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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见虫大师说得如此郑重,而花想容与水柔清均是一脸诧色,知道必有蹊跷,亦正容道:虫兄有事请讲,如能稍尽绵力,林青决不推辞。虫大师道:林兄可知近日在三香阁的那五个人是什么来历?林青眼睛一亮:我见那为首青衫人领上绣着一朵小黄花,知道那是京师刑部的人。虫兄是为他来的么?虫大师道:与你过招的那女子名叫柳桃花,乃是千叶门掌门葛双双的师妹,那一黑一白的是两兄弟,黑脸老大赵光,白脸老2赵旭,人称黑白无常,是宫中的侍卫。领头的那青衫人名叫齐百川,是刑部总管洪修罗手上的五大名捕之一,此次入川明为钦差,暗中则是为泰亲王办事。洪修罗在京中一向隶属于泰亲王,人尽皆知。
五大名捕!林青眼中精光一现,不屑地耸耸肩,那追捕王梁辰算什么?虫大师叹道:你当年杀了登萍王顾清风,追捕王梁辰与顾清风一向交好,这几年远离京城追捕于你。而洪修罗靠着泰亲王借机拓展势力,搜罗了不少人才,又破了几个大案,在京师也算出尽了风头,将手下五大捕头高德言、齐百川、左飞霆、余收言、郭沧海自封为五大名捕。他看了花想容与水柔清一眼:花嗅香给我飞鸽传书,一项是要我帮他女儿找到兄长,另一项却是告诉我齐百川这次来川东,乃是暗奉泰亲王命令与龙判官结盟。嘿嘿,他走陆路由剑门蜀道入川,却不知我早就在涪陵城等着他了。
有这等事?只怕立刻便会引起江湖中的无尽风波!花想容闻言一惊,这个消息她尚才知道,泰亲王不好好做他的亲王,跑到武林中添什么乱?水柔清年纪尚小,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结盟有什么大不了;就像我们四大家族还不是结盟了?虫大师叹道:泰亲王身在皇室却暗地联合武林中人,本身就有违常规。何况龙判官地处川东,一向不买中原武林的帐,俨然土皇帝一个,若他与泰亲王联盟,只怕所图非小。林青沉吟道:京师三大派系,犹以泰亲王最为复杂。明将军好歹要听命于皇帝,太子亦有诸多掣肘,惟有泰亲王仗着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又是先帝正宫所出,毫无顾忌。他冷笑一声,泰亲王策划多年,终于耐不住要谋反了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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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蛰伏()
,谋反。水柔清登时来了兴趣,他本就是人点!的亲王,为何还要谋反?功利之心,人皆有之。虫大师长叹一声,何况像泰亲王这等位高权重之人,便是在一人之下亦是无法容忍的。水柔清拍拍脑袋:大师说得不错,便是我四大家族中的各弟子也为了那六十年一度的行道大会争得不可开交呢。哎呦,容姐姐你拧我做什么?原来花想容见水柔清童言无忌,将四大家族的秘密外泄,忍不住暗地提醒,掐了她一把,却被水柔清当众叫破,不由面红耳赤。
林青再次听到行道大会的名字,但知道四大家族内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机密,故作未闻,仍是望着虫大师:虫兄意欲如何?虫大师道:本来泰亲王无论想篡位也罢,增强实力也罢,原也不关我们这些小百姓的事,更何况他与龙判官能否结盟亦是未知之数。他略一沉吟,但那同来的番僧却是吐蕃大国师蒙泊的二弟子扎风。据我得到的消息,泰亲王与龙判官结盟的条件之一便是将雅砻江以西的土地献与吐蕃”林青一拍桌子:勾结外人侵我国土,泰亲王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水柔清奇道:蜀境内本就是龙判官的地头,若是献与吐蕃他岂不是吃亏了?虫大师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雅砻江以西多是雪山地形复杂,向来是汉藏混杂,时有冲突。当今朝廷鞭长莫及,为免争端,每年俱命川中帮会向吐蕃部族献上重礼,方保一时平安。而擒天堡为川内帮会盟主,这份重礼便着落在擒天堡身上。但若泰亲王给皇上进言将雅砻江以西献与吐蕃,龙判官虽然减了一大笔支出,可那一带的汉人只怕再无出头之日了。林青想了一想:龙判官好歹亦是一方宗师,如此条件虽然暗中得利,但表面上未免示弱于人,他未必会答应吧?虫大师道:且不说泰亲王还许了龙判官怎样的高官厚禄,另还有一个条件便是助龙判官挑了擒天堡的大对头媚云教。林青沉思不语。
媚云教这些年一直与擒天堡作对,虽处下风却亦令龙判官头疼不已,若是能一举灭之,擒天堡在武林中的地位便会一下子提高不少,只怕龙判官也会动心。毕竟龙判官身处蜀地,一向不大为中原武林看得起,若是能与泰亲王这样权势冲天的皇亲国戚拉上关系,声势上自是大有不同。
林青脑中灵光一闪:太子与明将军若是知道此事,必不肯善罢甘休!虫大师道:齐百川表面上是奉皇命入川,明将军与太子亦不能明目张胆地拦他。他微微一笑,悠然道:但若是钦差大臣在擒天堡的地头上出了事,只怕龙判官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水柔清笑道:那还等什么?以虫大师的手段,纵是龙判官亲自给那齐百”做保镖,怕也护不住他的小命!虫大师傲然一笑,随即又沉声道:但那个番僧扎风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小只怕吐蕃国师蒙泊也不肯善罢甘休”水柔清恨声道:那个番僧的一双贼眼盯着容姐姐不放,好不可恶,我巴不得废了他一双招子才好。那个什么吐蕃国师就算不肯罢休又如何,我不信他的武功能敌得住虫大叔?花想容的脸不由又是一红。虫大师叹道:他找上我到是不怕,就怕蒙泊一怒之下,汉藏边界上势必血流成河。
林青恍然,终于知道虫大师的顾忌是什么了,暗自敬重他悲天悯人的良苦用心,肃容道:虫兄要我如何做?尽管开口。虫大师犹豫道:我现在便是拿不准明将军与太子会有何动作,就怕他们不择手段伤了扎风,给无辜的百姓惹来一场弥天大祸。水柔清愤然道:莫非我们还要去做一回这番僧的保镖么?虫大师一叹不语。
林青轻轻摇摇头:以我对明将军与太子的了解,他们定然不会放任泰亲王与龙判官结盟,牺牲几个百姓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端起茶来轻抿一口,眉头微皱:此事确是有些棘手。当今之计只好见机行事,如能不伤人便坏了泰亲王与龙判官的结盟。当是最佳。
正说到此处,林青与虫大师同时有所惊觉,对望一眼,一齐纵出内舱,林青掠上船篷,虫大师却是在船沿巡视。
花想容与水柔清跟了出来:有人偷听么?虫大师点点头:林兄也有所觉察吗?看来是不会错了。二人四处搜寻一番,眼光同时落在水面那一圈荡漾的波纹上,互望一眼,似有所惊。
林青沉声道:应是从水下潜斩,听到我二人出舱便古刻溜您捷而不留一丝线索,擒天堡中怕也只有龙判官方有如此本事了。
龙判官纵是有此闲情逸致,也不用这般偷偷摸摸。嘿嘿,看来涪陵城来的高手倒是不少。虫大师思索道:不过我来涪陵城足有两日,擒天堡却不闻不问,大是不合常规,若是派此高手暗中盯伏倒也合乎常理。只是我实想不出龙判官手下还有什么人能高明至斯……
水柔清看着那摇荡不定的水波,跃跃欲试:要不要我跟过去看看?虫大师摇摇头:此人武功高深莫测,纵然你能发现他的形迹,只怕那也是故意布下的陷阱。贸然追上去决计讨不了好。水柔清听虫大师与林青说得如此郑重,心头不服,撅起小嘴嘟囔道:不过是水性好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清儿你看。花想容一指水面,这水纹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吗?水柔清默察水面良久,终于看出一些蹊跷来那外表如常的水面上却有数道棱形的水线,正呈放射状向四周缓缓散去。这是什么?她这才想起此处靠近岸边,江中全是静水,如何会有这么古怪的波纹。
杀气!林青沉声道,此人在我等出舱查看时本想伺机出手,从水下完成必杀一击,却在刹那间判断可能非我二人联手之敌,所以才直沉水下,由水底逃开。虫大师接口道:如此强烈的杀气近我身侧必是早有感应,所以此人本意只想偷听我们的谈话,直到发觉自己暴露形迹方才动了杀机。而最令人惊讶的是他在水底不用换气竟然亦能在短时内聚起如此强若有质的杀气”,水柔清喃喃道:看来此人平日定是杀人如麻,却不知为什么要来偷听我们的谈话?
林青剑眉一扬:会不会是虫兄的身份泄漏了?此话问得大有缘由,若是敌人不知道虫大师的身份,绝不会出动这样惊人的高手来,仅为了偷听他们谈话。虫大师道:应该不会,我这几天一向低调,大多时候均是呆在船舱中。他淡然一笑,恐怕是暗器王驾到涪陵城,才有面子请来如此高手吧?林青笑道:你我虽同是钦犯,我可没你那么多顾忌,若是谁想抓我,便来试试我的弓吧!
花想容道:会不会是今天在三香阁泄漏了身份?水柔清抢着道:是呀,那个叫杨什么弦的小子就知道虫大叔的身份,会不会是他报的信?我看与他同来的那个男子武功不弱,怕是擒天堡的高手。想到小弦的精灵古怪,虫大师脸露笑容:这个小孩子不知是何来历,不过我看他眉眼中隐含正气小到是信他不会泄漏我的身份。水柔清撇撇嘴:那个贼头贼脑的小鬼有什么可信?她今日在三香阁与弦斗气半天,此刻言语上也不客气。花想容抿着嘴笑:清儿向以伶牙俐齿而著称于四大家族,今日倒是碰上对手了。水柔清想到小弦的可恶,恨得牙痒:一个男人会耍嘴皮子叫什么本事呀?一指水面,他若有这个人的一半本事,勉强算我的对手还差不多。
虫大师笑道:此人杀气之强天下少有。就算一半本事也够你吃不消了。水柔清两手分别挽住林青与花想容的臂弯,对虫大师笑吟吟地道:有暗器王与虫大师在旁,再加上荣姐姐这样的女高手我才不怕呢?花想容笑道:清儿拍马屁可别加上我,我如何能算什么女高手了?
林青手抚偷天弓:若我有空,倒想会会这个人。此人擅长潜伏匿踪,倒像是我的同行。虫大师正色道:你去招呼其他人吧,不要和我抢。
好吧,我不和你抢。林青大笑,只不过如此难得一见的好对手被你抢去,我心中实有不甘,现在倒希望敌人多来几个大高手,若都是那个柳桃花之流,岂不叫人失望。
他二人艺高胆大,见到有如此高手现身,心中都涌起斗志,当下几人又商议一番,用过晚饭后各回舱中休息。林青初到涪陵城,尚未找客楼,便住在须闲船上。
林青行功一个周天过后,躺在床上细细思考。他这几年专志武道不闻他事,不曾想今日不但见到了神交已久的虫大师,还一起定下计策,联手破坏泰亲王与龙判官的结盟。一时只觉得这些年雄心蛰伏,到此方有机会再展豪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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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扎风()
林青又想到在三香阁中看到的那副对联,一时伊人清妍的身影在脑海中缓缓浮现,嘴角不由抹过一丝笑意。骆清幽虽属逍遥一派,但身处京师云谲波诡的形势中,却是各方面拉拢的对象,却不知她能否依然保持着那份宁和清淡的本性?一别经年,她早过了出嫁的年龄,却依然是待字闺中,或许真如联中所云傲雪难陪,所以才宁可独身不嫁,做那高山云岭中千年不化的傲雪清霜。想到这当年的红颜知己,念及昔日那月下寒亭的琴鸣箫吟,通幽曲径的诗音词韵。。。。。。林青再无睡意,陷入对往事的回想中。
不知觉已过二更时分,忽听地隔壁水柔清房门一响。林青心中一动——这么晚了,这小姑娘要到什么地方去?凝神细听下,却听得水柔清悄悄掩上舱门,往船头蹑足行去。林青心中奇怪,出门察看。月光掩映下,只见水柔清一身纯黑的夜行打扮,跳下岸便径直往涪陵城奔去。林青心中好笑,这丫头定是一向被娇宠惯了,不服今天说到的那潜伏高手如何厉害,孤身去城中踩点。
远远看着水柔清娇小的身影如星丸跳荡般在林间草丛中闪动不休。突见她一扬手,从腕中射出一道黑黝黝的飞索,大在几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借力一拉,身形直起,几个起落便没入沉沉的黑暗中。林青久闻温柔乡的兵器便是一根长索,名为缠思,却是第一次见到,顾名思义,应是绵密小巧的功夫。看水柔清在黑暗中认物出手无有虚发,索法也颇有几分火候,只是她年龄尚小,林青怕她有失,心想左右无事,倒不如跟在这小姑娘后面去瞧她搞出什么名堂。当下林青先回房间拿上偷天弓,提气蹑足,一个箭步跃上码头,遥遥跟着水柔清,往涪陵城中掩去。
林青武功中第一是暗器,其次便是雁过不留痕的轻功,这时全力施展开,果是无声无息。他见水柔清一路上左顾右盼,却浑不知自己就跟在她身后十数步外,心中甚觉好笑。
水柔清在城巷中左转右绕,不多时便来到一家大宅院前,躲在院前一棵大槐树的枝叶中,正好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她瞅准月色一暗的刹那,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地从墙上跃往院中。
林青先暗喝一声彩,再定睛往大门看去。只见这宅院极其豪华,青砖红瓦,高墙阔檐,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大石狮,檐下挂着的风灯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鲁字。他熟知江湖各门派的情况,略一思索,便猜出此处定是擒天堡手下四大香主之一鲁子洋的宅院,亦是擒天堡在涪陵城中的分舵。看水柔清轻车熟路的样子,想必这几日在涪陵城中闲逛时已暗地留心。
他可不似水柔清那般凌空翻入院落中,而是潜至墙下僻阴处,运起壁虎游墙术游至墙头,先运足功力侧耳听听里面的动静,整个院子中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息,再听得水柔清喃喃道:此处既然是擒天堡分舵,又来了贵客,想必盘查很严,怎么连个看门狗都没有?看来擒天堡亦是浪得虚名。。。。。。隔了一会儿又自语,这么多房间怎么去找那个番僧呢?
林青肚内暗笑,原来水柔清半夜三更却是来找那藏僧扎风的麻烦。他知道齐百川打着钦差的名号,自有官府接待,泰亲王与擒天堡结盟又是极隐秘的事,为避人耳目想必不会住在这里,这小姑娘怕是找错了地方。他忽地童心大起,有意与水柔清开个玩笑。心想就暗中看她如何行动。于是放软身体紧贴着墙壁,如蛇般从墙头游下,缓缓游入院内。此法看似简单,却需要对身体的柔韧与力量都有极高的控制力,若不是将全身的肌肉都练得收放自如,实难做到。为防夜行人潜入,墙头上各处均布设铁钉铜铃,都被林青用手法一一除去,没有发出一丝响动。虽然烦琐,但他很久没有做这些事情,倒觉得甚有趣味。
院内极空阔,水榭亭台,却是此宅中的后花园。此刻已是三更,黑沉沉的后花园中只有风吹草动,夜虫低吟。水柔清藏身一间小亭的柱后,偷眼往前面的一群楼阁望去,见到有一间房中隐透灯光,心中一喜,知道这么晚还不睡必是有要事商谈。稍稍喘息几下,按住怦怦的心跳,便往那亮灯的房间潜去。她毕竟江湖经验太浅,又对家传武功十分自信,只道无人会发现自己,却不知林青就一直在她的身后。
林青随着水柔清来到那房前数步外便停止不前,见水柔清就躲在窗下侧耳细听。心想这小姑娘忒也托大,当真是欺擒天堡无人了。当下也不提醒水柔清,藏于回廊的一根大柱后,运足耳力。
只听房内一个颇为沙哑的声音道:此中情由麻烦鲁香主上报龙堡主,以龙堡主的明察秋毫,定会对当前武林形势有个判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