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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李武福突然一声冷笑,“皇恩的确浩荡,柳氏王朝也的确对上官将军不薄,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对您有恩惠的也只是柳月娥女皇陛下,她的女儿平阳公主又何时给过您半点恩惠?退一万步讲,现在,慕容烈云这个老贼,他又何德何能,凭什么对您呼来喝去,想辞您的官就辞,想夺您的兵权就夺!哼!我早就看那老贼不顺眼了!”
李武福和慕容烈云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两人不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他们一个是女皇柳月娥的原配夫婿,长公主的父亲。一个是柳月娥的“二房”,二公主映月的父亲。他们俩人既是政敌,又是情敌!想当年,李武福还是宫中的带刀侍卫总管的时候,手持利刃守护在柳月娥的房外,听着屋内月娥跟她的原配夫婿慕容烈云嘿咻嘿咻,那个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他那时候就想冲进屋内将慕容烈云给咔嚓了!恶缘也从此结下。
李武福穷尽一生都想着将慕容烈除之而后快,怎奈女皇陛下对慕容烈云偏爱有加,让他官至极品。所以,李武福一直未能如愿。
此刻,上官吹雪,表面上显得风平浪静,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经是风起云涌!他那颗不安分的心躁动着!虽年事已高,却志在千里。
第九十七 盟约()
上官吹雪睨视了一下李武福,暗自思量道:瞧李武福这样子像是要谋反了呢!他现在来找我,是想得到我的支持,其实不管我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必须积极地配合他,因为,儿子孤鸿还在他的手上,他掌控的吾儿的生杀大权。既然如此,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竭力抚平了一下心境,上官吹雪试探性地说道:“呃,呵呵,女皇陛下的三位女儿中,其实,呃,我一向来最看好映月公主!她尚男风,行事雷厉风行,果敢刚毅,而且,又深得你们李家真传,武艺自不在话下,哪是那个矫揉造作的平阳能比的。如果,呵呵,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大宛国能够在映月公主的统帅之下,必定能更加繁荣昌盛!”
李武福猛地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奋力举起茶杯往地上一摔!
“啪嗒”一声巨响,残片、汁水四溢横飞!
上官吹雪心中猛然一惊,还道他要发飙。却只听得李武福高呼道:“上官将军,我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上官吹雪心头一颤,那颗久久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遂缓缓站起身来,神情亦有些激荡,手略显得颤抖,紧紧地住了李武福,坦然说道:“不知道老夫能帮上什么忙?”
李武福扬眉一挑,顿时豪情万丈,慷慨激昂地说道:“上官将军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待在府上,等我的好消息吧!”
有些迟疑的望了望他,上官吹雪顿时对眼前的局面了然于心了,甚至还有些暗自庆幸,刚才及时袒露了支持映月公主的心意。
很显然,李武福要反,想让他的女儿,或者他自己做皇帝,虽然他掌管着京城三十万的御林军,但是他仍有忌惮,因为处在边陲的四十万驻外部队可都是上官吹雪的老部下,如果没有得到上官吹雪的同意,他也不敢冒然行动。只要上官吹雪站出来声援他,他就有足够的把握和信心扭转乾坤!
“李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嘛!”李武福迟疑了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女皇陛下虽然病危,但是依旧是顽强地存活着。只要她在一天,我们就师出无名。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背负弑母篡位的骂名。等吧,会等到那一天的!”
上官吹雪讪讪一笑,李武福可以等,但是他却可等不了,他不愿自己的儿子继续在军医馆内受苦,他也不愿受到李武福的牵制,他想尽快结束掉这一切,“慕容烈云已经着手对付我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李将军你,到时候他先发制人又改如何?”
“哈哈哈”李武福爆发出了一阵肆意的狂笑,“慕容烈云?就他?哈哈哈,我其实只需上官将军支持就足以了,慕容老贼我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您的势力范围在边塞,这次为了参加儿子的婚礼才从边关赶过来,这就等于还没打仗就已经缴械了。我跟您不一样,我就在这!我的人就在这!我怕他作甚?他要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个就削了他的脑袋!”
上官吹雪猛吸了一口戾气,此刻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坚毅的目光眺向窗外,他重重地在李武福的肩膀上拍了拍,“李将军,老夫祝你马到成功!”
“哈哈哈哈!我李武福在此发誓,上官、李,两家修百年之好,荣辱共存,永不相负!如有悖誓言,当如此断桌!”说罢,他瑟爽干脆地抽出了腰间宝剑,向着那张名贵的红木茶几猛然削去
天色渐暗,银月似刀,小酌了几杯酒水之后,李武福便从上官府上退了出来,踏出上官府,淡然地望了望那依旧清晰可辨的“上官府”的匾额,他的嘴角立马勾勒起一丝邪魅的微笑,心道:光获得你上官吹雪的支持还远不够,哼哼,还得拉你儿子下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遂,他举步向着军医馆的地牢走去。
上官孤鸿,满身污垢,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原本一身靓丽的红衣也早已是破烂不堪。他神情激荡地拉拽着铁栅栏,冲着地牢走道的看护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关我?我没病,我很正常,我要见长公主,我要见长公主,快放我出去,你们这帮贱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骠骑将军上官孤鸿,我老爹是大将军上官吹雪,识相的快给老子开门!喂,喂,牢头,你聋了吗?我跟你说话呢!喂!”
“嘿嘿嘿,”一个粗眉狱卒奸笑着,举起桌子上的小酒杯,呡了一口,向着身边陪他喝酒的另一位大饼脸狱卒说道:“瞧他这德性,哈哈,还真是个疯子,都这样了还以为他是谁呢,嘿嘿嘿!”
“可不是嘛?”大饼脸显然是喝高了,痴痴地笑着,“他要不疯,怎么会在婚礼上”
“嘘小声点!”粗眉瞪了他一眼,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莫谈此事,莫谈此事,你难道不要命了?”
“嘿嘿,怕啥?这地儿也就咱两兄弟,嘿嘿,说说又怕啥?你说,啧啧,三公主的那小嫩脚丫着该有多香啊,诶呀呀,金莲啊,兄弟们也好想去舔一下呢,嘿嘿,就算杀头了也甘愿呐,哇哈哈!”
“放肆!”
正所谓平地一声惊雷起,吓得两个狱卒手中的酒杯就掉落到了地上,慌忙起身向着来人行礼,“李将军好,李将军饶命啊,小的小的只是一时喝高了,口不择言,还望饶命啊!”
李武福瞪了那狱卒一眼,“快给老子滚蛋!看见你们两个酒虫我心里就烦!呸,这什么味儿啊?在这种臭熏熏的地牢里你们还能喝的进酒?老夫还真是佩服。”遂抬脚在那大饼狱卒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把他直踢出了地牢。
李武福掩着鼻子,缓步向着上官孤鸿的牢房走去。
一眼就瞧见了李将军的到来,孤鸿仿佛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心,咧嘴大嚷道:“李叔叔,您来啦?李叔叔救我啊,李叔叔救我啊!”
“哼!”嗔怒地瞪了孤鸿一眼,李武福怒斥道:“你又发什么疯?给老子稍安勿躁!”
第九十八 诱骗()
上官孤鸿手扶着铁栏杆,双膝下跪,蹲在地牢里,用苦苦哀求的神色望着李武福,“李叔叔,我爹爹呢?我爹爹怎么没有来?你去给我爹爹说说好不?让他想办法来救我!”
李武福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爹?哼哼!你还好意思说啊,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孽障!”
上官孤鸿一愣,有些迟疑地望了望李武福,“李叔叔,骂我作甚?我,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这么做,我真是鬼迷了心窍,我现在知道错了,求求你帮帮我吧,让我出去,我要向长公主求情。我知道的,她是爱我的,如果我跪下来求她,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迟了,一切都已经迟了!”李武福面无表情地睨视着他,“你知道吗?你已经犯了死罪!上面刚才交代下来,长公主亲自下达了命令,让你见不到明天初升的太阳!好了,我要传达的话也已经转达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噗通”上官孤鸿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楞了楞神,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口中亦是有些语无伦次地呢喃着,“平阳,是你吗?是你要我死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狠心?你好毒,你真的好毒,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为什么会那么做,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你就不能再给我次机会吗?难道我们之间的情意就只有那种程度吗?”
李武福烦躁地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念叨人家,哼!她不光是要置你于死地,她还要杀了你的父亲!”
“什么?”上官孤鸿猛吃了一惊,“我父亲,我父亲他老人家怎么了?李叔叔你快点告诉我啊!”
“哼哼!因为你这个孽障的缘故,你的父亲昨日被革职了。呵呵,为我大宛帝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他又何时受过这种冤枉气?他当场就和长公主理论了起来,结果,很不幸,他被押入了死牢!或许,在你的黄泉路上,会有你的老父与你相伴。”
上官孤鸿顿时勃然大怒,在这监牢里一边暴走,一边拳打脚踢,骂骂咧咧地喝道:“平阳!你他吗的真不是个东西,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你!你!”
李武福嘿嘿一声冷笑,“哈哈,你想杀平阳公主吗?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什么?”孤鸿一愣,立马恢复了平静,急忙冲到铁栅栏的口子上,急切地望着李武福,“李叔叔,我知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从小对我最好了。你不会杀我的是不是?那你现在就放我出去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上官孤鸿永世不忘!”
“哼哼,放了你容易,可是,你父亲却不在我手上,我保不了他。你可以独活,但你父亲又怎么办呢?本来他被羁押在死牢尚有一线生机,现在却必死无疑。谁又去救他呢?”
上官孤鸿一个彷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迷茫地望了李武福一眼,他略显得急切地问道:“请李叔叔给我指一条明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誓死追随李叔叔!”
李武福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条,“看看吧,这是你父亲写给你的字条。”
孤鸿慌忙接过,抖抖索索地开张了纸条,只见上面只简单地写了一句话,“稍安勿躁,一切听从李武福将军安排。上官吹雪亲笔。”
这的确是上官吹雪的亲笔。原本,上官吹雪只是想简单地表达一下要儿子不要担心的意思,毕竟多余的话他不愿多说,怕落下证据。
可惜,这张简单的字条,却成了李武福哄骗上官孤鸿的利器!
“很简单!”李武福风轻云淡地说道:“现在的局势嘛,长公主和你们上官家已经势同水火!不是她死,就是你亡!你想自救,还有救你父亲唯一的方法就是跟她拼了!哼哼,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魄力?”
“你,你,你是说叫我造反?我,我一个人?我势单力薄,我,我也成不了事啊?”
“哈哈哈,瞧你那弱智的模样,居然还是骠骑将军?还能带兵打仗?真是贻笑大方了!你就暂时在这地牢里安心地调养身体,争取早日把伤养好了!某日,我会打开地牢,并且派给你一支精锐的部队,你来做先锋大将,直接杀入皇宫!”李武福非常清楚,皇宫内虽然兵将不多,但是大内高手云集,想要一举成事,恐怕不易。上官孤鸿虽然头脑简单了些,但是武艺高强,大宛国内鲜有敌手,他来做这个先锋,最适合不过了!
“好!”上官孤鸿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双铁拳已被他拽得咯咯作响,“平阳,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你这个贱女人!老子一定要把你拿下,到时候骑在你身上作威作福!哈哈哈哈哈!”上官孤鸿在地牢里肆意地狂笑着。
李武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鄙夷之色,暗想: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事,还想着把长公主收为奴婢?真是个淫邪的家伙,难怪会在结婚当日做出那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想到婚礼,李武福突然心中一窒,猛然间忆起了那个诡异的场景,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咳咳,”李武福轻咳了两声,“你还记得你结婚当日的场景吗?在你和三公主对视的时候,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吗?”
上官孤鸿突然羞愧把头低下,“李叔叔,能否不要再提此事了?我,我羞愧难当!”
“不行!你必须给我好好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
上官孤鸿一个愣神,遂眼朝天花板,细细想了片刻,“我记得我行礼结束抬头的时候,正好跟她对视了一下。当时就觉得她楚楚动人,娇艳欲滴,然后我整个灵魂都似被她吸引了去,她浑身都是诱惑,我想吻遍她的全身!”
李武福越听越不是滋味,顿时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咳咳,说重点!”
“尤其,我觉得她额前的那颗朱砂痣特别漂亮,仿佛就是悬在天宇的璀璨的明珠,它是那么夺目,它是那么地鲜艳,我想将它拥入怀中!”
第九十九 苏醒()
“这就是了!”李武福冷峻的脸庞顿时泛起了一丝的涟漪,嘴角在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一脸鄙夷地说道:“看来,我们还把另外一个人给忘了,呵呵,贤笠侍郎贤笠侍郎,哈哈哈,原来这小子一直以来都是卧薪尝胆、隐忍不发啊,看来他的图谋也不可谓不大,居然大下血本,为自己的女儿开启了淫邪万恶的魅瞳之眼!”
“魅瞳之眼?”上官孤鸿猛吃了一惊,“李叔叔,你是说,你是说,卿言,卿言她是魅瞳妖女吗?”
白了孤鸿一眼,李武福冷淡地说道,“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难道你本来就想去舔人家的脚吗?”
“呃,这个”上官孤鸿羞愧难当地低下头,暗自诧异道:难道,这个传说中的源自远古时代的蛊术真的存在吗?这可真是太恐怖了!他思量了许久,却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来
猛地,他怨愤地抬起了头,满脸狰狞,恶狠狠地吼道:“卿言,你这个臭婊子,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这个贱货!”
李武福非常满意上官孤鸿的愤怒的表现,他撇了撇嘴,流露出了嗜血残酷的一面,阴森地说道,“这个女人留着也是个祸害,如果有机会,你一并料理了吧。到时候就说死于宫乱!”歹毒的李武福想要让自己的女儿二公主映月荣登大宝,必须将她潜在的危机全部铲除殆尽,比如说,身为三公主的柳卿言!
“李叔叔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上官孤鸿面露凶光,表情坚定,此刻的他已然恨透了柳卿言,他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一切的恶缘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他何苦会沦为阶下囚,他此刻应该正该搂着平阳陶醉在温柔乡里吧?
李武福挥了挥手,“好了,你暂且在这里好好歇息吧,注意调养好身子,皇宫内的大内侍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望着李武福逐渐远去的背影,上官孤鸿突然仰天长啸,“平阳!卿言!我要你们两个血债血偿!”
当卿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渐晚。
没有人守在自己的床榻边,只有不远处恭恭敬敬地站着几位宫女。
她渴望见到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让她不由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