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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琳说:“我们打个车去吧,我真不想再遇到这种人,一会的功夫就遇到两拨这样的人,我怕怕。”
刘子遥说:“嗯,我也有点怕怕。”
找到一辆出租车,这时总算来一个稍微正能量一点的,那出租司机听了二人要去的地方后,说:“我带你们走小路吧,那地方虽然不太好走,路小一点,但省钱省油,至少可以省掉一半的路程,大概只要三十多块钱车费左右。”
刘子遥一听非常高兴,眼前这社会虽然大部分人皆腐,但毕竟还是有正能在,人类之所以可爱,在于邪恶会长存但正义也不会被消灭。
很明显眼前那出租司机也是个能侃之人,看那出租司机仿佛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于是刘子遥把刚才在公交车上看到的事情跟那出租司机说了。
那出租车司机说:“哦,你刚才看到那两个人都是活在最底层,虽然我也是活在底层哦,其实说他们活在底层,是对底层的一种侮辱。总之我在永春开了十多年的出租,比较少见到那种人,不是我嘲笑他们穷哦,他们哪里坐得起出租车。我的客人一般都是公司做事的,要不就是永春的中产阶级,真是那种人我真不想拉,不是我歧视客人,是我担心他们不给出租车费,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整天与一辆不会说话的出租车打交道,话会比较多,等会我小心与他们观点不一样,被打成汉奸就麻烦,不但要不车费,人还要被揍。”
刘子遥看了看那出租车司机说:“你好像很了解他们啊?”
出租车司机说:“对啊,虽然这两年我见得比较少,毕竟也见过一些,知道他们的大概套路。”
刘子遥说:“你什么时候见的啊?”
出租车司机说:“最近就去年大概六七月份吧,有一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吧,有三个人要上我们的车,其中有一个好像喝了点酒,但另外两个比较清醒。”
刘子遥说:“你们也吵起来是不是?”
出租车司机说:“如果只是吵吵也就算了,你都不知道那三个人多拉圾,当时他们在说抵制日货的事,也怪我嘴贱,我当时插了一句嘴说其实日本的科技也还可以,值得我们国家学习。结果他们群咬上了我,说我是傻x,说当年日本侵华,八国联军侵华也有日本,还有南京大屠杀,还占钓鱼岛等等之类的。”
刘子遥说:“你说得是科技啊,与钓鱼岛有什么关系啊?”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也这样回他们,他们硬要逼我跟他们一起抵制日货,第一国产的东西好多质量不过关,没人想家里用来洗操的东西隔三岔五的拿去维修,人家的东西质量毕竟好一点,这是其一。其二我说买点他们的东西回来研究一下,研究是怎么做的,到时我们中国也可能做出更高质量的东西出来,这样不是很好吗?”
刘子遥说:“对啊,那他们怎么说?”
出租车司机说:“我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仿佛成为他们的杀父仇人一样,非要说我是汉奸,说我没有骨气,忘了当年南京大屠杀,是对祖宗不敬。”
刘子遥说:“他们这是偷换概念,南京大屠杀当然是罪大恶极,但科技是科技,这个不能混为一谈。”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也这样说,说你们偷换概念,我跟你们谈科技,你们跟我说屠杀,第一我没有忘记南京那场悲剧,第二难道你们认为现在我们就能对付日本么?”
刘子遥说:“说得很对啊。”
出租车司机说:“那三个人哪听得进去,他们说我们现在有十四亿人,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可以把他们淹死。”
刘子遥说:“然后呢?”
出租车司机说:“我就跟他们说我现在战争不是比人多,再说当年我们人也不少啊,我们当年近五亿人,他们只有七千万,我们的人口是他们的七倍多,后来加上盟国的帮忙都打得很吃力。”
刘子遥说:“说得没错啊,那三个人未必知道当时的实际情况吧?”
出租车司机说:“他们哪里知道这个,他们三个其实也是对现在这个社会有气没地方发泄,现实中一个日本人都不认识,却想把内心的愤怒发泄到日本人身上。他们一听我这样说,立即来气了,问我的立场在哪里,后来他们越说越气,说我是汉奸,是个人人得以诛之的卖国贼,他们要清理门户。”
刘子遥说:“他们不会打你了吧?”
出租车司机说:“可不是嘛,他们三个当场叫我停车,我以为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那两个人扶着那个喝了点酒的下车后,我正要向他们讨车费,不想他们叫我下车。我当时说十五块钱,那两个人别说付给我车钱,他们其中一个不由分说地从车窗外面一边打开我的车门,一边用力把我拽了出来。我当时完全没这个心理准备,谁想得到我就说了这点事就触动他们内心的暴力倾向。被他们拽出来后,他们往死里揍我,连那个喝了酒的都拼了命地用脚踹我,他们一边打一边嘴里大骂我‘打死你个汉奸,打死你个卖国贼,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打死你个日本帝国主义走狗。。。。。。。’”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
出租车司机说:“幸亏当时有个交警经过,我才得救,否则你们今天都未必能看得到我。”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怎么这么多祸国秧民的东西。”
出租车司机说:“你说这个,我说我拉的客人很少这种,算起来也有几个的,就上个月吧,那次我拉的是一个大学生。你想啊大学生,肯定比我们这种人更有知识。”
孙琳在后面坐着此时忍不住说:“师傅你不会又被个大学生给打了吧?”
出租车司机说:“这倒没有,那大学生文质彬彬的,弱不经风,当时他上车的时候提着一个小箱子,本来我是想叫他把箱子放到后备箱里去的。但那大学生说箱子小,自己又只是一个人坐车,车里有够足的空间。我一想也对,反正只有他一个客人,省得等会他下车还要给他开后备箱,就同意他把箱子放在车上来。”
这时眼前正好红绿灯,那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看孙琳说:“他当时就坐你这个位置,他说要与那箱子坐在后面的,我也无所谓。”
刘子遥说:“然后呢?”
出租车司机说:“这又得怪我嘴贱了,我当时就问了他一些问题,比如说在哪念大学啊,念专业之类的。”
刘子遥希望出租车司机说重点。
出租车司机说:“他说他是念哲学一类的学科,我一听很有兴趣啊,学哲学的一定博学多才,就跟他聊了点眼前社会的一些问题,想看看现在大学生对眼前这个世界的看法。”
刘子遥说:“你问了他一些什么问题啊?”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说你们大学生怎么看待我们中国啊?”
刘子遥说:“他怎么说?”
出租车司机说:“他说想起我们当年积贫积弱,现在国际上的地位明显提高了,以前中国的观点西方国家都不重视,现在发生一件事情倒会问一问我们的意见。”
刘子遥说:“这个倒也没说错。”
出租车司机说:“对啊,我当时也觉得大学生毕竟是大学生,对我们过去的历史应该很了解。”
刘子遥说:“那你们后来为什么闹得不愉快?”
出租车司机说:“最主要是关于看待美国这个问题,日本的事我们没谈,我还说得很保守,我说其实美国很多方面做到第一,很多东西我们还是得向他们学习。”
刘子遥说:“这话没什么问题吧?”
出租车司机说:“那大学生不同意,说我们很多东西已经远远领先美国。”
刘子遥说:“譬如呢?”
第316章拆穿他们()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也问他,譬如呢?”
刘子遥说:“他怎么回答?”
出租车司机说:“他立即就变脸了,说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
刘子遥说:“然后呢?”
出租车司机说:“然后我变乖闭嘴了,我怕他用暴力解决问题,别等会碰到处理我们冲突的人也跟他一样的观点,我会很吃亏。”
刘子遥说:“那你闭嘴,事情应该完了哦?”
出租车司机说:“我是闭嘴,他没有闭嘴,他说美国霸权主义,到处欺负人,打完阿富汗又打伊拉克,又打利比亚、叙利亚,他说美国这样做,他很愤怒。”
刘子遥说:“又没打他,他着什么急啊?”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没忍住,也怪我嘴贱,其实类似这样的观点在报纸网络上也随处可见,没什么新意。我当时也说又没打你,你着什么急啊?”
刘子遥说:“他怎么说?”
出租车司机说:“他突然变得情绪很激动,说我没有爱心跟底线,说我眼睁睁地看着伊拉克人民和伊拉克人民惨遭美军的屠杀。我当时说‘这位同学我纠正你一下哦,美国打得是伊拉克政府跟阿富汗政府,不能跟屠杀伊拉克人民完全划上等号,还有打利比亚法国才是带头大哥,不是美国。’”
刘子遥说:“他有什么反应?”
出租车司机说:“他反应可强烈了,说打伊拉克就包括伊拉克人民,搞得现在伊拉克土地上还到处是战火,让人民不能安居乐业。我当时已经不想给他解释之前的伊拉克是什么样子的,在他眼里估计之前的伊拉克人民生活美满幸福,他从没想过之前的伊拉克人民的生活还不处在现在的好呢,也没有谁规定没有战火就一定比有战火生活的幸福。”
“再说之前有没有战火也不是谁一个人说得算啊,谁说之前没有战火呢对不对?我当时对他说,你们大学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完成学业,多关注一下自己以及自己同胞,不看着地图你都不知道伊拉克在哪里,我不是说那里的人民就不应该关注,但前提是先关注自己的人民,多关注一下自己。能不能胜利毕业,如果学机械的能不能发明点什么实用的东西,提高一下自己的专业技能,多关注一下自己毕业能不能找到工作。”
“自己的父母都那么老了,伊拉克人民是人民,自己的父母也是人民,没有理由只关注伊拉克人民不关注自己人民的对不对?多关注他们一下,他们送你去念大学不容易,多关注一些自己的朋友是不是?他们一直那么支持你。伊拉克那边的事就不关你的事,再说他们那边的人民幸不幸福你又知道多少,说不定他们比以前生活地幸福呢,他们现在至少没有所谓的伟大领袖在指挥着他们。爱世界人民要先从爱自己国家的人民开始,爱自己国家的人民要先从爱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开始,如果自己的人民都不爱,人家谁相信你会爱伊拉克人民?连伊拉克人民估计都不会相信你爱他们,你连自己的人民都不爱,人家何德何能承受你的爱?”
刘子遥说:“说得有道理啊,你说得这么清楚你不会不明白吧?”
出租车司机说:“他还真不明白,说我自私,哪有只管自己不理别人死活。我就说哪有你自己生活不能自理,还管着着别人瓦上霜,再说人家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幸福,不幸福的是你自己。”
刘子遥说:“他怎么回你?”
出租车司机说:“结果那套又来了,说我是美帝国主义卧底了,是**分子。美国干了那么多坏事,说我还在替她辩护。我说我没有辩护啊,我说真的爱国这个概念要从爱人民做起,自己的人民都不爱,谈什么爱国呢?”
刘子遥说:“下面我猜得到了,等会汉奸又来了。”
出租车司机说:“可是不是嘛,他真说我是汉奸,是卖国贼,说国家养了我,我却吃里扒外。我就说我的工资是我自己开出租车挣的,自己劳动来的,不存在谁养谁的问题。”
刘子遥说:“那他怎么说?”
出租车司机说:“这种人很会偷换概念的,刚才我们还在谈伊拉克的问题,他一会的功夫就偷换概念说如果没有国家,你可以在这安安静静地开出租车吗?”
刘子遥说:“这个你没办法辩了吧?”
出租车司机说:“当时我有点火了,没有见过这么低水平的大学生,我就说现在如果在明朝,我也一样开出租车,这与国家的概念没什么关系。再说你那个爱国也只是喊喊口号的,我才是真爱国,我说你知道我每年要拉多少客人吗,我开出租车也是为了方便生活在永春的人民嘛,为了送客人到达目的地我经常加班加点,同时我也纳税人,我爱我的亲人和我的朋友,我对同事也很好,有困难就会帮忙。其实我才是爱国人士,你那个太伪虚了,你们整天在学校里喊打美国打日本来体现自己的爱国精神,不就是为了解决入党使用的伎俩么。。。。。。。?”
刘子遥说:“这下你应该麻烦了,你敢拆穿他们的西洋镜。”
出租车司机:“是啊,他立刻火了起来,提起他那个箱子就砸我,幸亏干我们出租这一行的早有准备,看到没?我们这个位置有铁栅拦围着,目的就是防止有人对我们使用暴力。”
说完那出租车司机用手拍了拍座位一边的铁栅拦,他说:“他砸不到我,被挡住了,不过那次还是有点倒霉,那家伙没付我车费就走了。”
刘子遥说:“你下次真不要跟他们谈这些了,否则你会吃亏的,不是你说得不对,问题是对的东西在我们这未可行啊。”
出租车司机说:“这已经够好的了,如果倒退四五十年,我真有可能被他们拉去枪毙。也没关系,这是一项坚巨的任务,能拉一个回来就拉一个回来,尽一点正常公民的责任而与。”
孙琳坐在后面说:“司机师傅你真的好伟大。”
出租车司机笑道:“也不算啦,今天也是遇到你们正好说起这个,就难免多说两句,希望你们不要嫌我烦就好。”
孙琳说:“怎么会烦呢,你说得很好啊。”
刘子遥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这种投机分子迟早也是会被时间埋没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后天,也许我们看不到这一天,但我们下一代一定看到这一天。”
再随便聊了一点发生在永春的锁事,出租车终于到达了孙琳指定的目的地。
下了出租车,刘子遥心情复杂,感觉眼前这社会很疯狂,有什委曲还不能找凶手,只能发泄在一些毫无关系的人身上,譬如说刚才公交车上那男人,那男人明明对眼前这社会有气,或者就按他的说法对美国有气,不敢去找这个社会或者美国出气,却把另外一个跟他无怨无仇的人打出血来了。
到了孙琳指定的那家凉鞋店门口,刘子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里面这时有六七个客人,也算生意不错,这个凉鞋店里背景墙里响起了那首叫《知音》的曲子,不过这次是轻音乐,用古筝弹出来的,音乐哀怨悲伤,刘子遥还清淅地记得《知音》这首歌词的歌词:“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
如悲啼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一声声如颂如歌
如赞礼
赞的是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
绕
战
旗
……”
刘子遥边跟孙琳走进店里边说:“这店还蛮有古典气质的,不错啊。”
孙琳说:“对啊,要不然我也不会一定要在这家店买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