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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时觉得十分无措,脸上一红,慌张的语无伦次起来:“咳……那什么,光是我一直在说,凤阳兄倒也是也说说自己的情况啊。上次那侍从不是说凤阳兄有妃子数位吗,还有一双儿女不是……今次来天朝怎么不携王妃同来。”
凤阳收回目光,表情一阵黯然,随后又是恢复了那特有的笑容:“我有七个妾氏。在郦国,她们被称为丽仪。我想想,丽仪的身份大概便是等同于天朝的嫔妃。至于我的王妃之位,暂时还是空着的。”
他狡猾的一笑,也不知道是打趣还是认真的说:“倒是欢迎公主来我郦国做王妃。”
燕亭小脸臊得通红,叱道:“凤阳兄别拿我开玩笑。省的哪天我要是当真了,你可招架不住。”
孔雀王凤阳收敛笑容,正色道:“郦国远在朔北,常年严寒,并不似天朝这般四季分明。郦国有七个群落,原本这些群落都各自为政,可以说是十分松散的小国。后经先王,哦,也便是我的父王将这七个群落一一收复统一,才是有了现在的郦国。”
七个群落,七位丽仪……燕亭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那么说,凤阳兄后宫的几位丽仪,是分别来自于七个群落。”
凤阳点头道:“群落首领各自将自己的女儿嫁于我。这也是一种稳固朝纲的办法。”
燕亭心说这堂堂郦国国君孔雀王也是个可怜之人,虽然高登王位,但只能把社稷放在首位,连选择自己心爱的人的权利都没有。
“不过,七位丽仪都是很好的人。性格虽稍有不同,但大多能互相理解。相对于天朝的后宫,可能会更和谐一些。我有一双儿女,一个四岁,一个只有三岁,十分可爱。若是有机会,我当真想让你见见他们。”凤阳说道。
“那敢情好。我也挺喜欢小孩子。那小肉脸,简直是萌萌哒。鉴于凤阳兄长相英俊,想必孩子生的也一定是极好看的。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定是会去郦国打扰一番的。”燕亭也是笑道。
“敢问萌萌哒是何意?”凤阳不解。
“哈哈哈哈。”燕亭捂着肚子笑道。“凤阳兄也是萌萌哒。萌萌哒嘛,就是可人得意思。”
凤阳现学现用:“哦,如此说来,燕亭公主更是萌萌哒。”
提及妻儿,二人之前刚刚隐约存在的暧昧之感登时烟消云散了。
燕亭长叹一声:“今日让凤阳兄看笑话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公主不必自责,这些事情也与你无关。纵便我是个外人,却也看的出来尚贵妃有意向公主施压。撇开我孔雀王的身份不谈,单纯只作为朋友的话,我想提醒公主,在这宫中千万要小心。”凤阳恳切的说。
燕亭颔首道:“我会注意的。”
凤阳郑重的说:“我知道公主行事应该比较谨慎,但我还是多嘴提醒一句,这个尚贵妃绝非等闲之辈。她的城府,并不似一个普通的妃子。今日她对公主下手不成,他日许是会再想办法为难于你。光是小心怕是不行的。如果没什么要事,我奉劝公主最好不要再踏出清玉苑。”
“对了。”凤阳像是想起什么,自颈上拉出一个贴身放置的吊坠。
起先燕亭尚以为会是什么玉佩宝石之类,待凤阳将那物取出后放置于手心,燕亭方才看得清楚——那是一枚圆滑得石头,石头外围缀有三根白色羽毛。
凤阳用二指夹住其中一根白色羽毛,猛力拉拽而下,随后交与燕亭手中。
“这是何物?”
“此乃郦国仙山鹏鸟的颈羽。此种鹏鸟身形十分庞大,展翅有数丈之长。鹏鸟只生于仙山雪原,除了郦国之外,别处根本看不到鹏鸟的行踪。这鹏鸟凶悍无比,羽毛颜色却无比华丽,被郦国人奉为神鸟。”
“我与公主有缘,今日便将一根颈羽赠予你,他日你若是有难,即可命可靠之人让人将这颈羽送至京城驿站,八百里加急送递至郦国。”
“只要我收到颈羽,便会立刻想办法施以援手。”凤阳说道。
39。第39章 宫女哭诉()
燕亭把白色羽毛小心存放于袖中道:“凤阳兄的恩德,燕亭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凤阳眯起了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燕亭。
燕亭赶紧一抬手,在凤阳开口之前便说:“那啥以身相许什么的,凤阳兄就别说了。”
“哈哈哈,不逗公主了。既是知己朋友,说什么报不报的便多余了。如果公主非要为我做些什么,不妨把那汉堡等物的方子一并给我。”
燕亭笑道:“好说好说。”
二人聊得正开心呢,便见着远处走过来一个宫女,手里拿着一个捞鱼的兜网。
那兜网形状燕亭和凤阳都不陌生,此前那位落水宫女持的便是此物。
这宫女似是又打算捞鱼,用网在湖中一通搅和。可湖中锦鲤似是有灵识一般,见有人过来便四下逃窜,宫女捞了半天连根浮草都没捞上来。
她紧皱眉头,一张小嘴抿得紧紧的,看上去很是着急。又是试了几次后,她干脆把鞋袜脱下,卷起裤脚,准备下水捞鱼。
燕亭一瞅,这还了得,这下了水别是再溺着,到时候自个儿又得下去救人。
“嗨!你!你给我上岸去!别往水里蹿!”湖中不比别处,里面荇藻丛生,深浅不一。若是腿脚陷入淤泥,或是被水草勾住,那就麻烦了。
经燕亭这么一吆喝,那宫女便是收住了步子。她为难的说:“奴婢……奴婢要捞鱼。”
“捞鱼在岸上捞便是了,何必下水。”燕亭说。
宫女苦着一张脸说:“可是在岸上……实在捞不到。”
燕亭忽然注意到,这年岁不大的小宫女嘴角有瘀伤。她用手捏起小宫女的下巴,问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奴婢愚蠢,不小心摔的。”小宫女眼神躲闪,结结巴巴的说。
若是摔跤,几乎不太可能摔到那个位置……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小宫女被人打过。
“哦那既然如此,你慢慢捞,我们先走了。”燕亭见小宫女不说实话,也着实是懒得管。拉着凤阳便是准备走。
二人走了几步,突然听见扑通一声,那小宫女竟是跪下了。她哆嗦着说:“还请孔雀王救救奴婢吧。”
凤阳被宫女点了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问她:“你认得我?”
小宫女使劲儿的点点头:“认得认得!颐和宫都传遍了,上次春桃没捞到鱼,是您给求的情。劳烦孔雀王也帮奴婢求一下情吧。不然……不然奴婢要挨一百杖责,真心受不起啊。”
小宫女越说越害怕,垂下泪来。
燕亭对她摆了摆手:“别忙着哭。你给我说老实话,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半个月前,奴婢不小心把热茶溅到贵妃身上,被……被掌了嘴。”小宫女怯懦的说。
时隔半个月了,还能看到如此明显的伤痕,可想而知这用刑的力度有多么重。
燕亭与凤阳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是没想到这看起来端庄的尚贵妃竟然会在宫苑中滥用私刑。
虽说奴才办事不利被主子打骂责罚是常有的事,但鲜有宫苑会动用如此重的私刑。溅茶就要打烂嘴,捞不上鱼便要杖责一百……那若是犯个再重点的错,岂不是小命都没了……
此事若是让皇上知道,恐怕心心切切想要登上皇后之位的尚贵妃便会永远失去母仪天下的机会。
燕亭觉得这隐秘的丑闻会对自己十分有利。
她便问:“这捞鱼是什么情况?可有什么说法?”
小宫女戚戚哭道:“去年的时候,有次尚贵妃从这苑子里走,看见湖中锦鲤,动了心思说想尝一尝。结果发现这锦鲤味道与众不同,也不晓得是否是湖水原因,这片湖里的鱼不但味道鲜美,而且还能美颜驻容。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尚贵妃都要让人来此捞鱼熬汤。”
“直至前不久,贵妃吃上了瘾,每日必食之。要是喝不上新鲜的锦鲤汤,她便会大发雷霆。可是……这水里的鱼大概被捕得多了,好像都精明了些,见人就跑,很难捞上来啊……”
“捞不上来,交不了差,就会挨打。已经有好几个宫女被打的下不来床了。孔雀王求求您,去帮我说说情吧。”小宫女咧着嘴哭了起来,哭了没几声,大概是嘴角拉扯到了伤口,疼痛难耐,她便只能捂着嘴低声抽泣。
凤阳有些犯难。他说:“上次撞见那位宫女是巧合,这种事情若是第一次本王大可以顺带说一次。可这毕竟是天朝内宫,而本王却是别国之人,于情于理都不好多管。”
燕亭非常理解:“这就等同于别人在家打孩子。客人来家中做客碰巧看见,求个情便罢了。但客人总不可能天天往人家家中跑,为的就是阻止别人打孩子吧。”
小宫女见凤阳不准备帮衬便一转头,去求燕亭:“那公主……麻烦公主帮奴婢说说情吧!奴婢求求公主了!”
燕亭更是无奈,她说:“你还真是会求个人。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们家主子看我不顺眼,我不求情还好说,若是颠儿颠儿的跑去给你求个情,只怕你会被打的更惨。”
燕亭说:“这活当真不好办。你也别为难,求情什么的便不要想了。你不如去宫中找几个太监来帮手,人多了一起捞,总归是能捞到新鲜的鱼。”
小宫女想了想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对着二人行了个礼,便是赶紧走了。
燕亭支着下巴,向湖里看去说:“这锦鲤向来都做观赏之用,本身亦是有镇宅吉祥之用,还从来没听说有人吃锦鲤吃上瘾的。这尚贵妃太是古怪了。”
凤阳说:“贵妃大概发现锦鲤能够驻颜,因此为了漂亮也便不去考虑其他了。”
他停顿一下又道:“老实说,我觉得那个小宫女命不久矣。”
“你说刚才那个?”
“嗯。”
“为何?”
凤阳沉吟道:“公主你想,这小公主是颐和宫尚贵妃的人。贵妃的习惯也好,宫中私刑之事也罢,本都是不应外传的。可她因为害怕被打,所以就跑来把什么话都跟咱们俩说了。这种行为有一回,便会有第二回。若是让尚贵妃知道了,你说她的下场会如何……”
40。第40章 贵胄画像()
燕亭不禁也是为这小宫女捏了一把汗:“只希望她以后能机灵一点,不要再犯这错误。”
二人又是聊了一会,便见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开始多了起来,是宴席差不多散了。各位宾客需得穿过此苑子,才能返回自己的所住宫苑。
燕亭便对凤阳说:“凤阳兄,咱们改日再接着喝酒聊天。人多口杂,我最近惹了是非还是低调些好。我怕旁人看见我与你在一起,再是把你给连累了。”
凤阳亦是点了点头。二人装模作样的各自福身行礼,便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走至桥头,燕亭看见那小宫女回来了,她带了两个太监,又是多拿了几个兜网,看架势是要捕鱼。
他们这东一网子,西一网子,将湖中锦鲤赶来赶去。
大多锦鲤就跟通人性一般,直直躲着兜网,死活都不入网。
倒是湖中有一只稍小的锦鲤被网兜缠住,无法脱身。
一太监惊喜高呼道:“捞到了!捞到了!快是收网!”
另一太监赶紧开始收拉网兜另一端的长杆。
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就看见湖底跃出一只极为肥美的锦鲤。这锦鲤甚是好看,通体红磷,只在额上有一点墨色。这锦鲤冲出水面,竟是自己跳入了兜网之中。
鱼身向下压着,兜网歪斜。网里的那条小锦鲤趁机脱身,重新游如湖中。
“好大一条鱼!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锦鲤!快点收网!”未等着那锦鲤再度跳跃而出,那两个太监已经合力把兜网收好拉拖出了水面。
锦鲤猛烈的摆动身子,何奈它越动,网收得便越紧。
那俩太监对着小宫女说:“夏荷,你可真有福气,今天能带回去这么大的鱼!”
夏荷捂着伤嘴,喜笑颜开:“还不都是两位哥哥厉害。”
一太监道:“若是贵妃有赏,可是别忘了我们兄弟二人啊。”
“那还用说吗!”
三人带着锦鲤,慢慢向着颐和宫走去。
燕亭一皱眉头,心说真是可惜了那条锦鲤了。
……
……
燕亭刚回到清玉苑门口,便见着有四个太监堵在院门口。这几日忙活尚贵妃寿宴之事,清玉苑已是停了生意,不往外兜售快餐了,因而这几个太监绝不会是前来光顾的。
莫不是走错路,走到别的宫苑了?
燕亭下意识抬头向上一瞄,落了灰的匾牌上确实又写着“清玉苑”三个大字。
没错啊……
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几位可是有事?”
太监面无表情的说:“燕亭公主,我家主子有请,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怎地就跟警匪片里警察抓人的台词一般?燕亭不由身子一抖,说:“你们家主子是哪位?”
“颐和宫尚贵妃。”
今个儿是尚贵妃的寿诞,忙活了一天,贵妃也该是倦了。她不好好在宫中歇着,找自己干嘛。
来者不善……燕亭暗想道。
她没把心底的顾虑表现出来,强作镇定的说:“哦,那好,你们且在这里等等。我让我那两个宫女收拾一下便去。”燕亭想着自己离席多时,喜儿鹊儿应当早已回来。不管怎么说,带着她俩一同去,总归是能壮壮胆。
“不必了。公主直接随奴才走便是,莫是让贵妃娘娘等急了。”
这几个太监根本就不让燕亭带人去。
燕亭无奈之下,只得跟着他们走。这一路上心情忐忑,但思来想去觉得早先在寿廷宫中她与尚贵妃刚起冲突,各个宫苑、皇帝老儿、和各国外使都盯着呢,尚贵妃应该不敢对自己动什么歪歪心眼。就算尚贵妃巴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以其城府也会等到风波过去之后。
让燕亭没想到的是,尚贵妃十分的客气,给她赐了座,看了茶,还奉上了上好的茶果。
寒暄几句之后,燕亭便说:“今日是贵妃娘娘寿诞,不知娘娘召见燕亭是为何事?”
尚贵妃妩媚一笑:“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好事了。”
她拍了拍手说:“来人!上画像!”
几个小太监合力扛上来数卷画像。
“来,公主却是快看看,可有中意的人选。”尚贵妃热情的说。
怎么个情况……
燕亭莫明的站起来,展开其中一幅卷轴。入目是一个男子画像。画像上的人留了两撇小胡子,眼间距宽得都能放下一个拳头。画工倒是不错,但这人长相着实不敢恭维。
画像旁边标有一行小字——集度国吴俊王爷。
就这长相还敢取名为“俊”呢?燕亭简直无力吐槽。
她连着展了好几个卷轴,发现里头全都是男子画像。这些人高矮胖瘦各有不同,身份皆是比较显赫,大多是毗邻的几个国家的贵胄或是亲王。
燕亭明白了,合着这尚贵妃是在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啊。
她放下卷轴,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说道:“贵妃娘娘是嫌燕亭嫁不出去呐?”
“哪能啊。之前本宫也与万岁爷商议过,觉得你年纪已到,该是寻个好的归宿了。这不是正赶上本宫寿诞吗,那么多的年轻贵胄聚集在宫中,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公主不妨从中挑个心仪的,便把事情办了。”
办事?自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