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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扯开嗓子了就呼救:“救命啊,非礼啊,非礼啊!”
满堂的宾客,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地注视着这位胡渣男,他们虽然惊艳于她的美貌,但却又无力维护她。因为这个胡渣男可是新康镇上的一霸,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
这时,店小二端着一碗牛肉面进了店堂,发现了这等场景,慌忙凑身上前,“诶哟,诶哟,胡大爷胡大爷,来来来,您看您这,跟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啊。来来来,那边坐,小哥我给您斟酒。”
胡渣男两眼一片,甩手给了小二一个大嘴巴,“去你妈的!要你多管闲事!”
“哐当”一声响,小二连人带面一起被掀翻到了地上,滚烫的面条泼了他一身,疼得他在地上拼命打起滚来。
“哈哈哈!没用的东西。”胡渣男肆意狂笑着,一步步地逼向了卿言,“来来来,漂亮的小妞不要怕,陪大爷我到楼上厢房上去坐坐,哇哈哈哈!”
说罢,他便张开双臂,向卿言搂来。
“嗖!”猛地,空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激荡的破空之声,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根竹筷子便射中了他前伸的手掌。
“哇!”胡渣男发出了猪被宰杀的哀号声,捂住自己的手腕上蹿下跳起来。许久,他这才怒目环视四周:“谁?是哪个王八犊子在这里暗算老子?有种的出来?”
满堂的食客慌忙都将头侧过去,不敢再看,一个个装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事不关己的姿态,更有甚者,拼命地往自己的嘴巴里塞面条。
“啪嗒,”一个胆小的食客,慌得不慎跌落了一支筷子,却被胡渣男瞧在眼里,他愤怒地冲身上前,一把揪住了胆小食客的衣襟,将他一把提了起来,“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
第一百三十六 神秘人(四)()
“大大大大爷饶命不是小的,就算借小的一百个胆儿,小的也不敢啊,没有的事啊!”
“哼!”胡渣男愤怒地将他甩在地上了,“谁,用种出来,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
话音未落,但闻“嗖嗖嗖嗖”一阵激荡,密密麻麻的竹筷子不知从何方射来,把那胡渣男射得东倒西歪,“伊伊哇哇”惨叫连连之后,他就悲怆地掩面倒地。
鲜血,从他的指尖涌出,脸,已然变得血肉模糊,也不知是被射瞎了眼睛还是被砸落了牙齿。他痛得满地打滚,哀嚎不断。
身旁的白面小生慌忙抢身上前,跌跌撞撞地把他扶出了店堂。
店堂内,稀稀拉拉地爆发出来几个掌声,人们都面面相觑,寻找着那位射筷的幕后英雄,可是,当众人的眼光扫便了整个餐厅,都未曾发现有可疑的人出现。
店小二忍着剧痛,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卿言讪讪一笑,“这位贵客,受惊了,不好意思,我马上再给您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免费免费,请您稍等稍等。”
惊魂未决的卿言,无意识地点了点头,这个杂乱无章的场面让她片刻都不想停留,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争气的肚子正咕噜咕噜地抗议着,离了这地儿,能不能找到吃的都还是问题,或者又会撞上什么胡渣男、胸毛男的。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抚平了自己跌宕的心境,卿言略显安生地在餐桌上坐定,故作镇静的容颜却难掩心中的悸动。她暗想道:刚才出手相助自己的人会是谁呢?他为何又不肯露面,也好让我当面言谢呢?这可真是有点奇怪了。
食之无味地吞咽完了一碗牛肉面,卿言掏出丝绢轻柔地抹了抹嘴,便站起身来,“小二,带我去厢房吧。”
“好嘞,客官这边请。咱们二楼的厢房今儿都已经住满了,就剩一楼的了,不过一楼的也不差,还有一间庭院,环境独幽,很适合静修。”
卿言摆了摆手,“行了,楼下楼上又有什么关系,我也就住一晚而已,带路吧。”
穿过厅堂,在一道昏暗的走廊里行走了片刻,便来了到所谓的独幽的厢房,推开房门,门栓子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一股霉味便扑鼻而来,几欲让人作呕。
冲着小二怒视了一下,“还有别的房间吗?”
小二讪讪地摇了摇头,“没了,这位客官,这间算是剩下的房间里最好的了,您,要不,将就着凑合一下?”
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境遇,不由地黯然神伤:
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落难的公主,还有什么资格去苛求锦衣玉食呢?眼下赶紧养精蓄锐才是正道,明日才有力气继续上路。
一想到此处,卿言便提起勇气,走入了这间散发着阵阵霉味的房间。举头环视周边陈旧残败的家具,卿言呼了一口气,暗想,千山万水都闯过来了,还在乎这些吗?
疲软的身子刚一靠上木床,床就开始微微摇晃起来,还发出了格鲁格鲁的响声,惊得她差点摔到了地上。挪了挪床脚,重新靠回去,她竭力抚平了自己烦躁的内心,努力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这才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试图尽快进入梦乡。
可是,就在这时,“咯吱咯吱!”楼板,突然发出了一阵怪响。
卿言警觉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环视着,搜索着这异常的声源,心中更是有些紧张:难道这里有老鼠吗?
可是,房间内光线昏暗,几乎目不视物,她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正在疑惑间,楼板上又传来了一阵木拖鞋走过的声响,“啪沓,啪沓!”,沉重且拖沓,直灌入耳。
卿言略显烦躁又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单薄的天花板,心中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什么嘛,这个死小二还骗我说这房间独幽!隔音效果竟然如此之差?哎,真是烦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半夜的楼上的人怎么还不消停呢?
很快,一阵有规律的声响给予了她及时的答案:只听得“咯吱咯吱!”的声响,源源不断,连绵不绝地从楼板上传来,间或还伴有“恩,恩,哇,哇,啊”的女子销魂的高亢呻吟声
啊这分明就是香枕柔榻边的“柳浪闻莺”啊这分明是楼上的两位正在创造一代新人啊不是吧
深夜孤寂,浪语不断,实在令人难以入睡。
轻轻地叹了口气,殷桃小嘴嘟囔了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重重地推开了庭院的大门,一阵清爽的微风袭来,让她的萎靡的精神不由地为之一震。
“恩,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我先去庭院里散会步,再回去睡。他们总不可能嘿咻一整晚吧?”
带着彷徨而孤寂的心,卿言踱步来到了庭院之中。虽说客栈破烂不堪,但这座天井般的庭院整修得倒还像那么回事。
婆娑的树影下,一簇簇夜来香正迎风招展,发出幽幽的香味。信手一捏,挽过了一支花蕊,凑近自己的鼻尖,轻轻地闻了闻,那张令男人们痴狂不已的欢颜上顿时如山花烂漫般灿烂起来,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甜美迷人的微笑。
当卿言正陶醉在那迷人的夜景下时,婆娑的树影上忽然人影一闪,一个黑衣人手持利剑飞腾便而下。
“噌!”银色的利剑泛出白色的光芒,抖动着如蛇形般游动,直刺卿言的咽喉。
“啊!”一个惊叹声还未呼出口,那人已然杀到跟前。
好在卿言反应极快,慌忙侧身扭头躲闪。
“嚓!”一声脆响,凛冽的剑锋削落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卿言一个站立不稳,就跌倒在了地上,惊呼失措地望着来人,心中更是呐喊不已:“妈妈咪呀!杀人啦!”
“哼!”黑衣人一声娇喝,“狐狸精,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第一百三十七 断袖()
“啊!”卿言只觉得天昏地暗起来,彷徨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这位女刺客,心中更是万念俱灰,暗呼一声:老天救命啊,我要归西啦!
“呀!受死吧!”凌烈的剑锋呼啸而过,直向卿言的腹部刺去。
说时快那时迟,“嗖!”空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激荡的破空之声。
一根竹筷从天而降,击打在了黑衣女刺客的宝剑之上,“哐当”一声巨响,剑锋顿时偏移了丈许,她一个失稳,便侧身踉跄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自己的重心。
“呼啦”,庭院之外,猛地翻飞进了一位白衣青年,轻盈地在树梢上一点,随即飘然落地,他一袭白衫,那白不是雪一样的白,而是像揉碎了月光氤氲而成的白。他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配上他那俊美绝伦、如雕刻般的五官,简直是风儒俊雅到了极致。
是他!皇甫实。
瑟风拂过,吹散他额前的碎发,悄然之间已护在卿言的身前,他冷眼一扫黑衣女刺客,满脸的怒意:“你这是在干什么?”
月华如洗,花气轻红,明明空中没有一丝雾气,那一轮圆月却朦胧绰约,似近实远。黑衣的女刺客在如此意境之下,已然心力憔悴,她用颤抖着的手,举起了宝剑,指着卿言喝道:“我要杀了她!这个贱女人!”
是她!泠筱。
皇甫实轻轻低哼了一声,“她又如何招惹你了?”
泠筱的声音几近哽咽,“师兄!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何你处处维护她?为何你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为何,这是为何?”
皇甫实脸色一沉,尴尬地回眸望了一眼莫名其妙且犹自在瑟瑟发抖的卿言,“没有的事,你休得胡言乱语!”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你假意骗我出山寻访避难地,却一路尾随这个贱女人,还,还跟她共宿一室,我都看见了,真是太无耻了!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泠筱!你休得胡闹!”皇甫实厉声喝道。
卿言心中一惊,有些失神地望着皇甫实,原来不是柘荣,这些天来一直默默跟随着自己,默默保护自己的人竟然是皇甫实——这个近似冷酷的男人。还有,什么?共宿一室?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那晚喝醉了,是他难道我已经被他天呐,卿言不敢再往下想了望着他那皎洁挺拔的背景,卿言一直时间不知道如何以对,是照着他的屁股狠踹下去,还是揪住他的头发疯狂地撕扯几下?可不对啊,早上照镜子,魅瞳还在,这说明自己尚为处女之身,应该不会发生这么龌龊的事情吧?
猛地扯下了罩在自己面前的蒙纱,泠筱俏丽的脸庞,已是泪如雨下,“师兄,你告诉我,为何会这样,为何?难道你不懂我的心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忍辱负重地待在你的身边,悉心的照顾你,难道还不如一个萍水相逢的狐狸精吗?你告诉我,她到底哪里好了,为何她可以,我却不行?我也是女人啊,我是真心实意对你的女人啊!”
“泠筱,拜托你庄重一点!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我只喜欢男人的。我跟你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什么什么?喜欢男人?没有听错吧?不是吧?
卿言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天呐,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断袖?
诶呀呀呀,这太玄幻了,耽美啊耽美,绝对的耽美这这这这
卿言的思绪不由地乱飞,太可惜了,这么帅的男人,怎么会是断袖啊?老天啊,不带这么整的吧?不过,看他文绉绉的样子,也不晓得是攻还是受啊?哇卡卡卡
“你胡说,不是的,不是的!”泠筱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别把我当成傻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现在看这狐狸精的眼神就跟你当年看郗铭一样,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皇甫实的脸上顿时红一块紫一块的,他怒不可遏,猛地冲上来,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泠筱的脖子,“你,你,你休要胡说八道!”
卿言的心头猛遭了一记重锤!哇,不是吧,郗铭?
她的头顶如同盘旋了无数只乌鸦,正在“哇哇”作响。
郗铭,这个曾经让她悸动不已的男人,这个曾经差一点就成为她夫婿的男人难道竟然也是断袖吗?
难道那天在大宛国皇宫中郗铭口中的那个人,那个让他以为蒙上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让他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不想听见的话语;让他以为停下了脚步,就可以不再远行,不在追逐,不再流浪的情人,那个让郗铭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的转身的背影,那个至今还让郗铭站在那里傻傻的想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自己的情人,竟然是皇甫实?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师兄,你喜欢女人了是吧?师兄,你是不是喜欢女人了?行,她有的,我都有,我给你,师兄,我现在就给你!”说罢,泠筱竟然猛地扯下了自己的黑色紧身衣,露出了红色的肚兜。一阵清风拂过,泠筱长发纷飞,发丝在白皙的肩膀上流淌,内衣贴身,勾勒出性感妖娆的动人曲线,宛如画中出浴的佳人。
“我给你,我给你”她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疯狂地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地除下
“你干什么?你给我住手!”皇甫实万般没有料到泠筱会如此极端,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是依旧无法阻止泠筱自贱的举动,万般无奈之下,他猛地扬起了手掌,“啪沓!”狠狠地抽了泠筱一个大嘴巴,“你给我清醒点,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了!”
“不!我不信!”泠筱掩面到底,随即便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呜呜呜呜”
第一百三十八 羞愧的皇甫实()
猛地,她恶狠狠地抬起了头,向着卿言怒目而视,“都是你这个贱女人,你抢了我师兄,我要杀了你!”
操起宝剑,泠筱顿时发起狂来,只觉得一道道剑光闪过,发出呼呼的声响,她猛地就向卿言刺去。
皇甫实在扇了泠筱一个巴掌之后,心中正在暗暗后悔。他们之间虽然算不得情意绵绵,但至少也是相敬如宾。平日里,他们连句冲撞的话都没有过,又何时像现在这般争执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皇甫实又怎会不知这些年来泠筱对自己的情意?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他对于泠筱,除了兄妹之情外,再无其它。
手掌火辣辣地一阵刺痛,他知道,刚才自己的那一巴掌有多么的凶狠。愧疚地望了泠筱一眼,可致歉的话尚未说出口,那柄寒冰刺骨的剑便已然刺到。
剑眉骤然竖起,皇甫实单掌一挥,豁然使出了“擒拿手”就向着剑芒抓去。
“呲——”
这是剑锋割肉刮骨的声响!
轻轻哼了一下,皇甫实紧咬着牙关,用一只肉掌,死死地抓住了刺来的那一柄剑。
泠筱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慌忙想要回抽宝剑,可是,剑身竟然被皇甫实牢牢握在掌心,丝毫动弹不得。
鲜血,不停地从他的指尖涌出,顺着剑锋一滴滴地洒落到了地上。
泠筱急道:“师兄!你松手啊!”
紧锁着眉头,全然无视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他愧疚而痛楚地注视着泠筱,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到了鲜血中去,一起从指尖的伤口处汹涌而出。
看着皇甫实血流不止,泠筱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颓然向后倒去。
她痴然地坐在地上,满脸皆是迷茫。
许久,泠筱噙着泪珠,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怨愤地望着皇甫实,她自嘲地笑道:“好,很好,你厉害,算你狠,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