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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自己一生的幸福从尚贵妃嘴巴说出来着怎就如此简单。
燕亭觉得有些好笑,她抖了抖嘴角差点没笑出声来。尚贵妃真是一出接着一出。这若是真有心为她找归宿,早晨又何必当着众多贵胄的面冤枉她下毒,一度使得事情难以收场。
她便说:“贵妃娘娘有心了。只是燕亭现在还没想过这些事情,不如过段时间再说。”
尚贵妃发出鄙夷的笑声,说:“本宫知道公主眼界高,心里有了人,怕是是再看不上其他人了。”
燕亭眉头皱皱说:“贵妃娘娘是什么意思?”
“既然大家都是女人,也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不如说句知根知底的话,也好让我这做长辈的心里有个数。今天的事情,本宫可都看在眼里,郦国孔雀王再三为公主挺身而出,你二人似是交情不浅啊。”尚贵妃道。
41。第41章 锦鲤之瞳()
燕亭喝了口茶,茶的滋味十分苦涩,有些过于浓了。“贵妃娘娘误会了。孔雀王地位高贵,我只是一个冷宫出来的公主,我又有什么能耐能高攀上他。今个儿,孔雀王为我说话,纯粹只是不想在娘娘寿辰酿就一场悲剧而已。”
“你可知道孔雀王纳了丽仪有了子嗣?”
“知道。”燕亭说,“七位丽仪,一儿一女,十分幸福。贵妃娘娘就别往这方面想了。燕亭对孔雀王真没这个意思。”
“呵呵。”尚贵妃掩嘴一笑,“没有便好。本宫也是怕孔雀王宫中丽仪太多,难免会有个争宠之事,若是嫁过去,再伤了公主的心。”
郦国是这些年崛起最快的一个国家。孔雀王凤阳虽然年轻,但治国有道,通过与国内七个部落首领女儿的联姻,使得国内朝政十分稳固。
尚贵妃早就盯上了郦国,没少拉拢孔雀王,想让其成为自己外在的一支利器。如果她打通与郦国关系,一旦天朝有个风吹草动,她便可以借助郦国的力量向朝野施压,并慢慢实现自己的野心。
可这个孔雀王远比自己想的要厉害,看着是温文尔雅,温和亲切,但实际上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孔雀王软硬不吃,送礼不要,胁迫又不惧。尚贵妃通过在朝任要职的哥哥努力多年,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尚贵妃本以为,这次孔雀王赏脸前来参加寿诞会是一个突破的契机,在寿宴之前便邀请孔雀王到颐和宫小坐,却是没想到这孔雀王会跟草包公主燕亭一个鼻孔出气。
尚贵妃也不是傻子,搞不定孔雀王,便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她穷极各种力量,总算是在凤阳身边安插了一个细作。
一切都慢慢的在她的计划之中,她又岂能让一个燕亭与凤阳勾结,形成一股排斥她的新势力。因而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不能让燕亭成为孔雀王的王妃。
在得知燕亭对孔雀王并无什么想法之后,这尚贵妃总算是把心沉到了嗓子眼儿里。
她用其他贵胄画像无非是对燕亭的一个试探。贵妃见燕亭对结亲之事有些抵触,便说:“画像公主看的也差不多了。不如便回去想想,觉得有合适的,也不必羞涩,尽管开口与本宫言说。后面的事情交予本宫安排即可。”
燕亭摇摇头:“还真没看到合适的。”
这天朝虽然不比现代,有美颜相机、修图软件、自拍神器……但这些工具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且试想,在宫中任职的画师可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就算这些贵族长得是歪瓜裂枣让人无法直视,画师也是万不敢将他们画得太丑。
人工美颜大概便是这个道理。画得既不能太丑,也不能不像。得在还原本身长相特点的基础上,无限美化人物。这也的确是个功夫活。
燕亭暗想,这经过美化的画像都已经没法入眼了,还不定本人得长成什么样呢。即便自个儿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找丈夫起码得找个看着不恶心的吧……
“这批画像没有合适的也无妨。还有一些仍在赶制。到时候公主再挑便是。皇上将此事委托于本宫,本宫总得操着心,好好办下来才是。”尚贵妃笑了笑。
“那……就辛苦贵妃娘娘了……”
说完了这事儿,尚贵妃便让燕亭回去了。燕亭穿过颐和宫正殿,打算绕个近路从宫侧的偏门出去。
偏门在颐和宫的厨房侧旁。照理说,颐和宫的吃食皆是由宫中御膳房提供的。这宫苑内的厨房基本是个摆设,也就作煎药或是加餐等小用。
但今个儿也是奇怪,燕亭就看见好几个太监在往厨房方向跑。她本不想凑那热闹,何奈侧门必经厨房,她便不经意的往厨房里头瞅了一眼。
数位太监被溅得满身是水,各个闭目抬手,护着自己,而那条漂亮得大锦鲤在地上跃来跃去。其力量之大令人匪夷所思,三四个正当年的太监都制不住它。
燕亭盯着那锦鲤,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儿,她竟是被锦鲤的一双眼睛所摄住了。常言道死鱼眼死鱼眼,普通的鱼眼不同于其他另有生物,乃是毫无神采的。
但这锦鲤的眼睛却是不同,它流转着灵识,看上去楚楚可怜。跃动之下,从眼泡中滑落水珠少许,就像是流泪了一般。
燕亭心中觉得不忍。她清了清嗓子,迈进厨房道:“都在这干嘛呢?”
一小太监认得她,便道:“公主却是躲远些。这大鲤鱼厉害的很,回头别是再伤着公主。溅些烂泥汤子上身上也是不好的……”
“你们是要把这鲤鱼杀了炖汤?”燕亭问道。
“可不是吗。咱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鲤鱼。寻常鲤鱼往地上摔打几下就晕过去,晕过去之后往砧板上一放就好办了。可这鱼……”
燕亭问:“这鱼要何时用?”
“晚膳过后临睡之前就得炖好了给尚贵妃送去。”一小太监答道。
“那不还早着嘛。何必这么着急杀呢。我教你们个方子,你们啊找个大盆,装了水,把这鲤鱼搁进去。然后再向里放上些酒。挺几个时辰,这鱼必定会醉。醉鱼力气定是不会像现在那么大,到时候切割烹饪便方便了。另外,用醉鱼入锅,汤汁会鲜美无比,肉质也会更加滑嫩。”燕亭鬼使神差的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总归是不忍让这好好的一条锦鲤现在就丧命于刀下。尽量帮它拖久一些吧……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几个小太监听了燕亭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赶紧照做了。
燕亭最后向着那锦鲤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觉得那锦鲤也在看着自己……
……
……
燕亭为了尚贵妃的寿宴扔出去不少银子,为了生计,自第二日开始,她便恢复了汉堡薯条的供应。
她看着喜儿鹊儿里里外外的忙活,也挺是舒坦。
燕亭歪斜着身子,盖着毯子在院子里逗猫晒太阳呢,便听得来买汉堡得一个小宫女压着嗓子对喜儿和鹊儿说:“你们听说了没?”
42。第42章 宫女之死()
“听说什么?”
“原来你们不知道啊……”那宫女张大嘴巴说。
喜儿不喜欢人家卖关子,佯装愠怒,一瞪眼睛说:“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们这冷宫消息闭塞,什么事情咱们都是最后知道的。你还卖什么关子啊。”
那宫女贪婪的咋舌道:“那就给我多加点薯条呗。”
喜儿鹊儿久居清玉苑,无聊的很,好不容易有点闲话听,那八卦之魂自然就熊熊燃烧了起来。两个人给宫女加了点薯条,便问:“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那宫女左右顾看一下,见着周围已经没了人,才是小声说:“颐和宫死了人呢。”
听得颐和宫三个字,有点春困的燕亭一下子便惊醒了。她没敢轻举妄动,只是转了个身子,闭上眼睛继续假寐,竖着耳朵细听三人说话。
“死了人?真的假的。谁死了?怎么死的啊……”
“夏荷死了!”
“夏荷?就是前一阵子被掌嘴那个?我曾在内务府见过她。她刚被用刑那会,嘴肿的可高了,话都说不出来。可她愣是不敢说是挨了打,逢人就说是摔的。也不想想,摔哪能摔成那样啊!”喜儿说道。
“不能吧。昨个儿是尚贵妃的寿诞啊,我陪我家公主去的颐和宫,在宫中我还见着她来着。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鹊儿叹道。
“夏荷是被打死的。好像昨个儿啊轮到夏荷给贵妃捞鱼。本来夏荷捞上来一条难得一见的大锦鲤。然后她还跑到尚贵妃那去邀功。尚贵妃听了本还挺高兴啊,以为能享用到滋补的锦鲤汤。谁知道啊,这到了晚上,准备做鱼了,竟然发现备在盆里的锦鲤没了。”
“黑灯瞎火的,再是想捞一条也不可能。这宫女太监的就在宫里到处找。”
“还到处找,在厨房里头找找就得了。那是条鱼,又不是阿猫阿狗,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你别说,这鱼啊,真还就长腿儿跑了。反正翻遍了整个颐和宫都没见着鱼的影子。”
喜儿问:“会不会是谁把鱼给偷出去了啊。”
宫女动了动眉毛说:“尚贵妃的鱼谁敢动啊。就是给你熊心豹子胆你也不敢啊……何况,我听颐和宫相识的太监说啊,那鱼得有半个人长短。这么大条鱼,怎么可能带的出去。”
鹊儿急得直跺脚:“你们真是……理会那鱼干嘛啊。快是说说夏荷啊。”
“反正鱼找不着了,尚贵妃就大怒。让人杖责夏荷一百下。在颐和宫挨打是常事,平常嘛,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谁打得重了都不好。所以行刑太监大多是手下有数,基本都悠着劲儿打。但昨天尚贵妃不知道怎么了啊,非得监刑,亲自在那看着,还放出话来了,说狠狠打,不得留情。行刑太监也没办法啊。”
“本来嘛,打个一百下是死不了人的,顶多是烂个屁/股。但到五六十下的时候,夏荷忍不住了啊,叫疼不止,撅着腚就要乱动。结果行刑太监一棍子打歪了,也不知道是打坏了哪里,绿荷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喜儿鹊儿直直叹息:“哎这在宫里也真不容易。命贱的就跟草芥一般。”
那宫女又说:“听说啊,绿荷的尸身已经连夜运出宫啦。”
喜儿便道:“得了得了。这事儿自己知道就行了,被往处乱说。宫里人多嘴杂的,惹上了腥臊,你抖落都抖落不掉。”
“知道了,我先走了啊。”那宫女拿着买来的薯条汉堡便是离去了。
假寐的燕亭心情复杂的很。昨天还与孔雀王凤阳祈祷这个单纯的小宫女夏荷能在宫中挣扎的久一些,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应验了凤阳的预言,早早离开人间。
私刑杀害宫女,这绝对是一条重罪。明明尚贵妃的把柄落在自己手中,燕亭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除了夏荷的死,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那条锦鲤去哪儿了!
此前她曾经给那些太监出了主意,让太监们找个盆把鱼喂酒备用。喂了酒一能减缓这有灵性的锦鲤死去的痛苦,二能延迟它的死亡,燕亭这么做,也算是积了点德。
她估摸着小太监喂酒泡水后,就离开了厨房,锦鲤没人看着。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宫中事情甚多,大家也都忙,谁有功夫眼巴巴的就盯着条鱼。宫女太监的大概也是准备等厨子宰杀鱼的时候再过来帮忙。
那么问题来了——从这锦鲤入了盆,到被人发现失踪的这段时间中,颐和宫的厨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条鱼又到哪里去了?
真是一桩悬案。
燕亭想着想着,就在躺椅上睡了过去。期间她迷迷蒙蒙的坐了一个梦。梦见一池彩色的水缓缓涌动,水流形成一个漩涡,在日光的照耀下通透好看。
一道彩虹横跨于池水之上,色彩与水纹相互呼应。
一尾锦鲤跃出水面,赤红的身体,额上一抹墨黑印记。这锦鲤跃到最高之处,扭转身子,一时间彩烟飘忽,异香四起。
未几,锦鲤鱼鳞纷纷剥落,自那烟雾之中竟是走出一个十分清秀的女子。她的眉上不浓不淡的落着一颗黑痣。
“谢谢你。”她轻声说。
“公主!公主!”有人推搡了燕亭一下,她睁开眼睛,那个多彩而朦胧的世界瞬间化为乌有。
鹊儿的脸逐渐清晰了起来:“公主,醒醒,外头……有个人。我问她做什么她也不说,光是冲我笑。公主还是去看看的好。”
燕亭坐直身子,拿眼向外一挑,便见着一个穿着普通宫女衣裳,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女子,站在清玉苑的门口。
她对着那女子招了招手:“进来吧。”
那女子走了过来,对着燕亭福了福身子,叫了声:“公主。”
“你是哪个宫苑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姑娘笑的十分灿烂,一咧嘴,便露出一排整齐的玉齿:“回公主,我名叫谢霜。从此以后便是清玉苑的人了。”
“恩?你是敬事房分过来的?”
谢霜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猛地点了点头:“是的是的,是敬事房分过来的。”
43。第43章 五彩迷梦()
燕亭越端详越觉得这姑娘面熟,仔细瞧了瞧,竟是在她右眼眉上面发现了一颗黑痣。燕亭一下就想起了那个迷迷蒙蒙的梦。
邪了门了,怎地做了梦便是看见了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说亦有可能是她半睡半醒之间瞅见了站在外面的宫女,便是顺带着将宫女也梦了去。
“喵呜。”不知什么时候,那老猫从墙角蹿了过来,凑过来,死命的拿鼻子嗅着新来的宫女谢霜。
燕亭嘘了它一声说:“什么东西!平日里若不是给你东西吃,我叫你还不来呢,这看见新来的漂亮姑娘,倒是自己凑过来了!去去去,边上玩去!”
老猫遭受驱赶,憋屈的走掉了。它一步三回头,始终用一种贪婪的神情,看着谢霜。
谢霜十分勤快,脏活累活抢着干。但也是奇怪,她就是不做沾水的活,诸如洒水庭除,诸如饭后洗碗,诸如搓洗被褥。至于其他的她则都干。
多个人多点分担,喜儿鹊儿也并没什么怨言。
谢霜性格很好,话不多,却总是笑。她爱歪着头听喜儿和鹊儿讲些宫里的趣事。
谢霜来了清玉苑三四日后,这内务府管事刘嬷嬷便是来了。燕亭把她让进屋子里,又是屏退左右。
这次刘嬷嬷前来仍旧是领了尚贵妃的命令。
“公主,告诉你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嬷嬷但说无妨。”
“怕是你之后都不能在后宫里摆卖东西了,尤其是吃食。尚贵妃听了风,知道你私卖东西,很是不悦,说宫里头没这种规矩,堂堂公主赚宫女太监的钱,传出去不成体统。”刘嬷嬷说。
燕亭的脸子一下便是耷拉了下来,怎么什么事情她尚贵妃都要插一脚。自己一不偷二不抢,靠着自己的智慧卖卖东西都不行了……
见燕亭沉默不语,刘嬷嬷便又是叮嘱了几句:“公主,你别怪老奴多嘴。尚贵妃在宫中这些年,其庞大的实力绝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推得翻的。你现在已经被她盯上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尚贵妃要想除了你简直是易如反掌。公主切莫是要惹上贵妃,行事别是太出挑。”
刘嬷嬷说这些一来是真的为燕亭好,二来燕亭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清玉苑中,自然也会省了她的事。毕竟这公主手里攥着自己的把柄,只要公主安全无虞,那她自己便暂且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