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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先ゴ蛩闫黄馊说牧常纯词遣皇钦娴摹
琪鸢往后退了退,轻巧地避开了夏夜。“干嘛呢你!不准碰脸!”小时候捏就算了,现在她都长这么大了,居然还捏脸,像什么话!
活的,居然是活的!夏夜连连摇头,不得了不得了,胖兔子在天界呆了一百多年都还是那副团子模样,想不到下了一趟凡间,居然就成了这么貌美的模样!
“你这是长大了?”夏夜上上下下将琪鸢看了个遍,还是不敢想象,这居然是昨天还趴在星君怀里头哭的要死要活的胖团子!
琪鸢白了他一眼:“难不成是你长大了啊?”果然像星君说的,就知道问些废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不习惯这身月牙白的纱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来就成了这模样。难道那雀之说的是真的?宸妁是她娘亲,而天帝是她的仇人……
正想着呢,就被夏夜一把抓住,拖着往司命星君那儿去了,也不管她如何叫喊,夏夜都只答一句。“星君养了你那么多年,现在终于长大了,肯定得让星君知道啊!”知道这几年的粮食没白吃啊!
两人就这么一个拽一个拖,到了楠竹的房间门外。此刻楠竹正在里边写着命术,门微微敞开,能看见他红色的衣裳摆动。
“星君!”夏夜大喊了一声。边上的琪鸢想拦却已经为时已晚。
楠竹抬起头来,便见外头夏夜拉着一个仙女儿,因着是个脸盲,司命星君这一会子也认不出她到底是谁。“进来吧。”他淡淡吩咐了。
得了令,夏夜拖了一脸不情愿的琪鸢进来了。“星君,你看她,你看她是谁?”夏夜将琪鸢往前推了推,有些兴奋的指给楠竹看着。
不容易啊,星君养了一百多年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楠竹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继续写着命术。“不认识。”
看吧,她就知道。依着星君的性子,能让自己进来,估计都是看在夏夜的份上。琪鸢瞅了夏夜一眼,这不是带她来看司命星君翻白眼的嘛!
“星君,你再好好看看啊!”夏夜依旧不放弃。他就是不告诉司命星君,等过会说出来,不用猜都能知道,星君该是如何惊愕。
即便夏夜如何激动如何手舞足蹈,楠竹依旧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对于夏夜的提问也还是三个字回答了。“不认识。”
太冷了!琪鸢缩了缩肩膀,总算明白了那些仙女儿为何对司命星君又爱又恨。“星君,我是琪鸢啊!”她不要坐冷板凳啊喂!
楠竹手一抖,慢慢抬起头来。眼前站着的姑娘,一头青丝曳地,月牙白的纱裙系了银色绸缎,肤如凝脂,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桃花眼,格外漂亮。
“星君,我真的是小鸢啊!”怕他不相信,琪鸢伸了胳膊出来,那里有一块焰形胎记,是打小她就有的。(。)
125。路遇碧水()
楠竹自然是看到了那胎记,心里的疑惑也变为了讶异。那天他从凡间将胖兔子抱了回来,因着那小仙女的死去,胖兔子还有些闷闷不乐,一个人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谁想到出来以后,便成了这副模样!
“先出去。”楠竹继续沾了沾墨,提笔在竹简上写着。
原本还指望看看星君被吓一跳的夏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怎么了?星君居然不感兴趣的样子?难道胖兔子长大,星君早就猜到了吗?
“是,小鸢这就出去!不打扰星君了!”可高兴坏琪鸢了。她就等着司命星君那句话呢!谁愿意呆这里头看司命星君的冷眼儿啊?
待两人退出了房间,楠竹才搁下手中的狼毫笔,手上因为方才一抖,沾了些墨,晕开一片黑色。楠竹盯了那片黑色良久,有些无力的放下手去。
“玪月……”他想着上次为水徳星君找那个名叫玪月的女子,映月池竟然显现出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的模样,楠竹是个脸盲,可那女子却很特别,能映入他的脑袋里头。小鸢长大后的模样,为何和那女子那么像?除了一双桃花眼……
玪月,上神最后一脉……千年之前的仙魔大战,天帝屠杀了所有上神,而师父,也是在那时候,被关进了囚仙楼。一囚,就是千年。水徳星君怎么会认识最后一位上神,他找她又有什么事?
还有小鸢,她和玪月,又有什么关系?真是越来越乱!楠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烦躁起来。或许他该去见见师父了,上次去陪师父,还是百年之前。
这边楠竹一个人烦躁,另一边夏夜和琪鸢正面面相觑着。俩人站在水榭前头,脚边上是一个大篮子,琪鸢插着腰,一双桃花眼死死瞪着夏夜。同样的,夏夜也不甘落后,反瞪了回去。
“该你去了!这么些天在凡间过的很舒服啊?都忘了自己该干嘛啦?”夏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着。提起来他就想起,因为这胖兔子,自己被罚扫了整个司命府的事儿!
对于夏夜,琪鸢一向是秉承着能欺负绝不手软的态度,此刻见他凶了起来,哪里能让他占上风?不然以后这司命府里头,啥事都得轮到自己干了!“呸!说的像是你干了什么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从凡间买回来的钗子哄小仙女儿!”
她怎么会知道!被人捉了小辫子,夏夜脸色有些微红,可也坚决不认输,踮起脚来越发狠地瞪着对面的琪鸢。“哟,不得了了,你以为你长大了,我就怕你吗?一决胜负啊!”
“决就决,我什么时候怕过你!”琪鸢撸了撸袖子,身上这衣裳穿着穿着倒也没了那奇怪的感觉,她倒是慢慢习惯了。
司命府里头安静地连针头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两人屏住呼吸,手慢慢握紧拳头,微风拂过,将琪鸢的月牙白纱裙吹起一些来,白衣飘飘间,两人皆是大喝一声。
“啊!我赢了!”不过转瞬之间,夏夜便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高兴得直跳。玩了这么多年石头剪刀布,他终于赢一次了!
琪鸢愣愣看着自己张开的爪子,再看看对面夏夜的两根手指头。“再来!五局三胜!”她就不信了,这么多年没输过,居然在长大后就输了!
夏夜往后退了退,伸手拿起脚边的篮子,递给跃跃欲试的琪鸢,而后一脸嫌弃地对她摆了摆手。“去去去,谁跟你五局三胜啊!当时说好了一次决胜负,输就输了,要愿赌服输!”想他输了一百多年,哪次不是愿赌服输啊!
“唉唉,你等会啊!别跑啊你!”琪鸢提着篮子,那边夏夜已经跑得没了踪影。她只能撅着嘴有些愤愤地跺了跺脚。行,别让她逮到夏夜,否则一定要追着打一遍!
可是再气也没法子,琪鸢还是只能认命地拎着篮子,垂头丧气往百花仙子那儿去了。她这是去拿百花蜜,今儿是各花仙上贡的日子,百花仙子会新酿花蜜。
路上自然遇上了不少人。远远见着天后身边的碧水仙子,琪鸢乖乖行礼道:“见过仙子。”
原本正急匆匆走着的碧水听见问安声,习惯性点了点头,仔细一看,这小仙女自己居然不认识。作为天后手底下的掌事仙子,所有仙女入仙籍前,她都会象征性的去看一看,漂亮的也不是没有,可是这么出挑的小仙女,那还真没见到过。
“起来吧,你是哪位仙子府上的?”碧水仙如其名,温柔似水,天界的小仙女们都喜欢这个掌事仙子,同样的琪鸢也不例外。虽然那天后实在有些讨厌,但碧水真的挺好的。因此听见碧水问话,她也乖乖答了。
“回仙子,我是司命星君府上的!”
司命楠竹?碧水皱了皱眉,再仔细看了一番,难不成,这小仙女是司命楠竹的相好的?“你名唤什么?”想起天后对于司命星君的愤恨,碧水觉得还是问清楚,以免到时候天后抓着这点不放,届时不是这么回事可就丢人了。
琪鸢依旧乖乖答话着。“我叫琪鸢。王其琪,鸢尾花的鸢。”虽然这名字听起来挺好的,但琪鸢觉得司命星君当时一定是随手指着旁边的鸢尾花,就这么把她的名字给定了。
司命星君府上的兔子?碧水越发奇怪了。不是说那兔子化形百年却依旧是个娃娃模样吗?前些时候还因为私自下凡,惹得浣碧仙子闹到了天帝处,最后还是司命楠竹出面,只一句搜集命术,便让浣碧闭了嘴。
这团子居然长大了?“原来是小鸢呐,都长这么大了,姐姐居然没认出来呢。”碧水这话说的有些无奈,司命星君家的胖兔子她见过几次,长的跟个团子一样,圆滚滚的,格外可爱。可跟眼前这个仙女完全不像啊!
这突然之间就变了模样,谁能认出来!
琪鸢有些抱怨的吐了吐舌头。“我也觉得,今早起来,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呢……”她依旧给碧水讲着话,都是在凡间看见的东西。
碧水含笑应着,心里却是一惊。这小丫头一夜之间便成了这模样,而且身上的仙气越来越重,几乎让自己喘不过气儿来,看来,她的身份,也有待探究。(。)
126。琉月()
囚仙楼
仙界的景物常年不变,没有四季之分,自然也没有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囚仙楼里头依旧荒凉,只有一座好大的塔楼,和一棵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树木。
楠竹伸手抚了抚树皮,上头刀割的痕迹还隐隐能够看出来。这是小时候,他来看师父,用刀刻下的,说要来一次,刻一次,让师父能看得见自己来过。可是他好多年没来了啊,师父有没有挂念自己?他在囚仙楼,还好吗?
“师父,不孝徒儿楠竹,来看您来了。”楠竹‘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朝着看不见顶的囚仙楼拜了两拜。他不知道师父能不能看见自己,可他不能失了对师父的尊重。
囚仙楼又唤独仙楼,顾名思义,囚禁神仙之地。里面有抑制仙气的魔界气息,更有上古凶兽封印在里边,仙家被关进去,不会死,可却生不如死。
“师父,我捡回来一只胖兔子……”楠竹开始将这几年的经历娓娓道来。他说的很缓很慢,逐字逐句的话总能戳中人心。这几年他不是不能来,天帝虽然下了命令,不得来这囚仙楼,可对于楠竹来说,这命令相当于虚设。
他只是在逃避,他在害怕面对师父。“师父,还记得我给你说过,要证明你清白吗?徒儿没能做到,我去了不周山,却没能找到上神的遗诏。是楠竹对不起师父……”他握紧了拳头,猛然打在地上,地面裂开来了。
是他把师父最宝贝的东西交给了天帝,是他对不起从小把自己养大的师父。当时有人跟他说,去不周山找到上神遗诏,就能证明师父的清白,楠竹自然是应了。只要是能救出师傅,别说只是不周山,就是刀山火海,他也照去不误。
可是他真的,挺没用的。在不周山晃荡了一天,也没能找到那人说的上神遗诏。又有什么脸来面对师父?
楠竹一个人跪在地上,还在不紧不慢地讲着话儿。囚仙楼里头,琉月双手被捆仙练捆着,身上火红的衣裳也变得破破烂烂。他抬眸,从面前的窗里,恰好能看见外头的楠竹,见他跪倒在地上,琉月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他答应过绯色,要好好照顾楠竹,可却没能做到。这些年来,都只让他一人承担着,和天帝周旋着。
想起那年,自己闯进囚仙楼,绯色就躺在这个位置,铁链紧紧捆着她的手。
“绯色,绯色……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啊。”琉月抱起地上的绯色,将她捂在怀里,妄图用体温给她取暖。
绯色的衣裳被身下流出的血染红了一片,那些血越来越多,好像要将她抽空了来。被剥去仙骨,封了法力,她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血液的流出加快了她离开的脚步。绯色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琉月,帮我……”她说话也是断续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到。染了血迹的手拂过琉月如玉的脸颊,血色的掌印在上边留下。
“好,好,我帮你,我会救你的。绯色我求求你,坚持住,好不好?”琉月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绯色没了仙力,撑不了多久,可是他不会让绯色,就这么死去,他们还没离开这里啊,还没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绯色怎么就能,死了呢?
琉月将她扶起身子来,将自己体内的仙气输进绯色身体里边。可是因着没了仙骨,再加上在囚仙楼呆了这么久,绯色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她只是凭着念想,吊着一口气而已。“琉月,救救,孩子,救救他……”
她急促的喘息声,像利剑一般,将琉月割的难受。“好,我帮你,救他。”其实他完全可以用仙气保住绯色,可是那样绯色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存活的可能。虽然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绯色那么喜欢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救了孩子,就等于,送绯色去死。琉月的手抖了抖,可是绯色哀求的目光,让他无法拒绝。罢了,这是绯色的愿望,她要孩子活下来,要孩子好好的活下来,自己怎么能,不帮她呢?
孩子的哭闹声响彻了整个囚仙楼,绯色躺在一地的血迹上,惨白的脸上满是笑意,失了血色的唇微微抖动着。琉月将孩子抱到她面前,把正在哭闹的孩子递给她看。“绯色,你看,是个男孩子……”
看着他挥舞着四肢,绯色笑了笑,伸手抚了抚他的小脸,有些留恋有些不舍。“名唤楠竹吧,像楠竹一样,坚韧。”这个孩子的出生,注定了他是不被接受和喜欢的,唯有坚韧,能让他好好活着。
孩子出世了,绯色再没了撑下去的动力,她的手也慢慢滑落,脸上依旧带着笑,一双温润的水眸闭了起来,一片血迹之上,她洁白的衣裳像盛放的牡丹,娇艳惹人爱。
“绯色!”琉月心痛的喊声盖过孩子哭闹的声音,回荡了好久,整个囚仙楼皆是他的喊声,绵延不绝。
天帝得了消息赶过来时候,只见司命琉月跪在地上,绯色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角,他怀里头还有个嗷嗷哭着的孩子。“孩子,还活着?”天帝有些讶异,伸手想要去抱过孩子。
琉月对这个天帝,再没了一丝尊敬,从他将上神驱逐开始,他就知道,天帝再也不是当初的天帝了。“绯色说过,孩子由我来带。”琉月淡然说着,将小楠竹往怀里带了带。
天帝皱了眉头,对于地下没了呼吸的绯色一点儿都不关心。“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难道不该由我这个父亲来抱抱吗?”
父亲?琉月连生气都忘了。“你有什么资格自称父亲?强迫了绯色,还将她锁在囚仙楼,你简直畜牲不如!”小楠竹因为哭的累了,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琉月伸出一只手,将倒在血泊中的绯色抱起来,用脸贴上她已经凉了的双颊。
“绯色,我会照顾他的……”琉月一定会,好好照顾楠竹,让他无忧无虑的长大啊。
“师父,师父,我娘亲呢?”小楠竹巴拉着琉月的衣摆,仰着一张包子脸问道。
琉月蹲下身子,将他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娘亲很贪玩的,她出去玩了,等楠竹长大,娘亲就会回来的。”(。)
127。讶异()
天帝通过楠竹从自己这儿拿走了两块神格,而自己也因为上神的事,被锁在囚仙楼中,无法再出去。楠竹就这么一个人长大,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发现什么啊……琉月一双带笑的眼眸看着外头的楠竹,当年那个小包子也长大了。
绯色该会很欣慰吧?
“师父,你认不认识,聆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