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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乎乎的小手正指着栩栩如生的小糖人。
“你想要这个小糖人?”龚爸问。
“对呀对呀。”龚铭深忙点头。
“不行,龚铭深同学,别忘了你的蛀牙。”身后的龚妈妈听见了,出声阻拦道。
“妈妈——”龚铭深噘着嘴不依。
“小深啊,你想要什么样的?”龚爸仿佛没有听到龚妈的话,问儿子道。
龚铭深眼睛一亮,指着无辜的徐璈道:“我要做个豆豆这样的!”
豆豆模样的小糖人新鲜出炉了,龚铭深正想伸手去接,嘴里还甜甜地道:“谢谢爸爸!”
龚爸却自己拿了,还抬高了手:“这可不是给你吃的,你只能看一看。”
此话一出,龚铭深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怨念地道:“我就知道。”
明明都是大人了,还要逗他这个小孩子。
龚妈妈笑眯眯接过了龚爸爸手中的小糖人,咬了口,才『摸』了『摸』儿子的头:“乖。”
徐璈被挤得只剩个狗头,出现在这,真是恰如其分了。
不过,龚铭深不能吃小糖人,还能吃其他的。
小深忘『性』大,很快被其他好吃的吸引了注意力,一路看过去,小笼包、水晶饺、糖糍、糖葫芦一溜地摆着摊卖。
等他们走完小吃区,都吃出小肚子了,小深还不满足,手里还提着一小袋的包子,连徐璈的嘴里也被塞了一个。
徐璈吃得满嘴流油:嗝~
庙的空地中间还摆着个戏台,上面正唱着一出戏,徐璈听不懂就略过了。
戏台的远处还有说书的,说书人是一位老人,青褐『色』的长袍,技艺高超,同样聚了一堆的头发花白的老人,听得那是如痴如醉。
等到了日头渐高的时候,到处人头攒动,密集的香火织成厚厚的雾纱,遮云蔽日。徐璈跟着龚家人走到了庙会的尽头,却看到一支队伍排起了长龙。
龚妈妈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求签解签的。
这不就是传闻很灵验的签嘛!
龚妈妈生怕错过了,吩咐了老公和儿子在这排队,自己先去扫货,徐璈则跟着龚妈妈四处走着。
龚妈妈去买了各种纪念品“吉祥物”,想着要送人,看到摊子上挂着的各种凝神静气的香袋,也买了几个回去,打算放卧室里,没一会就大包小包地挂满了胳膊。
而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了小县城的一家酒店门前,随后司机开了门,出来了位西装笔挺的英俊青年,周身洋溢着异国的气质风情。
小县城的淳朴土气一到他面前,就戛然而止。
来接他的人等了许久,见到他登时笑出个大皱脸,戳了戳手,心想这位大爷总算来了。
忙上前去迎:“徐先生,欢迎欢迎……”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w/w444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65章 哈士奇()
这求签的队一排; 就排到了下午一点。
期间大师休息吃饭去了; 龚爸把一张宣传单铺在地上; 就这么坐着等着。
等到他们的时候; 龚妈妈也终于扫完了庙会的摊子; 回来了。
只见龚爸爸跪在拜垫上,轻轻地摇着签筒; 老半天才摇出一支签; 签上是两句诗; 看不出是好是坏,龚妈妈接过后; 又让龚爸爸继续摇,最后摇了四支签; 每人一签,连没到场的爷爷也帮忙求了。
龚妈妈礼貌地请端坐在一旁的大师解签时; 大师才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 只是目光落在了龚妈妈身后的徐璈身上; 那目光仿佛有千钧重,让徐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然而这大师却收回了目光; 给龚妈妈他们解起了签。
大师解签的话玄之又玄,龚爸和龚妈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求签的结果,大师特地用大白话说给了他们听; 不是上上签就是中上签; 意头很好; 末了这位大师顿了顿,又说他们龚家人是有福气的。
乐得龚妈妈合不拢嘴,临走前,还给庙里捐了一笔香火钱。
回去后,所有人都累趴了,逛着庙会的时候不觉得累,一旦停了下来,一直没有察觉的疲惫全都堆积地爆发出来,让他们都招架不住。
龚铭深小朋友在坐车的时候就睡着了,进门还是龚爸爸抱着他进来的,龚妈妈帮他匆匆洗了把脸,擦擦汗后,才把他放在自己的小床上睡下。
龚爸还挺得住,龚妈妈就不行了,她把自己的战利品都放在客厅后,就去休息了。
唯有龚爸爸和徐璈这条狗在房子里清醒着。
徐璈其实根本就没有感到疲累,不知那庙里有什么神奇的东西,让他回来了仍能精神奕奕,只是他觉得自己的精神舒服得快要飘飘欲仙,这种感觉让他不敢待在客厅里,而是跑出院子里,查看自身情况。
稍微运行了下灵力,他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仿佛一夜之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也太奇怪了,难道去逛一趟庙会就能有这样的神奇效果?
那他——
必须得天天去啊。
可惜庙会一年只举办两次,今年的第二次都用完了。
而且徐璈莫名有种预感,他也许来年就不在这里了。
晚上的时候,龚爷爷才回来、徐璈见他的精神状态不同以往,分外颓丧,那头半花不白的头发丝,随着他蹒跚的脚步摇晃着,明明昨天还精神矍铄,面『色』红润,今天就像半只脚步入了棺材。
龚爸作为他的儿子,自然也瞧出来了,小心翼翼一问,龚爷爷才道他的老友在医院里去世了,他今天去探病,却正巧赶上了老友的最后一面。
“爸,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你才能去送易伯最后一程。”龚爸爸只是轻轻拍了拍龚爷爷的肩膀,龚爸其实并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家年迈的老爸,他怕自己一个不谨慎,就触到了老爷子的那随时会崩溃的痛点。
人活到了龚爷爷的这个岁数,曾经相伴的人,都会随着岁月渐渐消逝,到时候就剩自己一个时,恐怕连唯一记得他们的人也要消失了。
龚爷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也没有立刻去休息,而是找出了自己的文房四宝,铺开一张些微泛黄的信纸,颤颤巍巍地拿出老花眼镜带上。
瘦如鸡爪的手提着『毛』笔,沾了沾墨水,埋头为自己故去的挚友写起了悼念词,追忆他的挚友。
徐璈第一次见到龚爷爷用『毛』笔写字,龚爷爷背脊挺得笔直,原先颤抖的手,一提着『毛』笔,落笔稳如山,字如铁笔银钩。
没等徐璈细看,龚爷爷就在信纸上一气呵成写了一段行楷,潇洒纵逸之气跃然纸上。
徐璈不敢凑上狗头去打扰龚爷爷,他不再细看,只是趴在龚爷爷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尾巴。
徐璈这样其实是在照看龚爷爷,因为照龚爷爷这样的状态,万一伤心过度而累晕过去了,他也能早点向人求救。
所幸他想象的不幸场面都没有发生。
龚爷爷写完之后,将写满哀思的信纸放在桌上,用镇纸压着,好让墨迹晾干,而他本人则长吐一口浊气,在灯下枯坐良久,才熄了灯,爬上床去睡觉了。
徐璈依旧待在龚爷爷的房间里,老人夜里容易出事,加上今晚的龚爷爷精神有些恍惚,徐璈认为他还是待在这里为好,反正只要在这屋子里,哪儿修炼都没差。
第二天一早,龚爸爸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开着车载着龚爷爷,去参加故去的易爷爷葬礼。
周日晚上月亮都出来时,龚爸爸才和龚爷爷回到了家。
一回到家,龚爸爸就喊“肚子饿”,正好龚妈妈给他们留了饭,只需要温一温就可以开吃。
而龚爷爷神思不属,虽然见惯生死,但失去的怅惘,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平复的。
龚爸担心自家老爷子伤心过度,两父子到院子外边抽烟边谈心去了,平常爱在院子长廊待着的徐璈,很体贴地没有出去打扰他们。
早上六点,龚妈妈就起床准备早餐了。
周末已经过去,从今天开始,大的要上班,小的要上学,龚妈妈不能懈怠。龚铭深又是赖床好一会,才被龚妈妈从被窝里揪出来。
徐璈吃了龚妈妈给的包子之后,就去院子里修炼了。龚妈妈知道自家豆豆的习『性』,见他懒洋洋地趴在走廊上纳凉,就没去逗他。
买菜回来就顺手把昨夜的衣服给晾了,之后开始整理庙会里买到的东西。
等龚爸爸中午下班回来,就发现家里就变了个样。
客厅的墙上贴着两张黄符,据说是镇宅保平安的,还有零零散散的小饰品到处挂着,连卧室里的枕头边,也塞了助眠的香袋。
徐璈也被龚妈妈打扮了下,脖子戴上了粉红『色』的颈圈,徐璈试图挣扎,被龚妈妈无情地镇压了,等龚铭深回来,就看到一只二哈生无可恋地趴在客厅。
让这两天郁郁寡欢的龚爷爷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滑稽的狗头和那粉红『色』颈圈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撞『色』的艺术简直亮瞎人眼,然而龚家人却笑得更欢了。
只是吃午饭的时候,龚铭深突然想起了什么,从碗里抬起沾了几颗米粒的脸蛋,说:“妈妈,今天我们班有个同学没有来,好奇怪哦。”
龚铭深小朋友热衷跟家人分享他的日常,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爱追究个不停。
“这有什么奇怪的?谁没有个生病的时候?”龚妈妈把剥了壳的水煮蛋放进儿子的碗里。
龚铭深用手拿起来塞进了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可是他的爸爸、妈妈来了,还和老师吵架……”
这里面有八卦的味道。
龚妈妈忙问:“他们吵架?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来到教室门口,和老师吵架,然后老师让我们自习了。”龚铭深边说话边吃东西,他贪心地想把整只鸡蛋吞下去,结果被呛着了。
餐桌上顿时一阵兵荒马『乱』,幸好龚爸爸及时递过来一杯水,终于把堵在喉咙里的鸡蛋咽下去的龚铭深,这才舒服了点。
龚妈妈在儿子背后顺着:“把嘴里的东西吃下去再说话,还有,不要吃这么大口!”
龚妈妈几乎是在点着龚铭深的小脑瓜谆谆教导了。
“哦,”龚铭深小朋友打了个嗝,还想继续接刚才的话题,“妈妈,他们说的失zong是什么意思啊?”
小深他还不大懂这么复杂的词,便好奇地问身边的大人。
“失踪?”龚爸爸下意识和龚妈妈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
“难道是这孩子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个词,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并不止龚爸和龚妈。
事实上,失踪的并不止龚铭深的小同学一个,还有另外两位隔壁班的小孩子。
昨天下午孩子没有回家,家长们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以为自家小孩只是去了别家串门,乐不思蜀罢了。
结果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人,他们这才慌了。打遍了所有亲戚朋友的电话,都没见自家孩子的人影,于是赶紧踩着自行车去警局报了案。
一到警局,才发现孩子不见的不止他们这一家。
这样可不是巧合,没准真出什么事了。
小县城很少有什么极端事件发生,今天有三个孩子失踪,分量就足以引起警局的高度重视了。警局确认属实后,立马成立了专案组,立刻派人进行搜查,而失踪孩子的家长也跟着发动身边的亲戚朋友帮忙寻找。
家长们还特意去了学校找人,脾气暴躁的就忍不住和老师对呛起来,直到校长听到消息,才连忙赶了过来调停。
万一学生真出了事,他们学校也难逃责任,到时家长要是拿他们学校出气,他们也无法完全置身事外。
而到了今天下午,这三个小孩子的失踪时间已经超过了24小时,一般来说,孩子失踪以内的24小时,是救援的黄金时间,时间一长,失踪的孩子们恐怕凶多吉少。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龚爸爸突然打了电话回来,说他们这边环境局出了事,要临时加班,今天没法按时下班了,让他们不用等他吃饭。
电话里,龚爸说得语焉不详,龚妈妈正想追问出了什么事时,电话就匆匆挂了。
龚爸爸在的单位一向清闲,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要到加班的程度,除非上面来人要查账单,才会临时临急地捉人校对。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龚妈妈愁得叹了一气,撸了撸徐璈凑过来的狗头,对着望过来的自家儿子和公公却没有细说,只是道:“他今晚要加班,咱就先吃饭吧。”
龚妈妈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端菜上桌,准备开饭了。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w/w444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66章 哈士奇()
龚爸这一加班; 加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龚铭深小朋友已经上床睡觉了; 龚爷爷也回房休息去了; 只有徐璈陪着龚妈妈在客厅等着龚爸爸。
徐璈趴在地上; 惬意地喝着龚妈妈做的绿豆汤,龚妈妈把电视声音调小了; 看着晚间新闻; 时不时瞥一眼墙上的时钟。
过一会; 徐璈耳尖地听到门外钥匙响动; 冲着门口嗷呜了一声。龚妈妈被他的叫声给提醒了; 忙起身向门边走去; 进来的果然是龚爸爸。
回来的龚爸爸面『露』疲倦; 龚妈妈见了; 心疼地道:“你们单位也是的; 加什么班加得这么累?吃过饭了吗?”
龚爸爸边换鞋边说:“吃了单位叫的外卖,只是这会我又饿了。”
龚妈妈一听自家老公饿了; 火急火燎地进了厨房,给龚爸爸热了冷饭冷菜; 又重新下了碗荷包面。
龚爸爸走过客厅; 到了洗手间; 洗了手才坐下吃饭。
只是当龚爸爸经过徐璈的时候; 徐璈闻到了一种怪异的味道,像是什么腐烂的腥味; 这让徐璈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他放弃把残留着绿豆汤的碗『舔』干净的打算; 转而凑到龚爸爸的身边; 不着痕迹地闻一下,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再一想到今天他们说的失踪案,徐璈心想,难道龚爸爸今天加班是去找失踪的孩子了?
龚妈妈拿了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又抹抹,随即磨蹭到饭桌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你们单位是出了什么事?”
龚爸爸停下了手中夹个不停的筷子,看了眼自家老婆,见妻子眼神透『露』着关切担忧,他叹了口气:“今天下午去测量河水水位,然后发现了一具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龚妈妈惊叫出声,手上捏着的抹布也掉在了地板上:“这……这是谁出了事?”
徐璈无意识甩着的尾巴也跟着一顿,不敢动,生怕这一动,就惊扰到龚爸爸提到的亡魂。
龚爸爸喝了口汤,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才说:“是个小孩子,尸体已经被泡得发肿,家长晚上过来认尸了。”
龚妈妈双手捂住了嘴:“这是今天说的小孩失踪的那个?”
“嗯……”龚爸爸拍了拍龚妈妈的胳膊,“尸检还没出来,不过我们推测是溺水死的。这两天你也看着点小深,万一他也像他的小同学那样,可就糟了。”
龚妈妈听到这件不幸的事,突然觉得心底很不是滋味。
她也是个当妈的人,一想到那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