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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的消息。”
“不用了。”燕虺叹息,他扫视一眼其他人,他们除了的恐惧之色外,再没有其他。
“看来真的没有人知道王英阁的下落了。那么,你们没有用了。”
话毕,大汉只见一道残影闪电般袭来,一股危险的感觉让他毫毛倒竖,大汉惊骇无比,急忙从储物戒指中唤出一把长刀,灵力狂涌双臂之上,横在胸膛之前。
‘噗’众人见大汉刚刚将长刀横在胸前,便倒飞出去,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忽然一道残影划过飞出的大汉。只听一声惨叫,大汉的身体分成两半,鲜血飞溅到诸人脸上。
‘逃啊’不知是谁在此时大喊一声,被惊住的众人回过神来,慌不择路,哭爹喊娘的四处逃跑。燕虺的两次出手,已经让他们吓破了胆,这人,不动声色便出手杀人,简直就是一个魔头。
“想逃。哼”燕虺冷眼一扫四散逃走的鬼狼帮余下之人。大刀向着那些逃走之人的方向抛射出去,脚尖一点,凌空而起,手掌一开。
“含沙射影”
十几道黑光闪电般掠过那些逃走的人群,被黑光稍微沾染分毫,直接化为脓水,连惨呼之声也没有,含沙射影之术自燕虺境界提升以来,威力更甚,发出的黑光多了整整一倍。以前每一只手中只能发出八道黑光,现在则是十六道。
黑光过处,人影倒伏,生机不留。
第122章 强者的世界()
‘啊啊啊啊’接连七八声惨叫传来,他们还保持着奔跑之势,只是躯干上已经多了一个宽阔的裂口,不甘的歪倒下来。
燕虺抛射出的大刀一路连斩七八个逃走的鬼狼帮属下,重重的钉在院子的围墙上,一道道裂痕自钉入处铺散开来,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
燕虺一式含沙射影之术,足足有二十多个倒霉蛋丧生。那个方向的人已经没有人存在了,然而四散逃走的,却不仅仅这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是人数最多的,所以燕虺才选择这个方向出手。
院内约有六七十人,加上之前所斩杀的,不过一半而已。剩下的一半,听到耳畔传来的惨叫之声,恨不得自己多生几条腿,疯狂的向着院子的围墙边冲去。只是这短短的几息之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围墙,眼中露出欣喜,可是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轻了许多,好似有什么部分不见了。
他愕然低头一看,自己的半个身子停在空中,自腹部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可惜,他再也无法露出什么表情,剩下的身体轰然掉了下来。
一道奇快无比的残影在院子内纵横,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徘徊在逃跑之人的耳畔,心中的恐惧浓烈到极点,燕虺横刀淡然的样子回荡在他们脑海,瞬间化作一个全身覆盖黑斗篷,手握摄着寒光的镰刀,呼啸着向他们挥舞过来。露出那斗篷下面的枯骨头颅,张大着空虚的嘴巴,好似嘲笑一般。
他们,已经心神崩溃了。只记得奔跑,只知道逃走,那道围墙,就是苦海的彼岸。可惜苦海无边,只是他们眼中,这一段苦海是无边的。
十息之后,整个院子安静下来。寒风呼呼的吹过,一丝被划破的破布在风中荡起,挂着一把插在地上的长刀刀柄之上,长刀之下,鲜血已经渗湿土地,暗黄色的泥土上,镀上一层紫红的血色。
院子之内,残肢断体四处散落,偌大的院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味和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显得阴森无比。
大开的门口,一个青年缓缓的抚摸着怀中的兔子,淡淡的眼神落在院子之中,神色平淡。没有不适,他缓步走到那大刀插入围墙的地方,伸手拔出墙上的大刀,收入储物戒指中,而后走到一具只有半具上身的尸体前,摘下尸体手上的戒指,缓步向大门之处走去。
次日,过路的一个行人发现了鹰爪堂门口躺着的两具尸体。好奇之下上前一看,入眼的残肢断体和森森白骨,让他惊骇得瞬间失魂,慌忙跑到县衙报案。自此,安平城中的众人,才知道,那盛极一时的鬼狼帮,已经在世界上彻底消失。
安平城中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因为鬼狼帮在这一代虽然不是横行霸道,可是上至酒楼饭堂,下至街头小贩,都会每个月上交鬼狼帮一部分月钱,否则将会受到灭顶之灾。官府好似已经默认了鬼狼帮的存在,不管不问。
现在鬼狼帮被神秘强者灭杀,他们自然喜闻乐见。只有同福客栈的那个老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海中蓦然闪出那个抱着雪白兔子,面无表情的冷色青年。
“是他吗?”
这句话不只是他一个人在说,身处县衙厢房之内,一个半百老者在房中缓慢踱步,忽然想起昨天自己书写之时,感到被人窥视的场景。
“难道此人来过县衙了?真的是那人的余党吗?”
他喃喃说道,越想越觉得可疑,他快步走到案几旁,提笔沉思片刻,唰唰唰的书写起来。不到一会儿,一张布满蝇头小字的宣纸被他装入信封之中。
“来人”
一个衙役打扮的青年推门而入,躬身道:“大人”
“将这封信六百里加急,送往凌都,交到青羽卫大将军连风云府上。”
“是”
安平城外,通往凌都的官道之上,一匹骏马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前方走去,马背上的青年身着白衫,怀中抱着一只懒散的白兔,淡淡的看着官道两旁的风景。
此时已经将之黄昏,昏暗的天空缓缓的沉下来,冷风呼呼的吹过,惊起几只飞鸟荡起在灌木丛中,山色也着色上一层枯槁之色,枯草迎风摆弄着残躯,官道上几片腐烂得千穿百孔的枯叶荡起又落下。
“夫秋,刑官也。”燕虺轻叹。记得这是一位伟大的诗人描写家国被侵之时,愤极所作的秋声赋中的一句。但是描绘现在的季节有些不伦不类,冬日延续秋天的肃杀阴官,可是却比秋日阴流更浓。
“夫冬,南官也”思考良久,也未曾寻得出更好的表述现在所见。唯独响起曾经一本古籍这样记载过,北斗,主生,南斗,主死。南北相并,极为残生。
冬天萧瑟万物,凋零生毙,不为主死的南斗吗?南官,其名不虚也。
一只苍鹰长啸一声,让沉寂与冬日凋蔽残像的燕虺回过神来,抬首看了看头顶翱翔的苍鹰,滑翔中的它蓦地一展翅,优美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奔驰向山峦的另一边,消失了身影。
“或许该是它归巢的时候了吧。可是我的巢又在何处呢?”
想到此处,燕虺不禁黯然神伤。
“我哪里还有巢,我的巢已经破碎了,连一丝温暖的草叶没有了。”
他转头看着青阳山脉的方向,眼中露出怀恋和不甘之色。
“现在的青云山庄上,应该已经枯草满布,蓬蒿遍地了吧。香妹的坟山也应该草色青青,就像她一头散发清香的青丝一样呵呵”
那笑容是多么的苦涩,现在正是冬天,现在真是万物归寂。他想念了,想念曾经的温存,想念花园里和煦的阳光倾洒在身上暖暖的感觉,想念父亲那言辞厉色教训他不好好修行,偏要对那酸儒的诗词爱不释手。
渐渐的,他好像看到了香妹甜美而天真的笑容,看到了母亲挽着父亲手臂在拱桥上谈笑风生,看到了自己香妹躲在花园拱门石壁后,羞羞答答瞅着花园中那个满布读书的小小少年
一切如同一个温暖的火炉,烘烤着他那冰冷的心,那一幕幕画面渐渐弥漫他整个脑海。嘴角露出会心的笑容,那笑容是多么甜美,多么自足。
一阵寒风呼呼的再次卷起地上腐烂的枯叶,飞溅到燕虺的眼前。略微暖意的心,忽然一下子清冷下来,那烘烤着冰冷的心的火炉,在寒风中中被吹散得支离破碎,融入寒风中,飘荡向远方。脑海中一幕幕温存也瞬间破碎,一片黑暗顿时充满进来。
“起风了”燕虺喃喃道,轻轻将怀中的白兔抱紧,好似白兔贴近身体一点,那颗冰冷的心会稍减寒意。
他放开马缰,手臂轻轻的抚摸着白兔,白兔身体上的温暖让他好了许多。他轻轻夹了夹马背,想要快些经过这寒风。可是那马儿却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步子如旧。
暮色笼罩下来的官道上,一个孤独的身影缓慢的行驶在寒风之中,那印上灰色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那么单薄,那么寂寥。只是,寒风越来越剧烈,呼呼之声变成怒吼。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只是这里的夕阳,也不愿降临在这断肠的孤独客身上。隐藏在云层中,舍不得放出一丝光华。
他好想去收敛父母的尸骨,好想去祭奠香妹,和她说说自己的经历,说说悄悄话,可是他不敢。是的,他不敢,因为他不想他们死得没有意义。香妹的死,换来他的性命苟活,父母之死,让他的信息彻底断绝,世人再也不知道,青阳山庄,还有一个少主存在。
一年前,知道青阳山庄喋血,满门尽丧的他,不敢收敛尸骨,因为他害怕暴露身份,暴露复仇的希望,断绝父母朋友九泉之下含笑的机会,所以他忍痛暴尸荒野,毅然从青阳山脉离开。
这一次回来,本想收敛尸骨,祭奠红颜。可是世事无常,那个县令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放弃。因为他已经发觉,燕苍穹已经注意到安平城,或者说,青阳山脉中那消失的青云山庄。如果自己预料不错的话,王英阁,现在正身在凌都之中。有人闻讯青云山庄的事情,已经被燕苍穹知晓。
所以,他还是不敢,不敢去。甚至连靠近青阳山脉也没有,燕苍穹既然注意到这里,必然会派人盯梢,那么只要自己一出现,那么身份必然暴露。一切的隐忍都会化为乌有。
燕虺重来没有想过,普通人眼中那祭奠亲人的寻常之举,竟然会那么难,那么难以达到。这样一间寻常得不能在寻常的事情,在他燕虺身上,比登天更难。他若是祭奠,那么就会成为忌日,自己的忌日。也将所有的期望祭奠掉。
人常说,人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那么一切以前困难无比的事情,现在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那个时候,以前看似平淡寻常的事情,现在就如同登天一般艰难,艰难的不是难办,而是难以选择。
得与失永远是个不解的谜题。纵使凌驾于天地之上的存在,依然解不开,因为,那是得与失。因为,那是命运。
所以,众生不服命运;所以,众生逆天而行。
第123章 路遇()
严冬的日子,很难看到一丝斜阳从云层中散出,运气好的时候,或许能够见到一笼统的乌云镶上金边,当然,大部分的时光里都是冷风呼啸,偶尔还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寒雨。
离安平城上百里的官道上,一匹骏马奔驰而过,冷厉的寒风呼啸而过,荡起马背上那青年的白衫,呼呼的响个不停。
忽然,青年一勒马缰,骏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跃起,而后缓缓的落下,骏马人形的扯了扯嘴,打了几个响鼻。好似在宣泄对马背上青年的不满。
只是那青年丝毫没有注意到,目光直视着官道不远处。此地的官道是穿过一处平原地带,所以很容易得窥看官道全貌。
燕虺策马停止官道中央,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官道上。那里停靠着十几辆马车和几十匹骏马,马车装饰华丽,金光闪闪,昏暗的天空下,散出微弱的黄光。只是这些不是吸引他的所在,大富大贵之人他见得不少,这种凡俗的奢华已经不入修士的眼中,当然,那些贪图享乐,好欲恶劳者另当别论。
那吸引燕虺目光的地方,则是那几十匹百无聊奈的骏马旁边横陈的尸体。此时的那处官道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即使相距很远的燕虺,也能轻易的看到地面上流淌着的鲜血。
突然,燕虺目光一凝,露出悚然之色。只见燕虺眼中映衬出一幅旗子,那旗子迎风飘荡,四个墨黑的苍劲大字岳阳商行。
“竟然有人袭击岳阳商行的车队?”燕虺一惊。岳阳商行,燕虺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从排场和那些宗门对商行的态度,便不难看出这岳阳商行势力和影响力非比寻常。
他目光闪烁,沉寂片刻,一扫一望无际的平原,思考着是不是绕过这袭击之地,毕竟敢公然袭击岳阳商行这样的大势力,来人必不简单,还犯不着莫名的被卷入,虽然只是一个过客。可是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不过最后燕虺还是驱马缓缓的靠近,因为他尽管不知道马车上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个影蝶却对他寻找仇人有一些帮助。
马蹄缓缓迈进,入眼的情景更为清楚。此地一片狼藉,散落各处的兵刃,残肢断体,还有马车破碎的木屑残块。一切都显示出此地经历一场惨烈的厮杀,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干。
忽然,一具尸体让燕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胸膛处被利刃贯穿,已经没有生息。那老者燕虺见过,正是那拍卖会上压轴拍卖品端盘子的其中一个。
“果然是影蝶一行人。看来影蝶凶多吉少了。”
他翻身下马,一个个马车开始搜寻,可是他失望了,马车之内没有一具尸体或一个活人,看来遭受袭击的时候,马车上的人全部出来迎战。但是这些尸体之中没有一人是影蝶的。搜寻之中,燕虺再次发现一具老者的尸体,同样是那端盘子的三人中的一人。
只是仅仅只有这两人,再没有第三个老者的尸体,影蝶同样不在此列。
燕虺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虽然面色依然凝重,但明显还是松了口气。
第三个老者的尸体并不在这里面。
他沉就着,细细的查看旁边的痕迹,既然影蝶逃走,那么定然会有且战且退的痕迹留下来,杀手既然能够杀死那么多人,那么一定不会放影蝶轻易离去,逃走之际,会有阻击。
果然,官道旁边的草丛之中有一条被踩踏出来的小路,相距几处还有杂草被斩断的痕迹。
燕虺顺着小路看去,远远的可以看到一个丘陵在小路的尽头。他淡淡的看着小路尽头的丘陵,身形却没有动,明显有些迟疑的样子。
沉思片刻之后。他一甩手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打定主意的燕虺将自己的马拴在马车桅杆上,而后将白兔放到马车上,身形一闪,顺着小路追去。
血迹未干,她们应该还没跑远。希望能赶得上,影蝶若是身死,那么关于紫色细线的信息便错过了。手刃仇人为九泉之下的亲人讨个公道,便遥遥无期了。
打定主意的燕虺将自己的马拴在马车桅杆上,而后将白兔放到马车上,身形一闪,顺着小路追去。
此时那丘陵之后,正如燕虺所料,影蝶二人没有逃远,不是他们不想逃,而是没有机会。此时二人身处于十几个黑衣人的包围之中,其中一个身着金色锦袍的蒙面人抱手站在包围圈之外,戏谑的眼神注视着二人,轻轻笑道:“逃啊,现在继续逃啊。”
包围圈内的影蝶,衣衫破损好几处,云罗长裙被划破了好几处,淡蓝的长裙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好几处,脸色有些苍白,大概失血过多,只是这些掩不住脸上的愤怒之色,眼中的愤恨之色好似将锦衣人千刀万剐。
“幽冥阁,我岳阳商行与你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语气中尽是愤怒,可是不甘更多。
“小姐,他们是铁了心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杀出一条血路,你自己逃走吧。”横刀挡在影蝶身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