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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抬肘,在卿言白皙的手背上轻轻地抚了抚,“妹妹,其实大家也都早已料到,二皇子郗陵就是迫害郗铭的那个混账!”
卿言跺脚,带着哭腔喊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混蛋不但可以逍遥法外,还荣膺太子宝座?为什么是他?难道皇上就真的老糊涂了吗?”
映月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据说皇上郗帝对郗陵很是赞许。郗铭被害一事,他皇上想追究了,因为他觉得这说明二皇子郗陵心狠手辣,善于谋略,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代枭雄。卿言,你跟姐姐走吧,郗陵还想害你!他不能确定你腹中是否怀有郗铭的骨肉,所以,他要斩草除根。”
“什么?”卿言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怀孕?不,我没有,我昨天才来的例假,我怎么可能怀孕了?”
蹙眉,映月略有所思地低首,“可是,郗陵不知道啊,他已经安排好杀手来刺杀你,我刚好在他们屋顶,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恩等等,你不说我倒还忘记了我本来前几日就该来例假了,这”
映月粗略地计算了一下,那大概是自己例假来前的四到五天的时间段的样子,她跟皇甫实
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她的经期一直很有规律,顶多误差一两天。可是这一回,整整滞后了七日了,这
映月苦笑了一下,暗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待在皇宫跟郗陵成亲了。到时候诞下幼子,而又非是郗家的种虽然我痛恨郗家,但是也不能做这种没有“职业操守”的事情吧?
“姐姐你笑什么?”卿言好奇地问道。
映月那张净白的脸上,强颜着欢笑,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皱纹。无情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或许就在未来的某一日,她将初为人母了。
她摸了摸肚子,“我也不知,或许,这回,我真的怀孕了。”
“啊?”柳卿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怀孕?你?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可能?在这深宫大院的。”
“这个,”她悠然地转身,“这个你不必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好妹妹,现在就跟姐姐走吧,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咱们是片刻也不要停留了。”
“好的!”卿言坚毅地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从姐姐的安排!”
“恩!”映月起身,“你先收拾一下,我也做做准备。”她随即向着门外站岗的太监,招了招手。
两位太监飞速地狂奔过来,“请问公主有什么吩咐?”
映月含春一笑,仙人遥指一望,“看,那什么什么?”
两位小太监几乎是无意识地扭头探望,却不料胸口死穴便被人猛然戳中,随即便晕翻倒地不省人事了。
映月迅速地拨拉掉了太监身上的服饰,然后丢给了卿言,“把这些换上,今晚儿我们装扮成小太监,偷偷潜出宫去。”
卿言握起稍稍泛着汗臭味的衣衫,显得有些犹豫,正在迟疑间,却只见映月已然将太监的衣裤给穿戴了上去,倒也像模像样,俨然一个俏丽小太监的架势。
映月公主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卿言,你容貌绝美,如果一直女儿妆素在外行走的话,必定会招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趁着这次换太监服的机会,你好好乔装打扮一下,最好能易容成一位帅哥!”
卿言微微一笑,此刻的她已然除下了外套。低头睨视了一下自己胸前两团硕大的浑圆,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凭她的身材,无论穿什么宽大的衣服都藏不住那妙曼的婀娜身姿!
轻咬了一下嘴唇,卿言在那瞬间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她要束胸了。
从梳妆台内缓缓取出了一团白巾,对着镜子,找准了方位,将自己的那两团浑圆,一层又一层地包裹束缚起来。胸前肿胀挤压的感觉让卿言觉得非常难受。不过,既然是逃命,还有什么是可以挑剔的呢?
穿上太监服侍,画上浓眉,挽起长发。
卿言站立在铜镜前仔细端倪了一阵,心中更是有些啧啧称奇,“想不到自己装扮成男儿,也是这般的英俊潇洒。虽然体态矮小了些,算不得玉树临风,但至少也称得上丰神俊朗吧!”
映月公主亦拎着行囊,左右探视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贴到卿言的跟前,“走吧,没人看着!”
第二百零六 逃离()
暮色之中,两位“小太监”,踩着小碎步,急速地向着宫门出口奔去。
月华如洗,星辰点布。卿言感受着习习凉风,穿梭于琼楼玉宇之间,心中不免有一阵小小的失落。举目环顾四周,她暗道:“别了,城国皇宫,别了,麒麟城”
来的时候,满怀憧憬,待要离开时,满身伤痕,心力憔悴或许离开,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此刻京城内已然宵禁,而宫门自是紧闭。
“站住!什么人?”值守的一位侍卫瞪着眼睛喝道。
映月公主徐徐上前,向着值守的侍卫行了一礼,“这位大哥,郗陵太子命我等出宫寻访,还请劳烦您给开一下大门?”
“郗陵太子?”侍卫疑惑地上下打量着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待目光停留在她胸前的铭牌时,脸上精气一现,“你这是漱芳斋的管事,跟太子府又有什么关系?”
“是吗?”映月浅浅一笑,“跟这个有关系。”她优雅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侍卫的面前晃了一晃。
那家伙还在迟疑之际,却只见映月食指霍然前伸,猛地戳向了他胸前死穴,那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颓然倒地了。
周边的侍卫顿时一阵惊呼,伊伊哇哇地操起家伙就向映月扑来。
“哼哼!”映月一声冷笑,看似柔弱的身躯,顿时爆发出了无尽的力量,她双掌疾甩,如砍菜切瓜一般,将这帮值守大门的侍卫一个个撩翻倒地。
“滴滴滴滴”一个处在远端的侍卫,急忙吹响了警报的哨子。
尚未等他吹出第二声,映月的铁拳已然挥到,一拳便砸落了他两排门牙,“噗哇!”那侍卫大呼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是,这么一折腾,已然惊动了其它正在巡逻的侍卫,一时之间“滴滴滴滴!”警报之声此起彼伏。
映月脸色一沉,猛地抽出了腰间的柳叶薄剑,对准紧闭宫门的铜锁就是一剑挥下。
“哐当”一声脆响,薄剑刃片翻卷的同时,铜锁亦是应声落地。抬脚踹开了沉重的铸铁板的宫门,映月拉过了卿言的小手,“快跑!”
两个弱小的身子便急速奔向了灯火通明的麒麟城的街道。
映月一边跑着,一边撕下了穿戴在身上的太监服,露出了紧身的夜行衣。
卿言也照样而为。
路过一家紧闭的商铺大院,映月搂住卿言的细腰,双足奋力一蹬,便跃过矮墙,进入庭院之内。映月目不斜视,直奔马厩而去。
卿言好奇地小声问道:“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马?”
映月咧嘴一笑,“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我,几里外就闻到了这儿的马粪味。你?能骑马吗?”
“可以!”卿言一张红彤彤的笑脸在院外高悬的灯笼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她坚毅地点了点头,“我能骑马!”
“好!跟紧了,咱们冲了!”说罢,映月潇洒地举起马鞭,重重地在马后臀上抽了一下。
“呜!”马嘶声响,如疾风般一跃,两人便纵马疾驰在麒麟城宽敞的街道之上。
城门虽然紧闭,却又怎能拦得住武艺高强的映月?
却只见刀光剑影闪过,那帮不知死活的守城官统统倒下。
打开东城门,两匹奔驰的骏马就急向九回廊的方向奔去。
许久,才从城门之中追击出了一批御林军,但是此刻,卿言她们已然消失在暮色的迷雾之中了。
风声呼呼从耳边刮过,映月顿时开怀大笑,“哈哈哈,遨游的滋味就是舒畅!妹妹,想不到你的御马之术,也可以吗?”
卿言一双小手紧紧拽住了缰绳,“还行吧!我来的时候就是骑马的,这回也没那么生疏了!可是,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映月垂眸,低头不语。她沉思了片刻,这才略显落寞地说道:“哎,天下之下,恐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妹妹,你可知在城国是否有相对安全的落脚地呢?咱们先去那里避难几日,等把你安顿妥当了,我再回大宛!”
“姐姐?你要回大宛吗?”
“是的,不过此事暂时不提也罢,咱们先赶路。”
“我知道的!”卿言遥望东方,“在神女峰下,城国的地界内,有一处幽静的世外桃源,若不是有人指引,旁人恐怕很难找寻到那里。那个地方叫做玲珑居,先前是柘荣侍卫的居所,后来借给皇甫实大哥居住了。”
“皇甫实?”映月闻言,心头猛地一颤,剪眸之中呈现出了无尽的哀思与抑郁,“玲珑居”她的心,不由地开始隐隐刺痛,虽然她不愿意前往那里,但是,却又无法开口阻止。闷了半响,这才悠悠地叹了口气,“玲珑居就玲珑居吧,只要妹妹认可,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既然要去神女峰,咱们得先翻越九回廊。这座险峻的山峰原本是城国都城麒麟城天然的险阻屏障,想不到,却又要成为我们逃生的阻碍。妹妹,今晚我们就爬山,你能行吗?”
“没事!”卿言红彤彤的小脸蛋满是坚毅,“姐姐行,我就行!”
很快,她们就奔行至了九回廊的地界。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在了险峻的山峰之上,如给九回廊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卿言遥望山峰,睹物思人,心中顿时唏嘘不已。她思绪缭绕,一颗心早已刻画上了两个字——郗铭。听说,他就是在这九回廊上失踪的。
在那瞬间,她甚至有一个小小的期盼,但愿能够在九回廊上邂逅郗铭以告慰自己失落的心。
映月用手捅了捅卿言,“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卿言苦涩地一笑,“姐姐,你说,我们能否在山上遇见郗铭呢?他或许躲在哪个山洞里疗伤呢。又或许,我们能够在这里与找寻郗铭的柘荣侍卫不期而遇”
映月轻轻地哼了一声,“去惦记着这两个讨厌的男人干什么?咱们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为一个已经离你远去的男人神伤,不值得。”
第二百零七 遇险()
弃马爬山!
九回廊上九曲十八弯,如果顺着它蜿蜒的路面上攀登的话,便是一圈接着一圈地绕上山头,路途太过于遥远。
她们选择了最为艰难的垂直线上的攀爬。
卿言柔弱的身子在那个时候倒也算是激发出了强大的潜能,一路攀登,倒也没有说一个累字。
她们攀爬许久,终于到了半山腰,此刻,天色微亮,即将破晓了。
一宿的劳顿,让卿言精疲力竭,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了几口粗气,拿出手绢擦拭了一下渗在额前的汗水。这让映月公主看了好不忍,遂提议道:“妹妹,再坚持会吧,不过我们还是不要爬了,就顺着这山路走一会吧,马上就要下坡了。”
“恩,”卿言坚定地起身,虽然腿脚有些酥麻,但是她依旧是努力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走吧,不要再耽误了,待会追兵说不定就会赶来了!”
不经意间,映月的手已然扶上的卿言的细腰,挽着她慢慢地在山涧奔走。
忽然,面前人影一闪,七八个躲在巨石后的莽汉猛地跃了出来,紧接着,身后,亦是蹿出了一行人。
映月沉着,冷眼睨视着这般手持砍刀的大汉。心中却是诧异不已,因为他们一个个都身穿官服,乃是麒麟城内御前侍卫的装扮。难道,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追击上来了吗?
整整三十来号人,将映月她们团团包围了起来。卿言紧张地拽紧了映月的衣衫,将那柔弱的身子藏在了映月的身后。
为首的一名侍卫脸色不善,瞪了映月和卿言一眼,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娘的,原来是两个小白脸!操,天都没亮跑这荒郊野岭来干什么?”
映月脸上呈现出了少见的暴戾之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向来心高气傲的她何时又受过这等闷气?几个鸟侍卫,映月还不放在眼里。只不过,他们人数多,万一动起手来,只怕会伤到卿言,所以,她只能选择暂时隐忍。
映月蹙眉,抬首,“我们赶夜路,回老家,你们干什么?”
“老家?哪里的?”侍卫上下打量着映月,满脸不忿。
“大宛!”
“难怪,娘的听着口音不像本地人!操他奶奶个熊的,害大爷们白高兴一场!快给老子滚!”
映月低头,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拉过卿言的手,急速向着奔去。
刚跑出包围圈,却只听得那为首的侍卫在那里抱怨,“操他吗的,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蹲守了十几天了,哪里来的什么人?真他娘的憋屈,郗铭啊郗铭,你他娘的别叫老子逮住,非把你的皮扒拉光了不可!”
卿言闻言,心头猛地一颤,脚下一个牵绊,便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身后,传来了侍卫们的阵阵哄笑声。
那为首的侍卫又喝道:“笑个屁,快给老子归位!藏起来,娘的打草惊蛇就不妙了,娘的!”
映月伸手拉起了卿言,帮她拍拍了膝盖上的尘土,关切地问了一句:“还好吧?”
“恩。”噙着即将要渗出眼眶的泪水,卿言点了点头,不再做过多的停留,继续咬着牙向前奔走。
待跑出去数百米远,远离那帮侍卫们的伏击圈,她们才放缓了前进的步伐。
映月长舒一口气,轻轻地在惊魂未决的卿言后背上抚了抚,“妹妹,别太担心了。相公自有相公福,他会没事的。你没看见吗?这帮侍卫估计是二皇子郗陵的爪牙,现在正在全力搜捕郗铭。既然他们现在还没找到郗铭的下落,证明他现在还是安全的。”
“我知道。”卿言回眸,关切地望了一眼刚才遭遇伏击的地方,“只不过,那么多人在追捕他,真的是”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吧,到时候,可不止光追捕他了,连我们一起,都会是他们追击的目标。趁现在消息还没有走漏,我们得在第一时间赶往你说的那个神女峰下的玲珑居。希望在那里能过上一段与世隔绝的安稳日子。”
两个柔弱的身子,相互搀扶着,迎着初升的太阳,向着东方而去。
皓月长空,星辰点布,长夜漫漫,孤独寂寥。一个黑衣人,头戴斗笠,默默地地注视着九回廊山峰。清风拂过,衣襟翻飞,映衬出了他那苍劲有力的挺拔身姿。
缓缓除下斗笠,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终于显现出来: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完美唇形,如剑锋一样锐利的双眉高高地挑起,幽深如墨的星眸,闪射着冷峻的光芒,霸气而狂傲。
柘荣,屹立在雾气氤氲的山峰,一脸的愁容。
他在九回廊区域,苦苦找寻郗铭太子已有一个多月。至今,杳无音信。
他们一帮侍卫,散于各地,相约,于本月初二在九回廊会面,互通音信,分享任何的蛛丝马迹。可是,他在这里汪峰石上,一坐就是一宿,直到即将破晓,都未曾等到其他侍卫的到来。
如果单只是一两人缺席,那倒也还罢了,可是,竟然一十八人全部未能现身,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惊奇。难道,是当初自己的指令下错了吗?不是这日子吗?
疑惑地摇了摇头,柘荣确信,自己从来在这种事上出个任何的纰漏。难道,事情另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