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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源接言道:“我让罗合二十万兵马全部回去金州镇守,等我们真正踏步西凉之日,再回来解决这批人,当然了,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再联盟出兵罗合的。”
叶琳霜三人闻言大喜,这么说来,罗合这块肥肉岂不是又可以尝尝了?
张世源看着万花三位国主的表情,心中一片冷笑。。。。。。
第一百五十七章反间计()
临关战后不足一月,西凉连丢两州七城,消息传来,整个天风大陆震动。
天知道万花三国那个“除暴安良”的口号是如何牵强附会出来的,只是在大军压境这个时候,留守云州的花如问的哥哥,摄政王花如旧终于得以隆重登场。
当日得知花如问在三栏关战败后,他迅疾在云州通天台发表演说,止住民众恐慌。紧接着两州陷落,民情汹涌,花如旧不顾朝中遗老劝阻,当机立断地以雷霆手段,强兵镇压,止住了京城附近两州四郡的民情汹涌。天楚联军逼近消息传来,花如旧却大开云州四门,令少年将领王震、赵硕二人率领中央军绝大部分兵马分往梦州和龙风郡,同时传书四方守将曰:“本王今日将京都四门大开,不留一卒,若敌能至门下,吾与城偕亡。国之存亡断续,全在诸君之手也。”
这一招看似愚不可及的蠢招,却成功地激发出西凉人骨子里的悍勇血气,将军民的忧虑惶惶转化为置之死地的求存之心,民间纷纷组织起义勇卫国,刹时全民皆兵,磨刀霍霍。
同时花如旧强烈谴责万花三国的背信弃义,一面寻求国际援助,允诺罗合和连衣两国亿两白银,请求出兵襄助,回应未知。
让人不解的是,家里四院起火,西凉国主花如问却仿似人间蒸发,诸国侦骑四出,却无人发现其身影。虽然张世源一再热情地向诸国宣布自己确实没有擒杀花如问,但信者寥寥。
十一月初九,修整了近四日之后,张世源与万花三国两路大军,再次分道扬镳,前者出贵州之后,直赴龙风郡,打算破城后入云州,万花三国则经咸阳,穿过梦州直逼云州。
一路无事,半日之后,黄昏时分,张世源大军来到龙风郡城下。
却见这座仅逊于云州、有牧马关之称的西凉第三坚城果然名副其实,雄伟的城墙几乎全是用对法术免疫的花岗石建成,高度更几达二十余丈,护城河宽达五丈之遥,其间毒刺横行,机关密布,城上坚炮横排,丈长大弩罗列,让人不寒而栗。
许平倒吸一口凉气,道:“以此坚城利器,只需万人,便可挡十万之军。”
张世源嘿嘿笑道:“若是我领一万人来守,三十万也是挡得的!”
牛皮吹得太大,众人看这无耻贱人的眼光顿时就多了许多鄙夷,而最激愤的吴铭志已不满道:“将军,不是属下说你。你这说话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就是,就是!”有胆大如绿蜻蜓者立时附和,但很明显他没有料到自己是为虎作伥,在他一片“就是”声中,吴铭志已然续道:“您老神功盖世,乃是与创世神并肩的人物,以一敌百万也不过是稀松小事,再加上军师、林将军等一班天才横溢的属下,怎么着也能抵抗他个千儿八百万人的吧?”
刘云大声附和了两声,却见余众大缄其口,悻悻然闭了嘴,一时鸦雀无声,将眼光望向了张世源。
张世源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沉思片刻,不痛不痒道:“今天天气不错啊!”
众将狂倒。
眼见一群穿着楚军衣服的诡异人士在城下一片喧闹,城头西凉军自然拉响警报,不时耶律康、耶律泰与另一名红色披风的彪形猛将出现在城楼之上。
不待耶律康发话,眼尖的张世源已热情地打招呼:“哎呀,耶律将军,好久不见,真是想死小爷我了!”
“哼哼!”人家一副老朋友样的嘘寒问暖,耶律康满腔仇恨立时发作不出来,只能冷哼两声,算是答复。
“哎哟!耶律老哥,你这是鼻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小弟给你把把脉啊,说真的,小弟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呵呵,别摇头嘛,不信你可以问我手下人嘛,喂,吴将军,对不对啊?”
吴铭志(卖力地喊):“源哥神脉,天风一绝!”
楚军众人:“源哥神脉,天风一绝!”
城头。猛将兄疑惑地问耶律泰:“将军和张世源很熟吗?”耶律泰正拿着羊皮袋向喉咙里灌酒,闻言一呛,喷了前者一脸,忙一面殷勤地替他抹脸,一面干咳道:“没有,没有的事!林将军别误会!”
当日,耶律康与耶律泰兵败被俘,最后被张世源放归来,二人引为奇耻大辱,一直没有对这位看似生猛其实谨慎心细的龙风郡守将林猛之提起,是以此时见张世源如此熟络地与耶律康打招呼,林猛之如何不疑?此时既见耶律泰神情古怪,言词闪烁,狐疑之心不减反增。
却见耶律康拔出腰间佩剑,寒光指天,大声道:“张将军,何必说那么多废话,难道你到此是来告诉我你已改行做了赤脚大夫吗?”
赤脚大夫说的是江湖上一种四处流浪不为世俗所认同的民间郎中,耶律康这招可谓损人之极,城头西凉军闻之轰然大笑,而城下楚军一片愤然,却纹丝不动,谁也没有开口,落在耶律康眼里,却是大惊:这些人好严明的纪律!
张世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耶律将军,没想到你与我相处不过一日时光,居然说话也如我一般有趣,真是难得!难得!”
“耶律康,你们被张世源俘虏过?”林猛之立时反应过来,大步走到耶律康身边,厉声喝道。
“林猛之,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是统将还是你是统将?还不给我退下!”耶律康冷哼道。
“林将军,一场误会,莫中了张世源的奸计!且暂熄雷霆之怒,听我详细解释……”耶律泰忙上前拉住林猛之,后者愤然地看了耶律康一眼,却终于退到一侧。
城下张世源忽地笑容一敛,冷喝道:“耶律康,你我约定还算不算数?”
耶律康想也没想道:“当然算数!”
“那你为何还不将林猛之给我拿下?”张世源运功大喝,天地为之一震,耶律康变色。
“卖国之贼,看林爷爷我劈了你!”林猛之猛地一把推开耶律泰,拔刀猛地朝耶律康头顶斩落,后者不及招架,矮身就地狼狈一滚,脱开刀光范围,怒喝道:“林猛之,你疯了吗?”
数十亲卫立刻拔刀将耶律康护住。
“儿郎们,攘外必先安内!给我先杀了耶律康这个叛国贼!”林猛之大喝声中,举刀扑杀过去。
耶律泰忙道:“林将军为敌所惑,有从者当斩不饶!”
城头军士虽然尽皆是林猛之部下,但耶律康和耶律泰于西凉军中素有威望,耶律康更是镇南大将军,比林猛之等级高了一级,三人各自发令,西凉军顿时大乱,半数支持耶律康,而半数却相信了林猛之的话,楚军未曾进攻,己方却已是一场混战。
张世源如何会错失自己千辛万苦营造出来的局面,当即令许平指挥大军攻城,而他自己则御剑朝城头飞去,同时双掌翻飞,无数内气应势飞出。
城头西凉军正斗得不亦乐乎,眼见张世源神兵天降,哪里还能抵抗,顿时大乱,各自溃逃,直将红衣火炮和大弩撞得东倒西歪。
张世源哈哈大笑,瞬间上飞十余丈,只要让他进入城内打开城门,那城内西凉军绝对无法抵挡他三十万精锐雄狮。
耶律泰见此大恐,恨声道:“林将军,将军,别打了,张世源来了!”
林猛之正与耶律康打得不亦乐乎,当即头也不回,冷笑道:“泰兄,你休要骗我,城高二十丈,火炮大弩,这么快就攻上来?你当张世源真是神吗?”
“说得好!”张世源大笑声中,已近城头不过三丈,手腕一抖,发出一蓬逍遥剑气,挡开一部分顽强西凉军的利箭,蓦地加速,御剑如光,朝他飞来。
“蓬,蓬,蓬,蓬!”忽地四声巨响,张世源刚叫不好,数股大力已然撞击过来,余光瞟去,却是九枚炮弹激射而来!他无暇思索为何这些本该是对着城下的炮弹为何能一起向自己射来,本能地御剑下沉,却觉身周箭雨忽然厚了十倍不止,其间十余点破风声更是钝响不止,回头看去,顿时魂飞魄散,城头内斗的士兵忽然全数停止争斗,各自站位抵挡城下军队攻城,十余张大弩正不停地向自己发射大箭。
千钧一发之际,天梯游皆尽使出,御剑改作御风,而天龙剑化作一片剑幕挡在身周,同时将内力逼出身外,而虚空步也同时展至极限,迅速朝城墙撞去。
“轰!”地一声巨响!
他避得虽然巧妙,但受大弩和箭雨的阻隔,三发炮弹与上百支箭还是击中他护体罡气!
如蝗箭雨虽被浩然正气震飞,但三发炮弹却逐一近体爆开,到第三发时,他护体真气正值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携带无数弹片穿过剑幕,射入体内。
张世源身体如飞下坠。
“好耶!”“将军!”城头城下同时高呼,不过前者是惊喜,后者则是担忧。林东、金山峰二人大急,同时身形如电朝张世源射出。
“啊!”下坠十丈,剑光一闪,张世源一剑钉在墙壁上,止住下坠身形,城头却依旧箭如雨下,当即怒喝一声,一扬掌,一声龙吟,一条龙形罡气猛地射出,正中那蓬箭雨,轰地一声,劲箭如数射回,城头顿时惨呼连连,人落如雨。
张世源一掌使毕,拔出天龙剑,猛朝城墙上一刺,长剑触墙反弓,借那反弹之力人倒射后飞。
飞出三丈,身体一轻,箭雨止息,回头时,才知自己正被金山峰接住
林东与金山峰二人乘势架着张世源回到城下。
城头,耶律康与林猛之哈哈大笑。耶律泰大声道:“张世源,难道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人会用计吗?区区一个离间计也想乱我大军士气,真是白日做梦!”
张世源浑身浴血,听得耶律泰之语,顿时怒发冲冠,指着城头想说什么,张嘴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身体一软,人事不醒。
第一百五十八章出师未捷身先死()
天楚五百二十年,十一月十二。
正是初冬时节,直至巳时,火辣辣的太阳已将龙风郡城的地面和空气烤得如胶似漆起来。只是龙风郡城外,楚军十里联营却一片寂静,甚至一群乌鸦在营中起起落落,竟未受一丝骚扰。
这让早早就来到城头,并已然站了两个时辰的耶律泰口干舌燥,恨声骂娘:“他妈的!张世源一死,手下人都成了胆小如鼠的乌龟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还百战百胜的楚军呢,我呸!”
耶律康将目光从城下一支正大摇大摆靠近楚军营的千人队身上收回,道:“小泰,你若是张世源,自己重伤,面前又是铜墙铁壁,补给难继,该不该撤兵退回临关?”
耶律泰不解:“劳师远征,这就退兵,如何与楚老儿交代啊?”
一旁的林猛之叹道:“这叫‘击敌其惰,避敌其锋’。倒想不到张世源麾下舍岳休、林东外,竟然还有如此多名将,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知道逞匹夫之勇!”
郁闷的天气本就让耶律泰满腔火气,闻言顿时色变,冷笑道:“林将军言下之意,是说本将军只知道逞匹夫之勇了?”
“耶律将军误会了,林某说的是区区自己。”林猛之陪笑,只是转过身去,却以一种耶律泰刚刚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嘟囔,“知耻而后勇,一个人若是连耻都不知,还有勇可言吗?”
“你说什么……”耶律泰大怒,呛地一声拔出腰刀直指林猛之,后者却一脸傲慢,轻轻哼了一声,将头侧到一边去,手指却也看似无意地落到刀柄上。
当日贵州之战,因耶律泰之失,致使他自己与耶律康同时被张世源生擒,虽然耶律康被放归后,引以为耻,并不隐瞒,对林猛之坦诚相见,后者对其人格魅力钦佩不已,二人合力,让张世源精心设计的离间之计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与之对照的是,耶律泰却对自己的错失一直坚拒不认,对军中诸人说起,也只是说张世源太狡猾云云,这让林猛之这样的豪爽汉子鄙视不已,虽没直说,但看他的眼光就颇有些那个意思,后者自然不会不知,先前碍于外敌在前,虽然各自看不惯,却并无摩擦,如今大敌已退,矛盾自然一触即发。
“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将军吗?”耶律康冷喝道。
二人悻悻地看了对方一眼,各自还刀入鞘手离刀柄。
“啊!”一阵惨呼声忽然划破炎热的寂静。
城上三人都是一怔,忙俯身朝城下看去,却见三千步外,箭如雨发,那队本是去收拾楚军残营的辎重兵纷纷中箭惨呼。
“什么?楚军并没撤走!难道张世源并没死?”耶律康大惊,这个玩笑开大了!他回过头来,林猛之已然一脸羞惭地跪倒在地,冷汗淋漓道:“末将失职,请将军降罪!”
三日前,张世源离间计被看破,反被耶律康和林猛之联手摆了一道,虽然凭借绝世神功脱身,但已然身受重伤,当场昏迷。耶律康之前更是在城外设下了一支伏兵,前后夹击,却不想楚军强悍到了极致,在岳休和另一名年轻的谋士沈信指挥若定下,前抵后挡,虽败不乱,隐然更有反击之势,耶律康虽然得胜,却因兵力不足,深怕这是张世源使诈调虎离山,不敢穷追,楚军却也嚣张无限,败后不逃,竟就地扎营,与城头隔护城河而对峙。
三日间,楚军却再不攻城,也不退转,耶律康搞不清张世源葫芦里装的是什么洗脚水,谨慎起见,不敢出城。但昨天夜里,楚军忽然鼓声如雷,似要发动猛攻,耶律康夜半惊醒,列阵城头迎敌,却哪知等了良久,光见对面营中火把通明并无军队攻城,一干人悻悻回去睡觉,但刚刚躺下不久鼓声又起,回头时,却又是虚惊一场。如此反复五次之后,楚军营中鼓声更是绵绵不绝起来。耶律康猛然醒悟,哈哈大笑道:“张世源啊张世源,你死则死了,还想以这悬羊击鼓之计助手下人逃走,也太小觑我了吧?”在鼓声又响半个时辰之后,再无怀疑,兴冲冲率领西凉军出城追击。
但刚近楚军营中,喊杀声忽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乱军中,却听一人哈哈大笑:“耶律康,你又中计了!”斜眼看去,正是张世源,当即大骇收兵,楚军乘势掩杀,虽未能攻进城内,但杀敌五千余人,也算是取回一阵。
但得胜之后,整个楚军大营忽然安静下来,早先时候,林猛之令手下一名经验丰富的侦骑前去探测敌情,那人于敌营外转了一圈,发现里面营帐紧闭,粮草辎重乱七八糟地丢了一地,大喜下也不细探,当即回报说楚军已然趁夜溜了个干净,林猛之大喜,回报耶律康说楚军撤走,张世源多半已经身亡,后者一阵叹息,回想起昨夜那张世源果然有些似是而非,极可能是个冒牌货,对张世源的算术也是叹为观止,想起这位少年英雄早夭,也是不甚唏嘘,当即令一支千人队去打扫战场,却怎想到楚军依然没有撤走?
耶律康眼见城下士兵片片栽倒,心如刀割,却严令士兵出城相救,自始至终并未看林猛之一眼,但那惨叫一声声落到后者心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猛地拔刀立起,便要冲下城去,但刚一起立,却被眼前景象所惊住,刹时热血贲张,却不知如何是好。
城下,那一千西凉士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