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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不离,十分难得的再一次开心起来()。对于他这个身有残缺的人来讲,正常人的乐趣,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那么的能勾起他的兴趣,反倒是虐待别人,看到别人在自己手上求饶,更让他觉得有冲劲。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根长长的细竹条,对着全面一群少得黑乎乎的血袍人,就是一通抽打。而且,专门对准这帮人的伤口,往往一竹条下去,这帮人身上的血痕就大一分,伤势更重一分。
饶是这帮修为不弱于他的先天境的高手,一个个被抽打得连连惨叫。
周不离犹不解气,吼道:“快点走!没吃饭是吗!是不是想尝尝周某人的**一鞭哩!”
可怜这九位苦逼的血袍人,一个个平日里,好歹也是一方高手,是享受别人敬仰的存在。但是现在在一群苦哈哈似得,亡命的朝着前面跑。
可是他们又跑不快,他们全部被一条铁链锁着,而且这帮人当中,很有几位的腿都断了,一跑快,那几位就摔倒在地上,一摔倒,周不离无情的竹条就抽了上来。然后他们又亡命奔逃,如此反复之下,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岳途的脸色红彤彤的,一根根的指痕,印在他的脸上,眼眸里面闪动的是一抹无尽的惊恐。虽然他没有被虐打,但是内心里的煎熬,比那九个人手下更强。看着边上丁不究,时不时瞟过来的阴森眼神,他吓得走路都不利索起来。
这分明就是再告诉他,看到他们了么,很快,你也会像他们一样。其实,丁不究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随着越来越靠近天雄城,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些人,三三两两一群,一个个不是扛刀就是背剑,还有一些拎着奇形兵刃,但是无一例外的,这帮人都是年轻人,起码在外表上,看来是这样。
这些人,应该都是冲着天雄城的那个通往冰域的传送阵来的。他们大多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还是有来过多次的,自然他们也认得这个平日里骄纵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岳冷之子岳途。
一个个看到这个纨绔子弟被人挟持,没有丝毫的同情,反倒是眼眸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当然更多的是对这帮敢挟持岳途人的好奇。他们是谁,胆子真是大,这下肯定有好戏看了,不知不觉中,原本急着奔入城中的年轻人,一个个倒是不急不躁的跟在白森他们的身后。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森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上来近五十人。
白森他们也浑不在意,要跟就跟。看看造势差不多了,岳途以往的一些‘光荣’战绩,就被白森勒令他播讲而出。这一刻岳途,简直比死还难受。但是又不敢有丝毫忤逆白森的心思。
阵阵刺耳的哄笑声,让这位平日里高高再上的纨绔,第一次感觉到了羞耻,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目光如刀,直刺心灵的感觉。
天雄城的守卫,看着这一群过来,慌不跌的让开大道,连拦都不敢拦,任由白森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入城中。天雄城,同金州城差不多,入城之后,也是有一条又宽有阔的主干道。
这么一大群走进来,一点都不拥挤。听闻岳途鼓胀的双颊,高声的再播讲他往日的劣迹,一众城内的行人,都不觉安静了下来。有那么一刻,这一片,就听见岳途一个人的声音。
但是很快,爆出层层更加热烈的声音。然后,岳冷之子岳途开讲劣迹的事情,传扬出去,更多的人,前仆后继的朝着这边赶过来。长长的主干道上,顿时变得十分拥挤起来。
正在此时,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爆出一阵惊恐的喊叫声()。有似被巨鞭抽打在街面上,街面上的人,全都朝着两边散开,很快就把原本拥挤不堪的主干道给让了出来。
但听蹄声如雷,二十一骑快马朝着这边飞驰而来。卷动阵阵风雷之音,挟万钧之势,呼啸奔驰。
白森眯着眼,看那帮越奔越近的马队,偏头问道:“这些人是谁?”岳途,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他已经能预想到这帮人的惨剧。
领头的是一位黑衣少年,猎风扯住衣衫,尽数后扬,倒是有那么一点潇洒的劲儿。其人模样生的还算周正,但是眉目间脂粉太厚,显得女里女气,太过阴柔,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放开岳途,跪地自缚,留你们全尸!”少年人尚在数十丈外,尖厉的声音依然响了起来。
岳途一张脸更难看了,他很想说,这不是捣乱么。
希律律,少年身后的二十骑,就像围上来。
可是不容他们靠近,大黄得到白森的指令,狰狞一笑。有似突入羊群的猛虎,巨大的手掌,连连横扫。这二十人,连同他们座下的健马,不是被直接就拍死,就是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
留下性命的人,一个个在地上,翻来滚去的惨嚎不已。当然,这二十人的实力真的不咋的,跟岳途的那十人比起来,根本就差了好几个档次。
黑衣少年见状大惊,勒马就要跑。可是他一动,大黑的手臂,凭空暴涨十数丈,一把就扯住了他的后衣领,猛力一拉,黑衣少年顿时腾空飞起,狠狠的跌在了白森的身前。
这一下摔得不轻,黑衣少年痛哼不已。
白森蹲在他的面前,嗤笑道:“你很嚣张么()。”
“滚开,你知道不知……”黑衣少年话没有说话,一声爆响,顿时自他的右脸上传来。五根猩红的指印,顿时浮现,却是被白森扇了一个耳光。
黑衣少年被抽的晕头转向,喷出数口带着碎牙的血水,嘶声道:“你敢打我!”
啊,黑衣少年惨叫不已。啪啪啪,连着十数记的耳光,轮番在黑衣少年的脸上炸响。然后少年,一张脸,肿胀得非常难看,不见了本来面目。
岳途心惊不已,小声道:“他是天雄城副城主徐集的长公子徐幼。”看到这个状况,他选择说出这个人的来历,一来是讨好白森,二来就是为了表现。
义气,这东西,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值钱。在面对生命威胁时,很自然选择卖友求荣。
“越来越有趣了。”白森怪异的笑了笑,掏出一粒钩心丹,直接塞进了徐幼的嘴里,道,“兄弟们,把这小子也带上,然后把那这些人一起绑喽。”
凤天南的脸都黑了,这个事情,这是越搞越大,也不知道好不好收场。当然,他既然选择了这样做,自然没有想过退缩。自己这一边,好歹有两位命轮级的战斗力不是,又怕了谁去?
更何况,还有这两个人质,被吞了钩心丹的人质,不怕岳冷之流硬来。
周不离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根长长的铁链,将躺在地上的那些活着的人也绑了上去。如此一来,捆在铁链上的人达到了十九。尔后一众人,在前面十九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依然朝着前面行去。
所过之处,欢呼声雷动。不难看出,这里的人,没少受到岳途的毒害。
不多时,在岳途的指引下,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天雄城最大的一间酒楼。而那些原本跟着他们的人,很自然的选择停步,一个个围在酒楼的外面,等着看好戏()。
不过,相较于这帮人的淡定,酒楼内的食客,他们一个个吓得不轻,哄的一声,全部散了一个干净。看热闹可以,但是身临其境,又是另外一种说话。
如果岳冷在这件事情上吃瘪,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他们跟外面围上的人不同,那些人,来得也走得,但是他们的家当家业全在这里,一旦岳冷秋后算账,他们就惨了。
所以这帮人跑得很快,本地人自然全都跑了,但是来此有任务的其他人,他们则混到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里面去了。
酒楼的掌柜、小二等,他们本来也想要跑得,但是大黄一声大吼,然后亲自出手,就把这帮人给制住了。尔后白森就吩咐掌柜,铺开两桌席面,一桌给大黑和大黄,还有一桌,就留给他们。
而那十九个被铁链锁起来的人,则被他们围成一圈,圈在两席的外围。
也不多时,满满的两桌丰盛的宴席顿时铺了上来。掌柜也算是看出大黑和大黄食量大,所以他们这一桌,全是一色的大物件熟食。本以为,这样就够了。
但是大黑及大黄,整个就是饿死鬼投胎,三下五除二,不过眨眼的功夫,一桌的东西就被一扫而空。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掌柜,掌柜被吓了一跳,连忙在吩咐下去。
如此这般,一连横扫了几近二十桌,这两位才算完。而他们吃饱了,白森他们不过吃一半而已。
吃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嘛,大黑和大黄,呲牙在哪里傻笑。白森他们,就当作没看见,他们倒是吃得有条不紊,一点也不觉目前的情势有点紧张。
也就在这个时候,酒楼内,突然飙射出来两道劲风,层层劲风吹拂之下,虚空一阵荡漾,两个人就从虚空走了出来。
第〇六八章 暗锋
……
走在前头的一位,昂首阔步,气势凛然()。一身血色的龙蟒长袍,昭示此人身份必定不简单。犹如刀砍斧削一样的面孔,满是沧桑之意,一对眸子里面更是精芒闪动。
观此人一身行头,就知道他为久处人上之人。尔后又一感他可以透露出来的气势,凛凛威压,足以毁灭一切,十分厉害,想必是一位命轮境的强者。
再加上此前的种种,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尾随其后的那位,稍稍慢出半步。在气势上,无形当中,弱了血袍人数筹。其人一身黑色的长袍,身材颀长,面容俊朗,模样徐幼倒是和此人有七成的相似。只不过,徐幼展露出来的是柔,而这个人展露出来的阴。
是,阴鸷的阴。这个人撇去他的外形来看,怎么看,就怎么的不舒服,他就像一条蛰伏草丛的毒蛇,静之安静,动之比杀人()。此人的修为,想必也十分的不简单,也许也是命轮境的强者。虽然气势上,弱了血袍人数筹,但是危险的程度,远胜前者。
白森眉眼一耸,瞟了一眼,心中暗赞:“厉害呀!一来就来俩!以天雄城的底蕴,也应该不止!”想到这里,目光又转了一转,扫了一眼四周。他的心里更明镜似得,从这两个人的架势来看,这二个人都是那种都是那种久处人上的人,但是从二人的步态来看,这两个人又是上下级的关系。
而上下级,又是这种级别高手的人,除了天雄城的那两位,还能是谁?血袍人,必定是岳途之父岳冷,而黑袍人,想必就是他的副手,徐幼之父徐集。
这两位,联袂出现,那就表示白森没有绑错人。如果是他们不怎么待见的儿子,怎么会亲自出现在这里。
酒楼的掌柜一见这二位过来,忙不迭的想过来。但是岳冷杀人一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掌柜心里咯噔一下,吓得生生退出数步,不敢再过来。不仅不再过来,而且啜使酒楼内的一应伙计,全都逃难似得,从酒楼里面跑了出来。
一时之间,正栋酒楼之内。除了白森那一伙,就是岳冷和徐集了。
岳冷和徐集,就近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二人都不说话,只是那眼睛盯着,混在白森一群人中间的坐立不安的岳途和徐幼。看到,这两位被揍得不成人形的模样,这两位父亲的心里在滴血。
虎毒不食子啊,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虽然一向杀人不眨眼,但是真的摊到他自己人手里,反倒是惴惴了。
岳途和徐幼,不敢说话,也不敢吃东西,就那么低着脑袋,坐在那里。虽然他们很想呼喊自己的父亲,说什么“老爹快来救我”之类的话,但是他们说不出来。他们被白森打怕了,打得没有白森的允许,都不敢乱来。
徐幼还好一点,岳途可是知道自己的肚子里面还有白森的毒药,所以他更不敢()。
大黑和大黄,俱抱臂于胸,瞪着一对硕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岳冷和徐集。这两位展露出来的气势,让大黑他们这种暴力分子,兴奋不已。没有什么,比跟强者战斗,更让他们提起兴趣了。
岳冷在看了自己的儿子一会儿,目光很自然的移到了大黑和大黄这一对模样类似的人身上来。他再想,究竟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两位。他本能的认为,大黑和大黄,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因为那边的白森一伙,最强者,也不过周不离展露出来的先天高阶的实力,那一帮人,完全就是渣渣一样的存在。
反倒是这两位,尤其大黑,气势内敛,分毫不弱于他。先前城外发生的乌云事件,他也看到了,所以他猜到了大黄是那个后晋的命轮境,而且是妖怪。一般人类晋升,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气势,只有妖怪才有。
不过,他失算了,其实大黑也是妖怪,只不过大黑有白森传授的敛息之术,将体内的妖气掩藏得很好。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一边的徐集,也存着和岳冷一样的想法。就这样,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有盏茶功夫,最后岳冷忍不住了,先开口道:“不知二位因何为难我儿,我儿又因何冒犯了二位?若是因为在下,那么请二人划下道来,我岳冷接招便是,为难小辈,算什么本事?”
他甚至都在想,那边的几个年轻人,十之**,也是被大黑给掳来的。
大黑只是咧嘴冷笑,大黄更是嘻嘻傻笑。
岳冷神色渐渐不悦,他好歹也是一城之主,被对方如此轻慢,他也心头火气渐起。
白森趁着那四位对峙时,瞪了一眼岳途。
岳途心神一跳,突然高声道:“与他们无关,是岳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要抢他们的……呃,”说到这里,本能的一顿,能说抢妖兽么?大黄已经进化了,那这个措辞该怎么说呢()。
不过,即便他不说完,但凡长着耳朵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以岳途的个性,他们相信,他做得出来,只不过外面看热闹的人,大多心存讥诮。这小子终于撞到铁板上了,这下栽了吧。
岳冷越听脸色越难看,心中暗骂自己的儿子不懂事,既然已经知道父亲来了,你还认罪干什么,这不是落人口食是什么!当下斥道:“胡说八道!”一掌就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噗的一声,层层赤色劲气翻涌,此桌突然下陷,生生钉入岩石铺就的地面,不过桌子一点事情都没有。
“吓唬谁呀?”大黄嗤笑一声,“也不看看你大黄爷爷是谁!”双臂一撑,一柄巨大的开山大斧,被他从虚空中一点点的拽了出来。这柄开山大斧,通体金黄,手柄几近一丈,足有碗口粗细。更有一套黄金甲,罩在他的身上,陡一见之下,满目的金光,足以闪瞎人的眼睛。
妖怪!有不明就里,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喊了一声。妖怪,特别是力量型的妖怪,他们的战斗力,一般是同阶人类的数倍。跟这样的妖怪战斗,数名人类强者围攻,都不见是对手。
不过岳冷,经营天雄城这里,岂是一点底蕴都没有?冷笑一声:“无知!”轻轻抚掌,突然之间,酒楼的四面八方,传来轰轰爆响之声。
尔后,整座酒楼,宛若被人肢解了一般,完全的墙壁,突然显出巨大的裂纹,弯弯的穹顶,更是炸出无数个的大洞。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声后,整座酒楼突然崩解,化作一层细密的碎屑,飞扬在空气中。
烟尘散尽后,原地偌大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空地。除了岳冷、大黑还有白森他们身前的这三张桌子完好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大呼过瘾。全都退避百丈之外,这场热闹看得值了()。不过酒楼的掌柜,一张脸无比的难看,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这样消失了,喷出几口鲜血,尔后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