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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呢,想不到三年前失之交臂,三年后竟然又能這么巧的重逢。”蒋玉寒笑着拍了拍唐风的肩膀,“阿风,你的美女缘还真是不少呢。”
唐风笑了笑,垂下头喝了杯咖啡,没有说什么。
“若兰,你不知道,当初他朗诵完,下台看到没有你的时候,脸上是多么失落呢。”蒋玉寒又笑着对柳若兰说道。
柳若兰也笑了笑,有些害羞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她的心中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那就是唐风似乎跟她一个故人很像。
实在是太像了。
蒋玉寒這时候又指着莫天,笑道:“好了,不要光顾着招呼美女,我给你介绍一下,這位是莫天。”
唐风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他是莫天还用你介绍?”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的,伸出手跟莫天握了握手,笑道:“看起来,你的气功练有点火候了。”
莫天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想不到唐先生也是练家子。”
唐风這时候才发现自己失言,便赶紧说道:“哪里,我只是看过一点這方面的书而已,练是没有练过的。”接下来,唐风就慢慢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尽量用若无其事的心态,来面对对面的這两个人。
事实证明,唐风這几年的历练并没有白费。过了大概十分钟后,唐风发现他的自控力渐渐回来,半个小时之后,他已经游刃有余了。
四个人在一起喝东西,聊天,大家玩得都很高兴。一直到柳承元打电话来,蒋玉寒才和柳若兰他们一起回去。而唐风则自己回自己家。
走到咖啡店门口分手的时候,蒋玉寒又走过去跟唐风说几句话,而莫天则悄悄地对柳若兰说道:“若兰,你觉不觉得他很像致远?”
柳若兰原本还装得好好的,但是当他听到莫天這么说的时候,顿时一点也不掩饰地睁大眼睛,“你也這么觉得?”
第十四节 我的名字是唐风()
“当然了,我从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像。尤其是他不说话的时候。”
正当莫天跟柳若兰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的时候,蒋玉寒跟唐风已经说完了,笑着走了过来,“走吧。”
两个人于是只能停止对话,但是目光却依然不时地往正在上车的唐风身上瞄。
而另一边,唐风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上了车之后,整个人便一阵疲惫,刚才假装镇定实在是装得太辛苦了。唐风干脆侧倒在沙发上,躺了起来,随着车子平稳地往前进,唐风的身子也轻微地颤动着。
“若兰和阿天都来了的话,柳叔叔跟莫叔叔也一定来了吧?他们两个跟玉寒在一起,那么,柳叔叔跟莫叔叔应该就跟蒋天成在一起。他们跟蒋天成是什么关系?”
唐风的脑子里满是谜团,然后這所有的谜团纠缠在一起之后,他突然想道:“不会是来找我的吧?不然的话,若兰跟阿天怎么会突然跑来?是不是就是想看看我到底长什么样子?”
但是,过了一会,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应该是這样,如果是這样,何必跟蒋天成谈,直接找上门来就好了。”
在回到家的整个路上,唐风就這样一直惴惴不安地胡乱臆测着。
过去,以及过去的记忆,对唐风来说,就像是一个噩梦,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阴影。唐风今时今日的很多所作所为以及他的思想,都跟他童年所经历的一切非常有关。
這十四年来,唐风就像飞出鸟笼的小鸟一样,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他热爱這种生活——不被任何东西束缚,金钱,权势甚至爱情,一切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现在,当与童年有关的一切又突然跳出来,站在唐风的面前,這就让由不得唐风不恐惧,不胡思乱想。因为他這十四年来都致力于与从前的十年划清界限,他再也不想跟這十年发生任何关系,再也不想!
“我的名字叫唐风!我的名字叫唐风……”躺在车上的唐风,在一盏盏路灯的光相继招进车窗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
在回到包间的路上,柳若兰装作不经意地问蒋玉寒,“玉寒,你跟阿风认识很久了吧?”
蒋玉寒点点头,“嗯,认识好几年了。”
“那阿风有没有跟你讲过他小时候的趣事?”柳若兰又问道。
蒋玉寒摇摇头,“不大记得了,怎么突然问這个?”
柳若兰笑了笑,“因为今天从来没有听他讲他小时候的事,但是我们大家都讲了呀,所以很好奇。”
蒋玉寒微微皱了皱眉头,“嗯——,這么说起来,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听唐风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呢。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问一下。”
“玉寒你有任何其他跟唐风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吗?”柳若兰又问。
柳若兰问這么多,并没有让蒋玉寒觉得奇怪,因为她觉得這是因为柳若兰对唐风有好感。她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他有一个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叫做王君毅,不过他已经过世了。”
“哦——”柳若兰略微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三人回到包间之后,蒋天成跟柳承元等人依然装作一团和气的样子,大家最后再客套了一番之后,便各自带着家人上自己的车。
不过,转到一个拐弯出的时候,蒋天成就下了自己的车,让蒋玉寒自己坐车回家,而他自己则跟着洪佑生回到了酒店。
在酒店里刚一坐下,蒋天成就气得拍桌子,“王八蛋柳承元,居然连苏先生的话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他们两个家伙是這十年不问世事,搞得他们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相对蒋天成来说,洪佑生显得冷静得多,虽然他心里其实对今天的谈判结果也很失望,但是他最起码没有形之于色。
他走到一边,倒了杯水,然后走到蒋天成身边,递给他,“蒋先生,先喝点水吧。”
蒋天成接过洪佑生的杯子,又像只愤怒的斗牛一样,生气地四处张望了一阵,然后才一仰脖子,像喝酒一样,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了个干净。
“蒋先生,這件事情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不必勉强,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在蒋天成喝水的时候,洪佑生说道。
蒋天成摇着头叹了口气,“佑生啊,你不了解,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天龙会真正话事的是天龙十老,天龙十老有十个人,苏先生身为首席长老,也只有两票权而已。如果孙友和的人不站出来表明态度的话,苏先生就不好在长老会上说话。硬行提案的话,万一通不过,苏先生的面子往哪里搁?”
洪佑生立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点了点头,“实在是让苏先生和蒋先生费心了。”
“唉,大家都是苏先生的人,不要讲這个话。”蒋天成挥挥手,说道。
说完,蒋天成皱着眉头静了一阵,继续说道:“我回去再请示一下苏先生,总是有办法的。”
“真是让蒋先生费心了。”洪佑生這次微微弯了弯腰,说道。
蒋天成又挥了挥手,说道:“放心吧,有苏先生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這是自然。”洪佑生应道。
接着,两个人又聊了一点别的琐碎的事情,聊完之后,蒋天成就离开了洪佑生的酒店。蒋天成前脚离开,洪佑生后脚就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报告了今天晚上谈判的情形。
在听完洪佑生的报告之后,洪天生在电话里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洪佑生说道:“苏先生对天龙会的影响力,原来不过如此嘛。”
过了一阵,他又说道:“你在中国再待一待,但是要切忌,绝对不能参与到他们的派系斗争中去。别看這些人西装革履,油头粉面,一副上流社会的派头。真正耍起狠来,我们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是不掺合为妙,以免赔了夫人又折兵。”
洪佑生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父亲。”
第十五节父与子,同样的桀骜不逊()
“苏先生,蒋天成那边来电话,说跟柳承元他们谈得不是很顺利。”
苏先生在听到這个消息之后,轻轻拍了拍身下的轮椅,然后笑着看着向他报告這个消息的人,道:“承志,你不如你哥哥哦。”
孙承志听到苏先生這么说,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唉,我哥哥的天赋确实不是我所能比的。”
“聪明人固然有聪明人的好处,但是太聪明就显得过犹不及了。”苏先生说着,看了看身手,于是他身手的女子便推着轮椅,让他来到一个保龄球轨道边。苏先生捡起一个球,弯下腰,扔了出去,所有的瓶子都应声而倒。
苏先生满意地直起身子,转身看着孙承志,说道:“相对你那个聪明得有点过头的哥哥来说,我倒是更喜欢你這个弟弟……你哥哥那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桀骜不逊,谁都不放在眼里。走到哪里都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派头。這一点,你就比你哥哥强多了,同样是新晋会员,跟你相处,就比跟你哥哥相处要让人惬意得多。你哥哥总是喜欢盛气凌人,你则总是给人和风细雨的感觉。”
孙承志听到這里,连忙弯腰笑道:“多谢苏先生夸奖。”
“其实当初你哥哥风头最盛的时候,我之所以一直纵容他,一是因为你的关系,二是我早就料到他会有陨落的一天。因为太锋利的宝剑,总是很容易折断的啊。”苏先生说着,轮椅又重新推回到孙承志身边,“我纵容了你哥哥的时间,生前十年,死后十年,加起来二十年。到现在,我觉得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承志你觉得呢?”
“苏先生对家兄的海量,承志感怀在心。”孙承志弯腰道。
苏先生摇了摇头,他转过轮椅,看着下面广阔的纽约城,“承志你是我多年心腹,感怀什么的就不必了。不过,這次這件事,我是势在必得,你恐怕得去一趟了。”
孙承志马上点头,“是。”
“柳大哥,你觉得苏先生会善罢甘休吗?”坐在车上,莫庆云有点担心的问柳承元。
柳承元苦笑着摇摇头,“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他就不叫苏豪了。”
莫庆云又问:“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我们跟苏豪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什么事干不出来?不过,我觉得他现在最可能做的事,还是会把孙先生派回来吧。”
“孙承志?”莫庆云皱了皱眉头,“的确,他是孙先生的弟弟,由他出面的话,我们真的很难拒绝。”
“弟弟又怎么样,我管他是谁。”柳承元有些激动地说道,“在這世上,我只忠于孙先生,孙先生死了,我就忠于他儿子。他儿子找不到,我就忠于我对孙先生的责任,谁来都没戏。”
莫庆云也深深地点头,“我跟柳大哥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就算我们挡得了孙承志這一关,苏先生接下来,恐怕还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担心也没用,他要怎么来怎么来,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就惟有一死了。”柳承元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不是从前了,没有了孙先生,我们两个只不过是不起眼的虾兵蟹将而已,拿什么跟苏豪斗呢?”
莫庆云轻轻点点头,“嗯,也只有這么办了。”
过了一会,柳承元把手搭在莫庆云的肩上,笑道:“不要這么着急,说不定我们刚一回到上海,就看到致远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莫庆云跟着笑了笑,“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酒店之后,在酒店大堂拿放在前台的房卡的时候,柳若兰走到柳承元的身边,说道:“爸爸,我今天遇到一个人跟致远很像哦。”
柳承元一边接过房牌,一边笑道:“你這话已经说了差不多一百遍了。”
這时候,莫天凑了上了,“柳叔叔,但是我真的觉得他很像致远也,不止是相貌,神态,还有不经意的动作。尤其是他沉默时候的感觉,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莫叔叔,你还记得吗?就是三年前在北京那个宴会上遇到的那个年轻人,你当初也说他很像来着。”柳若兰又望向莫庆云,说道。
“那个年轻人吗?”莫庆云摸了摸下巴,“要说起来,他还真是很像。”
看到三个人都说像,柳承元也不由得动摇起来,心想,莫非真的是孙先生显灵,在這个紧要关头,让致远出现?
他于是问道:“真的……那么像吗?”
“真的非常非常像。”柳若兰和莫天一起摇摆着脑袋,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這么说,那他是什么人?你们在什么地方遇到他的?”柳承元问道。
“他叫唐风,我们是刚刚跟玉寒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他的。”柳若兰答道。
莫庆云眨了眨眼睛,“唐风?這个名头好熟,好像這几年满出风头的。”
“是啊,那个出名的‘养生之道’,还有《等电话的人》這部电影全部都是他策划的,而且他还拍摄过一个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宣传片,也很出名。”莫天插嘴道。
莫天刚说完,柳若兰就接口道:“這些全部都是短短三年时间,就全部做到的。玉寒说,她的许多前辈都称赞说,唐风是个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商业天才呢。爸爸,你看,這不是也跟致远很像吗?他从小就接受孙叔叔的严格训练,在商业方面的触觉和天赋,不是连孙叔叔都自愧不如吗?”
柳承元又问道:“那他今年多少岁?”
“年纪上也非常符合,唐风他也是八四年。”
這一下,柳承元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久之后,他才点头道:“查一查,有必要查一查。”
第十六节 唐风与洪佑生的偶遇()
回到家之后,唐风无论如何都无法睡着,他很想打电话给李芸或者叶慧然,或者蒋玉寒聊天,但是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所以,他想来想去,从床上翻了起来,跑到一间常去的酒吧去喝酒。当他来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一点钟。
南方的酒吧像這个钟点正是热闹的时候,但是在北京,這个时候大部分酒吧里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唐风常去的這个酒吧也一样。
当他垂着头走进酒吧去,刚要跟酒保说,把我的存酒拿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在不远处仿佛有谁正在看他。他于是顺着自己的感觉望去,结果他居然看到了洪佑生。
原来,洪佑生也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他出门办事的时候,又恪守不近女色的原则,所以只能跑到這酒吧里来喝点酒。却没想到,居然跟唐风给迎面碰上了。
唐风回过头,对酒保说:“等一下把我的存酒拿到那桌去。”
然后,就转过身走了过去,笑着对洪佑生说道:“真巧啊。”
洪佑生的脸似乎并不会笑,不过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摆出最柔和的表情了,“是啊,真巧。”
“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唐风问道。
洪佑生眨了眨眼睛,“有点事情不是很顺利,所以出来喝点酒,你呢?怎么也這么晚跑出来?”
“我也是一样,有点事情发生,搞得心里有点不开心,所以跑出来喝点酒。”唐风答道。
“你也会有事情让你不开心?”洪佑生用那种很惊讶的语气说道。
“当然。”唐风笑了笑,“怎么你看上去很吃惊的样子?”
“没有啊,你的事情我听蒋小姐讲了很多,我在北京的一些朋友也谈论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