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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容婴没有否认,他也不怕被楚渝知道。他现在就仗着楚淋的命在自己手里,谅他也不敢如何,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但他容婴再如何,也不会将自己的病人推入火坑之中,况且楚淋不过是个弱女子,他的名声再差,也不会拿她来当枪使。
“你早就知道晚上会有刺客对吧。不过你也只知道有刺客,来的是谁,有多少人应该不在你掌控之中,否则也不会这么莽撞冲进我房中,对吧。”
就容婴这般的人,只要有机会,是绝对不会让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若是真的这般,那他只会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让他和红衣对付这些人。
“楚先生真是聪明人,不过只才对了一半。”
“怎么说?”
容婴看看四周一触即发的打斗,像是一切尽在掌握般笑了笑,最后抬头看着楚渝“我若能活着,就告诉你,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屋里那人,可也就活不长了。”
楚渝眼微眯,他来了这之后,可从没见过婴先生的笑,现在瞧见,就像是养了许久的昙花猛然绽放,美得让人炫目,根本移不开眼。看着他的笑,心都跟着飘了。
容婴没有发现楚渝的神情变幻,自顾自说到“不管我是死还是被他们掳走,都会耽误医治的时间。我今天开的药,只能清她半月的余毒,半月日之后若没有改新方子,不出一月定会七孔流血致死,且就算那时你找到了我,我也无力回天啊。而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还会留我的活口吗?”
一提及楚淋,楚渝又冷了脸,啪一声打开扇子,冷眼看着周围的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算不上,不过也差不多。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若想要活的,你还有机会救我,若是要我的命……”
“那就速战速决吧。”楚渝音落,黑衣刺客也放出暗号,剩下七人围着两人摆起了阵法。
七人的轻功都了得,在雪地上不断的变换方位,却不见雪有多少改变,依旧是那么厚厚一层,白色和周围的雪景相融合,倒是不好分辨。
楚渝看一眼阵外的人,从头到尾都一直盯着容婴看,完全不曾看他一眼。一个外域人,缘何会对容婴这般有兴趣?楚渝很是好奇,这问题,身边的人肯定知道缘由。
回头问容婴“你是要破阵,还是对付那个黑衣人?”
以容婴的性子,当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了。况且楚渝既然对阵法这么熟悉,这劳什子的事就交给他好了“楚先生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说完,足尖轻点,直接飞向黑衣人。
“要留活口吗。”
“一个不留。”
第17章 密术()
黑衣人看来也有所准备,从腰间抽出软剑,和容婴正面交起手来,一招一式都不是中原的路术。
单打独斗,黑衣人也是个好手,就是和容婴面对面打斗,也能打上一阵子。尤其是这软剑,技巧和剑法都不同,相较于硬剑,格外诡异。
软剑不似硬剑,挡下之后还会杀个回马枪,单单这么打,还真是讨不到好处。况且他的玉箫可金贵地很,之前是万不得已才将用其抵挡,这回有选择,当然要保护好了。
容婴见势均力敌,也不会那么傻,和他近距离交锋,不断甩出银针,控制着两人之间距离。时不时敲敲廊道柱子,像是在找什么。终是被他找到了暗格,抓起一把银针藏在袖中。
黑衣人站定,既然容婴无心迎战,那他就主动出击吧。一个翻身站在后院篱笆上,从袖口里抽出一支短笛。
短笛通体乌黑,笛身烤了黑漆,在月光下反着光。黑衣人将笛子放在嘴边,一段诡异地乐声传出。
伴着笛声,本不该在现在出现的毒蛇从四处游向容婴,且速度不满。要是旁人见了定要腿软了,这么多有毒的无毒的蛇,相互追逐,相互缠绕,顷刻间就占据了整个后院。
距离容婴最近的蛇已经到了他脚下,正沿着篱笆往上爬。不一会,他前后的篱笆上就挂满了蛇,蛇攀着蛇,一个劲往上游。
若是又这么多的冷冰冰的眼睛看着你,向你吐着蛇信子,对你虎视眈眈,要是还能说话,就赶紧留遗言吧。
苗疆的驭蛇密术在中原可不多见,且这密术不会要人性命,只会不断消耗他人内力,从而让对方耗尽体力,不可动弹。
可见他们并不想让他死,苗疆人吗,为的应该是他的毒血和那条蛇了。只可惜,那人打错算盘了。
容婴看见黑衣人所用的乐器,心下一喜,这笛子倒是好东西,正好可以替代他这萧,可一定要拿到手。
掏出别在身后的萧,深吸口气稳下气息,不紧不慢开始吹奏。正好来一个会驭蛇密术的,那就看看谁的术,修的更深吧。
两段带着苗疆特有的奇异乐曲传出药寒居,悠悠扬扬飘向远方,更远出的蛇听见了,迫不及待逃出洞穴,往后院方向涌来。
两段乐曲带着满满的内力相互交锋,在半空中猛烈碰撞,篱笆院中的几百条蛇顿时疯狂地相互撕咬着,发出近似狂躁的嘶嘶声。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篱笆院就躺了满地的蛇尸体,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蛇从院外游进来,分成两派相互抵抗。
忽然间,容婴身子一寒,感觉到了什么。站在屋顶的猞猁近乎恐惧的叫了起来,脊背上的毛直立,紧紧盯着一处看。
只见一条红色的蛇飞快游进蛇群之内,咬着一条蛇身就不松口,直到吸光血为止。到也不是没有蛇咬它,但无一例外地,咬了一口就死了,而且红蛇的伤也很快就复原了。
容婴明了,这人不过是为了将它引出来罢了。况且这些天它也急需血液,恰巧来了这么多口粮,当然要好好吃上一顿。
瞬间,容婴驭了十乘十的内力,开始了强力压制。况且站在篱笆上的双脚已经开始变冷,要是再这么耗下去,对他没有好处。
感受到对方的内力加强,黑衣人明显败下阵来,他原以为再不济也能和他打个平手,却不想人家只是再逗他玩罢了。无一大师的徒弟果然名不虚传,他已经没有多少内力可供他支撑密术了,他要活着将消息带回苗疆。
黑衣人收起笛子,用力一登,向屋顶飞去。剩下的内力,应该足够他下山。
知道他要逃跑,容婴高声一喝“想逃?把命留下!”音落,飞出的银针也精准的刺入黑衣人的脚腕,封住了他的脚筋。
一道黑衣猛然掉进蛇群之中,拼命抓下想缠上他脖子的蛇。容婴又驭起密术,将蛇散开,若是窒息而死,人的脸会充血膨胀。这人算计自己,总要看清这人的长相吧。
待蛇褪去之后,容婴右手掷出毒针,眼睁睁看着这人从最开始的猛烈抽出,到后来的四肢僵硬,却只有几下眨眼的时间,很快就死透了。
第18章 解阵()
这边的七人在容婴刚飞出阵的那一刻,就动手了。七把剑分成上三下四,上三刺向楚渝脖子,下四刺向他脚踝。
楚渝足尖一点合起扇子,只听啪啪几声,破开四把利剑往上飞去。只一眼就能知道,这是道教独传的七星阵。
此阵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方位,对人形成包围。随着阵式变化,七人既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又可布成北斗星状,头尾相接。
此阵以站位不同,攻击主力不同,环阵与斗阵都有七七四十九中阵法,且只要七人足够默契,可以随意替换。
若想破阵,只能逐一击破。但只要少一人,阵法就会随之改变,六人塔阵,五人雁阵,四人方阵,三人角阵,两人对阵,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楚渝看着下方网一般的剑,稳稳落在剑身上,又被弹起。
这七人同一装束同一服饰,前者踩着后者的脚印,围着他一圈一圈转动。这般的情况,完全看不出谁站的是什么位,也不知道谁是主力。
既然看不出,那就都试一试吧。楚渝看准一人,展开扇子挡开周围的七把剑,直击向那人心口。像是料到那人会拿剑抵挡,扇沿猛的改变方向横向一切,银色的剑瞬间一刀两断。
一半握在那人手里,一半飞出几丈之远,掉落在篱笆墙边,半截插在血和泥中。
七人显然没有料到楚渝会有这般计策,在他们的预料中,楚渝不是将他杀了,换成塔阵,就是他们躲开反击,继续和他周旋,为黑衣人争取时间。
可是万万没想到,楚渝直接打断了剑,令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决断。阵法人越多越变幻莫测,也越难破。如果退出去,那四十九种阵列就会降为三十六种,于楚渝,破阵就更容易了。
阵法虽然变幻莫测,但也是有迹可循的,可若是不出去,他就会发现主攻之位,之后不管如何变动,都会被发现。
不管作何选择,破阵,只是时间问题。而他们需要知道的是,究竟哪种方法,可以把时间拖得稍微久一点。
可毕竟七人的想法皆不同,就是只有两个选择,也不能确保所有人都心有灵犀,正好想到了一起。
但其实对于楚渝来说,两者都差不多,皆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阵法每少一人,变幻就会减少,不过一一击破确实烦累。倒不如这北斗阵来的方便。
敲定所想,楚渝也就不再耽搁时间了。就在他们愣神的一瞬,抓住机会捡起脚边的两片叶子,驭满内力于叶上,飞掷出去。
只听得两声闷哼,叶片大半张没入两人大腿腿根出,红色染红了白衣,沿着衣服往下流淌。
突如其来的变故拉回了主攻之人的思绪,万般无奈之下出了声“变方阵!”声音不好听,沙沙哑哑,就像是两个做工无比粗糙的陶瓷相互碰触摩擦,令人不喜。
音落,四人上前一步,形成方形将楚渝困在中间,另外三人退出阵法。
方阵不过十六种阵法,楚渝更是不放在眼里。眼看着一把利剑刺向自己的喉头,却也不躲,直接伸出两只夹住刀刃,同时踢出一脚,直接将人打出院子,死在了蛇毒之下。
再瞧楚渝,那把剑却好端端在他手里,握住剑柄,三两下就解决了剩下的三人,以及那个还拿着半把残剑的人。
血腥味引来了不少豺狼虎豹,皆发出低鸣等待着这场打斗结束,好渔翁得利。
第19章 中蛊()
那边,容婴一停下密术,后院中还有幸存活的蛇便受不住寒冷,一个个盘成一团卧在原地。若是捕蛇人见了,一定会欣喜不已,把这些蛇卖了,今年都不用出来寻生计了。
有如此之多的毒蛇,那条红蛇也挑起嘴来,吐着信子找其间剧毒之蛇,喝它的血。容婴见了,倒也落得清闲,之前还担忧自己的血不够它喝的,现在是用不到他了。
楚渝扔掉手中的剑,凭空一掌,只见几百条蛇连带着雪,往两边飞开,在蛇群中开出一条路来,直通容婴脚下。那断剑左右摇摆不定,依旧埋在土中。
容婴看看游走在篱笆外的各种兽类,再瞧瞧这满地的狼藉,扬手劈开一个缺口。这些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当做是他日行一善吧。这里有九个人,够这些牲畜饱餐一顿了。
“这里你要怎么办?”楚渝用扇指指周围,一大片的蛇尸体,摔破的瓦片,砸坏的窗户和门,这些东西若想修补,在这寒竺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容婴看着那边的一切,一阵肉痛,这篱笆院修修还不是那么困难,客房可就烦了。这楚渝,出手也太不收敛了,当他也是什么首富吗,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不屑一顾?
这么多东西修修补补的钱,放在普通人家,都能修一栋房子了,这些花费可都要算在他头上。如此一想,对他的账又多了一份,看着也更加讨厌了。
容婴不理他,就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捡起一根树枝往黑衣人走去。
楚渝心下反笑,这人真不知好歹,他辛辛苦苦帮他杀刺客,救他于水火之中,不但讨不到一声好,还被他嫌弃。
楚家家住被人无视,这事要是说出去,世人都要笑掉大牙了。除了面前这人,谁还敢在楚渝面前如此嚣张狂妄?
容婴拿着树枝,挑开他面前的黑布,一双死不瞑目的眼,一张紧致的脸。嘴极度张大,原本应该是红色的内里,先下全变成了黑色。一手压在身下,一手紧紧掐着脖子。
容婴皱眉,有一点不对,中了他的寒霜散,死后应该是七孔流血,怎会如他这般怪异?
既然是苗疆人,体内定有本蛊保护,或许是因为一部分毒被本蛊吸收,所以才会有很多如此丑陋的死状。这么想来,倒也五甚在意。在婴先生眼里,七孔流血比较美观。
“自作自受。”容婴扔掉树枝,伸手捡起落在黑衣人身边的笛子。
突然,黑衣人猛的一翻身,压在身下的手撒出一把红色的粉雾,顷刻将容婴笼罩在其中。
却原来,黑衣人体内的本蛊虫吸收了大半的毒,只有一小部分被他吸收,所以才会给人以死亡的假象,迷惑了容婴。
容婴暗道不好,虽然及时屏息,但是太过突然,还是吸进了不少。心里有些慌神,反向一击,往后飞去。
黑衣人既然没有选择继续装死,那一定是想拖个人一块上黄泉路了。所以这些红粉不是能致人死亡的毒,就是什么要命的蛊了。
楚渝稳稳接住容婴,一脚踢起一旁的断剑,直接割断黑衣人的脖子。
容婴扶着楚渝的手,止不住颤抖,他能明显的感觉两条蛊虫在丹田形成。因为他的毒血太过霸道,一条不过两息之间,就化成一摊血融入毒血之中。另一条正在和毒血奋力斗争,看来也是什么剧毒之物。
第20章 帮我()
蛊虫在容婴体内极为难受,两毒抗争,谁也不让谁。不过容婴的毒血并非俗物,自然高上一等,导致蛊虫不断挤压丹田某处。
容婴将大半身子都靠在楚渝身上,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淌,沿着脸颊渗入冬衣之中。
除了九岁那次,容婴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疼痛犹如千军万马奔涌而来,数以万计的马蹄踩着他的身子而过,五脏六腑都被踏碎了,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一般。却偏偏不见伤,不见血。
见怀里的人这般样子,楚渝也知道事情棘手了,明明脸颊惨白,握着他的手却像火烧一般。心下一惊“容婴,你怎么了?”
按理说他痛成这样,应该是脸颊惨白,全身甚凉。这般样子,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
容婴颤颤抖抖张开唇,紫色的唇格外恐怖,从紧咬的牙中挤出几个字“回……回房……”
楚渝二话不说抱起容婴,不过几下眨眼的时间,就稳稳落在了前院,踢开了前门。这次他控制好了力道,恰巧断了门闩,抱着他走进容婴卧房。
这卧房和他预料地倒是天差地别,桌子凳子椅子机子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制,铺上淡雅的苏绣,放着上好的茶具和文房四宝。一道梅兰竹菊屏风横在一角,上头挂着几件厚衣服。
再看那床,雕工精致的拔步床,里外两层,且不看这雕工一绝,里外都用淡青色床帐遮住,瞧不见里面如何。就这床帐都是上好的针织丝绸,绣着同色的梅兰竹菊四君子,手一触及,就如用涓涓细流一般柔和。
这些东西要是放在中原某个大户人家,不足为奇。可这里是寒竺山,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啊,这婴先生还真是个会享受的主。
不过当下,楚渝没有这等闲情逸致细细观摩,轻轻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