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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安慰地拍了拍浣泫的手,对她宠溺一笑。这才挥退了周围侯着的仙女们。“都下去吧。”仙女们得了令,乖巧地退了出去。
待最后一个仙女也躬身退了出去,碧水这才上前道。“娘娘,小仙今儿早上,见着司命星君家那只兔子精了。”她说的声音不小,边上的浣泫自然也听见了。
两个女人都是视司命星君为仇敌的,哪里能听得他的名字。天后还好,倒是浣泫忍不住炸毛了。“你这小仙打断我与天后的谈话,就为了说这等无关紧要的事儿?”不就是司命星君家那只兔子吗?有什么可稀罕的?
天后也不太满意碧水,原以为会有什么大事,谁知道她就为了说这么一句,当下也没了好气。“碧水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这点子事也要匆匆忙忙打断我与浣泫的话,看来这掌事仙子,你也不用做了!”
她这话当然是有些过了,不过吓唬吓唬碧水而已。然而就算心里头清楚,碧水还是忍不住心头的酸涩。她一心一意为了天后,可天后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过她。“天后,那小丫头,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
可是就算天后不信任自己,不看好自己,碧水觉得自己也得好好伺候她,毕竟她这条命,是凤凰一族给的。
原本有些不屑的天后瞬间呆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做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司命星君养的那只兔子,不是活了百年都长不大吗?这突然又长大了?
“天后,我说司命家的那只兔子,又……啊!”碧水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边上的浣泫赏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碧水懵了一会,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浣泫有些懊恼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当时真是太过冲动了。可要让她认错那是不可能的!浣泫仰了头,颇有些高高在上。“小仙不懂规矩,这点子破事也拿来宣扬。”司命星君家那只兔子,怎么可能长大?一定是他们以讹传讹,来欺骗自己呢!
看着碧水哭了,天后不仅没有心疼,反而越发对她有成见。“行了!哭什么哭,仙子还教育不得你了?不就是那兔子长大了吗?活了这么多年才长大,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碧水不敢置信,她一直觉得天后不过是孩子气了一些,心里头还是能分清谁好谁坏的。没想到天后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她不指望天后因为自己就训斥浣泫仙子,可是这般作为,真是让人寒心。“小仙……知错。”碧水重重磕了头,起身退出了殿外。(。)
130。议琳琅()
“星君,你说琳琅她,还能再投胎转世吗?”晚间用过了膳食,琪鸢抱着一碗百花蜜,趴在书桌旁看着楠竹写命术。也不知怎么了,好像从凡间回来后,星君就越来越忙,每天都有写不完的命术。
琪鸢舀了勺百花蜜,在嘴里吧咋了一番。百花蜜是甜的,可她这心里却有些苦。琳琅陪她的时间不长,却也照顾了她很多,看着她就这么死去,琪鸢哪里能平静?初时是心绪太多,不知到底该做什么,现在呢,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双生梨花,一朵向阳,一朵终日不见阳光。最终造成她们截然不同的模样。这到底该怪谁去?琳茵所求不过一番重视,而琳琅也不过是心念琳茵,因此才选择了陪她一块儿死。
凡间一切都好似一场梦。梦醒了,云宴她做了大梁最尊贵的女人,从皇后到太后,她带着大梁开辟盛世;薛阳一直都挂念云宴,不论命运改变与否,他都守在云宴身边不离不弃;宋皎呢,居然嫁给了端小王爷,也许冥冥中有天意吧;戚懦和焚若,隐退江湖,再寻不到踪迹。
苏沁依旧是那个活泼可爱无心计的沁贵妃;巽牵的命术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享受着夫家宠爱云宴看重,一生富贵;至于清水皇后,和琳茵琳琅一起,被往生镜反噬,再也不见。
“往生镜,吞噬了琳琅的魂魄,投胎转世她是做不到了。”楠竹还是挺可惜的,小仙女挺好,原本打算就把她留在胖团子身边照顾的。
投胎转世都做不到了吗?那自己是不是都见不到琳琅了?憋了几天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一滴一滴,将琪鸢手里的百花蜜都泡了起来。
楠竹搁下笔,蹲下身来,用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小鸢,你难过吗?琳琅不在了。”琪鸢频频点头着,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
她当然难过啊,那个会哭会笑,会抱着她护着她的琳琅,就这么没了。楠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像小时候哄她一般轻声哄着。“小鸢,命术天定,琳琅去了,总会有更好的去处等着她。也会有比琳琅更活泼的仙女来陪着你。”
一个人始终是太孤单了,看来得给她找个伴儿,楠竹在心里暗自琢磨了一番。
司命星君的怀抱总是暖暖的,琪鸢趴在他怀里,小脸一抽一抽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着。星君说的她都懂,琳琅的死是天定,星君改不了,她更改不了。可偏偏是这种无力的感觉,更让人难受啊……
“待会本星君带你去个地方吧。”楠竹拍拍她的脑袋,虽然是问着她,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没有请求的意思。
琪鸢早就习惯了司命星君说一不二的性子,正好她也不想呆在司命府了,出去走走也好,便乖乖点头应了。
两人也不再开口就这么静静坐着。夏夜闯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星君一身红衣将怀里如水的女子挡了个严严实实,因为看不见脸,只有那一双小巧的绣鞋能让人知晓这是个女子。惊得夏夜连忙转过身去,还用手挡了挡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星君您继续,继续啊……”
哎呦喂早知道他应该先敲门的,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进来呢?没坏了星君的好事儿吧?他想转头去看,又怕再次得罪星君,有些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楠竹知晓他是误会了,也不解释,只将怀里熟睡的琪鸢楼的紧了些,给她挡了点风。“转过来说吧,有什么事?”一般若是没急事儿,夏夜都不会主动到这屋子里来的。
“不不不不,不用了,星君您当我不存在就好……我在这儿说,说完立马就滚。”夏夜背对着楠竹,看不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可听着楠竹沉静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又把星君惹毛了,吓得连连摆手,说话的语气也快了许多。
还是快些让他说完然后给他出去吧……他不想在这儿挨司命星君一顿胖揍啊!
“嘘,声音小点儿……”楠竹看着怀里的琪鸢吧咋吧咋了嘴,扭过头睡得舒服,对着夏夜嘘了一声儿,示意他小声点儿。胖团子好容易睡着了,可别再弄醒了,这要是再哭起来,他可找谁哄去?
然而这话听在夏夜耳朵里可不得了了,星君这是,多喜欢这仙女儿啊,也不知道谁家的,这么有福分……“啊,星君,浣泫仙子方才派人来过,送了婚礼请柬,说是一个月之后,将会与焚焱上仙举行大婚,怕天帝天后送来的帖子您不收,所以只好自己派人送来了。”
依着夏夜看,这浣泫仙子突然对司命星君态度这么好,一定有鬼!还吩咐说一定要劝星君一起去,说什么各路仙家都会在,少了司命星君不太好看。这么些年了,少了星君那么多次,怎么不见他们来关心一下?
嘴上说着为星君好为星君好,这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想的呢!
夏夜都能看透的事,楠竹哪里看不透。手上拿着夏夜方才飞过来的请柬,大红色请柬上是金色的花纹,施了仙术润泽,整个帖子上开满缤纷的花儿,还有幻术幻化的蝴蝶停在上头,不像请柬,倒像是一副画。
“是吗?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呢?”楠竹弯了弯唇角。焚焱要娶妻了啊,看来天帝他快要攻打魔界了呢。如今六界之中,便只有魔界能与仙界对抗,妖界一直是墙头草,哪边强哪边倒的样儿。
自己这个好父亲,到底要亲手毁了多少人的性命才肯罢休?楠竹伸手揉了揉熟睡的琪鸢的嫰脸,自己虽称司命,可也不能替人改命。千年之前师父被施了剔骨之刑,他就在边上看着,有人绑着他的手,让他眼睁睁看着金色的仙骨被剥离出师父体内。
那时候师父好像一声也没啃,他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没了灵魂一般。也是在那时候,有人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天帝,他的母亲,是姻缘月神手下一根红线幻化而成,她有个很美的名字,唤作绯色。(。)
131。相见()
“仙子,请柬已经交给星君身边的夏夜了。”穿了浅色衣裳的仙侍低声向上首一身华丽衫裙的浣泫仙子禀报着。浣泫仙子一向不好伺候,可偏偏她身份特殊,这天界之中谁不知道,浣泫很快就要嫁给天帝之子焚焱上仙了。
这说不准就是未来的天后啊,谁敢得罪了她去?那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吗?因此即便浣泫脾气再如何古怪,再如何能折腾人,仙侍们也是毕恭毕敬给足了笑脸,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浣泫。
宽大舒适的云椅上垫了绵软的海绵垫子,浣泫就这么倚在上头,脑袋偏在一旁,微微扬起的嘴角有些似笑非笑。“楠竹啊楠竹,你我之间的帐,在那天都一并还清吧……”
她说的很轻,底下的仙侍只隐隐听见了楠竹两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询问,只好越发将头低下去,往边儿上靠了靠,沉默不语着。
司命府外,睡得迷迷糊糊的琪鸢感觉有人掐了掐自己的脸,有些不耐地招招手,砸吧砸吧嘴将脸扭朝一边,继续睡着。“起来。”耳边是熟悉的声音,依旧清冷,将睡梦中的琪鸢唬了一跳。
她张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在司命府外,而旁边站着的正是一身红衣灼灼的司命星君。“星君,我们,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干什么吧?”琪鸢揉了揉眼睛,有些困倦地打了哈欠。
傻丫头!楠竹揉揉她松散的青丝,给她系了系身上有些耷拉的披风,看她浑身除了那张小脸,其他地方都是遮得严严实实,丝毫吹不到风,这才牵起她的手,带她往前走着。“先前说过的,带你去个地方。”
琪鸢的脸不知为什么,微微涨红起来,支支吾吾地说着听不清的话。前边的楠竹忽然停下步子转过身来,低头不看路的琪鸢就这么直直撞进楠竹怀里头。男子身上带着淡淡墨香,似有若无的划过,温热的胸膛里是强劲有力地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好像在牵动着琪鸢的情绪。
“我……我不是故意的!”在楠竹怀里头呆了一会儿,琪鸢才猛然想起要挣脱出来,连连往后退了退。方才她有些入迷了,根本没注意到前边儿的楠竹停了下来。
见她慌乱的模样,楠竹隐在袖口的手紧了紧,转身继续往前走着,也不再去牵她的手,只淡淡说了一句跟上,便自顾走在了前边。
琪鸢不明白楠竹为何突然变了模样,可能肯定他定是生气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呢?难不成因为自己方才那一撞?司命星君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琪鸢抓了抓脑袋,眼看着司命星君越走越远的背影,她只得快速跟了上去。
夜间的天气还是比较凉的,楠竹没用仙术就这么一路走了过来,琪鸢自然也没法用,不是她不想用,而是根本没法用啊!她哪里会飞啊,平常都是别人带她一块儿飞的,可今天司命星君这么生气,她可不敢求他。
琪鸢回头瞅了瞅,司命府已经隐在了黑暗之下,只能勉强看出些轮廓,看来还是走远了些。她对着掌心哈了口气,冻的僵硬的手互相搓了搓,也算用来取暖了。
“星君,我们这是,去哪儿?”走的越来越远,周围的景象她也越来越不熟悉,琪鸢终于耐不住性子,问出了口来。这地方她肯定是没来过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楠竹回身看了她,正准备说什么,琪鸢抖着小身板儿哈气取暖的画面却正好映在他眼底。怎么把她给忘了,自己受的住凉,她可是不行的。“快到了,再忍忍吧。”楠竹无奈伸手拉过她来,讲两只手都放在胸前捂了捂,这才松开了一只,拉着继续往前走。
被司命星君握住手是什么感觉?很暖,暖暖的。琪鸢想她有些明白那些小仙女为何那么喜欢司命星君了,因为他好像除了凶一点儿,嘴巴毒一点儿,好像还挺好的。
“囚仙楼……”月黑风高下,树枝残影挡住那匾额上的字迹,可还是能让人看清楚上边写的什么。琪鸢喃喃念出声儿来,三个字有些击中她的心头,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等她一般。
楠竹回头看她一眼,见她愣神看着匾额,便轻轻拽了拽,见她终于回过神来,这才拉着琪鸢一块儿踏进囚仙楼。现下正是月夜,楠竹虽然可以随意进出囚仙楼,但琪鸢可没这个本事,要是被人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烦事儿。
因此他才选择这时候带了琪鸢过来。
囚仙楼里头依旧是寂静无声,楼前那棵树木上斑驳的划痕在月光下越发显眼。琪鸢只看一眼,便好像被引住了目光,再也收不回来。还是楠竹先发现了异常,掐了口诀直接打断了树木和琪鸢间的联系。
“别看。那是血魂树。”囚仙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囚禁惩罚仙家,自然也会留下一些怨恨残念,因这里下了禁制,那些东西出不去,便在这位置积累起来,千万年的积累,让残念筑成了这一棵苍天大树。
平日里来到不觉有什么,和凡间鬼物一样,残念也是怕阳气的。可到了夜间,它们便出来玩闹,要是有那修为低下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们给勾了仙魂,成这血魂树的养料。
听楠竹的口气,这棵树定是有什么东西的,琪鸢往他身后缩了缩身子,凉风习习,让她不觉有些发颤。“星君,我们,为何要在这时候来?”白天来不好吗?这囚仙楼,总让人感觉怪怪的啊!
“白天来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想去见天帝认罪的话。”楠竹头也不回便自顾说了,将琪鸢给唬了一跳,妈呀,早知道就不来了!
“宸妁……”有男人的声音响起,不大不小,像刚刚好在你身边经过。带了温润的嗓音,不会让人害怕,反倒不由得去猜测他的长相。这一定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琪鸢眨巴眨巴眼,又是宸妁。雀之和她说过的那个女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宸妁?”
“我名唤琉月,是宸妁的朋友。也是楠竹的师父。”琉月的声音清淡如水,却又好似带了些开心。
两人一来一句,丝毫没注意到楠竹沉重的脸色。荒古十上神,其中便有聆虚和宸妁。小鸢她,究竟是谁?(。)
132。小仙乐兮()
从那天星君带自己去见过他师父琉月后,好像都没跟自己说过话了啊。常常是一个人愣在那儿,那双桃花眼直直盯着自己,让琪鸢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好像,偷吃被逮了一般。
就比如现在。琪鸢费劲地将一桶水从井里提起来,长发被她挽了个结,松松散散的披在身后头,身上依旧是月牙白的纱裙,不过和她现在的模样一点儿都搭不起来。对面依旧有个司命星君,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琪鸢抖抖身子,星君这是怎么了?
命术不写了,啥都不干了?就这么看着她?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啊。“星君,您不写命术了吗?”琪鸢双手拎起那只大水桶,往前走了一段路,水桶摇摇晃晃撒出了不少的水来,她有些懊恼。
照这情况,提进厨房还不得全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