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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大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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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我给你找个茬,穿你的小鞋儿?”宋校长从后面传过来一句杀气逼人的话。

    王大兴就势转过头来,迎着宋校长带有寒气的眼光,淡淡地说:“我不怕你找我的茬,更不怕你给我穿小鞋儿。我是一名最基层的教师,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得到什么奖励、也没想过当什么官,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在一中老老实实的教一辈子书,别无他求,所以我不怕。再者,宋校长,您知道吗?原来您在我的心目中很值得敬佩,我一到这个学校就听老教师说过,您来一中十二年,让一中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原来连工资都得拖欠的一中变成了现在教学楼林立、我们老师大节小节都有福利,我原来真的很敬佩您。但今天我改变这个态度了,因为我知道您是怎么让一中发达起来的了,我真的有点鄙视您。我现在都感觉我手上拿着那份咱们校内发的工资脏!”王大兴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王大兴走出校长室感觉头皮有些发胀,一股热气不停地向上鼓着,他真的没想到宋校长竟然这么**裸的贿赂领导,而且还公然恐吓他,这是什么样的领导啊?

    王大兴是淞辽一中一名高三年级的班主任。前两天,上边给他们班下达了两个保送北大的名额,他本想把这两个名额给班级里学习比较好的李济和朱广,可宋校长却偏偏不让,而要把这两个名额给他们班的郑国和郑仪,这两个人就是现在市委郑书记的双胞胎公子和千金。这哥俩凭借着自己是市委领导的孩子,在学校不但门门课是倒数第一,而且打架每次都少不了这个郑国。当初就因为郑书记听说王大兴带的班级年年本科升学率都在95%以上,就也把这两个小祖宗送到这儿来了,这俩家伙就一直让王大兴头疼到现在。

    这是原则问题,就是不给李济和朱广,也不能给那俩祖宗。出了宋校长的办公室王大兴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我就不信他还能因为这件事开除我?王大兴心里想,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但这小小的得意仅仅一闪而过,他还是觉得自己窝囊、自己委屈,他真的想找一个人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找谁呢?

    妻子?王大兴对自己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感觉到好笑。

    王大兴今年都四十三岁了,上大学时比他们同宿舍的老二张文德还大八岁。王大兴是从地地道道的农村考上来的大龄学生,他当时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才顶住压力来上这个大学的,那时候他已经结婚,并且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女儿。如果不是他当初拿着他大哥仅有的一点积蓄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并且对学校隐瞒了他已婚的身份来上这个大学,也许他最好的境况也就是在农村当一辈子乡村教师了。那时候的妻子也给了他莫大的支持,不但自己忍受着风言风语与他办了假离婚、而且又独自带着孩子辛苦劳作了四年,将他供了出来。如果说这辈子是谁改变了他王大兴的命运的话,首推的是自己的哥哥,第二个就是自己的妻子。

    但进城后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却悄悄的变了,现在没有文化的她一心想着就是怎么弄钱、怎么攒钱,为了这还竟然要跟人家周有之联合炒股,弄的人家有之进退不是,只能答应她,谁不知道无论是赔还是赚周有之都得当赚给她,这件事一直弄的王大兴觉得在周有之那里直不起腰来。好在周有之钱大,也不计较这些。

    找周有之去?算了!不合适啊!虽然说跟周有之关系一直都不错,可人家现在是什么位置?是大名鼎鼎的欧氏集团副总裁,这并不是说周有之就瞧不起谁,去了以后会讨没趣儿,事实上有之还是很念旧情,要不然也不会答应王大兴妻子一起炒股。关键是周有之不会在这件事上理解他王大兴,而且还说不定会鼎力支持宋校长的意见,这才叫找没趣儿呢!

    找文德?嗨!他那一摊儿事儿还不够他烦的呢!算了!

    对!找刘兵去!他现在是最合适的倾诉对象!对!就找他去! 

8() 
“唉…老大,说句不好听的啊,你这辈子白活。这点人情世故你都弄不懂,你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啊?”刘兵听完王大兴的事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又会说那怎么怎么跌破了你做人的底线,你也不反思反思自己,你做人的底线是不是定的太高了,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还生活在**时代呢?”

    王大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只顾着抽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酒杯。他来找刘兵就是来找安慰的,就是想让刘兵坚定的告诉他,这事儿你做的对,但没想到刘兵却也变了,想当年大学里的刘兵可不是这样的啊。

    王大兴上大学时所住的寝室是全校为数不多的混合寝室。里面住的八个人中有和他同为专业的张文德、周有之和现在在华南大学系当教授的刘博、有医学系临床专业的刘兵、有法律专业的张同、教育专业的王浩和李宁,就是这样方向迥异的八个人组成了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毕业后,在这些人中有六个留在了本市,只有刘博和张同去了外地。十二年过去了,人都变的差不多了。王浩、张同、李宁就不用说了,他们与除了周有之以外的其他同学谁都不联系了,显然嘛,之所以还联系周有之就是因为他有钱;刘博虽然一年还能在过年那天给他打一个电话,但那口气里完全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所以王大兴也懒的去搭理他了;其他人里也只有张文德、周有之和刘兵跟他关系还说的过去。

    他今天之所以抛开周有之和张文德来找刘兵,主要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想法可能只有刘兵能够理解,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刘兵刚到市医院上班的时候就因为医院因一个病人交不起葯费而停葯的事跟院长干了一仗。王大兴就凭这点相信刘兵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可让王大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是来找精神安慰的他却在刘兵这里结结实实的碰了一个大钉子。

    “去他妈的,不跟他说这事儿了,改变方针,转移话题,趁机开溜。”王大兴自己心里想到,同时郁结在心中的闷气似乎更加郁积,他多么希望能痛痛快快c舒服服地将这些东西释放出来啊,可是真没想到连刘兵都不给他释放的机会啊。

    王大兴已经知道刘兵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刘兵了,**的教导真的对啊,一切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不能以老眼光看待一个人或一个事物,你王大兴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算了,算了,不说了。

    “呵呵,可能真的是我太迂腐了,好了好了,不说他了。哎,对了,老六,我听说文德那孩子前两天确诊了,究竟是什么病啊?听说还挺严重的?”王大兴想用一个话题岔开刚才那段不愉快的谈话。

    “先天性心脏病,要说严重不严重,这怎么说呢。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宿舍传看两本书,一本叫《平凡的世界》、另一本就是《穆斯林的葬礼》吗?”

    “记得啊,刚才说孩子的病,你怎么又扯到这上去了?”

    “不是扯,我告诉你啊,文德家孩子这个病就跟那个《穆斯林的葬礼》里的主人公…叫…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叫什么来着…?”

    “主人公多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韩子奇那个女儿,得了心脏病的那个?”

    “韩新月!”

    “对!就她!我跟你说啊,老二他姑娘就跟这个韩新月差不了多少,他要是赶紧能弄着钱啊,他孩子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怕他弄不到钱,让孩子病情再发展了,那就可真不好说了。你说这有之听见这信儿也不帮帮老二,他俩关系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可不是一般好啊?”

    “你可别冤枉有之,他可不是那样的人,他们之间有些具体的事儿你不了解!”

    “那你了解?”

    “我也不了解。”王大兴这样闪烁其词地说了一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或者说是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替他们保守什么样的一个秘密。

    “这不结了嘛,人心隔肚皮,谁也没爬谁肠子里看去,行了,行了,不说了,我再给你满上,这杯你可得都喝完了,要不得下次别找我喝酒,干…”

    … 

9() 
“你说我中午去找刘兵去了,没想到跟他一说这事儿,竟让他教训了我一顿,妈的,我这不自找没趣吗?”王大兴一脸的懊恼,竟然也破口骂了起来。

    “呵呵,我记得当年在学校的时候都是你教训我们,尤其是刘兵。我真没想到我们的老大竟能让那个所谓的‘小屁孩’收拾一顿,有意思,呵呵,有意思。”张文德竟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老二,你怎么也这样啊?行了,不说了,你也没正经的,我走了。”王大兴真的有些生气了。

    张文德停住了乐,一把抓住了正要往门外走的王大兴,道:“砹砹砹,老大你现在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了呢?坐坐坐,这不逗你玩儿那么,至于么你?快坐,坐下。”张文德把王大兴按到椅子上,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给王大兴满上了酒,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啊,我觉得你做的对。人活一世其实只在活一样东西,那就是感觉,感觉是什么?感觉就是一个人的心理感受。那判断一个人感受的标准是什么呢?就是你对你自己生活的满意程度的高低,你想想,一个人被一种势力强迫做了一件自己本来有能力拒绝而没有去拒绝的事情,这对不起的是谁啊?对不起的是自己,这样必然导致自己对自己满意程度的降低,那既然这样了,还谈什么自己的感受啊?这是从你自身心理因素的角度讲。从这件事的本身去讲呢?这件事说穿了是什么?是你们学校领导在变相行贿!你拒绝了,往大了说这说明大哥你心里有正义感、有社会责任感;从小了说呢,你守住了你心里的一块净土,这何乐而不为呢?至于那个校长会怎么样,你大可不必去管他,你又不像我单位是私企,你是公办学校的一名教主课的优秀教师,我就不相信因为这件事你们学校领导敢开除你!他还想不想要脑袋上的乌纱帽了?只要你业务过硬你还怕什么啊?老大?”

    王大兴一听张文德这么说果然心里敞亮了不少,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老二啊老二,看来只有你没变啊,看来我王大兴也不是次次都看走眼啊!王大兴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还说道:“那刘兵他们怎么就那么说呢?”

    “你管他们干什么啊?你只要自己心里舒服,没觉得自己是在昧着良心做事,觉得对得起自己就完了呗。刘兵虽然对咱们哥们心还没变,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刘兵了!他现在究其本质就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你指望他?哼!有之更是!哼!”

    “文德,当大哥的可告诉你,有之对你那还是原来的有之,你要是这么冤枉他,别说别人,我都不乐意,真的,我告诉你!”王大兴听出了张文德话中的情绪,心理一紧,于是他这样略带警告似的劝慰道。

    “说实话,老大,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我也不是不知道有之对我还一如既往,但我就感觉他跟咱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他是什么?是经商的!而且是省商业巨头,而且还是辽西省最年轻的商业巨头,他跟咱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张文德表情有些复杂地如此说道。

    “你这话可就说的偏激了啊,这可就有粉子味了,我看这不好!就拿你还有之医葯费那事来说吧,我就觉得你做的过分了。当时你媳妇来还钱的时候我就在有之办公室呢,你都不知道你把有之气成什么样!”王大兴继续努力地纠正着周有之在张文德心目中的形象。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告诉你老大,古人说不同路不足与谋绝对是有道理的。其实我何尝不怀念在大学里我跟有之的那份情谊啊?我何尝不知道有之现在对我的那份感情啊?但是我总是感觉啊,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像在学校那样与有之交往啊,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的鸿沟是永远无法填平的啊!再说了,你们知道的是有之对我的情谊还没变,那不知道的呢?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这个人是往上给人家舔屁股,还以为我多贱呢!”张文德向棚顶上看看,显得很沮丧的样子,王大兴似乎看见了张文德眼睛里有些泪花。

    “我觉得这就是你的心里问题了。”王大兴平淡的说道。

    “你说我心里有问题?那这么说你心里没问题?”张文德收回了眼神,问道。

    “我有什么问题?”王大兴疑问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求有之,让玉亭去他们公司,而非让我给她找活干?”

    “…”

    “你啊!还跟我装,上次玉亭还跟我说不想在李南山手底下干了呢?”

    “为什么?”

    “为什么?孩子苦啊!我是干瞪着眼睛帮不上忙啊?我都心疼啊!”

    “怎么回事?你说明白点,行不…”

    … 

10() 
“公司…给我布置的活儿…我没有一次能干完的…我干不完…我一干不完李经理就把我叫到办公室去…刚开始还是训…训完以后就开始嬉皮笑脸的…告诉不让我担心…他不会开除我的…然后就开始动手动脚的…我每次都想办法…没让他得过手…他第二天就给我派更大的活儿…有时候那活儿比张叔叔的还大呢…我就更干不完了…”玉亭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讲。

    王大兴没等听完就感觉到脑子里开始眩晕。王大兴念大学是哥哥嫂子供出来的,如果没有哥哥、或者说没有个那么好的嫂子,也不会有他王大兴的今天。王大兴一直想竭尽全力报答哥哥嫂子,但是哥哥嫂子太本分了,一直也没向他提出过什么重大的要求,这使王大兴在哥哥嫂子面前一直有一种亏欠的感觉。直到今年年初,哥哥把女儿送到他们两口子身边,希望他们能给她在城里找个工作。这时,张文德的公司正在招业务员,培训一个月以后才上岗,王大兴就替侄女报了名,王大兴当时还怕侄女文化底子薄,面试过不了关,就通过张文德求了那个公司的人事部主任的后门,自然代价是给了那个人事部主任5000块钱。王大兴认为这是自己第一次干如此之下三烂的事情,为此在他给完钱之后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这个让王大兴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没做好事的侄女就是现在他面前的这个的确亭亭玉立的玉亭。

    王大兴现在恨不得煽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其实当时就应该听文德的话,不能让玉亭去那个公司上班,可自己怎么不信呢?甚至为此还悄悄的错怪了文德,以为文德是不愿意给办这件事,糊涂啊,糊涂!王大兴越想越难受,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二叔,您千万别上火,要不是那天我忍不住告诉了张叔叔,您也不能知道。这都怪我,我寻思不能再给二叔二婶添麻烦了,我知道,你们为了我这个工作还花了钱呢,我寻思能干就干下去呗,这都怪我,非得跟张叔叔欠这个嘴,您要是不问我,我说啥也不能跟您说的,二叔,您千万别生气啊!”玉亭擦干了眼泪,单膝跪在王大兴的前面劝道。

    “你说的你办的这是啥事?啊?你怎么给玉亭找了个这么个工作?当时人家文德就不让她去这儿上班?你就不信!弄的这叫啥事啊?这就是玉亭没出事儿,这要是真的出事儿了,你说你咋跟你哥你嫂子交代?啊?”王大兴的妻子也抱怨道。

    王大兴没有反驳,他知道妻子对哥哥嫂子的一片心。你别看平时妻子对钱抠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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