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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正慵懒地躺在一张木榻之上。
见到柘荣到来,她突然笑呵呵地迎身上前,那只手已然抚上柘荣的胸膛,娇艳如花,嘴角的笑魅惑众生。
第一百二章 满室旖旎(下)()
映月公主本就是个美人,体态丰盈,婀娜多姿,在温泉甘露场的映衬之下,更显得娇艳欲滴。
柘荣被映月公主这般抚摸着,心中不由地一荡,随即血脉喷张,一团热血便嗡地涌向了他的脑门,使他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追随郗铭太子数十载,太子冷若冰霜,不近女色,他亦是如此。
可是,柘荣毕竟是男儿郎,是身体强健的男人。他虽冷血无情,却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一位美女送上门来时,怎能叫他不悸动?
柘荣见映月公主如此妩媚多娇,竟觉得体内有股热气在膨胀,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轻轻就欲像她的身躯抚摸过去。
可是,他的手最终停滞在了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理性在提醒着他,不能这么做,不可以。
他在这里,代表的不是他个人,而是郗铭太子,而是城国!他又怎么可以跟原本与郗铭有着婚约的女子在这屋内行苟且之事呢?不是他不愿,而是他不能!
缓缓地后撤了一步,收敛里眼神中的欲望,柘荣淡然地说道:“公主殿下请自重!”
见到柘荣后退,映月亦是吃了一惊。她原本料想任何一个男人在自己这般的攻势之下都是抵挡不住的,见他若即若离的反应倒有点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半丝的挫败和失落,反倒是继续莞尔一笑,“柘荣侍卫莫要紧张,放开一些,没事的。”说罢,她的手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双feng间,轻轻地解开了扣子,然后另一只顺着她的腰慢慢下滑。她薄如蝉翼的外衣顺着如雪的肌肤慢慢滑落,香肩半露。
柘荣未曾见识过如此妩媚娇柔的女子,平日里的城国宫女是端庄大方,可是现在的映月却是风情万种。
看的他不禁心旌摇曳,努力吸了两口气平息自己早已波澜壮阔的内心——他得赶紧逃离这里。
柘荣微抬头,映月公主已经吻在他的脖颈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在轻轻起伏,嘴角浮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
柘荣虽然冷静沉着,但在这种场面下内心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此刻,浮现在他脑海中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位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柳卿言。她的倔强,她的轻柔,她的妩媚无一不处吸着他,让他的眼中容不下别的女子,即便是已经几乎赤裸的二公主映月。
他匆忙收敛了心神,猛然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不做任何的停留,在映月公主火辣辣的注视下,悄悄地退出了庭院。
柘荣行进在宫宇楼台间,难掩澎湃的心潮。
苦涩地笑了一下,颇有些自嘲地暗自寻思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跟随太子久了,也学会了他的不良习性了吗?我这还算是男人吗?呵呵。”但是,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遗憾,他也不为了错过一场精彩绝伦的交织缱绻而感到惋惜,相反的,竟然有几分如释重负的自得。在那瞬间,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喜欢的到底是谁。他很庆幸自己,为了某人,可以“守身如玉”。不经意间,他又加快了步伐,他要赶紧赶回三公主卿言的府邸。不在她的身边,让他感到急促不安,亦有些失职的愧疚。
重新踏入门槛,竟然发现三公主卿言正靠在床沿上翘首以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看见柘荣的到来,她当即笑靥如花。
柘荣心中一暖,暗思道,她这是在等我吗?
踩踏着轻盈的步伐,柘荣信步走到了卿言的身边,柔声地问候了一声,“三公主怎么起身了,看来情况好了不少?”
卿言浅浅一笑,满脸都是安逸的神色,“不知为何,看见将军到来,才让奴家心神安稳了些。”
柘荣有些受宠若惊地痴笑着,“鄙人只是带刀侍卫,不是什么将军,公主真是折杀小的了。”
卿言笑着,如盛开在山涧的曼陀罗般娇艳诱人,“你在我心中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大英雄,别看我当时半昏迷着,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是将军您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把我从捆绑的凳子上救了下来,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呃,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别无其它”刚说完这句话,柘荣就后悔了,暗暗责怪自己嘴笨,为何连一句讨好的话都不会说,非要把功劳推给郗铭太子呢自己这般又是在做甚?
“郗铭太子吗?”看得出来,卿言的眼中满是落寞,随即,她又满怀期待地望着柘荣,“他后来来过吗?”
“咳,咳,”柘荣轻咳了两声,“郗铭太子此刻,恐怕已是在回城国的路上了。”
“啊?”卿言一个失神,手中拿捏着的一块白色手帕便悄然滑落,“他,真的走了?”
柘荣瞥了手帕一眼,显得颇为尴尬地说道:“三公主,这块手帕乃是郗铭太子最为珍贵的信物,他临走的时候,嘱咐在下将这块手帕取回去”
卿言的心中一阵刺痛,是了,人都已经走了,还留着他的东西干什么?
听闻柘荣的言辞,卿言索性从自己的颈部取下了郗铭赠予她的一串珍珠项链,然后用那块白手帕包裹了一下,递到了柘荣的手中,“拿回去吧,这些俗物,我都不需要!”
柘荣迟疑了一下,却始终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我不需要这些!”卿言冷冷地说道,此刻她的身子亦有些瑟瑟发抖,似乎气得不轻。
柘荣见状,劝说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楞了半响,这才解释道:“那日我们来找公主之前,太子殿下就已经接到了国内的飞鸽传书,命殿下火速回国。那天,其实我们是来向女皇陛下请辞的,顺便感谢一下三公主归还玉玺之恩。可不想,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
“走了好走了干净。”卿言痴痴地说着胡话,眼底尽是落寞。
第一百三章 驾崩()
旋即,那落寞的眼神变成了无尽的绝望,她用那略显哀求神色的眼光望了一眼柘荣,“那柘侍卫什么时候回去?”
“呃郗铭太子并未道明归期,只命我在此守候,如若再发生类似杖责的事情,要求我誓死抵抗!”
卿言继续追问道:“那柘侍卫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呃”柘荣迟疑了一下,他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归期,当他必须要直面时,突然间觉得有些不舍,缓缓的,他才开口说道:“呃,待我确定公主真正安全的那一日,我才会——离开。”“离开”二字,说得那么地生涩,以至于他的心都跟着急促地跳动了一下,一团闷气便淤积在他的胸口,让他的呼吸也为之停滞。
“那若是我永远不安全呢?”卿言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期盼地望着他。
“这个,我也不知我想,事情总会有个解决的方案的。说不定过不了几天,长公主就会忘却了对三公主您的仇恨呢?”话虽这么说,但是柘荣却又有些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说一些海枯石烂的誓言呢
卿言苦涩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她并不是对柘荣有什么想法,她只是严重缺乏安全感,她需要有人守护在她身边,给她力量,给她温暖。显然,柘荣的存在,让她很安心。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柘荣终究是有回国的一天,不能永远陪伴在自己左右,卿言深知这一点,这也让她感觉到恐惧。
柘荣没有进一步表态,只是柔声安慰道:“请三公主不要多虑,好好养伤就是了。”
他不是不想表态,而是他不能!身为城国的太子侍卫,他有他的职责和使命。
如果要他在两者之间做一个抉择的话,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留守!只是,苦于留守无名,他又怎能久居大宛国的深宫?外宾原本就允许留宿在大宛皇宫,到时候,只要一纸逐客令,就能将他驱逐出皇宫。
所以,他不会做毫无把握的承诺。深深地鞠了个躬,安静地从卿言的房间内退出。
数日之后,三公主府邸的庭院外。
初夏的月夜,静谧,没有蝉唱及跫鸣,凉风习习,花香淡淡,令人沉醉其中。柘荣又如往常一般,踱步来到了庭院外。在这样的月夜里,他的心情有些舒展亦有些淡淡的忧伤。三公主卿言的伤势越来越稳定了,已经能够下床走路,可是,这也预示着归期离自己越来越近。这让柘荣颇为苦恼,他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深深地吸了口凉爽的空气,他试图将那“朝朝复暮暮”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淡淡愁云抛却,整理好情绪的碎片,给忧伤打一个结,静心去享受世人皆睡我独醒的美妙感觉。
却只听得庭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眉头微微皱起,柘荣举步向那声援处走去,还未踏出门口就与一个飞奔而来的太监撞了个满怀!当然,柘荣在最后时刻出于自我防卫的动作,让那个小太监吃尽了苦头。
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小太监,狼狈地站起来身来,拍了拍身后的灰尘,一脸焦虑地对柘荣说道:“柘侍卫,出事了,女皇陛下,驾崩了!”
柘荣显得很平静,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一把抓住了准备继续飞奔的小太监,柘荣轻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进去通报啊,得告诉三公主!”
“且慢!”柘荣顿了一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她已经熟睡了,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她重伤未愈,我怕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虽然她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不是在今日就是在明日,但是,迟一天是一天。这利于伤势的恢复。”
“那,那”
“你还是走吧,该干嘛干嘛去。”柘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精邃,不怒自威,顿时将这胆小如鼠的太监唬得直往后退去。
悠悠地叹了气,柘荣凝望着星灯摇曳的厢房,他的心顿时被揪住了。他隐瞒女皇的噩耗,是因为他不忍,他不愿看见卿言伤心落泪的模样,他不希望卿言痛不欲生。
其实,柘荣错了,他又何尝想得到三公主卿言靓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名叫刘若熙的穿越的灵魂。她之于女皇柳月娥,可谓没有半点感情。女皇驾崩,并不能牵动她的神经,唯一会让她担心的倒是她自己的安危。
破晓,在厢房外值守一夜的柘荣,抖落了身上的露珠,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提起了勇气,向着三公主卿言的屋内走去。
气色大好的卿言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文静地接受着侍女秋菊的梳洗,看见柘荣突然阴沉着脸从外面走进来,便开口打趣道:“哟,大清早的是谁惹我们柘大侍卫生气了呀?”
柘荣望着那张纯真而烂漫的俏脸,心中不由地一阵刺痛,迟疑了一下,这才一字一句地凝重托出:“女皇陛下,昨夜,驾崩了。公主请节哀。”
缓缓地将手中的金钗放落,刚才一刻还停留在柘荣那俊俏脸庞上的眼眸,轻微低垂,卿言有些黯然地转过身去。哀怨地叹了口,“知道了,秋菊,你动作快一些,我们得去慈宁宫了。”
府邸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侍女和太监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他们等待了许久,看见的依旧是一张平静如丝的,仪态典雅的脸庞。三公主,柳卿言,并未像大家预料中那样情绪失控,她显得格外“坚强”!
妆毕,卿言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望了柘荣一眼,“柘侍卫,辛苦了,你到木榻上歇息一会吧。我知道,晚上你不方便进屋,真是委屈你了。”
“呃没,没事,不辛苦。”柘荣一个愣神,亦有些疑惑不解地睨视着卿言,她的平静,她的淡定,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公主,你没事吧?”
“恩,”平静地点了点头,卿言招呼着秋菊,“我们走吧,去慈宁宫!”
第一百零四 灵堂上的意外()
夏风仅仅是轻轻地拂过,便已是满目的狼藉。卿言急速踏步在宫楼玉宇之中,脚底下竟然满是凋落的树叶,这显然与当时的节令不符。
慈宁宫外很多树木的叶子莫名其妙地瞬间枯萎了,飘洒在空荡荡的慈宁宫内外,层层叠叠。除此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比树叶更多,更加刺目,那是雪白的冥币。风吹来的时候,它们和树叶缠绕在一起,被卷得高高的,在空中飘舞着,从这处,飘向别处,甚至远方。
慈宁宫的房檐下已经悬挂着清一色的白灯笼,殿内之人身穿着雪白的祭服,头扎素缟。卿言越走越觉得诧异,低头瞥了瞥自己光鲜的衣衫,与当时那种萧素的场景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人事先提醒她。但是已经走到了殿门口,亦不好意思回头,遂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卿言硬着头皮,一步踏入了慈宁宫的殿堂。
原本肃静庄重的慈宁宫,此刻已是哀嚎动天。女皇的男宠、“嫔妃”、面首,一大帮子老帅哥、俏大叔、小正太,正围着躺在水晶棺材内的柳月娥女皇哭个不停。
这些男人都是要即将殉葬的。
按照大宛国的祖制,凡是没有为先皇诞下子嗣的后宫粉黛,一律殉葬。到了柳月娥一代,国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是女人当权的国度,但是殉葬一俗依旧被延续了下来,她曾亲笔立下遗诏,除了慕容烈云、李武福、贤笠侍郎三人免于殉葬之外,其他男宠,一律
长公主平阳静静地站在水晶棺旁,双眸看着水晶棺中柳月娥沉睡着的秀脸,她彷佛能听见女皇在中风倒地前掷碎茶杯的声响,她仿佛能听到女皇临终前发自内心的呐喊之声,那种生命的尽头不甘离去的悲鸣。
柳月娥女皇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晶莹的泪水无数次在平阳的眼眶中打着转,然后一滴接着一滴滑落下来。
明显的,平阳清减了许多,此刻她的背影,尽是落寞。失去母亲的痛苦远甚于即将荣登大宝的喜悦。帝位,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大的满足——她曾经最爱的两个人都已经离她远去,一位是疼她爱她的母亲,一位是在婚礼上发狂的上官孤鸿。
连续遭遇变故,让她的神经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
她的父亲,慕容烈云正站在她的身旁,帮她擦掉脸颊的泪水。慕容烈云原本那一双傲视天下的眼眸,此刻也已经染上了数不尽的悲伤。
“平阳你还好吗?”慕容烈云的黑眸平静地看着她。
“我”平阳已然泣不成声。
慕容烈云大手一勾,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此刻,再多的话,都无用。静静地拥抱,反而是最好的。她滚烫的泪珠,浸湿了他朝服胸前的一片,直至内袍。他能感受到她的悲痛,双臂紧紧地抱着她,传递着作为父亲的关怀。
平阳的情感虽然在不停地宣泄着,可心底却在不停地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忘记母亲是如何惨死的
当平阳公主再次抬起头时,映入她眼帘是那张令她厌恶到极点的脸!
柳卿言,正一身彩服,脸色迷茫,目光且有些呆滞地张望着,仿佛昨晚逝去的人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难掩心中的怒火,平阳公主怒眉一竖,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卿言的跟前,抬起手掌就是朝她的脸庞劈下。
“啪!”一声脆响
卿言单手掩面,茫然地向后一退。
脸上火辣辣地刺痛,让她的整个人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