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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原因。”
陆夕微微拱手:“请教。”
红楼不语,而是先请陆夕坐下,才缓缓道:“小女子虽千金难见,但平生却有一个遗憾。早闻太子陆晨风姿无双,温文尔雅,一直想见上一面却始终没有机会,而如今更是绝无可能了,所以便只能见见陆公子。”
她微微一辑:“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陆夕依然只能苦笑:“一胎双生,总有相似,陆晨已逝,你便想从我身上感受陆晨的风姿?”
“早闻陆公子阅尽群书,聪明过人,如今一见果然不假。”红楼清恬知性的声音令人听了很舒服。
陆夕摇头叹息:“可惜红楼姑娘打错算盘了。陆晨始终是陆晨,他无双的风姿我若有,我也不会是现今的模样了。”
“然而,在我看来,陆公子却也有太子不及的地方。”
“每个人多少总有自己特别的地方,这并没有什么意义。”陆夕道:“如今你已见到我了,无论感不感受得到陆晨的风姿已变得不在重要,说说第二个原因是什么吧。”
红楼眼波温柔的瞧着陆夕,道:“听闻陆公子对琴也略有涉及,不知可认得此琴?”
陆夕这才注意到摆在红楼面前的七弦琴。
这是一架非常古老的古琴,从弦色和琴身可推断一二,而此琴的造型若凤翩飞,这是非常罕见的,一般的琴都会是正正方方的,但凡造型奇异之琴无不是历史名琴。
红楼又柔声道:“小女子想请陆公子看看此琴的来历。”
陆夕看了半响,无奈道:“在下虽涉猎极广,但很惭愧也是不知此琴的来历,红楼姑娘也不用考验在下了,倒是在下要向红楼姑娘请教此琴的来历。”
“连陆公子也看不出来?”
红楼的眼眸中竟很意外,也很遗憾。
“是看不出来,让红楼姑娘见笑和失望了。”
红楼忽然一辑到地,歉疚道:“倒是小女子为难陆公子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其实小女子也是不知此琴来历,所以特想来请教陆公子的,却不想连博学多闻的陆公子也看不出来,恐怕天下已没人能看出此琴的来历了。”
她的话竟充满了遗憾和悲凉。
陆夕诧异道:“红楼姑娘既然不知此琴来历,那是如何得到此琴的?”
红楼沉默许久,才道:“个中原因复杂曲折,还请原谅小女子暂不能相告。”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
陆夕刚刚说完,又忽然说道:“不过,在下虽然并不知道此琴的来历,但从琴式上也许能分析一二。”
红楼美眸不掩喜色,急忙道:“请但说无妨。”
“现今的琴式都是九弦的,相信这点红楼姑娘很清楚。”陆夕沉呤道:“据书籍记载,古时音律不全,故人们只能造出七弦琴,不过自从九千年前音律得到补全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七弦琴,所以参考琴身的岁月痕迹和样式,至少可以推断出此琴乃是万年前之物。”
红楼已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尽管猜早到此琴的历史必定很久远,却也没想到有这么久远,一万年啊,这得多少个春秋轮回啊。
陆夕又道:“这已是在下能看出来的全部信息,红楼姑娘大可根据这些信息查查此琴的来历。”
“不论结果如何,小女子都先谢过陆公子。”红楼又是深深的一鞠,以表谢意:“此事是小女子欠陆公子一个人情,以后陆公子若有什么事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全力报答。”
陆夕淡笑道:“红楼姑娘客气了,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在下回去后也会翻翻古籍,若是无意中发现了此琴的来历,一定马上告诉红楼姑娘。”
“陆公子心性善良,宅心仁厚,此番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也不知红楼姑娘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反正她没有说出来,反倒是更让人浮想联篇了。
“红楼姑娘言重了,事情既已了,在下还有事要办,便先告退了。”
陆夕微微一辑,便抽身退了出来,红楼并没有阻止,目送着陆夕徐徐离去。
只不过,她那望着陆夕的美眸中却露出了一丝丝很复杂的神色,一种连她自己也不太了解的复杂情感。
另一边。
陆夕乘船返回后,却骇然发现林秋音和风火马竟不见了,这实在令他大为不安。
他明明吩咐过林秋音要在这里等他的,怎会突然不见了?
当他正想找陆风和叶红眉等人询问时,却不想提前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这个人是一剑斋。
一剑斋客气的道:“陆夕公子,小人乃是一剑斋,有重要的事情找公子。”
第27章 千日金封()
“一剑斋?”
陆夕感到十分意外,迅即看了看一旁的一剑生,却见后者面无表情,于是只能道:“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貌似素不相识吧?”
这时候,陆风、叶红眉、金鹏等人的目光也纷纷看了过来,因为一剑斋可是西京城赫赫有名的铸剑师,他们倒是很好奇一剑斋找陆夕能有什么事?
只见一剑斋笑道:“我们是不认识,但以后就会认识了,而且我之前也认识你的兄弟陆晨。”
“难道你所谓的事和陆晨有关?”陆夕顿时明白了。
一剑斋点点头:“没错,确实和陆晨有关。”
他举起手中被黑布包裹着的神秘之物,又道:“这件东西是太子陆晨托我所铸,我本来是想这几日交给他的,却不想他出了意外,所以我只能交给你了。”
“这是什么东西?”
陆夕接过此物,只觉有些沉重,凭手感应该有六斤左右,且质地坚硬,又是长方形的,倒是很容易猜出来是把剑。
果然,一剑斋也道:“是把剑。”
“一剑斋所铸的当然只会是剑。”陆风笑道。
“但你们绝想不到这是柄什么剑,而且这还是柄绝世好剑,也将是我一生中最杰出的作品,如果评名剑谱的人还在世,一定会将此剑考虑进去。”
听一剑斋说得这么夸张,没有人能不动容和好奇,因为众人都知道一剑斋是从不吹牛的。
一剑生已忍不住冷冷道:“难道比银针剑还要厉害?”
“银针剑的材质或许比它要好些,但论好坏却绝不及它。”一剑斋笃定道。
听到这里,众人的好奇心已像是蔓藤似的爬满身上了,他们万分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柄剑?
所以他们的目光当然已全都盯在陆夕身上,只要陆夕解开黑布一切将公诸于众。
只见陆夕笑道:“我倒要看看这是柄什么样的剑。”
他自己当然也很好奇,于是立刻解开了包裹的黑布,然后此剑的模样终于曝露在阳光下。
突然间,一阵刺目的金光印满整个西湖,使得西湖似穿上了一层金装,更好似天上的太阳就在眼前一般,亮得人眼睛发花,想睁都睁不开了。
只听有人大叫:“我靠,好闪啊,亮瞎了我的眼睛,这到底是什么的剑,一照阳光竟会如此恐怖!”
这几乎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待金光慢慢淡下去后,人们也终于看到了剑的模样。
然后所有人齐齐呆住,现场寂静无声。
陆夕当然也怔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剑,心中无比震惊和诧异。
只因这竟是把不像剑的剑!
只见此剑通体金黄,一看就知道明显是由纯金打造。
剑柄的部份倒是和寻常的剑相同,只不过多了些玄奥的纹路。
而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剑身的部份了。
寻常的剑的剑身肯定都是扁而利的,然而这柄纯金打造的剑的剑身却是菱形的,与其说是像剑,倒不如说更像锏。
陆夕拿起剑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菱形的剑身上也刻满了玄奥的纹路,但这怎么说也不像柄剑,于是忍不住道:“这真是把剑?”
一剑斋重重的点头。
陆夕又问道:“那为何这柄剑长这个样子?”
“只因这把剑只是个半成品。”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一剑斋口中说出来,堂堂的铸剑名家竟会交给客人一把半成品的剑?这简直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半成品?”
陆夕已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是半成品?”
一剑斋解释道:“因为我只完成了前半部份,至于后半部份的方法我也不知道。”
“你是铸剑师竟说不知道?”陆夕瞪大了眼睛,无比吃惊。
一剑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肯定很奇怪,不如听我一一道来就会明白了,也会明白此剑为什么被我推崇得如此之高。”
一剑斋既然都这样说了,众人肯定只能听着,而且也很乐意听着,他们已坚好了耳朵。
“三年前,陆晨找到我,要我为他打造一柄剑,我本以为是按我的方法来造,却不想他不只带了一箱黄金前来,还带了铸剑的方法。”
“他所要求的铸剑方法十分奇特与古怪,我一生闻所未闻,这种方法竟是把黄金融化之后,装在特定的水晶模型中,然后再将水晶模型放置在阳光充裕的山巅之上,受日光照射千日而成形。”
听到这里,有人忍不住质疑:“日光照千日就能成形?那简直不可能,像山石水木哪个没有被日光照射万日以上,却也没见它们变成别的形状。”
一剑斋已笑道:“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怀疑的,陆晨却只管叫我这样做,于是我就照做了。随后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一看,而我每一次前去都会发现此剑表面闪烁的金光越来越强,明显是在吸收每日的日光。”
众人还是无法想像,却仍在听着。
一剑斋接着道:“达到千日之期时,金光炽盛如日,远照千里山河,那情况你们没见过,也许无法想像,那是何等震撼壮观啊!”
他忽然补充道:“刚才此剑现世的情景大家也有目共睹,那简直堪比艳阳升空,然而我告诉你们,当初在山巅之上的情况至少比刚才强盛数十倍。”
“后来,我曾仔细看过此剑,发现剑上的工艺比人工好得太多,简直浑然天成,恐怕世间除了大自然,再也没有人能完成如此完美无缺的艺术。”
听完以后,陆夕才知道此剑竟有这样神奇的历史,又或许是受日光照射成形的原故,此剑拿在陆夕手中一直是恒温的,半点变化也没有。
他抬起剑来又看了看,然后双眼一亮,忽然道:“依我看来,此剑能吸收日光的关键应该在于剑上的玄奥纹路。”
“没错,确实是这些玄奥的纹路,但却没有人能看得懂,因为这些纹路并非人为雕刻,而是天然形成的。”一剑斋略为遗憾的叹气。
陆夕动容道:“竟是天然自带的,那成剑的后续部份也应与这些纹路有关。”
“或许有关,但恐怕除了陆晨外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一剑斋叹道。
陆夕也叹了口气:“不过,饶是半成品,此剑也是世间奇迹,恐怕也是世上第一把受日光照射而孕育形成的剑。”
这样的剑又何止是奇迹,简直是天生地养的神物,才是半成品已有如此异象,众人不禁想知道此剑成型的模样与威力?
只不过,这个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因为陆晨一死,世上已无人再能将此剑变成成品。
突然,陆夕又开口问道:“一直忘了问,此剑可有名字?”
“金封!”一剑斋缓缓说道。
“金封?”陆夕不禁联想到,这是不是在说此剑尚在封印状态呢?
第28章 相互算计()
金封仍在陆夕手中。
一剑斋却已走了,他把金封剑送到陆夕手中,义务就尽了,于是也不多留。
一剑生和吴启英当然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也跟着走了。
陆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金封遮起来再说,毕竟此剑以纯金打造已值不少钱,再加上那特殊的铸法,可以说是值价连城,难免会诱人眼红,还是少露面为好。
金鹏瞧见陆夕的动作,顿时朗笑道:“哈哈,陆夕你可得小心了,匹夫无罪怀壁有罪。”
“这道理我明白。”
陆夕从小饱读诗书,不明白才怪了。
他将金封遮起来后,却又忍不住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也不知在忧心什么。
金鹏见状,忽然道:“陆夕,我倒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什么办法?”陆夕一眨眼睛。
金鹏笑道:“你可以考虑将金封卖给我,那样就算有人要打它的主意,也不会打到你身上去,岂非一劳永逸?”
陆夕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我倒是一劳永逸了,但你从此不就变得麻烦多事了么?你平日游荡的事已够多了,我们总算相识一场,我可不想替你添麻烦。”
“那就真是太遗憾了。”金鹏叹息。
他当然知道这只是陆夕的婉拒之言罢了,试问任何人得到这种奇剑会舍得易手么?
当然不会。
陆夕其实也不是舍不得,而是此剑对他有十分特殊的意义,并且如果剑在他手中说不定还有机会变成成品,而在别人手中将永远是件半成品,这样未免就太可惜了。
“诸位安好,金某先行一步了。”
这时候,金鹏向陆风、叶红眉、陆夕等人拱手告别后,便大步离去,走到人群外,突然一起身,身子便像大鹏鸟冲起,很快消失在天际。
西湖里。
人们瞧见这般身法,无不羡慕的叹息起来。
陆夕却径直走到叶红眉面前,问道:“你可有见到林秋音和风火马?”
叶红眉一听,恍然道:“忘了告诉你,刚才你去见红楼时,风火马突然跑了,林秋音说她去追,让你不要担心。”
“风火马怎会突然跑了?”陆夕感到很奇怪。
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风火马本身能耐不低,又有林秋音跟着,总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他答应了要去见王太傅,还是早些去为好,以免让王太傅久等。
于是,他当即向叶红眉等人道别、离去。
阳光明媚的小巷里,却只有两个人。
金鹏瞧着面前的人,慢慢道:“你来得真快。”
“不得不快,这桩生意上头催得很紧。”这人的声音很沉。
他立即又问道:“你看到目标了么?可愿意接手?”
“见到了”金鹏道:“他是有趣的人,也是个可怜的人,真不明白有什么人非要杀他。”
“呵呵,你只要明白杀了他就有大量的银子就行了。”这人漠笑。
金鹏自嘲笑道:“确实没错,有大量的银子我又怎么可能拒绝?”
“那你就快动手,拿他的项上人头来找我,百万两纹银就是你的。”
这人已准备要走了,却又突然转过身来,盯着金鹏道:“我怎么发觉你不太一样了,你背上的阔剑呢?”
金鹏嘴角含笑,道:“解开束缚了,整个人当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束缚?”这人很聪明:“难道阔剑对于你而言是种束缚?”
“那么重的一把剑背在身上不是束缚才怪,谁闲得没事去背这么重的剑啊。”
“可是那把剑貌似是你自己要背上去的吧?”
金鹏没好气的翻白眼,道:“我发疯了才愿意去背,如果不是某个人要求我背,打死我我都不背。”
“某个人?是你父亲么?”
“我都离家出走了,不可能还听那老头子的话,如果我真肯委屈自己听他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来接这种野单赚钱。”
金鹏又悲哀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