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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啊!如果重生还是不能报仇,还是要做那枉死的冤魂,那她重生还有何意义?
重生……对了!那个女娃娃,她一定知道什么!她一定知道的,就是她,说出苏琴是重生而来的,也是她害死了苏琴!
云宴像是找到了糖人儿的娃娃一般,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期冀的光,她转身望着对面相偎的两人:“你们,你们肯定知道对不对?”既然知道苏沁是重生而来的,那肯定也知道自己是重生的!
知道什么?琪鸢和琳琅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浓浓的不解,这云宴无端端的便哭成那模样,现在又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们不说话,这边的玉栀玉荨更加不知道如何开口,郡主突然间变成这模样,她俩也不知道究竟为何,好好儿的郡主,怎么就哭成这般样子?
“姑娘,您怎么了?哭什么?”玉栀终归是年纪小,没能忍住心里头的话,她觉得郡主哭了,就该问清楚缘由,否则怎么能安慰她呀!
这妮子!玉荨拽了拽玉栀身上的大裘,示意她别接着说下去,没看见郡主现在已经听不进去话儿了吗,先安抚好她的情绪才是要紧事儿,至于郡主为什么哭?待郡主情绪好了,自然会说。
“姑娘,逝者安息为好,我看你还是放开那女子的手吧,这里是也算她的家,也有她的亲人,自然会为她安排后事。”琳琅不忍再看好好的一个姑娘哭成那副模样,开口劝道。她不知道这姑娘为何对苏琴的死那么激动,只是纯粹不想看一个好姑娘难过。
逝者安息,逝者安息?怎么安息,要苏沁怎么安息?两世皆被人所害,如何能安息啊!“没办法的,没办法……”云宴不停地摇着头,一双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被鲜红的血沾上,她却毫不在意。
这……琳琅叹了口气,苏琴的死,她感到很意外,但不得不说,苏琴不死,有可能现在死的就是她或者姑娘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只能对这苏琴说声抱歉了。
“你起来吧,你想问得,我都知道,你心里边害怕的,我也一样清楚。”琪鸢靠在琳琅的肩头,朝着云宴伸了伸小胳膊,一只白嫩的小手面向她招了招。
云宴猛然间停了泪,抬起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看向琪鸢,一张脸上一会哭一会笑:“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知道的,知道的!”
64。你该害怕的()
琳琅站在天字阁的门口,皱着眉看向那紧闭的雕花木门,无奈木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根本不让她窥探到里边的情景,她跺了跺脚,伸手想去推那木门,却被一双纤手给拦了下来:“抱歉,这位妹妹,我家姑娘正和贵小姐在屋内商讨,咱们这做奴婢的,进去打扰怕是不合适吧?”
拦下她的正是伺候在云宴身边的大丫鬟玉荨。郡主和那女娃说有事商讨,两人都不让人跟着,自己虽然担心,但也明白郡主的脾气,她下的命令没人能反抗,玉荨只得在这门外干着急。
屋内商讨屋内商讨!琳琅狠狠给了玉荨一个大白眼儿,她还能不知道是屋内商讨吗?难不成还是屋外商讨?“我没想打搅,只不过担心我家姑娘而已,姑娘年纪小,万一被人欺负了,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可找谁哭去欸!”
这话一出,听得边儿上的玉栀直跺脚:“你,你这分明是败坏我家姑娘的名声儿!”现下屋里便只有郡主和那女娃娃,这女子说她家姑娘受欺负,可不就暗暗指向郡主说她欺负人嘛!
琳琅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儿:“我可没说谁,你那么激动做甚?”她可没有指名道姓啊喂,自己要对号入座可就怪不得她了!
玉栀年纪小,性子急,也经不起挑拨,一下就被琳琅给弄得炸了毛,张牙舞爪地道:“你这明明是胡说八道,强词夺理,不分是非,不清不楚……”她一张小嘴倒也利索,整段话儿不带停歇的说到了底儿,但就是那成语用的颇为奇怪。
不清不楚都出来了?琳琅先是愣了愣,而后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噗哈哈哈哈,你这妮子,可真是有趣儿!先生没教过你成语吗?”能乱用到这般地步,还不如她这个半路出家的!
玉荨也没能憋住,嘴角轻轻扬了扬,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伸手拉了拉玉栀,示意她别再挑事儿。
然而小丫头第一次被人嘲笑,面子上挂不住,整张小脸儿都涨的通红:“你,你笑什么?自然是有先生教过我的!”身为郡主的贴身丫头,那待遇可比一般的官家小姐都还好,不止受人敬重,连那吃穿住行口吐言谈都是清了专门的先生来教过的。
毕竟有时候贴身丫鬟就代表了她的主子,王妃自然在玉栀玉荨身上下了不少工夫。
瞧她越发急了眼儿,琳琅不由更加开怀,小丫头还挺有脾气!原本严肃而沉寂的客栈瞬间多了些鲜活。
这时那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儿被人推开,里面走出两个小姑娘来,一个穿着那粉色浮光锦衫裙还是个白嫩的女娃娃,另一个一身青色的素罗纱裙,已经是个半大的姑娘,脸上五官也张开了不少,即使眼睛肿得跟核桃般,也挡不住她略显倾城的容颜。
“姑娘!”见她们出来,琳琅立马收了笑,迎了上去将琪鸢给搂在怀里,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认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琪鸢对着她笑了笑,那双桃花眼眯起来格外好看:“没事儿的,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说着她将脑袋转向另一边的云宴,恰好和那双漂亮的眼睛对上,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又移开了视线。
“走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该上路了。”云宴面对玉荨玉栀的追问,只是摇头,口中刻意的转了话题,而后扭过身子不再看她们。
玉栀不解地偏着脑袋看向玉荨,显然是不明白郡主这是怎么了。玉荨又怎么能知晓?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玉栀不要多问,郡主若是想告诉她们,那自然会找机会说出来,也不急于一时。
“可是姑娘,现在怕是走不了啊……”玉荨上前扶了云宴,用手指着这满地的血给她看:“姑娘您看,还有下边那些晕倒的人,咱们带来的小厮也在里边儿,实在是走不了啊。”
就算丢下小厮扔下马匹徒步进城,那这一地的血迹还有两具尸体谁来处理?
这确实难办,云宴盯着地上的血迹半响,转而看向琪鸢,沙哑着嗓音道:“姑娘惹的麻烦,姑娘自行解决吧。”
琪鸢挑了挑眉,无所谓的点头道:“好吧,我来解决。那谁你那两个小丫头太碍事儿了,先晕一会儿吧!”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些无关人的记忆改变一下,在他们脑海里植入盗匪打劫店铺并且杀人的画面,而这无关人,自然也包括那两个丫头!
‘噗通’‘噗通’接连的倒地身响起,惊得云宴往后退了退,只见先前还好好站在自己身边的玉荨玉栀,全都闭目倒在地上,溅起的血站在她的衫裙上,犹如点点的红梅般。
“你!”云宴未曾料到那女娃会如此作为,直接弄晕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
琪鸢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水光,可怜兮兮地道:“我怎么了?难道不是盗匪闯进来要抢劫并且害了人性命吗?姐姐,你该害怕的……”
云宴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升起,她确实该害怕,害怕自己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女娃谈了条件!无奈贼船已上,想要下去,早已离了岸边,云宴闭了闭眼,突然大喊了句:“啊!杀人啦!强盗杀人啦!”
虽然不认同,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目前解释这一切的最好办法,至于那些人的记忆,就不是云宴担心的问题了,既然那女娃敢这样做,就证明她有实力去圆这个谎,自己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琪鸢扬了个笑容,露出一口的糯米白牙和两个小小的梨窝,分外的可爱:“该醒起来了,强盗离开了啊。”老实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的话突然就能变成现实,只不过好像很有用,她也懒得去探究。
底下晕倒的人全都慢慢的爬起来,眼底解释雾蒙蒙一片,嘴里边喃喃着话儿……
“啊!死人……有人死了!”“娘的逸儿!娘的逸儿!琴琴!琴琴欸!丧天良的强盗,杀千刀的,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惊慌失措地叫喊声伴随着妇女尖锐地哭嚎,这间客栈再度陷入了慌乱之中。
云宴在玉荨玉栀的关怀里悄悄看了眼琪鸢,只见她正和琳琅笑着说话儿,心里边对于自己的决定越发没底,自己答应和她合作,到底对是不对?
65。宋皎()
官道上一家客栈遭了盗匪,不止掳走了财务,还杀害了掌柜的家的独子和一个侄女儿,据说那侄女儿更是被人凌虐致死,血流满了客栈……
坊间的消息总是传的飞快,不过一天的工夫,客栈里的事便在京中传了个遍,一传十十传百,赶路的商人传给街口卖菜的,卖菜的又传给自家婆娘,婆娘管不住口把这事儿跟大舅家的侄儿说了,侄儿去给宋丞相家送菜,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了看门的婆子,婆子又讲给了自家女儿听,女儿在丞相千金身边儿伺候,顺口就讲给了几个大丫头听。
此时正是用膳的时候,大丫头抱画正立在桌边给那秀美如水般的人儿夹着菜,这女子不过二八年华,鹅蛋脸上红唇黛眉独显娇艳,纤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恰好挡住她的一双盈盈水眸。
她一袭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外边罩了件貂皮小袄,头发是梳做云髻,上面只簪一只云脚珍珠卷须簪,樱桃小口微启,娇莺宛啼般的声音从她口中流出:“抱画,将昨儿轩哥哥送来的血燕炖上,过会儿给娘和爹爹送点儿过去。”
女子正是宋丞相的幺女宋皎,皎字有洁白无瑕之意,更是娇字谐音,取得娇宠掌上明珠之意。宋丞相有六子,独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阖府上下宠的要紧,哪怕是这七小姐要那天上的月亮,丞相府也有人绞尽脑汁给她拿下来!
晓得她这是不打算继续用了,抱画轻轻放下手中的象牙箸,接过一旁小丫头递上来的绢帕双手捧着送到宋皎眼前儿:“是,奴婢知晓了。小姐可真是孝心人儿,怪道外边的人都说小姐是菩萨心肠,天上的神女下凡呢!”
拿过绢帕擦了擦嘴角,宋皎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双水眸弯成月牙儿形:“神女下凡?就你这丫头话多,只晓得说这些来讨我欢心!”说罢用手轻轻摆了摆,作势要打抱画。
抱画打小儿伺候七小姐,知晓她这是开心了和自个儿闹着玩呢,也不能掉了小姐的面子,便假装躲了一躲而后被打到的模样,嘟着嘴儿道:“奴婢这是说的实话呢,不信小姐问问抱琴和侍书侍棋,外边的人儿可都是这么夸小姐!”
边上儿的抱琴和侍棋年纪大,性子稳,当下也只是笑着回应,并不接话,抱画暗自唾了句:两个姐姐当真不给面子!正打算再开口多说几句七小姐的好话儿呢,就听外边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
几人都往门口探去,只见一个半大的丫头从那门口处伸进颗脑袋来,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里边的几人:“侍书参见小姐,给小姐请安~给三位姐姐问好。”
抱琴抱画侍书侍棋四个大丫头里,就属侍书年纪最小,也最为好动,平日里跑跑腿儿往各个院子里坐一坐,听听近日的事儿回来再说给宋皎听就是她的任务。
见她回来了,宋皎淡淡一笑,仿若芙蓉盛开,比那六月荷花还要清雅几分:“小妮子跑的如此匆忙,莫不是遇上什么大事儿了?快些进来讲给我听一听。”
虽然大梁崇尚修仙问道,但真正的大家闺秀,都是宛如宋皎一般修身养性,有哪家夫人或小姐办了宴会,才会出门一聚,平日里都是在闺阁度日,琴棋书画练个遍,自然会感到无聊,无奈又不能出门,办宴会赏花又太过繁琐,这听听外边的事当个消遣便成了宋皎的日常。
侍书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小姐你用膳呢,不太适合讲呀!”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就你这丫头事儿多!”侍棋是侍书的亲姐姐,嘴上说着她的不是,却还是冲着一旁的小丫头招了招手,示意她们把吃的撤下。
等小丫头将桌上的吃食都撤下了,侍书才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对着宋皎行了一礼道:“小姐安~那我可就讲了啊?”
这丫头!侍棋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自己怎么有这么笨的妹妹!边儿上的抱琴抱画也忍不住笑了笑,还是抱琴知事儿,走出几步来将侍书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脑门儿:“你这丫头,以为小姐平时好说话就是任你欺负呢?方才小姐都说了,让你说,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侍书嘟着嘴儿看向一脸淡笑的宋皎:“小姐你看,姐姐们老是欺负我,我这是怕小姐听了后不舒服,是担心小姐!”
还学会告状了呢!宋皎用手挡了脸轻声笑了笑,而后冲她招了招手,看着她宛若脱兔一般蹦到自己跟前,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略微肥嫩的小脸儿:“谁敢欺负我们侍书呢?有小姐给你撑腰,谁欺负你,咱们就打她们板子!”
侍书吐了吐舌头,扫了眼三个正偷偷发笑的大丫头:“哼,不跟她们见识!侍书讲事情给小姐听,不给她们听!”
“好好好,不给她们听!抱琴抱画侍棋,全都背过身去,耳朵堵起来,不许听!”宋皎轻笑着吩咐,方才小丫头们在收拾完后都已经主动退了下去,现在房里便只有宋皎和四个大丫头。
“小姐!您就可劲儿惯着她吧!”侍棋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那得意洋洋的妹子一眼,还是不得不跟着抱琴抱画转过身去。
“嘿嘿~”侍书像吃了米的小老鼠一般,笑的贼兮兮的,宋皎看见她纯真的笑容,心里便止不住的心酸,还是个孩子,真好。
“小姐我跟你说啊,那官道上有家客栈,莫名被盗匪给抢了,还杀了人嘞!那客栈里头全是血……”侍书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讲着,完全没注意到宋皎脸上逐渐僵硬的表情。
官道,客栈,女子……“侍书,前些时候,江南的曦郡主,是不是受召正往京里赶呢?”宋皎的声音没了先前的淡然,倒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慌乱。
“小姐说的是云王爷家的曦郡主吗?她确实是受太后娘娘的名进京,前不久还有信使来信禀报说已经离京不远了……”
66。进京()
曦郡主云宴,会是她吗?宋皎闭了闭眼,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侍书滔滔不绝的话语:“我知晓了,你再出去探探,一路上曦郡主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抱琴抱画,过来替我重另梳妆一番,侍棋去把那血燕炖上,过会子我亲自送到父亲的书房里去。”宋皎起身往里间走去,把个侍书看的一愣儿一愣儿的,怎么小姐就走了呢?她还没说完呢喂!
三个大丫头先伏身行礼道了是,而后便开始按宋皎的吩咐忙碌起来,侍棋上前将自个儿发呆的傻妹妹搂在怀里,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还呆着呢?小姐方才让你干什么?还不快去!”
侍书不明白地道:“可是小姐还没听完啊,我还有好些东西没讲呢……”刚刚还颇有兴致的小姐,怎么突然间就不想听了?
“傻啊你,小姐心情不好,不想听了,咱们就看小姐心情办事儿呗!”抱画比侍书大两岁,两人平时打打闹闹的倒也亲近,因此说话便没了顾及。
侍棋横了她一眼对着里间使了使颜色:“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