空空。你同学还好说,人家老爸怎么说也是领导,肯定得在肚子里嘀咕,什么人啊,居然两手空空上我家来,一点礼数都没有。”
“诶,我说你這人,怎么那么麻烦啊。谁说他老爸住在,這房子不是他家,是他的外室。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没事。”
“外室?”唐风微微皱了皱眉,琢磨了一阵,“就是二奶?”
“二奶你个头,人家大奶还不见影来,还大奶。”李芸笑骂道,“這年头,有钱有势的男人,结了婚还恨不得赶紧离呢,谁还会傻乎乎地那么早结婚啊?”
“听你這意思,他這外……室还不止這一处?”唐风问道。
“你可着北京城找去,现如今还有這么痴情的男人吗?但凡有钱金屋藏娇的,那就不可能只有一个。”
唐风马上又问道:“那他這同学有藏几个?”
“呓,我说你怎么对這个這么感兴趣,敢情你也想藏几个?”李芸歪过头,看着唐风,问道。
唐风赶紧笑着摇手,“我哪有,我也就這么一问。”
李芸心里默想了想,说道:“具体多少个我不知道,但是就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北京一个,珠海一个,大连一个。”
“嗯——”唐风伸手摸了摸下巴,灿烂的笑了起来,“這哥们有点意思,我们应该聊得来。”
“瞧你那样,你们俩就是一窝的老鼠……”
李芸伸手在唐风的头上打了一下,然后两人便笑着一起,朝着李芸所说的同学的外室走去。
走到房门外,李芸走上去按门铃,结果过来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长得可真是水灵灵的。唐风看着,心里都暗想,“***,我说街上怎么美女越来越少了,原来全让這帮家伙关家里了。”
這小女孩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嘴巴还特甜,一开门,看见是李芸,就赶紧一把把李芸的手给拉住,“哎呀,是李芸姐姐啊?好长日子不见你,可想死我了。”
“小夏,我也想你啊。”李芸笑着应了一句,然后就马上问道,“葛云飞在吗?”
从這一问一答之间,唐风就感觉到,李芸对小夏這种靠男人养起来的女人,其实并不是很放在眼里。不过,這也难怪,李芸這种自小就要强的女孩子。
不过小夏看上去,倒像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紧紧地握着李芸的手,“云飞啊?他去医院了。”
“医院?”李芸两只眼睛一瞪,“云飞他出事了吗?”
小夏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是他父亲。”
“他父亲?”李芸皱了皱眉头,“胡叔叔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我也不知道,云飞晌午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赶紧出门了,临出门的时候告诉我说他爸出事了。”
“谢了。”李芸点点头,就赶紧带着唐风离开了。
原本,唐风还想跟李芸打趣说,怎么见了美女,也不给他自我介绍的机会。可是他看着李芸严肃的表情,便觉得這个时候似乎不该开這种玩笑。
于是,唐风便乖乖地跟李芸走到停车的地方,坐上车前往医院。在医院里寻了好久以后,唐风看到一个生得高高大大,虎背熊腰的男人,正按着头坐在急救室的门外,他的旁边围满了人,个个都是一脸焦急的样子。
两个人赶紧走过去,李芸走到這男人身边,便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葛伯伯不会有事的。”
唐风這才知道,這男人就是自己要求的葛云飞,而他父亲毫无疑问,现在正躺在急诊室里。唐风有些烦恼地转过头看了看急诊室的方向,在心里说道,“怎么赶得這么巧啊?”
第八节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李芸,你怎么来了?”葛云飞抬起头,看见说话的人是李芸,有些意外地问道。
葛云飞這问题问得李芸还真是猛地愣了一下,眼下這种场景,总不能说我是你求你老爷子办事吧。她于是随后一转,说道:“我跟我朋友路过你家,顺道上去看看,谁知道……”
“唉……”葛云飞有些消沉地仰起头,靠在长椅上,“有心了。”
“你放心吧,葛伯伯为人善良,一定能闯过這关的。”李芸安慰道。
葛云飞有些凄惶地点了点头,“但愿承你贵言。”
唐风這时候站在一旁,显得有点尴尬,這个时候上去自我介绍,好像有点不大象话,但是就這么站在這里,又显得有点不尴不尬的。
不过,不尴不尬也没办法,唐风必须得老老实实站在這,他想要的那块牌照还在攥在里面那老爷子手里呢。
這一眨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唐风一直站在急诊室门口,一动都不敢动,這心里头,那是真紧张啊,心里老是在说,“怎么还没出来?怎么还没出来?”
紧张了老半天之后,唐风不由得在心里笑了起来,“妈的,里面是我爸还是葛云飞他爸,怎么我显得比他还紧张的样子。”
他在心里刚说完,急诊室那灯灭了,葛云飞猛地一下窜起来,差点跟刚从里面出来的医生给撞上。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了句再寻常不过的对白,“对不起,请节哀。”
這医生刚把這话说完,葛云飞一个近两百斤的汉子,顿时就“哇……”的一声,像个小孩一样大哭着跌坐了下去。好几个一起窜上去,才把他给接住。唐风也是這些人其中一个。
在医院里折腾到晚上之后,葛云飞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一点,让人给扶回家去,而唐风跟李芸野菜得以乘车出去吃点东西。
在车上,李芸叹了口气,对唐风说道:“阿风啊,对不起了,牌照這事……”
唐风摇了摇手,“人家家里都成這样了,這事就不要提了。”
“你放心,我会再帮你想法的。”李芸说道。
唐风点点头,“我自己也会想办法。”
其实,唐风這是撑场面,你要说脑子,他唐风有,你要说人脉,他唐风二十几岁的后生,能认识几个人?除非拿着他父亲孙友和的名头,才有可能会有人买帐。但是唐风最不喜欢的,就是利用他父亲的名头。
所以,葛云飞這条线断了之后,唐风在北京城跑了好几天,都没有再搭上第二条线。
眼看四月十五号,宣布牌照的這一天一日日临近,唐风急得上窜下跳,火烧眉毛,可是半点办法也没有。毕竟关系這个东西,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东西,你再有本事,人家不卖你帐,那也是空的。
就在唐风着急上火的时候,也就是三月十九日這一天,刚刚参加完葛云飞父亲葬礼的李芸找到了唐风。
“怎么了?你找着新线了?”一见到李芸,唐风就赶紧问道。
李芸摇了摇头,“不是我给找的,是葛云飞给找的。”
唐风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葛云飞?”
“是啊,今天葬礼的时候,葛云飞突然把我拉到一旁,跟我说,李芸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答应你的那块牌照,我现在不好办。不过,我给你们介绍一人,你们只要找他,他也许有办法。”李芸说着,掏出一张纸条,“诺,這就是這个人的电话。”
接过纸条,看了半天,唐风也傻了半天之后,良久之后,他才重重点了点头,“我靠,葛云飞這哥们也真他妈太仗义了。都這光景了,还惦着這事,這事无论成不成,我都得重谢他。”
“行了,這都是后话,赶紧着办吧,离发牌照這也没几天了,再不上紧就来不及了。”
“好,好,好。”唐风一边应诺,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這个号码。
过了不一会,电话那边传来醉醺醺的声音,“操,谁啊,大中午的。”
唐风被他這一骂,愣了好大一会,才说道:“陈先生,你好,我是葛云飞介绍的。”
“哦……是葛云飞啊……”对方听到他报出葛云飞的名号之后,语气客气了很多,“说吧,你有什么事找我?”
“是這样,我在香港有一电视台。听说现在开放外资电视台全国落地,有十三到十五个牌照。我想弄一张,不知道陈先生你有没有办法。”
“呃……香港不是回归了都十几年了吗?也算外资吗?”
唐风大汗,心里开始有点对這个陈先生的本事打嘀咕,“算……算……”
“這么着啊,那這事归哪儿管啊?”对方又问道。
“啊?”唐风愣了一下,“您不知道啊?”
陈先生答道:“北京城部门多了去了,我哪知道谁管?”
“归广电总局管。”
“哦……广电总局啊?我想想……”说完,电话那边就真的安静了。
好一阵之后,电话那边说道:“成,哪天咱们细聊,你把你的那些该带的东西全都带上。”
“好,那咱们就约在明天怎么样?”
“成,那就是明天中午吧,你到我酒吧来。”
“你的酒吧在哪?”
“螳螂酒吧,就是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后面,你找找就看到了。”
“哦……”唐风答了一声。
“那就這么着吧,明天见。”对方说完,“啪嗒”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通完电话之后,唐风狐疑地转过头问李芸,“小芸同学,這哥们真能办事吗?”
刚才的对话,李芸在旁边也都听到了,她心里也跟唐风一样直打鼓,“应该能成吧,葛云飞不会乱介绍人啊!”
“可是,我怎么觉得丫就跟一二道贩子似的?”
李芸嘟着嘴巴想了好一阵,心虚地说道:“我也觉得像。”
第九节 让人疑虑的陈大海()
虽然心里充满了怀疑,但是不管怎么说,這都是葛云飞介绍的。所以,第二天晌午一点多的时候,唐风跟李芸还是坐车到使馆区那边去了。
在三里屯酒吧街后面弯来绕去地晃了好一阵之后,唐风终于找到了那间螳螂酒吧。中午的时候,酒吧都还没有开始营业,连门都还没开,从里面锁住了。
唐风指了指這螳螂酒吧,对李芸说道:“就這儿吧。”
“应该是吧。”李芸不是那么确定地说道。
像這种事情,她还真是第一次到這种地方来谈。
唐风也有点犹疑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照片,“没错啊,他昨天说的就是螳螂酒吧啊。怎么门都锁了呢?”
“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吧。”李芸催促道。
“嗯。”唐风应了一声,拨通了那个什么陈先生的电话。电话通了以后,就听到对方说道:“你们人到了没?我可是等了好一阵了,一口酒都没喝,就等着跟你们谈事呢。”
“可是,我们现在就在你说的這个螳螂酒吧外面,们还都是锁着的呀。”
“哎哟,你看我這记性,你们等着,我這就给你们开门去。”
过了一会,唐风看到一个矮矮胖胖,约莫三十五六的男人走了出来,掏出钥匙,把门给打开,“哈,不好意思,习惯性动作,每天晚上服务员走光就关门。”
“没事,没事。”唐风连连点头。
“您就是唐老板吧。”陈先生伸出手,笑道。
唐风赶紧跟他握手,“是,是,我是唐风。”
“這位一定就是李美女了,我可是常听葛云飞那小子念叨你,我敢肯定,丫肯定不怀好意。”
李芸略带尴尬地笑了笑,点头道:“陈先生,你好。”
“别呀,陈先生多见外啊。我名儿是陈大海,你们俩要是不嫌弃,喊声海哥怎么样?”陈大海拍了拍胸脯,笑道。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海哥好。”
“诶,這就亲多了,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陈大海说着,笑着引着两人进酒吧。
這酒吧还算挺大的,大概有个四五百平米,两人一直走到一个包间里,看到里面摆满了酒瓶子。陈大海有些抱歉地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跟我老婆吵架,我這一阵都在這里窝,你们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唐风强笑了笑,坐了下来,看了李芸一眼。
李芸也是笑着的,跟唐风对看的时候,两人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但是在心里,却是对陈大海的信心跌到了谷底。
不过,陈大海倒是满不在乎,他挥了挥手,说道:“老弟啊,你那事我昨天晚上托朋友问了一下。还有戏,已经批出去十三块了,最多还有两块。现在一堆人抢着呢,你要的话,得赶紧动手,不然就来不及了。”
唐风凝思了一阵,问道:“海哥,你看這事有难度吗?”
陈大海笑了笑,说道:“這事要说不难,那你也犯不着来找我呀。但是要说难呢,那也说不上,厉害的,有背景的,前面十三块牌照都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对手能量有限,有我陈大海出马,问题不大。不过,你要舍得出血哦!”
唐风点点头,“钱方面当然不会是问题。”
“那就好,只要有钱,就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陈大海拍了拍胸脯,说道。
“海哥,我年纪轻,不摸行,但是這事真是有钱就能办成吗?”
“老弟,這是地球,不是火星。在這儿,只有有钱,你就是**的章我也能盖到,别说区区一个电视落地的章了。”
“那……得多少钱?”
陈大海想了想,“我想,起码得个三千万吧,這纯粹是人头的费用,其他各种正规费用,你得另算。”
唐风想了想,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支票簿,写了四千万,递给陈大海,“海哥,這三千万是人头费,這一千万是我给您的辛苦费。這事要是办成了,我当然还得再谢谢您。”
陈大海一看唐风出手阔绰,接过支票一看,顿时笑容满面地说道:“嘿,老弟,爽快人啊。好,就冲你這爽快劲,這事我要办不成,你把我脑袋给剁了包饺子吃。”
唐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跟陈大海谈完之后出来,李芸就问道:“阿风,你真的对這个陈大海有信心吗?”
唐风摇了摇头,“我一点底都没有,可是那该怎么办?怎么说,這也是个希望,我不能放弃啊。再说了,他要是真只是个普通的二道贩子,這四千万我们不可能让他白白全吞了,我唐风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要真有本事,就能帮我弄到牌照。不管怎么样,姑且一试吧。”
李芸想了想,是這么个道理,她于是点了点头,“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另外,别的地方我也再帮你使使劲,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门路。诶,对了,我觉得你该找找玉寒,我也是不久前才听我别人说,蒋家虽然经营重点在南方和国外。可是,他们家的门路可是非常之广。”
唐风想到蒋天成的为人,以及他当初为了天龙会会员的名额,耍尽手腕的事情,便冷笑着摇了摇头,“蒋天成這种人,我就是打断腿也不会去求他。”
“怎么了?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玉寒的爸爸?”
“不是不是很喜欢,而是很不喜欢。”唐风说着摇了摇手,“算了,不说他了。”
“怪不得最近都不见你找玉寒,原来你跟她爸爸有心结。”
“唉,不关事,玉寒是玉寒,他爸是他爸,我没那么黑白不分。我不去找玉寒,是因为這一阵确实忙。我最近不是慧然也很少找吗?要不是你帮我跑牌照的事,我也没时间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