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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总跪在地上像只虾米一样,不停地抽自己的嘴巴,嘴里还不停地骂自己该死。
很多被招呼过来的路人对着唐总指指点点,直到唐总把自己的嘴巴抽得像个酱油瓶一样,方宏才戴着墨镜从暗处与那两个彪形大汉离开。不过这是2007年之后的方宏。
第280章骗人的玩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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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四月,周崇果然又碰到了男狼上司,她这次与上次的处理方法不一样,她这次怕激怒方宏,她决定单独处理。
才到深圳不足一年的周崇与之前大不一样,这时她已经很会修饰打扮,在深圳见习惯了那种露沟必火的女人突然见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女人,很让人耳目一新。
女人总是比男人成长的要快,女人一旦成长的快,就很容易挣到钱。
事故发生在2004年的五月,当时那机械公司邀了一大帮人吃提前的五一劳动节日饭,那男狼上司也在。
节日饭吃完他们一起去ktv,那夜方宏等到好晚还不见周崇回来,打电话也不接。
当方宏探听清楚那个ktv所在位置赶到现场,包厢里只剩下男狼上司与周崇二人坐在沙发上。
方宏怒从心去,扑上去就对那男狼上司一阵拳打脚踢。
男狼上司来不及叫帮手,与扑上来的方宏纠打在一起,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他被方宏揍得哭爹喊娘,最后还是周崇叫来ktv的工作人员才把方宏架住。
方宏还不满意,挣扎掉身上的双手扑上去对着男狼上司就是一脚,这一脚把男狼老板踹得几乎卡在桌子底下。男狼上司卡在桌子底下大声招呼方宏的爹娘与祖宗,方宏一火,上前把他从桌子底下拽出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ktv的工作人员见方宏像发了疯一样,没人敢上前阻拦。
事后方宏被拘留了十几天,还赔了男狼一笔医药费。
在拘留所里的方宏越想越气,因为态度不好得罪了里面一个叫裘哥的家伙。
那裘哥剃着个光头,在拘留所里一直充当老大,方宏进来的当天不但没给裘哥请安敬烟,还一副对所有人不理不踩的样子,裘哥看着就来火。
方宏在拘留所的第二天,那裘哥就叫人来给方宏找麻烦,不是在他睡的地方吐痰,就是把他的饭菜弄脏。方宏本来就是一肚子火,有一次见裘哥落单,他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等帮手赶来,裘哥已被方宏揍成鼻青脸肿。
闻讯冲进来的工作人员当中有一个叫刘虎的,平时他一直感觉窝在这拘留所里没出息,为了泄愤,他赌博输了钱就会拿被关进来的人出气。方宏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让很多人看不惯,这时看方宏在撒泼,刘虎冲进来挥着警棍一阵乱打。
只要有新人进来,刘虎就会用警棍指着眼前这伙人说:“你们这帮人渣,活着都是浪费地球上的粮食。”
周崇看方宏鼻青脸肿的,她以为是裘哥干的,要找拘留所讨说法,方宏说:“这是刘虎干的,这地方很危险,你下次还是不要来了。”
但周崇还是天天来看方宏。
这十几天方宏想了很多,周崇反复解释说自己那天只是跟老板在谈明年怎么开展业务的事宜,方宏每次都面露麻木,他不是很想听周崇的解释。
回到住处的方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着周崇说:“分手吧……。”
周崇当时愣了一下,这十几天她为了方宏吃不下睡不着,并辞了工作天天到拘留所看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他回来,他的态度却无法挽回。
她强忍住泪水不说话。
方宏要收拾东西走,其实他是没地方可去,那两万多块又被那黑心贸易公司那姓唐的老板扣了,连赔那男狼的医药费都是周崇最后的一些钱,他这时已经算是走投无路,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没有钱。
周崇不忍,她冷静地看着方宏道:“这次你不用走了,我……我走。”
说完她心里一阵酸楚,却强忍住去收拾自己的行礼。
方宏几次伤感,自己没地方可去,她又何尝有地方去。
周崇出门的那一刻方宏心如刀绞,方宏跟在后面说:“你要去哪里?”
周崇回头的时候眼睛已泪流满面,她说:“我不知道,总之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方宏鼻子一酸,他说:“你…… 你可不可以不走?”
周崇终于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他,泪水像泉水一般涌出。
在江西的老家,周崇有一个姐姐与哥哥,姐姐叫周仰,哥哥叫周田,父母重男轻女的传统只使她的哥哥受宠,她与姐姐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优秀,尤其姐姐的学习成绩更是班里的名列前茅,但为了执行父母全力扶持哥哥的成才计划,她与姐姐只能放弃学业。
周仰很早就在省城打工,而周崇在镇上的高中毕业之后就回到了家里。被迫放弃学业的周崇并未放弃学习,农村是不适合学习的地方,一个对物理有着浓厚兴趣的女孩子极其不合群,父母嫌其异想天开,邻居嫌其性格孤偏。
2000年方宏大学毕业前夕,方宏被学校指到自己老家镇上的公安分局实习,经人介绍,方宏与周崇相识。
方宏从未想过老家还有对学习如此执着之人,而且还自己设计了个物理实验室。
在此之前,方宏见到的大部份都是校园爱情,校园爱情传说中是会发生最多的山盟海誓,但方宏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玩艺。
2000年之后的大学校园爱情,其实是物质与坑蒙拐骗的结果,走进大学的那批人,他们一方面有天之骄子的情节,另一方面社会生产力又满足不了他们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要,在这种双重的驱压之下,他们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空虚痛苦。
2000年之后的大学校园其实到了一个令人担扰的地步,当很多人知道自己二十多年的努力还不如有一个有背景的爹;当知道班上那个漂亮女生一直在校园里干着兼职;当知道女友与自己分手是因为那个宝马男;当知道自己苦苦追求的女孩只是某个富二代所有女友当中的二十分之一。
当知道自己想要表白的时候电影院却早就充斥着酒店里风花雪月的故事的时候,当知道别人酒店一餐抵上自己两年学费而自己却为下个学期的学费发愁的时候,没有人再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了。
“大人物”大坏,“小人物”小坏成为大学校园的主流,我是混混我怕谁成为大学校园的主导。你想正正经经,你就会被人贴上伪君子的标签,你想为人类争取进步,那你就是傻。传统已成为过去,正义已成为所谓心里不平衡的代名言。这个不取决于那个人是贫穷还是富裕,其主流意识一模一样。
2000年之后的校园里没有正义,没有朋友,没有爱情,更没有学术,有的只是沉默,酒肉朋友,男女住一块,以及抄袭。“大人物”只管眼前极时行乐,哪管死后洪水滔天,“小人物”则为了做上“大人物”不断地吹牛,骗人,作弊,麻木,无所不能。
大学几年方宏非常失望,长期与人在学校里的抗争除了自己差点被开除之外,其它很多事情最终还是没有改变。
有一天方宏对周崇说:“我们结婚吧?”
但周崇的父母对当地公安分局的人有意见,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与方宏来往,周崇当时说:“再等等吧,我一定要让我爸我妈知道你是好人,没有父母祝福的爱情不是真的爱情。”
方宏不明白当地公安分局为什么给周父周母的印象这么差,为了表现自己,碰到周家有困难的时候他主动提出帮忙,不过一律遭到周父周母的拒绝。
于是方宏与周崇的关系只能局限地下,尽管所有看见的人都认为眼前这两年青人十分般配,周父周母却始终不松口,他们宁可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农民。
每次周崇都会安慰方宏说:“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我爸妈会明白,你是一个好人。”
方宏这个好人一直到当地公安分局实习完毕,周父周母对方宏的好感也不见好转。
本来方宏完全可以留在镇上的公安分局继续工作,只是他不满意同事们只热衷于逢年过节对抓小偷的兴趣而无其它工作积极态度的表现。
2000年10月,方宏收拾好东西打算南下广东去深圳,周崇对方宏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一定会过来找你。”
方宏看着她说:“那你在老家的物理事业怎么办,未来的神二十还指望你上天呢?”
周崇当时一笑,她紧紧地抱住方宏道:“物理界的人有很多,少我一个不少,但我却不能少了你。”
亲密无间地过了几天,方宏背着行礼甜滋滋地搭上了南下深圳的长途客车。
从方宏老家出去到深圳谋生的人有很多,之前就有好多个人和方宏一样,辞去公职到了深圳,在深圳工作来的钱总是令人比较心安。
方宏的老家到深圳不是很远,没有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长途客车开六七个小时就到,在车上一觉醒来,方宏就到了深圳。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方宏始料未及,甚至惊慌失措。
到深圳后的方宏先是被偷了手机,而与方宏一起来的那个老乡却被一个自称到大陆做生意的香港人骗了手机。方宏的手机是挤上一辆公车被偷的,因为他上车之前手机还在口袋里,下车的时候发现不见了,而那老乡的手机被骗的过程方宏几乎全程目堵。
第281章只有两个肾()
当时二人走在大街上,一辆豪华骄车缓缓地停在二人边上,然后车上走下一个态度焦急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自称是香港人来大陆打算做生意的,因为对深圳不熟,现在钱包没钱,车子没油,手机没电,急需帮助。
2000年的方宏看着当时那中年人操着一口粤语普通话,是没钱没油没电的“三无”人员,想着香港与大陆隔绝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重新融在一起实属不易。方宏那老乡也民族主义情节高涨,把身上唯一值钱的财产借给了那中年人,觉得人家骄车都有怎么会骗自己的手机呢。
还没过半分钟,方宏就看见那辆豪华骄车启动走了,方宏正觉得不妙,一边就飞来一辆摩托车,那中年人头也不回地挤上那辆摩托车,然后绝尘而去。
2000年与2010年不同,2010年手机充话费都有的送,但2000年的方宏与那老乡身上最贵的东西除了肾,可能就数手机了。
2010年这种情况方宏又独自面对了一次,那次方宏正从香港回来在布吉街头等人,有一个穿着一身山寨货的妇女自称是香港来大陆打算做生意的,因为对深圳不熟,现在钱包没钱,手机没电,急需帮助。
方宏当时感觉一点新意都没有,2010年已经到了几乎所有行业要产业升级完毕的地步,而眼前的这个产业几乎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毫无创新。那次方宏看那妇女焦急,他从包里取出十万现金钱递了过去。
那妇女看眼前这男人突然拿出这么多现金,吓得后退三步。方宏看着她说‘这些够不够?’,那妇女四处张望不敢接,还在不停地后退。方宏‘不够是吧?’,那妇女不停地摇头,她其实只需从方宏糊到几百块就算完成任务。方宏最后说‘够了就拿着啊’,那妇女再也忍耐不住,吓得转身就跑。
回到2000年,当时失去通信工具的老乡十分懊恼,埋怨方宏还在公安局实习过现在竟然不是被偷便是被骗。
老乡很失落,本来他还指望跟个公安分局出来的人出来安全点,孰料不是被偷便是被骗,还被挤,因为那老乡带出来的行礼还在车上被挤丢了一袋。老乡庆幸的是自己钱包没丢,要不然就完了,想到钱包的时候他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钱包,然后他发现装钱包的口袋是空的。
那一刻老乡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
方宏还以为那老乡一路颠簸身体突然不舒服。推问了半天,方宏才知道老乡的钱包大概也在那公车上被扒了,所幸的是方宏的钱包没有装在口袋里,而是装在自己背包里。
看老乡半天喘不过气来,方宏从背包里取出钱包,把里面的钱拿出来分给老乡一半。
老乡这才喘过气来,开始对方宏感恩零涕,为之前埋怨过方宏而道歉,承诺一有钱就还给方宏。
重新调整好关系,方宏与老乡去找住得地方,宾馆他们这时当然是住不起,二人在附近一公里之内晃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找到住处。
快天黑的时候,二人终于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具体地说那是一个群居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有点类似工厂里偌大的厂房,厂房里摆满了床铺,少说有摆了不下三十个床铺,一个床铺的价格是一天五块钱。
二人已没得选择,一人出了五块钱交给管理员。
刚入夜的时候眼前三十多个床铺没住满人,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厂房里有陆陆续续的人出现。老乡的床铺在方宏的左右,右边刚开始是空着,等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有个人租下了方宏右的床铺。
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住在方宏右边床铺的是一个走街串巷卖菜刀的人,那人一脸凶相,对什么都不闻不问,仿佛十分压抑。那人对谁都不信任,不知是怕别人偷他的菜刀还是怎么着,他把菜刀全部串起来挂在身上,所以只要他的身体移动,挂在他身上的菜刀就“铛铛铛”的作响,令人不寒而栗,生怕遭了他的毒手。
那一夜过了十二点的时候,方宏想快点入睡,不过却怎么无法入睡,只要他辗转反侧,他就看见一边那人身上的挂得那几把菜刀。
这样颤颤惊惊地熬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那卖菜刀的家伙终于离开了,方宏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他只在早上小睡了会。
到了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老乡督促方宏赶快去来去找工作,因为人才市场就在附近,二人洗漱完毕便直奔人才市场。
那会的就业形式当然很严峻,那会国企改革到处是下岗工人,所以二人别说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连个普通工人的岗位都没有。
一连几天,方宏与老乡都找不到工作,二人只能继续住在那廉价的厂房里。
结果这一呆,就是半个多月,这时二人别说住宿的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这时方宏与老乡的想法是别说到深圳挣多少钱了,他们只想着能在眼前这个地方活下去,为了解决温饱问题,他们二人甚至只要求一日三餐,不需要工钱。
可惜方宏与老乡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工作,这时他们每人欠厂房的住宿费已高达五十元了。
到了欠费的第十一天,厂房的管理员再也不管方宏与老乡的苦苦哀求,硬叫人把二人赶出了厂房。
要不是那个厂房经营的是低成本买卖,厂房管理员非要方宏与老乡补齐住宿费才可以离开,尽管如此,那管理员还是叫人揍了二人一顿以抵他们欠下的住宿费。
二人被厂房管理员赶出来了后,老乡愤愤不平,觉得要跟厂房管理员拼命。
而方宏却没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与老乡欠那管理员一人十天房租,他没把自己二人扭送派出所,只是稍微地教训了自己二人一顿,算是客气的了。
这时老乡对方宏又开始有了矛盾,不管再好的朋友,再好的夫妻,当面对贫穷之时,都会爆发矛盾,这个与是什么性格无关,这时老乡仿佛想不起之前自己被偷了钱包是方宏给了他一半的钱之事,他这时又对方宏有了怨言,觉得方宏懦弱,没男子汉气派,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