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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单独跟你说。”
这是敖敏第一次见敖烈如此迫切地想见到万圣公主,她撇起了嘴,对三哥的这个行为表达了一丝的嘲讽。敏感的敖烈早已看到了敖敏的这个动作,于是伸出手要打敖敏。小青正在卖力吃饭,见一只粗大的手越过她头上的领空。她伸出双手,将敖烈的胳膊推了回去。
“吃饭了,别张牙舞爪的。”小青继续吃饭,嘴里嘀咕道,“都那么多年不见了,还找人家干嘛?说不定你的万圣公主早已给你戴绿帽子了。”
类似的话敖敏也说过,经过小青嘴里一说,敖烈顿时更加生气。他伸手将小青抱到了怀里,将她趴着放到了腿上,在她屁股上轻轻打几下道:“再说,再说我就把屁股给你打三瓣儿。”
“小敏敏,敖烈打人了,打人了,还不快帮忙?”小青装作极度不满地大喊着,手里还攥着一块肉。
“活该,谁让你嘴贱呢。”敖敏笑嘻嘻地看着挣扎中的小青道,“骂人不揭短,谁让你乱说的。”
焰蝠看了下敖敏,见她没有任何要作为的打算,于是转眼看了下猴哥。猴哥低头吃东西,看都没有看一眼。猴哥知道他们在闹着玩,哪里有心思管这些事情。她立即转眼看了下焰蝠,双眼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委屈,让人忍不住怜爱关怀。焰蝠转脸盯着敖烈道:“你玩够了吗?把她放下。”
“呦吼,”敖烈将小青抓得更紧了,用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尽管用力了,但是小青并不觉得疼。敖烈的本意依然是玩耍,并没有真的要动手打她。不过,敖烈的这个行为被焰蝠视为对他的挑战。焰蝠年纪轻轻火气正胜,哪容得下敖烈的挑战?
焰蝠迅速伸手过去,一巴掌打在了敖烈的脸颊上,将他的脸打得赤红。敖烈的身子朝后歪斜,以躲避焰蝠的下一个巴掌,小青趁机从他怀里挣脱,跑到了焰蝠的身后,抱着他的腰,得意地看着敖烈。
“够了,回去吃饭。”猴哥要求道。
“吃什么吃?”敖烈站起身来,摸了一把脸道,“没法吃饭了,都是你惯的。猴哥,今天我受了委屈,必须得找回来,不然我绝对不告饶。”
敖烈一下子蹿到了焰蝠身边,窝心踢了焰蝠一脚,将焰蝠加小青都踢倒在地上。敖敏一看要来真的了,从墙上拔出紫冰剑,在两人中间变出了一道冰墙。敖烈第二脚踢在了冰墙上。“把墙给我撤掉,我打死他。”敖烈继续骂道,“不要脸的龟儿子,你等着。”
“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竟然对小孩子动手,逮住机会,我一定吃了你。”焰蝠扶起小青,继续骂道,“不让你见识下爷爷的手段,我就不叫焰蝠。”
猴哥叹了一口气,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道:“谁都不准再骂,也不准再动手,都给我停下。我知道你们都有个性。不过,咱们几个的一摊是我当家,你们如果对此有意见,随时可以离开。如果想在一起混,立即给我老实点。”
敖敏抽出紫冰剑,收了冰墙,小青噘着嘴,白了一眼敖烈,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敖敏也坐了下来,一直看着焰蝠。焰蝠捂着肚子道:“我吃饱了,你们吃吧。”他说完,朝门口走过去。
“你给我回来。”猴哥大声要求道。然而,焰蝠并没有回来。猴哥听到了拍打翅膀的声音,仔细一看发现,焰蝠飞离了石头房子。
“这孩子要是飞走就麻烦了。我得去看看。”猴哥站起身正要走,敖敏笑道,“你着什么急?焰蝠能去哪儿?”
“他万一想不开,回了万妖城不就麻烦了?”猴哥满是遗憾地说,“都怪我没照顾好他。”
“你放一百个心,焰蝠不会有任何事情。”敖敏指着小青道,“青儿就是我们家最乖的小棉窝儿。有小棉窝在,还愁家雀不回来?”
敖敏这么一说,猴哥立即明白了,也笑了一下。他立即收敛了笑容,从桌子上拽过来一根棒骨,将骨头扔给了敖烈。敖烈只顾着自己吃东西,没有看猴哥,那棒骨直接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干嘛?你要干嘛?”敖烈将棒骨从地上捡起,攥在手里,要回敬给猴哥。猴哥又操起了一根,举在手里。
“干嘛,你说干嘛?”猴哥将骨头再度打向了他道,“你还小?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那骨头飞行的速度很慢,敖烈直接就接住了。
“他打了我的脸,”敖烈指着自己的脸道,“我长这么大,谁打过我的脸。”敖烈突然想到,上次在石头房子外,猴哥打过他的脸。那次他装醉,被猴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哦,对了,都是跟你学的。猴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老大,偶尔扇我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那个黑鬼,他不过是个妖精,凭什么扇我?”
“敖烈,”猴哥严肃地说,“以后别那么闹,小青再小也是个孩子。焰蝠也是孩子,冲动了一些。以后跟这些孩子在一起,你要收起你的任性。你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冲动。现在能上战场拼命的就咱们几个,其他的人族,生命脆弱,难以上天入地的。咱们背负的压力很大,别麻木不觉的。”
“就是,”小青一边吃花了脸,一边说,“别麻木不觉的。”
敖烈故意举起了大手。小青并没有躲,而是看着猴哥装哭。敖敏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道:“吃你的东西。”
小青笑嘻嘻地继续吃了起来。
敖烈伸了个懒腰道:“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吃吧。反正打发我去天上,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我先看看这大好河山的夜景。”
“敖烈,等我一下。我和你说下去天上的事儿。”猴哥紧随他的脚步,也走了出去。
第287章 寒夜嘱托()
白天的雪一直在化,等到了晚上,气温降低,地上再度封冻。冷风拂面,如刀割一般疼痛。敖烈站在冷风中,直视远处的山峦,心中有无限的感慨。此刻,千言万语,都不如一声叹息来得实在。
“唉!”敖烈伤感地说,“如果当年我不犯错,这会子早已和万圣公主成亲了。”
“后悔了?”
“嗯。”敖烈点了点头道,“老哥,陪我到山谷里走一走吧。”
“大冷天的,你抽风了?”
“没有,”敖烈转过脸,满面笑容地说,“这地方不赖,我一直没有好好看看,今夜虽冷,但是晴空万里,到处走走,心情会好些。”
猴哥点了点头,拉过敖烈的手,突然遁入了远处的主峰下,站到了山路旁。守夜的士兵看到了他们,赶紧朝他们行礼。猴哥还了礼,带着敖烈继续往山上走。
“为何要走这条路?”敖烈看了下崎岖的山路道,“我们夜里散步,走平坦的小路不行吗?”
“不平坦的路自然有不平坦的作用,”猴哥拉了他的衣襟道,“快点走。”
道路是石头砌的,已经很多年没有修葺了,很多地方的石头已经损坏,石头缝里长满了草。那草干枯后歪在那里,与化雪后的水粘合在一起,结成了冰晶。踩在上面咯噔响,很不舒服。不过,这里格外幽静,除了每隔一里地有一个哨所外,并无其他人打扰。
“哎呦,没想到大冬天的,看看夜景竟然这么刺激。你瞧,”敖烈指着山路两旁的松林道,“这松树上挂满了冰溜子,枝叶上都有霜雪,真是太美了。我在有崇山待了那么久,怎么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呢?”
“这样的景一直都有,只不过你不用心去看罢了。”猴哥指了指旁边一棵更高的树道,“你瞧,这种树与大河南边的蕨树很像,但是可以抗住寒冬。它的树冠上可以睡几百人。树冠蓬松,但是枝叶细密,所以上面是个平坦的地方。站在上面看风景,整个有崇山尽收眼底。”
“说的像真的一样,”敖烈打趣道,“上个冬天你可是在妖族的暖和地方,怎么知道有崇山的冬天什么样?”
“我也是这场雪刚下的时候,遁行到林间,无意中看到的。”猴哥拍了下敖烈的肩膀,两人瞬间来到了树的顶部。整个树冠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雪。站在上面可以感受到树冠的蓬松,但是依然很结实。
“哎呦,这里真是太舒服了,”敖烈站在树冠上跳动了一下,随后翻了个跟头。从树冠的视野,他可以远眺奔流的大河。尽管那里一片黑,但是滚滚的河水拍打石头的声音,依然可以清晰听到。
远处的有崇山峰顶,守夜人一直在堡垒守着。峰顶的宝塔上燃着一个巨大的火炬,熊熊烈火,不断冲上云霄。
“猴哥,把我带到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让我看风景吧?”敖烈大笑着说,“老哥有什么事就说吧。”
“兄弟,你很聪明,”猴哥大笑道,“我要是为了看风景,就不凑今晚了,这么冷。我找你的确有事,不过你得小心行事才行。等你到了天生,先通过万圣公主,打听下神霄雷霆部目前的战斗力,同时打听下二十八宿、九曜星官的军事配置。同时,你要弄清楚,天河有没有水军防御。还有,如果你有机会,去一下广寒宫,看看嫦娥在不在那里。如果你能顺利从天庭、广寒宫离开,你帮我去一趟北斗七星最大的那颗看看。”
“上面所有的事情我可以试试做。不过,去北斗七星可就难了。你知道的,北斗七星的老大是摩利支天,这个老太婆脾气古怪,一般人可不敢得罪她。我一个逃犯,突然造访,多半会被打个半死。”敖烈一脸不情愿地说,“北斗七星那边就算了吧。”
“不行,”猴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到了那颗星上,帮我找一下一个叫御车将军的车夫。他是摩利支天七个车夫之首,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叫猪刚鬣,又被称为天蓬,天蓬就是车的意思。御车将军应该是他的职位。”
“啊?”敖烈很吃惊地说,“你让我去找一个车夫?为了见一个车夫,让我去冒生命危险。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不仅对我重要,对你也很重要。”猴哥强调道,“有了他,未来我们与妖族干起来了,他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你都和妖族兄弟相称了,怎么还想着降妖除魔啊?”敖烈拍了下猴哥的肩膀道,“老兄,你想多了吧?”
此刻,猴哥多想告诉敖烈,自己是怎么来的,但是又怕说出来他不信。另外,他更害怕,一旦说出来,会改变敖烈的命运。这个世界的规律与未来到规律未必在一条线上。就像丹朱有可能取代尧帝一样,很多规律都会改变。
“敖烈,你听我一句,”猴哥再次强调道,“如果你见到了猪刚鬣,告诉他,如果天庭让他去做什么天蓬元帅,一定不要答应。”
“天蓬元帅?”敖烈大笑道,“就他?他是人是妖?”
“为摩利支天拉车,他当然是妖修成的神族仆人了。”猴哥补充道,“不过,他并不简单,有一身本事。他的元身是一头猪。”
“哈哈哈,”敖烈笑得更开心了,一下子躺在了树冠的积雪上,打滚笑了好大一会儿。“猴哥,我怎么听着像真的。难道你真的认识一头猪,是摩利支天的坐骑?”
“我当然认识,我说的是实话,并没有骗你。”猴哥继续补充道,“他在未来与我有紧密的关系。我希望你想办法说服他,让他不要去天庭接受认命。”
“反正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敖烈摆出无所谓的样子道,“我肯定会试着过去看看,如果没有生命危险,我就去找他。”
“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摩利支天不是那样的人。”猴哥很感激地说道,“另外,再帮我打听一个人。”
第288章 交心之谈()
敖烈隐忍那么多年都不敢出不周山,就是因为无论去哪儿都很危险。这次在人间露面,天庭并没有立即通缉他,他至今都纳闷。他认为,多半是因为火德星君还没来得及去天庭汇报关于他的事情。也有可能是,火德星君想私下里抓了敖烈,弄死了为儿子报仇。
所有这些都告诉敖烈,他在人间蹦跶的时间不会太长。即便是不躲进不周山,多少也得找个妥当的地方藏起来。不过,他比谁都清楚,在大水肆虐的世界里,躲在哪里都有问题。然而,唯一给了他希望的是孙悟空。
孙悟空对抗天庭,与妖族不近不远地保持一定的关系,反而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猴哥与天庭军队的战斗,展现出了一个草根英雄难得的勇气与坚韧,这些都让敖烈看到了反抗的意义。他最大的诉求不过是撤销案底,可以自由出入天庭,与万圣公主继续恋爱。
答应猴哥上天庭一趟已经是很给猴哥面子了,结果猴哥提出让他去寻找猪刚鬣。即便是这也能忍,那么让他继续找人的事就触犯了他的底线。在他看来,猴哥将他当成工具了。敖烈很反抗地说:“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打听。打听下猪刚鬣算是帮你了。你还提这些要求。”
“我并没有让你去找他,不过希望你问问天庭,或者问问懂行的人,知不知道这个人的下落。”猴哥轻声道,“这人与你也有关系。只不过现在你不知道罢了。”
敖烈张开双臂,无奈地大笑道:“又和我有关系,怎么所有你认识的人都与我有关系?”
“真的,我不骗你。这个忙你必须帮。”猴哥强硬地说,“事后,我一定帮你洗白身份,让你堂堂正正地在三界来去自由。”
“就凭你?”敖烈很不相信地说,“我的事儿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有了案底了。你想啊,我是龙太子,龙宫已经把我开除了。天庭也开除了我的神籍。即便是销了案底,我还是个浪荡公子,无处可依。”
“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啊,如果你足够强,西海会求你回去,天庭会给你加封。你的荣耀会让四海为你自豪。我别的不敢说,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怎么样?有诱惑力吧?”猴哥见他对此感兴趣了,于是继续说道,“相信我,一旦我摆平人间的所有的这些事,就会回到我的时代。在我走之前,一定让你体面地混三界,不会再遭受任何屈辱。”
“话虽如此,”敖烈突然想到了东海的事,很担心地说,“咱们俩烧了东海龙宫,烧毁玉帝赐予东海很多东西。这个账早晚会算到我们头上。你说咱们可能逃掉吗?”
“你怎么还纠结这些破事?”猴哥厉声道,“老子认你做兄弟,是让你整天关注这些事的吗?老子要荡平三界,要找回我失去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为你讨个公道。难道你不懂?”
“嘿嘿,”敖烈笑道,“我懂,只不过我的胆子没你大。”
“胆子是练出来的,”猴哥故意说道,“你刚见我的时候,不是很看不起我吗。如今怎样?”
“如今不敢了。你的功夫不咋地,但是胆子大,这点比我强。”敖烈道,“我听你的就是了。你说吧,需要我打听谁。”
“金蝉子!”
“金蝉子是什么东西?”
“金蟾长老。”
“不懂。”
“一个修行的人。”
“哦,明白了。一个修行的人,叫金蝉子。”
“对。”
“不对啊,”敖烈一下子懵了,赶紧问道,“一个修行的人应该在人间,你让我去天上问什么?”
“他也有可能修成了,所以在天上。你帮我问问就好了。太乙救苦天尊是管理神仙考核的。你到天庭后,找人问问东天门的人,看看有没有一个叫金蝉子的修行者。”猴哥道,“一旦遇到了,或打听到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要跟任何人说。”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