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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门外走进一位老者,一身的粗布麻衣,上面缝缝补补全是补丁,一块灰色麻布裹在头上,两鬓耷拉着弯曲过肩的灰白头发,满脸的皱纹是他年岁已高的最好证据。
老者拄着拐棍,看到宝宝已经醒来,面带微笑的说着什么。
“叽里咕噜”。。。。。。又是那种语言。
宝宝也听不明白,不过从那和善的眼神中,他知道是老者救了自己!
之前发生过什么宝宝没啥印象,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跃出密林之后掉入山谷暗河,然后随波逐流,归入汨罗河,又顺河漂流直到下游被渔民捞起,扒了衣服丢在岸边,被居住在附近破屋的老乞丐发现,救了回去,还给他服些驱寒的当地药草。
宝宝张嘴艰难的开口道:
“谢。。。。。谢谢,您。。。。。。救救了。。。。。。我。。。。。。”
宝宝好久没遇见过人类了,更何况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恩人,太久没有和人说过话的他,激动的啃啃巴巴的说出这几个字。
老乞丐略有些皱眉“叽里咕噜”的又说了几句什么。。。。。。
宝宝也听不懂,老乞丐用那皱巴的大手抚摸着宝宝的额头,转身走到火堆旁,侩了一勺药汤,吹了几口,端到宝宝嘴边,那意思是要宝宝喝下。
宝宝知道老人家不会害他,很配合的喝下汤药,汤药入口微苦,药味浓郁,不一会儿功夫宝宝就全身舒畅,散发热气。
老乞丐见宝宝已无大碍,便拿起墙角的一破碗,拄着拐棍,出了屋外。
宝宝就一直那么躺着,虽说身上不时的发出阵阵疼痛,可宝宝脸上却洋溢着重获新生的喜悦。他知道自己总算是走出荒原大山,来到了有人的地方。
掉落暗河后的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总算是明白了他为何会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宝宝抚摸着胸前的石龟挂坠,他的思绪逐渐清晰
有了人类的世界,也许他就能找到回去的路,暗暗庆幸自己命不该绝。一想到这,宝宝会心的笑了,这么多岁月的坚持没有白费。。。。。。。
老乞丐回来之时屋内篝火都以燃灭,黑漆漆的。他用火石引燃火堆,端着破碗里的半碗冷米饭,走到宝宝身边,唤醒熟睡的宝宝。
宝宝看到老人家碗里的米饭,一下子两眼冒光,可又动弹不得,抿了抿嘴唇,那充饥的神情在明显不过,老乞丐看着宝宝焦急的样子,慈祥的笑了笑,拿着木勺给宝宝喂饭。
之后老乞丐躺在床边的草席上,满脸疲惫,不一会就睡着了。
转眼间过了一月有余。
宝宝身上浮肿已消退大半,能够下床行走,只是左臂右腿依旧有些麻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背也有些弓着,抬不起头来。
都是那些害人的毒蚊,把宝宝搞成现在的样子,宝宝心里恨死那些丑蚊子,他暗自发誓,等以后强大了非一把火把它们全都烧死,才能解这口恶气!
这些日子,宝宝对这里有了初步了解,他知道救自己的老人家是个乞丐,每日都会出去乞讨,把大多数讨要到的剩饭剩菜都让给他吃,而老乞丐只吃很少的一点!
老乞丐的呵护,让宝宝感动不已,只怪自己不能快些好起来。每日吃到老乞丐要来的剩饭,都有些不好意思。
闲余的时间,老乞丐就教些简单的字来让宝宝认识,宝宝也很想学,很想与这里的人类沟通!
宝宝感觉如今的他,学习能力远比从前,记性出奇的好!老乞丐教的古怪生字,他都能轻松记住,只不过读起来稍稍有些拗口。
“难道是变小以后的自己就开窍了吗?还是小孩的学习能力本身就比成年后强?又或者那神奇的丹药,对他有帮助?”宝宝不得而知。
大半月后的宝宝,每天和老乞丐一起去讨饭,虽说腿上的毒一直没有好转,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也算是能够行走了。
老乞丐的破屋,就在离小镇不远的小山坡上。
来过几次的宝宝,对小镇已经有所了解,方圆百里也就这一座小镇,镇上住着上千户人家,古朴的建筑不算精美,却也别具韵味,与宝宝以前世界相比反差极大。
他好似来到了另类的上古时代!
镇上凡人穿着随意,长衫颇为流行,长相和宝宝并无太多差异,一段青石铺成的长街,是这个小镇最繁华的街市,也是老乞丐和宝宝每日行乞的场所,周边多是民居。
像宝宝这样的乞丐,镇上也有不少。大多是些失孤老人,和流浪孤儿。但凡有把子力气的都能找些活干,温饱是没问题。
也只有这些没有劳动能力的,才干这行,当然也有一些例外的存在。
就算是乞丐也会划分各自的地盘,不是随便哪都能行乞!
老乞丐在这小镇混迹多年,也有着他的一小片领地。要不是他带着宝宝,别的乞丐早把他这个新来的赶走了。
宝宝有模有样,学着老乞丐的样子,喊着那句他最流利的当地语言
“大爷们吶!可怜可怜我这个小乞丐呦。。。。。。”
“叮呤!”
一个指甲盖大的小贝壳,丢在了宝宝的破碗里,宝宝赶忙侧抬起头,动作有些艰难。扒拉开眼前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刚从身边走过的富贵之人。
来不及感谢,那人就已远去。
光看人家那华贵的长衫,就知道定是有钱的主。宝宝捡起碗里的贝壳,对着老乞丐“嘿嘿”直笑,这可是他行乞以来最大的一笔收获!
贝币是这个世界,最小的流通货币。
贝比分三种价值,按大小来分辨,都是十倍的比例,比贝币更大的就是银贝币和金贝币,也都是十倍比例。
刚刚宝宝的那种,就是贝币中最小的钱!
别看钱小,这一贝币可是能换两个大白馒头,或者一大腕米饭呢!
可把宝宝高兴坏了,要是在原来的世界,要饭对宝宝来说那是绝不可能的,就算饿死也丢不起那人。可现在的宝宝却不那么想,他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反而还倍有成就感!
这也许就是,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状态,造就不同的人生吧。。。。。。
那天宝宝和老乞丐,没有向往常一样,再去挨家挨户讨要剩饭,早早就收工了。因为今天的饭已经有了着落。
一天能吃一顿饱饭,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宝宝扒拉着锅里的菜叶汤,丢了点劣质的盐巴,又放了些采来的香草,拿着破木棍搅拌着,“爷爷。。。。。汤。。。。。汤好了!开饭咯。。。。。。”
宝宝有些结巴的叫老乞丐吃饭,宝宝真心把老乞丐当成亲爷爷对待。
老乞丐身子不好,虽有些疲惫,但却满脸笑意。对于这个捡来的孙子,满是喜爱。
妻离子散的他,多年前逃亡到这座边陲小镇,只因武功被废重伤在身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已经二十多个年头,直到救下宝宝的这段日子,才让他找回了些许家的感觉。
老乞丐从回忆中醒来,和宝宝一起共进晚餐!
一碗菜汤!一个馒头!两人都吃的不亦乐乎,甚是开心。
这样的日子虽过的清苦,却也安逸。
宝宝时常熬些,山里采来的驱毒草药服用,身体也有所好转,可离彻底根除还差的老远。蚊毒的毒性顽固,普通草药效果一般,要想治好,也许得用高级的药材,附近山上根本不可能寻到,药铺都不见得有,就算有他们爷俩也买不起!
老乞丐当年也是常在江湖行走,对各种毒物,草药都有些了解。正常来说,老乞丐教宝宝采来的草药,就是专门驱毒的,可宝宝反复服用了几种都效果欠佳。。
只能说宝宝中的毒并非凡毒!
老乞丐也没啥更好办法。。。。。。
第10章 入狱乞丐()
转眼已是寒冬腊月。
大雪纷飞,鹅毛大的雪花晃晃悠悠飘落在地,被宝宝一脚踩在脚下,宝宝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上冻得铁青,左手木棍,右手破碗,正沿着民居乞讨。。。。。。
爷爷因为天气转冷,旧伤复发,难以行走!
这段时日都是宝宝出来乞讨要饭,可这么冷的天,哪有什么行人,街市上冷冷清清,要不到饭的宝宝,只能挨家挨户门前乞讨。
总有人恶脸相向,也会有人可怜与他,也算是尝遍了善恶冷暖。宝宝并不在意,只要能讨来吃食,养活自己和爷爷,一切都是值得的。
闲暇之时,宝宝会去附近山上,安放些套子,这是他以前常用的捕猎手段。
半残的他,跑是跑不快,只能用那最原始的捕猎手段。平日很难套到野物,但大雪之后确是最好的时机。
积雪上会留下野物的脚印,在一些野物的必经之路上摆放些障碍,让野物正好通过他设计的路线,上当被套。
宝宝在山里检查昨日下的套子。
“这个没有。。。。。。这个被发现了!这个也失败了哎!”宝宝自言自语的的道。
“咦?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一只灰色野物,映入宝宝眼帘,个头不大,有些像兔子和獾的合体,是当地比较常见的物种。可把宝宝高兴坏了,在他看来这场雪也并非没有好处,手里的猎物就是最好的证明。
摸了摸,胸前的龟壳挂坠,心里想着‘感谢神灵庇佑。’
宝宝流落此地时,身上的装备也就剩那柄,从不离身的匕首,和这块漆黑的小龟壳了。回到破屋中,他熟练的将皮毛和骨肉分割,用他最拿手的手法烤肉,一股肉香换醒了,土床上睡着的爷爷。
爷爷惊讶的看着宝宝道“小宝,哪来的肉啊?”
宝宝嘿嘿一笑道“山上套的。”
老爷爷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宝宝,没想到宝宝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他哪知道宝宝这些年来,全是靠着捕猎为生,若不是被毒蚊所害,他也不会是这副田地。
吃着宝宝的烤肉,爷爷赞不绝口,好似是这辈子吃过最好的美味。宝宝看爷爷只吃两块,就停了下来。
颇为不解的问道“爷爷,多吃些呀,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省着点吃!就能够咱爷俩三天的口粮了!”爷爷语重心长的道。
宝宝没想到爷爷会这么说,宁愿少吃点,也会为以后着想。
要是以前的宝宝非得吃到撑得慌才会善罢甘休,听了爷爷的话,宝宝有些心酸,放下手中的肉,紧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以后定要让爷爷每天都吃上饱饭。”
这一冬天,宝宝运气不差,隔三差五,都会套到一些野物,基本解决了爷俩的温饱,闲来无事,除了学习文字,爷爷还会比划一些以前练过的一套虎形拳,让宝宝学来锻炼身体。
宝宝每日都会刻苦练习,麻木的腿脚,也多少有些好转,不过离正常人,还有些差距。宝宝还用晒好的兽皮缝制了两件毛皮大衣,让爷俩感觉(这个冬天不太冷。。。。。。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天气逐渐转好,爷爷的身体也回复往常,甚至比入冬之前还要强些,这也多亏了宝宝的细心照料,和隔三差五的肉食。
大雪的融化没有给宝宝带来好处,因为这样就加大了套取猎物的难度,最近的收获远不如有雪的时候,不过偶尔还有个小惊喜。
为了填饱肚子,爷俩又像往常一样,回小镇上乞讨,还好小镇上早已恢复了之前的繁荣景象。
一日,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锣之声响起“山匪来了,大家快跑。。。。。。”。
不多时混乱的马蹄之声远远传来。爷爷赶紧拉着宝宝躲在拐角旮旯里。大街上行人商贩们,乱作一团,也不知该往哪边逃跑,乱哄哄的洒了一地货物。
宝宝“嘿嘿”直笑乘着人乱,捡了好多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也不嫌脏全都揣在麻布口袋里“不要命啦!快回来!”
爷爷急切的喊着宝宝,一把将他又拽在身旁。
正在这时,山匪杀到,一匹匹黑马高大壮硕,思鸣不已,二三十匹一起出现,还是蛮大的阵仗。
领头之人是一粗犷大汉,络腮的胡子满脸横肉,身穿一身劲装,胸前还有护胸胃甲,一手提着斩马大刀,一手嘞着缰绳。回头冲身后匪群喊道:
“收掠财物,粮食,限时一炷香。”
他话声一落。
身后山匪,骑着马匹分散开来,见人就抢,尤其是商铺,酒楼,他们都会重点照顾。当然了宝宝爷俩没有受到祸害,他俩根本没有被抢的资格!
多半柱香的时间,山匪都收获满满,快速朝领头的大胡子聚集。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整齐的步伐,远远看去队列整齐,大致一看也够百号人马。
从那胸前的巨大‘卫’字就能看出,这是镇上的护卫队,隶属镇府算是吃皇粮的,在这条街上宝宝也常遇见,只是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
护卫队速度也不快,迈着正步,端着长枪,向前挺进。那意思好像也不打算跟山匪开战,只不过是威慑一下,要不然也不可能花这么久时间才赶来!
山匪头子一见护卫队到了,也不惊慌,含着小拇指发出一声略带节奏的哨声,调转马头扬长而去,身后山匪紧随其后,只留下一片狼藉。
对面护卫队见山匪以走,一下子松懈了下,三三两两的嘀咕着什么,有说有笑,鸣锣收兵走了!对于被抢的民众,他们根本就不做理睬。
宝宝看到这样的场景,并不感到惊讶,这样的事他虽没亲身经历过,但以前却看过不少。山匪只为求财,护卫只为混口饭吃,只要不是太过分,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再说了吃皇粮吃官饭的,一般都是这副德行!在哪也一样,除非是上战场,不冲就得死,被逼无奈。。。。。
这时的街道上,除了能听到偶尔的哭泣声,就没别的声响了,只有一帮乞丐们,高兴的不亦乐乎,满大街的捡些,被丢弃的食物。
宝宝和爷爷也不例外,都在那翻找。
正这时,远去的护卫队又去而折返,居然还是跑步前进。乞丐们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赶忙都躲到一边。
哪曾想这群护卫,上去就把一个又一个乞丐按倒在地,宝宝也没敢乱动,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么多护卫,逃也逃不掉,只得束手就擒,领队之人一看人数差不多三四十个,才招呼这堆护卫,收队返回。
宝宝听见,那领队之人骂骂咧咧的道:“辛亏有这帮乞丐,要不然还真不好交差。那群该死的山匪,抢哪家不好,居然抢了镇长的堂弟家!镇长面子上过不去了,就拿咱们出气!真是晦气。。。。。。。”
身边的护卫赶忙低头哈腰的附和“就是,就是,亏得队长您,足智多谋,要不是这些乞丐顶缸,咱还真得去找土匪拼命!”
听到这些,宝宝算是明白了,镇长为了面子,为了稳定人心,叫护卫队抓土匪,护卫队拿宝宝们这些乞丐顶缸,反正他们这群乞丐,都是没什么背景的废人闲人,抓了也没人管,最好欺负!
宝宝略有些气愤,却又无可奈何,谁上他们是群要饭的。谁让他们手无缚鸡之力。。。。。。
这就是社会最底层的悲哀吧!
没谁会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就这样宝宝爷爷与一群乞丐,被押送到府衙地牢,宝宝和一瘦弱小乞丐,分到了同一间牢房。
牢房里阴暗潮湿,身后是被刚刚锁住的铁门,脚下杂乱的铺着一些干草,面前是一排四丈多长的大通铺,铺边并排坐着六七个犯人,有的翘着二郎腿,有的叼着稻草,就这么盯着,宝宝二人
。。。。。。
第11章 凄惨被虐()
监狱通铺当中为首之人,是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