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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夫人,今天会对小乔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王舒雅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不发一言的朱鸿烈。她不明白,平素威严冷峻的一家之主今天为何会这般沉默?从小乔第一次向他们敬茶的时候,王舒雅就已经注意到了朱鸿烈对小乔的态度,他的眼光里,有着一种别样的温和与柔情,那分明是……王舒雅没有再想下去,心里默默地吁了口气,朱鸿烈和洛映红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却如流水一般平淡,他们之间,似乎找不到那种相爱的默契。“娘!”清寒看着满面怒容的洛映红,俊朗的脸上隐现出一丝尴尬与为难,“昨天晚上你不是还要我好好地对待小乔吗?为什么今天你要反对我和小乔在一起!您不是一直很喜欢她的吗?”“昨天是昨天,我一直以为她就是尹家的小姐,没有想到她会是个山贼!寒儿,我们朱家世代清白,是绝对不能让一个山贼丫头进我们朱家的门的!”洛映红斩钉截铁地道,事情似乎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婆婆,既然三弟他想和小乔在一起的话,就让他们在一起吧,何必要拆散他们了!这样多不好啊!”蕙兰轻柔地看了小乔一眼,又望了望洛映红,一边劝说起来。“奶奶,奶奶,你不要赶三婶婶走,我要她留下来,我要三婶婶嘛,你不要赶她走!”云野板着小脸,撅起小嘴,拉扯着洛映红的衣角。“小孩子懂些什么,大嫂你是怎么教孩子的,一点礼貌也没有!简直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奶奶在做正经事,小孩子不要插嘴!”王舒雅冷冷地瞟了云野一眼,语气中满是不悦。“我……”蕙兰听得这么一番话,红了眼睛,一边抱了云野退到一旁,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不少。“婆婆,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您为什么不答应我和相公在一起。对,我是山贼没有错,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和其他女人一样,都想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也许我没有馨瑜姐姐那么贤惠,那么博学多才,可是我一定会尽力去做个好媳妇的!”小乔挣开清寒的怀抱,淡然自若地看向洛映红。这二十多天,她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从前的她,绝对不会在人面前低声下气,被人打了耳光也不会还手。这一切的改变,全都是一个情字,她喜欢朱清寒,她想和朱清寒在一起。“好媳妇?你会是个好媳妇吗?进门不到一天,就偷偷跑出去,还用些下三滥的小手段,满口谎言说是祭拜岳家亡魂,你敢说,那一天出去你不是和这个小王爷在一起!”洛映红哼哼地冷笑了一下,一边看了看赵元丰,续道,“我们朱家供养不起你这样的山野凤凰!既然小王爷如此抬爱于你,你何必非要赖在我们朱家不走!”“朱老夫人,你说话小心点啊,您老虽是皇亲国戚,可是也要顾着点身份才是!小王爷乃千金之体,岂容得你如此胡说八道!就算是玉妃娘娘,也要看咱家小王爷的几分薄面!”刘公公眯了眯眼睛,提起右手的兰花指,不冷不热地警醒道。赵元丰也不在意,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地浅笑,挥了挥手中的檀木香扇,轻轻咳嗽一声:“老夫人口口声声说我私通小乔,你究竟有什么证据?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以本王今日之地位,想要一个女子,又有何难?你认为本王爷会笨到那种地下幽会,落人话柄的境地吗?老夫人你也太小看本王爷了!我和小乔姑娘,不过是萍水相逢,有幸成为了朋友,还没有发展到老夫人说的那种地步!”“那可难讲,素问平北王爷年少俊朗,风流倜傥,多少王公贵族的女子都想一睹王爷风采。王爷说你和她萍水相交,若真是如此,又岂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勾肩搭背了?这萍水二字,似乎用得轻了吧,我看还是不若相濡以沫来得恰当!”王舒雅面含微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小乔一眼,躬身向元丰行礼道,“小王爷宽宏大量,希望不要和妾身一般见识才是,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赵元丰面色一白,幽冷地看着王舒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嘴巴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萍水相逢不若相濡以沫,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就是和小乔那个相濡以沫的知心人。而事实告诉他,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月下相依的枫林山野。小乔的心里,到底还是只容得下那个冤枉她,不信任她的富家公子。他自认为没有一点要比朱清寒差劲,唯一输给朱清寒的就是没有早一点遇到小乔。时间,真的可以让人错过很多事情。这一番对阵,恐怕还是当世绝有。吴知府整个人已经瘫软到了一旁,平民百姓,虽然也和当朝重臣与宫中嫔妃沾染了点关系,但是却这样冒犯冲撞这个小王爷,实在是开了天下之先河。人说外戚专权,纵算玉妃娘娘在宫中如何受皇上的宠爱,王洪如何的在朝中得势,他们如此与小王爷冲突,实在是有些愚蠢。何况,小王爷也是皇上身边最器重的臣子,得罪了他,亦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满屋子的人都悄然无息,静静地沉默。朱清寒一脸坚毅地看着洛映红,握紧了小乔的手,不管娘怎么反对,他都已经决定了,此生非小乔不娶。这一双手,握住了便是一生一世。
第四十八章 玉妃省亲
“玉妃娘娘到!”忽闻门外一阵太监的吆喝,只听得庭院里传来一阵絮絮的脚步声,几名侍卫抬着一顶珠玉轿子走了进来,在庭院外停下,珠帘缓缓地散开,一阵幽幽的寒香清冽地飘来,弥散在庭院之中。一袭华服的玉妃款款地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身着粉红云锦短袖,外面照着翠绿的开边轻衫,水黄映紫的百褶裙带,层层绕开,纠结,富贵堂皇,华丽逼人。玉妃美目流转,脸上微微泛起一阵红潮,轻轻地吸了口气,这个家,竟有四年不曾踏足了。这里,曾有着她小楼阁里的少女轻愁,这里,曾经掩埋了她一生难舍的秘密,快乐的,抑或是痛苦的,都在如水的流年里物是人非。她的身后,跟着四名宫装少女,身材曼妙,体态婀娜,但在她面前一衬,终是失了一分颜色,当初,玉妃可是芙蓉镇里的第一美女。四年的光阴,时间好像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岁月反而将她雕琢得愈加动人和美丽了。众人见得玉妃的突然来临,一时间不知所措,福福地向她拜了下去。“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快起来吧!”玉妃言笑晏晏,一脸的悠然与淡薄。入宫的这些年,她的性情倒是一点也没有变,依然是当初那个亲善温顺的朱玉蓉。大伙儿会了意,这才站起身来。人群中,一双幽寂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飞扬和欣喜的神采,当年槐树下掩面轻泣的人儿,依然风华绝代,那个落魄江湖的天涯客不解轻愁地闯入她的世界里,从此便是漫漫无期的相思。而今,她在那万丈荣光的中央,他却只能退守一旁,默默地凝望。朱玉蓉目光流转,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在元丰的身上落定,微微一笑:“元丰你也在这里,可真是凑巧!”“元丰见过皇嫂!”元丰双手一拜,悠悠一笑道,“我也是迫不得以,有人非要说我勾引良家妇女,要拉我去游街示众,浸猪笼了!”这一席话听在玉妃的耳里却是颇为刺耳。玉妃面色缓了缓,嫣然一笑:“没想到,我一回家竟错过了这么多好戏,可要好好听听!不过不急,我在家里还有些日子,可以慢慢等。元丰,皇上吩咐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吗?瞧你这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可是为这事情烦着了吧。没关系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宫一定会替你作主,还你个公道的!”这一番话说得却是极为漂亮,众人纷纷侧目,以一种不可仰视的姿态凝望着这个从富贵人家走出的深宫女子,四年的岁月,当年那个柔弱无骨的少女如今却是一身荣光的玉妃,皇上的红颜知己,一个女人,坐到她这般地位也是很不错了的吧。“皇嫂客气了!皇嫂既是初次回家访亲,元丰也不在这里打扰了,告辞!”元丰满面含笑,听得玉妃这么一说,心中纵是有再多的不悦,也只好先忍着了,一边看了小乔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但愿皇嫂能替你作主,保重!”说着一拂长衫,飘然地走出了大厅,刘公公一脸谦卑地看了玉妃一眼,莲步招摇地走了出去,吴知府和玉妃打了声招呼,不多会也被玉妃遣散了去。偌大的厅子里,却剩下朱府一家人,随行而来的几名侍卫和宫女也都退出了大厅,在外面守着。朱玉蓉由始至终都是一脸的波澜不惊,清丽的眸子里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哀艳。“你就是那个冒牌的尹家小姐?抬起头来,让姐姐瞧瞧!”朱玉蓉目光在小乔身上落定,缓缓地朝她走了过去,一脸悠然与亲切。小乔身子微微一动,抬起头来,坦然地迎上了玉妃的目光。玉妃平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隐没不见,细细地打量了小乔一番:“果然有几分姿色!我瞧着却也不像什么山贼出身的女子!”“知人知面不知心,玉妃可不要被她骗了,她唬人的本领可强着了,要不然怎么能把我们蒙在鼓里这么多天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王舒雅清讽地笑了笑,开口吐了口气。“哦?”玉妃蹙眉望向王舒雅,似笑非笑地道,“二嫂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二妹却是要好生琢磨琢磨!这些年,我竟是想不透何故我朱家的开源布厂会在京城一年不如一年,却是二嫂的娘家人在一手把持着,做着顺水人情了。我没事出宫走走,有时候就想起二叔来,他一个本份的老实人,开源布厂一直由他在京城打理,确是有条有理,怎么就会惹上勾结胡人这样的麻烦官司,要不是我在皇上面前求情,我怕是连我们本家也保不住!二嫂可知这当中的缘故?”“我……”王舒雅面色一阵难看,这事情她是知道的,京城那边布料生意却是她在经营插手,从旁协助二叔,每个月都会去一两次,但是因为路途的缘故,她也懒得跑了,二叔的为人她也是信得过的,索性便差了娘家的三弟在旁帮助二叔。她只知道二叔确实与胡人有染,要不是爹爹在皇上面前求情,只怕他们朱家在全国的布料生意也是保不住了,如今听玉妃口里说出来,好像这当中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她的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很快便否决了。“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就痛快地说出来,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拐弯抹角。”王舒雅语气中已经显露不悦,出身官宦之家的她,自有一股傲气,朱玉蓉虽然是皇上的宠妃,但是她也不惧她,毕竟,当今的太后可是她的亲姑姑。“没有什么意思,妹妹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姐姐何苦心里去了!”玉妃浅浅一笑,将目光投向了别处。方才进院子的时候,朱玉妍已经把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一如宫门深似海,原本以为回了家,她可以过几天清净日子,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茫茫人海,哪里才有她的安歇之处啊!
第四十九章 同床异梦
“娘亲!”朱玉蓉淡淡地看了洛映红一眼,低低地唤道。“蓉儿啊!”洛映红轻轻一叹,哀怨地看了玉妃一眼,一边扫了扫隐忍不发的朱鸿烈,心里涌起一股瑟瑟的酸楚,她尽心尽力地持家,还不是为了这个男人么?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她感觉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道墙壁,自从那个女人留下一封信走了之后,他们夫妻就再也没有敞开过心房诉说心事。虽然他们睡着同一张床,可是做的却是各自的梦。“娘,您这是何苦了?三弟的事情你就让他作主吧,您操劳了一辈子,安排了我们一辈子,就歇一歇吧!”玉妃看着一脸憔悴的洛映红,心隐隐地疼了起来。“蓉儿,你还在怪娘是不是?”洛映红身子一颤,一脸愁苦地看着朱玉蓉。这个最让她放心,最听话的女儿,她将她逼到了一种怎样的绝境?她以为今生今世女儿都不会再回来了,可是进门第一个呼唤的便是她,这一声“娘”,蕴含了多少血和泪,她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亲手推到了天下间最残酷的地方,尔虞我诈,阴谋算计的后宫。可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做错的,那个男人,本就配不上她高贵大气的女儿。“怪又能怎样?不怪又能如何?我已经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根本没有回头路!可是娘你呢?你还有回头路啊,我不想你因为同样的理由,同样的解释,又亲手将三弟的幸福摧毁!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痛恨山贼这两个字,甚至和它沾上一点点关系你都恨得那么咬牙切齿!女儿现在明白的只有一件事情!”玉妃哀伤地吁了口气,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滴,她转过头,目光沉重地看着清寒二人,指着清寒道,“那就是你的儿子真的很爱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娘这样拆散他们,是想送三弟去死吗?”洛映红身子一颤,几乎要昏厥过去,虽然她叫了自己一声娘,可是她知道,在女儿的内心深处,始终不曾走出过怨恨她的阴影。“娘!”朱清寒缓缓地迎上前来,双膝跪了下去,“我求你,我求求你,让小乔留下来,让她做我的妻子。娘,我真的喜欢小乔,我是认真的!”“婆婆,求您让我留下来吧。小乔以后再也不会胡来,绝对不会给朱家丢脸了。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教训我,责罚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一定会认真的去做个好媳妇的!”小乔伴着清寒一起跪了下去,一脸诚挚地看着洛映红。从来不曾求过人的她,今日为了她和清寒的幸福跪了下来。从来就没有料想过,有一天她要为了自己的爱情下跪。这个时候她才清楚地体会到姑姑对她说过的那一番话语:“一个女人,再怎么高傲,再怎么坚强,在爱情面前总是要低头的。小乔,当你有一天遇到一个男人,为了他,放弃了自己所有的骄傲,那么,就是你的爱情来了!”“婆婆,求您给小乔和清寒一次机会吧!”蕙兰拉着云野,盈盈地向洛映红跪了下来。王舒雅见得大伙儿全都为小乔求情,心中却是难受得紧,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尹家小姐,可是她却从骨子里讨厌这个女人,有她在朱家的一日,自己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的。正要开口挑拨一番,却被身后的朱清龙一把拉住了。王舒雅愣神地看了他一眼,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她的手腕却被清龙紧紧地扣住。清龙儒雅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冰霜,温润的眸子里竟有着一股淡漠的寂灭和嫌弃,这样的他,让王舒雅感到陌生和害怕。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光来看自己,一股凉意袭了上背脊。“映红啊,你看看孩子们,跪了一地,你忍心就让他们一辈子跪下去吗?蓉儿专程从皇宫里赶回来,就是想为你贺寿,你真打算,让她长跪不起么?”一言不发的朱鸿烈缓缓地开了口,一脸凝重的表情让一屋子的人更加压抑。“你总算肯开口说话了?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了?我为了这个家好,我有什么错?你呢?从头到尾,你为这个家做过些什么,你忙着你的生意,你有没有管过家事?这个家,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洛映红转头看向朱鸿烈,轻嘲地笑了笑。“我不管家事,是因为我觉得你已经把家里的事情管理得仅仅有条了。映红啊,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我很了解你的性子,你个性好强,凡事都要求有个长短!我不插手,是因为我尊重你,四年前因为蓉儿的事情我第一次和你吵架,我不想在今天又为了寒儿的事情再来一次,你明白么?你不喜欢小乔不是因为她的人品,而是因为她是山贼,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朱鸿烈叹息一声,脸上的凝重又浓了一些。“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二十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