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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是因为这个比较危险,所以没有人愿意将闺女嫁给他,害怕会守寡。所以燕小七三十多岁也没有讨到老婆。燕虺的爷爷急了,跑到老村长家理论,说是当初他悚然自己让燕小七去习武的,这才到现在也没有讨到婆娘。
起初老村长还悻悻的与他争论几句,但是燕虺的爷爷不罢休,三天两头的去老村长家骂东骂西的。老村长实在没有办法了,实在经受不起折腾,同意将自己的闺女小玲下嫁给燕小七。燕虺的爷爷一听乐了,赶紧将聘礼送进去。
请人看好日子,挑选礼服,杀猪宰羊等等,速度那叫一个快啊。仅仅两三天的时间,一切婚礼所需全部准备好了。这时候老村长才明白过来,敢情这老家伙是瞄上自己的闺女,这才喋喋不休的来自己家闹个不停。不是现在话已经放出去了,想收回也不可能,只能吃闷亏了。
有如此般嬉笑的因缘,这才有燕虺的出生。时光如梭,燕虺降临在落平村已经五年,不过现在的燕虺,就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关于以前的种种,一点记忆也没有,更没有出奇的地方,与其他同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有一点,那就是燕虺总会在隔一段时间,在梦中会梦见自己在汹涌澎湃的金黄色光芒中畅游,一种如同母亲小玲怀抱自己的感觉满布全身。这样的梦境,不定时出现。燕虺记得,现在已经梦见过三次了。不过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低矮的茅屋内,枯木支撑起来的小窗户旁边,摆着一张干净的书桌,书桌旁边的矮凳上,燕虺手持一本三字经,摇头晃脑的读起来。旁边还摆放着一本纸质发黄的千字文和百家姓。
这是村东头的张老夫子发给他的,在他四岁的时候,没有在燕小七身上完成心愿的爷爷,就急急忙忙的将他送到张老夫子的学堂上去读书,美其名也孩子读书要早。
对于燕虺读书,他爷爷非常严厉,每天都自蛇窟回来,都有让燕虺背一篇书给他听。若是背不出来,他就用带燕虺去蛇窟吓唬。
燕虺的爷爷是一名蛇窟的养殖工人,整天与各式各样的毒蛇打交道。燕虺曾经好奇去过一次,不过仅仅一次,就让他心惊胆寒了,再也不敢去了,向着蛇吐信子,张开血盆大口的样子,燕虺就感觉心地凉飕飕的。不过这个结果,倒是给他爷爷找到一个杀威棒,因为害怕蛇窟,燕虺不得不屈服了。
书桌前,燕虺那摇头晃脑的动作忽然一顿,眉头轻轻皱起,声音立即停止。他将手中的书重新摆在桌子上,一页页的翻开看了看,他背诵到一处,忘记了。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自窗外响起。“小牛哥,你在吗?”
燕虺闻言,小嘴轻轻一撇,冷冷的说道:“不在。”
“又来找我玩,哼,上次偷柿子的时候,竟然出卖我。才不理你呢?”窗外叫他的人,是隔壁刘姓妇人的孙女,名为绚香,名字也是托张老夫子取的。
在燕虺刚刚降生一年之后,刘姓妇人的孙子也随之来到这个世界上。燕虺比她大一岁,因为两家仅仅是一个篱笆和一个围墙的阻隔,所以邻家的小丫头和燕虺非常熟悉,经常串门玩耍,一来二去,燕虺和小丫头的关系相处得非常好。
但是上一次小丫头和燕虺去偷村南头二虎家的柿子时,运气不好,被逮住了。小丫头一口咬定,是燕虺一个人偷得,自己只是在树下看着,没有偷。为此,燕虺还被燕小七一顿棍棒伺候。因此,燕虺对于此耿耿于怀,时常念起说,“女人是老虎”
这个是村里的疯和尚了因告诉他的。
“小牛哥哥,你在的。刚刚我还听到你的读书声音呢。哼,想骗我。”绚香小丫头闻言,笑嘻嘻的说道。
“不在不在”燕虺嘟着小嘴,不耐烦的回答道。将手中的三字经吧嗒一声关上。口中嘟囔着:“又想骗我出去,才不上当呢。”
窗外一时之间,没有了声音,燕虺以外小丫头走了。便将三字经堆在一旁,拿起百家姓,翻开第一页,轻声读起来。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他才刚刚读了几句,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咯吱开门之声,奶奶笑着问候的声音自草屋的院子传来。
“绚香啊,又来找我家小牛啊。他在屋里读书呢。”
小丫头咯咯的笑着回答道:“燕奶奶,你在捡药草啊。哦,我去找他。”
“去吧去吧”
咯吱一声,茅屋的门被推开,轻快的脚步声在燕虺的耳边响起,他轻轻一哼,继续读起来。
“费廉岑薛雷贺倪汤滕殷罗毕郝邬安常乐于时傅”
“小牛哥,原来你在这里啊”清脆的声音就在这时,自燕虺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读书。
燕虺轻哼一声,重重的关上百家姓,从矮凳上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翘起小嘴,道:“干嘛?”
第196章 两个小娃()
燕虺身后的帆布围帘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花布小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粉嫩的小嘴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两个小酒窝点缀在细腻粉嫩的皮肤上,显得可爱英气。大大的眼睛看着转过身来的燕虺,顿时眯起来。
咯咯的笑着道:“小牛哥,我们去捉泥鳅去,好不好?昨天二虎和小旺捉了好多哟,哼,我给他们要,他们不给,还说我捉不到。”
“不去不去,我要读书。”燕虺不耐烦的说道,但是却没有转身坐下来,而是在屋里走了几步。目光幽怨的看着绚香,嘴嘟起。不时的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绚香小丫头一听燕虺拒接自己,顿时不干了。感觉跑上来拉着燕虺的手,摇着说道:“小牛哥,你陪我去嘛,池塘里面有泥鳅,但是我怕水,你陪我去好不好,帮我捉慢慢一大罐的泥鳅,让二虎和小旺看看,哼。”
“才不去呢?谁叫你上次诬赖我一个人偸柿子的,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偷的,还是你叫我去偷的,被二虎他娘逮到,就说是我一个人偷的,再也不相信你了。”燕虺哼哼的甩开绚香的手。
“小牛哥,那不是二虎家的大狗在那里吗?我害怕它咬我,所以才赖在你的头上的。小牛哥又不怕狗。”小丫头撅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摸样,楚楚可怜的说道。
燕虺听绚香这么一说,露出傲然的样子。好似不怕狗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他瞪着绚香小丫头说道:“这还差不多。”
他刚想说什么,忽然目露畏惧之色,为难的说道:“可是奶奶让我读书,卜准文出去玩。还说我不读书的话,爷爷回来之后,就带我去蛇窟哎。”
“啊?这可怎么办呀?”小丫头惊叫了一声,拉着燕虺的手不停的摇着,焦急的看着燕虺。听着蛇窟,小丫头也露出恐惧。
燕虺老成的沉默下来,目光闪烁着,忽然嘿嘿的笑起来,低声在绚香的耳边说:“我们从窗户爬出去,这样奶奶的就看不见了。我们快去快回就行了。”
“好啊好啊”小丫头一听,顿时高兴的拍手笑起来。不过随即担心的看着燕虺,说:“小牛哥,会不会被发现啊。”
“没事没事”燕虺笑着摇摇头,拉着绚香到书桌旁,说道:“你先上去”
“哦”小丫头担心的看了看帆布围帘的地方,急忙蹬着矮凳子爬上书桌。书桌离窗子很矮,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年纪,很容易就能够越过去。
见小丫头爬上书桌,燕虺也爬上了上来。探头在窗子外面四处瞅了瞅,见没有人,便蹑手蹑脚的翻上窗棂上,扭头对绚香说:“绚香,我先下去,你跟着来啊。”
“嗯”绚香应道的时候,燕虺已经跳下窗棂,落身于院子中。窗子离地面的高度,仅仅只有两尺罢了,这样的高度,一般五岁的孩子,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跳下去的。
“小牛哥,小牛哥。”绚香见没有了燕虺的身影,低声叫起来。
“我在这儿呢。你快跳下来啊。”燕虺的声音自窗外传来,还伴随着几声拍打衣服的声音,大概是跳下的时候,把持不住身形,倒在地上,沾上泥土。
“哦,哦,我这就来。”绚香一听,面露喜色,急忙双手抓住窗棂,笨手笨脚的翻上去,骑着窗棂,低眉看着窗外的燕虺,有些害怕。
毕竟小女孩,不如小男孩胆大,虽然不高。但是还是有点害怕。
“小牛哥,我有点怕。”绚香颤巍巍的说道,双手紧紧的抓住窗棂,身子微微前倾,但是却瞬间的因为害怕,急忙缩回来。目光怯生生的看着燕虺。
“不怕不怕,我在下面接着你呢。你快跳下来,快点,要是奶奶听到声音,那就糟糕了。”燕虺焦急的看了看围墙的转角处。
“那,那,你要接住我哦。”小丫头为难的看了燕虺一眼,银牙轻咬,身体缓缓前倾。抓紧窗棂的双手缓缓松开。
“嗯,快点快点。”燕虺张开双手,勉强可见抓得小丫头的小脚。
“哎呦”小丫头惊叫一声,整个身体直接压了下来,扑向燕虺。
由于小丫头扑下来的动作太猛,燕虺都支持不住,脚下一滑,仰天倒了下来,两个小家伙都倒在地上,不过燕虺却做了肉盾,压在下面,小丫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哎呦,好痛啊。你怎么那么重啊。快起来起来。”燕虺摔得嘶哑咧嘴的,臀部传来的疼痛让他的忍不住惨呼起来。不过害怕被奶奶发现,即使惨呼叫疼,也是低低的声音,还伴随着呻吟。
“啊,哦”小丫头急忙一个翻身,站起来,将燕虺拉起来,担心的问道:“小牛哥,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啊。”
燕虺悻悻的站起身来,撅着小嘴,没好气的说道:“当然疼了,要不你试试看。”
“对不起啊,小牛哥,我不是故意的,人家怕嘛,那么高。”小丫头低着头,低声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要不奶奶就发现了。”燕虺没好气的说着,拉着绚香的手,左右瞅了瞅,轻步向后门猫着腰快步走去。形如两个小偷一样。
燕虺家的小屋,是三间草屋连接起来,茅屋与茅屋之间,是一个两尺来宽的小门连接。左边住着爷爷和奶奶,左边则是燕小七夫妇。中间是神位供奉的地方,也是一家人吃饭的地方。而燕虺,则是与爹娘住在一个屋里。
小屋的外面,被七八尺高的围墙围起来,出来有大门之外,还在屋后面,开一个小门。这是一种习俗。据说这种格局是让所住的人气和畅,所谓风管人丁水管财,前后通风,那就昭示着这屋子的主人家,人丁兴旺。
不过这个小门,现在却成为燕虺两个小家伙逃跑的最佳选择,后门与前门之间,是屋子,将前后门阻隔起来,根本不能相互看到。这也造就他们逃跑的机会。
燕虺拉着绚香小丫头,猫着腰来到后门边,四下瞄了瞄,快速的将门栓取下来,或许是这样做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连后门开启的时候,会发出吱呀的声音,燕虺也记得。所以打开门的时候,轻轻的抬起门。
在门打开的时候,除了微不可查的摩擦声,没有吱呀声传出。
“走”燕虺扭头对绚香说道。此时的绚香,小脸红彤彤的,大概是觉得这样做很刺激,脸上满是欣喜。听着燕虺的忽然,急忙迈步跳出门槛。
见绚香跳不出,燕虺轻轻的放开手,快速跳出去。一把拉起绚香的手,急忙向村西边跑去。
落平村的村西边有一条小河,以前有人村民曾经在那里养鱼,修建一个池塘,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不养了,那里的池塘就荒废下来。久而久之,里面没有人清理,但是淤泥,连池塘水也浅得只能漫过脚背。
根本没有大鱼可以生存。不过这里倒是成了泥鳅和黄鳝的乐园。里面的泥鳅和黄鳝,走在塘边,清晰可见,这也是燕虺和绚香的目的地。
二人一路猛跑,足足跑出村子,这才在路边的草地上坐下来。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脸庞红彤彤的,相似而笑。
春日和煦的阳光倾洒,暖风徐徐而过,空气中荡漾着淡淡的花香味,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应和着是不是的鸡鸣犬吠,成为打破落平村静寂的唯一声音。
春天,是耕种的季节,村里人都出去干活了。就连燕虺的老爹燕小七,也想趁着这个好时光,到山中讨点好处,而燕虺的母亲小玲,则是在菜园子里面呵护着菜苗子。整个村子,一时的静寂下来。
暖阳应和着清风洒落在村西边两个小家伙身上,微微荡起的青丝缓缓的在风中飘荡,相视的眼中,不染丝毫世俗污垢的甜甜笑容,美丽而纯真,倒映出一幅两小无猜的风景画。
在风中,缓缓飘起,又落下来。这一刻,恍如永恒。
只是时间这把杀猪刀,没有任何怜悯,飞逝之中,一声震彻落平村的犬吠,将这幅静谧而甜蜜的风景画,瞬间击碎,支离破碎的空间,恍如玻璃一样,哗啦一声掉了下来。回到现实。
燕虺长长吐了一口浊气,翻身站起来,笑着对绚香说:“我们快点,赶紧抓泥鳅去,要不奶奶该知道了。”
提起捉泥鳅,小丫头兴奋的蹦了起来,拉着燕虺快步向小路尽头走去,说:“对,对。我们赶紧去。哼,我要一大罐,我已经准备好罐子在池塘边了。这一次,我要气一气二虎和小旺,说我抓不到泥鳅,气死我了。”
燕虺快步跟着,边走边说“喂,这泥鳅是我抓的呀。你本来就抓不到泥鳅嘛,你怕水,二虎和小旺都知道,他们会相信才怪呢。”
“到时候我有了泥鳅,他们不相信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有泥鳅了,到时候说是我抓的,他们又不能问泥鳅是不是我抓了他们,泥鳅是不是说话的。”
“可是我知道啊,一大罐泥鳅,要抓好长时间啊,可累了,不干不干。那是我抓的,不能被你将功劳抢去了。”
“好嘛好嘛。我说其中一半是我抓的,另一半是你抓的,这总行了吧?”
“不行不行,最多十条”
“多一点嘛,小牛哥。一百条,一百条。十条太少了。”
“那二十条”
“九十条”
“不行不行,最多三十条”
小路蜿蜒崎岖,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两个争论不休的童声,将僻静的小路,染上一抹生息,慢慢的,两个顽童的背影,应和和渐远的争论之声,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第197章 燕虺爷爷()
黄昏悄悄的铺撒下昏暗的颜色,一汪清水静寂的落平村,开始每天最喧嚣的第二个阶段。耕种回来的村民相互吆喝着到谁谁家喝酒,到谁谁家串门。
妇女的吆喝声更加显著,黄昏是顽童的归寂点,乳燕归巢的时候,各家孩子的母亲都释放出最强的声音,呼唤孩子回家吃饭。尖锐的女高音,让匍匐在自己小窝里的小狗,忍不住一阵心悸,汪汪的叫个不停。
这一切村里的人好似司空见惯,没有任何人在意。邻里归来的相遇,总是免不了几声调笑和问候。
“今天的种子撒完了吗?”
“哈哈,我家那块天竟然自己从地下冒出水来。嘿嘿,这一年不会为水源担心了。”
“老刘啊,你家的那田埂堆砌得真叫一个结识,赶明儿我也堆砌一个。”
诸如此类,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吼弄着爽朗的笑声,比比皆是。小小的落平村,随处可见。
燕家紧闭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推开,一个魁梧的汉子,右边肩上扛着一头獐子,左边扛着一把红缨枪,獐子之后压在红缨枪的枪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