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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开始还抱着头蹲在各个角落等待匪徒们离开,听匪徒头领发出枪杀令,纷纷起身奔向外面逃命。众匪徒在人群后面开枪扫射,立刻有几个倒在血泊之中。
方宏拉起身边的女人趁着混乱的场面逃到金银首饰店外,外面却是一个悬崖峭壁,没有别的出路。方宏身边的女人见情况危机,边推着方宏边叫着‘你先跳’,方宏毫不犹豫跳下悬崖,只是一念之间,那女人就在崖上中枪倒在血泊之中。
众匪徒赶到崖边,向着崖下不停地开枪,很多跳下悬崖逃命的人在滑滚过程中被上面射下来的子弹击中身亡。方宏忍着浑身的疼痛滚下悬崖,悬崖的下面是一座不高的山脉,上山脉的路有两条,听闻后面有匪徒追来的声音,方宏挑了左边一条路向山脉上逃去。
这时境头有个切换,众匪徒争先恐后地拥向右边上那条上山脉的路,左边那条上山脉的路只有一个持着枪满脸刀疤的匪徒追去。方宏看后面那个匪徒不停地朝自己开枪,他左闪右躲。山路越来越难行,方宏一个左闪差点滚下了山脉。
最后前边的山路断了,满是荆棘,没有出路,方宏这时也失去了全部力气,他已经跑不动了。
匪徒持着枪追赶上了方宏,他用枪指着方宏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方宏走投无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等死,只听“嘣”的一声子弹出膛音袭来,方宏猛得从梦中惊醒。
这两个梦带着相当折磨人的境界,会经常轮番上演让方宏遇上。每次方宏从梦中惊醒,他就无法再次入睡,直到天亮,然后白天经常精神恍惚。
方宏的秘书以为老板病了,叫来医生给方宏作检查,还拿了几副药。不过方宏依然我行我素,不见好转。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希望你活着,你就肯定会活着,而如果希望你死的人超过希望你活着的比例,那你说不定真的命不久矣。
方宏恍恍惚惚之后,风和集团很多人开始焦急,也没有计较方宏之前的纵欲过度亦或者性情突变,他们替方宏请来专门的保健医生,日常的饮食和保健,都给方宏配有专人负责。
方宏依然如旧,每次睡到半夜就会被恶梦惊醒,然后医护人员再怎么催眠和按摩都无法入睡。
只有方宏自己知道,自己与疾病无关。
曾经何时,方宏也一直幻想着自己能成功,他曾经对成功有着着魔了一般的迷恋,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成功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得到完美解决。
这时的方宏成功了,他却很孤独,孤独到了泌入骨髓。
第294章涂掉之前的劣迹()
在这个地方成功不仅仅代表着财富,有时可以代表着很多东西。不成功与成功的区别就在于,你不成功的时候,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你说得再对,做得再对,也有很多人站出来反驳你,而如果你成功了,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以前方宏说一加一等于二都有人站出来反驳,有人用一斤面粉加一斤水等于三个包子加以对方宏进行驳斥。若干年后的方宏才明白,当时为什么那么多人对自己一加一等于二这么个小孩子都明白的问题还要进行大肆驳斥,原因就是因为当时他没有成功。
成功后的方宏别说一加一等于二,就算等于好几亿也没人再来争辩,他们只当方宏在进行复杂的商业法则。
方宏明白这就是目前生活在这个地方人群的本性,这才是他们的真实情况,只要你成功了,你甚至烧掉他的房子仿佛都是对的,况且方宏还没烧过那些人的房子。
记得以前方宏有一次因为匆忙忘了刮胡子都被人当场指出来邋遢,然后进而推测指责方宏的人品有问题以及没有前途。方宏成功后,他哪怕把自己养成只猩猩,很多人也只当是方宏的男人魅力,只当方宏的毛发旺盛。
到了此时的方宏已不再享受这指鹿为马的过程,他曾经幻想过自己能发号施令的威风,他曾经也幻想过自己说什么都被人当作是圣旨的感觉。可惜他现在已不认为这是一种享受。
他已不再享受那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周围的人却鼓掌称赞,他已不再享受对众人发号施令的威风,他已不再享受在酒宴上的各种恭维,他已不再享受名车与女人带来的荣耀。
女人这时对方宏而言只是一堆堆肉而与,干瘦如柴是瘦肉占大多数,丰满肥臀只是肥肉的另一种表现方式,丑女与美女只是脸上肌肉排放的次序给人带来的误导,其脑子里填塞的东西都一样的幼稚简单。
方宏很清楚那种指鹿为马,那种用钱收买来的发号施令以及各种恭维,还有那种第二天醒来不知道那女人名字的生涯,这些统统都是假的。
很多过来人说,只有人民币是真的。其实那些过来人也错了,人民币也不一定是真的,今天这些人民币是属于你的,很可能明天你的帐号就被人动了手脚,一堆数字突然清零。
精神好转的方宏变得一掷千金,挥金如土,花钱如流水,有一次在夜总会为了个叫可倩的女人,几乎把整个夜总会都翻了过来。当时事情的经过是那个叫可倩的是一个香港商人的长期陪酒,那个香港商人财大气粗,走进那家夜总会的人都知道这事。方宏也知道这事,那一次他非要拉那个叫可倩的女人到自己身边,理由是这里打开门做生意,凭什么只做他的生意不做自己的生意。
那香港姥看不惯素质低下的大陆人已不是一朝一夕了,当场一个电话叫了二十几个人来。
方宏不甘失落,他也早就看不惯香港姥在大陆的横行霸道,以为有钱就可以横着走的风格,有本事回香港横着走去,方宏一个电话,也叫了二十几个人来。
双方越闹越大,也没人劝阻止的了,就在大堂里双方动起手来。
最后还是当地公安局局长到来才勉强平息此事,可是那家夜总会的大堂已变得一片狼藉。那公安局局长之前就与方宏在东莞喝过酒,在与方宏调解的过程中,方宏说:“一千万,叫这香港姥今天走不出东莞。”
那公安局长说:“再怎么样我们也得遵守法律,人家是港澳同胞。”
方宏说:“去你***法律。”
那次冲突的结果是那个叫可倩的女人归方宏,可倩也觉得除了那个香港姥之外就数方宏对她最好,因为方宏愿意为她打架,愿意为她拼命。
方宏当场一笑。
他一掷千金地在东莞呆了两天,带着那可倩游遍全城,给可倩买了最好的首饰,几乎可倩要什么,方宏就当场买什么。
两天以后,方宏就回了深圳,从此不再光临那家夜总会,也不再与那可倩有联系。
一个月后方宏到了趟香港,结果再次与那香港姥相遇。
那香港姥几乎要全城通缉方宏,扬言要把方宏变成杨过,非要他留下一只手不可。
方宏那会才感觉到了那香港姥的厉害,什么玩的心情都没有了,连夜逃回深圳。
回到深圳方宏开始调查那香港姥在大陆的根基,调查的结果是那家伙的工厂都搁在东莞,同时方宏还调查到那香港姥的几个女人就住在深圳这边。
方宏要做得事是把那香港姥几个女人的事抖到他香港的家里。这一招果然见血封喉,效率极高,那香港姥的老婆大吵大闹,四处奔走相告。
几天下来方宏见自己的运作没有引起香港姥什么家庭反目之类的,那香港姥的老婆很缺少抵抗力,面对香港姥的花言巧语很快软了下来。
方宏非常失望,思前想后,方宏想还是来点实际的,他弄了大批人骚扰香港姥在东莞的工厂。
几番下来,那香港姥不但不找方宏谈判,也不来寻仇,仿佛硬忍了下来。
得知那叫可倩的女人没在那家夜总会做了,方宏这才打住,也不敢轻意去香港,开始将此事不了了之。
那段时间,方宏一反常态,他拼命地买房买车买别墅,有几处别墅方宏只知道地址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全交由自己的秘书处理。除了房子与别墅,方宏还喜欢到处收罗古董,他的私人仓库已被完全塞满。
曾经何时,方宏有试着想要一个孩子,当然这个孩子一定不是他跟哪个女人生的,因为他已完全放弃婚姻。
方宏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的半个月,他通过一个商业伙伴领养到一个孤儿。那是一个只有三岁多却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恐惧的小女孩,方宏给她取了个名叫小天,并嘱咐保姆每天把小天打扮地干干净净与自己吃早餐。
当所有人都羡慕小天的未来之路之时,小天却对这个世界仿佛更加感到恐惧,她不认识眼前这个每天替自己穿衣打扮的保姆,也不认识坐在对面安静吃着早餐的方宏,她很害怕,她害怕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拒绝跟任何人拥抱。
每到晚上,小天就可以看到方宏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到吃晚餐的时候,她可以听到眼前这个人轻声地询问自己这一天是否安好。晚餐过后,眼前这个人就会躲进房间抽烟,他的房间很大,他静静地坐在房间中间显得他更加渺小。
推开他房间的门,她看见他房间里烟雾缭绕,他安静地坐着就像公园里的一块雕塑一样。过了许久,他才会发现有人站在后面,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脸总会布满歉意,但她明显看到了他眼里的泪花。
接下来的日子方宏通过各种方法使风和集团吞并了几家大型企业,被吞并的那几家企业有出现经营危机的,也有风生水起的,不管是对方是否自愿,都被方宏商业运作并入风和集团。
到2013年下半年,风和集团涉及的产业多达八个,牌品价值早超过二十几个亿。
方宏被当作了媒体报刊创业的典型,被邀请到各种场所演讲经济,尽管方宏的例子与那些从没经营过企业却四处演讲的经济专家不一样,但方宏心里很明白自己的操作其实很多事情与经济无关。
不尊守商业规则,翻脸不认人,藐视法律,见风使舵,暗箱操作,恐吓,贿赂,耍炸,除了打劫卖菜的老太太,为了完成交易,方宏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方宏明白这些东西其实都摆不上台面的。
方宏利用了很多人到到处散播自己经济学的时候,他才猛得明白自己其实也在被利用,被人树立成一个给无数人希望白手起家的案例,被人树立成一个只要通过自己努力就能成功的案例,被人树立成稳定社会的一个典型。
每次方宏演讲看到台下满满一堂大学生的时候,看到他们一张张幼嫩的脸,那是一张张对人生有无数幻想和希望的面孔,方宏总是觉得既幼稚又对他们充满怜悯。
有一次方宏在母校演讲的时候,轮到学生发问期间,有一个学生站起来自信地看着方宏说:“赵学长,在我们学校里有人将您比喻成中国的比尔盖茨与乔布斯,我个人也觉得他们比喻的很有道理,不知学长是怎么看待这件事?”
方宏当场大笑。
在场的人最多看出方宏的大笑是骄傲和恃财傲物,没有人看出方宏的大笑意味着什么,除了他自己。
尽管如此,方宏在现场还要说无数积极上向的话,甚至很多违背自己良心的话,譬如说没有母校就没有自己今天之类的。
在母校期间方宏完成一个很大的手笔,他捐了一笔巨款给母校作为用于学生的奖学金,这可能是方宏母校自建校以来收到最大的一笔捐款。母校的人这时都以方宏为荣,早涂掉了方宏以前在校之时的“劣迹”。
第295章昙花一现()
当年母校要开除方宏等人,有一个张姓教授不顾个人前途保下了方宏。 在那次母校演讲期间,方宏抽时间除了拜访好多个人气高的教授外,方宏还要专门拜访当年那个张姓教授。
那张姓教授自从方宏退役还一直支持学生与学校抗争,这时工资早被学校停掉,老婆也离他而去,老迈的他直到现在还保持着不妥协的性格,当方宏要上门拜访的时候,他拒绝与方宏相见。
那次学校的代表表示张姓教授的性格孤偏,又无学术成就,叫方宏不见也罢。方宏表示自己这一趟回母校见张教授是一个心愿,请求学校代表再上门去与教授勾通。学校理解方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精神,为了达成方宏的心愿,决定带着方宏硬闯。
闯进张教授的住处,方宏发现这时的教授白发苍苍,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电器都没有。
教授的眼睛一眼就看穿了方宏,他不需要方宏的任何帮助,哪怕方宏再三请求,他也决不妥协,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学生已变,他宁可自己孤独死去。
方宏其实对自己亲生父母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在此之前方宏偷偷回过母校三趟看教授,他劝教授放弃,就算不放弃也希望教授接受他的帮助,但教授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穷,怕学校的制裁?
走出母校,方宏听到远处飘来西单女孩的歌声:“
北风路过这寂寞的城
瞬间寒冷
灰尘掩埋了整个天空
像我遗失的梦
昏黄的街灯拉长我的身影
狂风迷雾中谁在与我同行
我是这个城市里飘着的漂流瓶
在茫茫人海中随波浮沉
我是这个城市里飘着的漂流瓶
不知何时实现心中的梦
……”
教授死后,方宏不再四处演说自己的经济学,教授的死换来方宏不再演说那套连方宏自己都不相信的经济学,但却换不来其它经济学家不再在各种场合的招摇撞骗。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像邓丽君唱得歌里一样:“也许碰见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如果方宏过着平凡的日子,他也许会每天纠结于柴火油盐,纠结于一些生活锁事,如果哪一天他不小心得罪权贵,他也许会怒发冲冠,奋不顾身。但在自己女人苦口婆妈阻拦劝导下,他又只能低下头颅,回归平凡,回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经常跟自己的女人吵架,偶尔还会离家出走。在离家出走的日子里,方宏也许会碰到一个餐馆里漂亮的女服务员趁着酒醉荒唐一回,然后回到家装作若无其事,就算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和所有人一样很多时候在抱怨物价的飞涨,然后在买奶粉的过程中,除了埋怨奶粉的价格,他会恨不得每一罐都亲口尝上一遍,生怕买到毒奶粉。如果风声太紧,方宏也许会考虑让自己的孩子改吃米粉,实在不行,他也许会想办法把自己的女人喂养成只奶牛一样,让自己的女人加把劲哺乳自己的孩子。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从每年的年初存钱,然后到闲暇之时,他会带着老婆到杭州一类的地方旅游一趟,如果旅行社打折促销,他也许可以考虑到美帝国主义的老家一趟,看看他们是不是处在传说中的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怀才不遇,抱怨上天不公不能让他施展才华,但善良的妻子和沉睡中的小女儿会使他责任感陡增。没事的时候,方宏也许会陪着女儿坐在电视机面前等着看《葫芦娃》与《圣斗士星矢》,心情高兴之余,他会教女儿唱一首儿歌,顺带恶作剧把世上只有妈妈好改成世上只有爸爸好。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练就一手好厨艺,看着善良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他会经常下厨,让妻子与女儿眉开颜笑。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