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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她是地狱之鬼,那仙界的仙气会浸染她本身所带的阴邪之气,她应该是魂飞魄散才对。这么说来……
“药老?药老?”楠竹看着药老在那忙活半天,却不见琪鸢有何缓解,而他居然还发呆!
听见司命星君喊自己,药老才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周遭的仙家全都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药老沉吟了会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塞进琪鸢嘴里头,看着她皱眉咽下,这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背对自己,药老将左手搭在她的后背上,往琪鸢体内输送了一股仙气。
殿上的仙家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药老给琪鸢诊治,楠竹更是一步一步盯得紧,生怕出了岔子,唯有上首处两位天界至高者,漠不关心。
天后只是淡淡扫了眼,继续喝着手里头的花茶,时不时还吩咐人往她碗里头夹点儿菜,她的宴会,莫名其妙被人打乱,还要让她担心罪魁祸首?
而天帝,则是看戏一般,木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眼时不时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药老的仙气输送进体内,琪鸢顿时觉得像是走在荒漠中的人儿找到水源一般,整个人都好了不少,脸儿上的表情也渐渐松缓。
“星君,女娃娃怕是接触了天帝的封锁术,再加上她妖龄不够,压不住陛下的仙力,两股力量冲突,才导致她妖丹灼热。”药老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着楠竹道。
28。不可说()
药老的话一出,殿里边众仙家好似明白了一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儿朝着身旁的仙家小声地讲着话儿。
这就没什么好奇怪了,天帝的仙力,怎可能是她一小小兔妖能抵挡得住?灼烧妖丹也并不奇怪啊!果然还是司命星君大惊小怪了啊。
没事儿就好……楠竹冲药老点了点头:“多谢药老出手了,楠竹再次谢过。”这般来说自己也算欠了药老一个人情,罢了罢了,慢慢儿还就是!
百灵看着琪鸢在药老丹药以及仙气帮助下慢慢儿恢复了些脸色,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啊!先不提这琪鸢是她带来凌霄殿的,光说她平常那么讨人喜欢,百灵也不想看着这小姑娘出事儿。
然而楠竹却没顾得上这还是在凌霄殿内,他只知道自家胖兔子没事儿,没事儿!“小鸢,跟星君说说,现在咋样了?还感觉疼吗?”楠竹半蹲在地上,仔细瞅着琪鸢的脸色儿。
药老的能力也不是吹嘘的,丹药下肚外加药老独特的仙法辅助,琪鸢现在已经感觉比方才好多了,至少那种灼烧的痛感是没有了。
她先深吸了口气儿,调了调内息,这才对着一脸儿着急地司命星君道:“星君放心,小鸢已经好多了~”
楠竹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头,用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里边儿带了丝抱怨:“好了就好。不过,谁准许你伸手去碰天帝的封锁界面的?”他就说呢,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行了呢!
天帝之力可不是凭白吹嘘逗人玩儿的,那可都是一年年累积出来的,完全过硬的仙力啊,别说琪鸢一个小小的不过百岁妖龄的兔妖,就算来一个千年修行的大妖怪,估计也得栽这封锁术上头!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琪鸢就满心委屈,恨不得好好儿问问天帝去。不过一个封锁术而已,有必要用那么强的仙力吗?这天界如此多的低等级仙侍仙童仙女儿,万一谁要是手痒……呸,是不小心碰到了,那还不得跟自己一样儿去!
但她也没那个狗胆儿质疑天帝,只能强行扯了抹笑容,干巴巴对着司命星君笑:“哈哈哈……我那不是不知道天帝的封锁术这么厉害吗?”
别人家的封锁术都是隔绝里边儿与外界的联系,这天帝的封锁术可倒好,这是分分钟要人小命的节奏啊!
知晓她从来都是好奇心最重,这次估计也一样,楠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会儿知道了吧?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下次再这般,那司命星君可不会再管这作死的兔子了,让它慢慢儿疼去吧!然而这一次,心软的司命星君还是决定好好儿对她。
“上来吧!”司命星君扭了个身儿,将后背面对着琪鸢道。
看着司命宽厚的后背,琪鸢小姑娘顿时感觉心里头暖乎乎的,谁说司命星君高冷不会照顾人的?从小到大这百年间可都是他在照顾自己呢!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想是这样想,可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儿的灰,琪鸢犹豫着对司命星君道,她可不想到时候再被星君喷个狗血淋头!
这丫头怎么越来越磨磨唧唧的?楠竹转头瞪了一眼儿:“你再不上来,我可就走了!”以为司命星君很清闲吗?
“别别别,别啊!”她只是客气客气而已嘛!琪鸢猛然扑上了楠竹的后背,差点儿没把司命星君给压垮了,然而她却不自知,依旧笑的傻兮兮地:“星君,星君快走哇!”
楠竹忍了将这熊孩子从背上拉下来的冲动,毕竟都是自己让她上来的,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凌霄殿里头就见那一身儿红衫的司命星君半跪在地上,背上爬着个笑嘻嘻的粉衣女娃,边上的药老依旧是面带笑容,火德星君低了头不知在想什么,四周的仙家都窸窸窣窣说着小话儿……
天帝扫了眼下边儿,依旧是默不作声,就这般看着楠竹与琪鸢再次骂骂咧咧地闹在一块儿。这小小兔妖,居然有这等本事,能将楠竹的情绪控制在手?
“既然都好了,一场乌龙而已,那就都散了吧,宴会继续,司命星君你是要回去,还是要继续参加宴会,都请随意。”天后抿了口仙侍递过来的百花****儿,用锦帕擦了擦嘴角,这才慢慢悠悠道。
方才药老给琪鸢看诊之时,天帝已经撤掉了封锁术,现下凌霄殿里头已经可自由进出,天后不指望司命星君留下,她辛辛苦苦筹办的蟠桃会,可不是用来让司命星君和他家兔子闹腾的!
熟料楠竹理都不理天后,只跟背上的琪鸢咬着耳朵,头也不朝后甩一甩。
琪鸢趴在楠竹背上,小声儿问着:“星君,这样怕是不太好吧?要不……你跟天后说说,就说你不参加宴会了,要回去?”怎么就能把天后晾在一旁呢?那可是天后啊!
不止琪鸢,就连跟在天帝身旁儿的百花仙子也为楠竹这态度捏了把汗,这赌气也不看看时候,当众下天后的面子啊这是!
果不其然,天后本就压着一肚子火气,再看楠竹如此不敬自己,那好容易压住的火气瞬间涌上来,而且翻了倍儿!“大胆!居然不敬天后?谁给你的胆子?”天后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瞪大以后,瞬间没了那柔情,倒是多了些凌厉。
楠竹背着琪鸢往殿外头走着,顺带腾出左手来朝着后边摇了摇,漫不经心道:“小鸢我带走了,这宴会就不参与了,你们玩儿就好。”
“来人!给我拦住他!”本来打算放他一马,谁想到楠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不敬天后!“住手,都回去,宴会继续吧。”天帝却十分不给天后面子,直接拦下。
那边儿楠竹背着琪鸢唤了祥云,已经踏云离开,炎决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上古……”
药老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眯眯的脸上不见丝毫变动:“火德星君,不可说,说不得啊!”有些事儿,憋在心里是最合适不过的。
29。属狗的兔子()
不可说吗?也是,现下还没有确定这猜测是否为真,说出来不过也是一番风雨而已,但是楠竹他,到底知不知道?
炎决回了神儿,美艳的脸上依旧笑容满满:“药老,什么不可说?本星君只不过在想司命他要怎么收拾小丫头而已,这有什么不可说的!”
因为他扬了声音,殿里头的仙家也都听到了,全都感觉好笑,这火德星君不管过了多久也依旧是如此孩子心性!
药老笑着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星君果然聪慧。”能点到为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聪慧。
“哈哈哈,火德星君真是快人快语,来来来,小仙敬星君一杯!”殿中央处站出来白面俊朗的仙家,一身素白道袍,手腕上担着拂尘,左手端一盏琉璃杯,正举向那头一脸灿烂笑容的火德星君。
见有人朝自己敬酒,炎决自然不能落人家面子,唤来仙侍给自己也满上一杯,朝着那白面仙家道:“说笑说笑,我可不敢说司命星君什么,他那脾气,到时候还不得把我往死里头打!”
那仙家将酒盏往前推了推,示意自己先干为敬,待烈酒入肚,这才笑着道:“谁人不知火德星君与司命星君最为交好?这般说笑两句也不碍事啊。”
是啊,这仙界里头,可不就火德星君能够经常出入司命府吗?边上的仙家全都笑着附和那白面俊朗的仙家,还有人扬声道:“火德星君又谦虚了!”
炎决爽快地干了一杯,又唤仙侍给自己满上,端了酒盏往上首天帝处扬了扬:“陛下在上,小仙这一杯,祝陛下和娘娘天天开心,烦心事儿少上许多!”
瞧瞧他说的这话儿,像是一个高品仙家应该说的吗?整个一小娃娃语气,但偏偏你看着炎决那张胜过仙女儿的脸庞,也不忍心因为这点子小事儿责怪于他。
天后还在为刚刚的事儿不满,斜倚在上头,见炎决笑嘻嘻地端着酒盏冲自己和天帝敬酒,她只要想到这人和刚刚那个害自己被天帝下了面子的司命星君是交情甚好的,便怒气不打一处来。
“碧落,将刚刚摘了的蟠桃送上来吧,正好给众仙家尝尝鲜儿。”天后边把玩着手里头精致小巧的象牙箸,边对着正低头侯在一边的掌事仙子碧落道。
碧落是跟在天后身边伺候多年的,自然也知道天后此时是恼了,正好迁怒了火德星君,想要晾他一会。
可火德星君毕竟是天帝手下四大星君之一,这般做法,只会显得天后目中无人,碧落先是伏身应了,这才道:“娘娘是看火德星君可怜儿,想要赏星君棵桃儿吃吧?今年的蟠桃全都长的好,过会子星君吃了,可就不担心被司命星君打了呢!”
凡间有传言,吃了这蟠桃,强身健体不说,还能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当然这话是虚传而已,众仙家只当个笑话听听,如果真这么好,那他们岂不人人都有金刚不坏之身了?
此刻碧落这般一调侃,众仙家全都笑了起来,殿里头一片的热闹喧哗,就连天帝那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微微有了丝波动。
自己真是一时糊涂了!怎么能当众使性子不给火德星君面子?好在碧落一句话给她圆回来了,天后扬了个温婉的笑容:“你这丫头,又什么都知道了!”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儿,做出来给别人看又是一回事儿,这次是自己被楠竹刺激得有些大意了,竟如此不理智!
知晓天后这是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碧落松了口气,笑着蹲到天后身边儿:“那可不是,小仙就是娘娘肚子里的蛔虫,娘娘想的啥我能不知道吗?”
天后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儿:“就你话多!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去端来,让火德星君和众仙家都尝尝,也好有个金刚不坏之身啊~”
碧落笑着讨饶,而后才起身冲天帝和下边的众仙家分别行了一礼:“陛下和上仙们且等上一会,碧落这就去唤人把蟠桃端来,到时火德星君可要多吃些!”
这跟在天后身边伺候的掌事仙子就是会说话儿,殿里头谁都知晓她这是在给天后刚刚的举动圆场子呢,但偏偏人家样样做到位,还做的让人心里头舒服,还真是没啥可以说的了!
碧落给天后打圆场,炎决自然也不能对着干,当下放了酒盏,仰着一脸笑容冲天后拱了拱手:“那小仙可就多谢娘娘了!”
天后捂了捂嘴,像是在掩住笑容:“瞧,还跟我客气上了,到时你们可都得多吃些,人人都成那金刚不坏之身!”
殿里的仙家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倒也全都笑做一片儿,参差不齐的感谢天后的声儿断断续续地,一片的觥筹交错。
凌霄殿外头,楠竹身上背了个娃娃琪鸢,正踏云往自家司命府去了。
琪鸢回头望着那琉璃瓦顶的凌霄殿,影影约约还能看见一些个仙侍有条不紊的进出,她搂了搂司命星君的脖颈:“星君,咱们就这样出来了,真的合适吗?”
虽然天帝看起来似乎对司命星君很宽容,但天后就不是那么好相处了,那眼神带刀,嗖嗖嗖地直戳人心底啊!
楠竹漫不经心地拍了拍琪鸢的屁股:“小娃娃家的,管这么多干什么?我说合适就合适!”下次不能让她到处乱跑了,省的还得麻烦自己!
有这样的吗?琪鸢憋红了脸,一口咬在楠竹的脖颈上边,让他打自己屁股,让他再打!自己咬死他!
“啊!琪鸢你是不是属狗的!”楠竹被这突然一咬弄得浑身一震,差点儿没从云上摔下来。他赶忙用手拽着正扒拉着自己的琪鸢,可不能让她接着咬了!
“你说呢!你见过属狗的兔子呀?”琪鸢被迫松了口,张着一口大白牙冲司命星君吼着。
你见过属狗的兔子没?司命星君觉得自己见过!背上可不就有一只吗!
30。做个会飞的!()
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琪鸢小姑娘这种!司命星君好心好意背她回去,她还有胆子来咬人!
楠竹单手提溜着琪鸢的领口,将她从背上拽下来,另一只手捂着脖颈上被咬的地方,疼得呲牙咧嘴:“属狗的兔子?你不就是嘛!”
还是只兔子时候,就把嫦娥仙子家的玉兔给咬了,还有一次,直接把人的毛给扯下来了,搞得嫦娥仙子现在看见自己都绕道走!化形成奶娃娃吧,整天儿都盼着咬司命星君的手指儿,不给咬她还哭!
好容易长大了会说话了,原本以为也应该懂事些了吧?谁想到她转头就把龙王家小儿子给咬了,司命星君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就见那小小一团儿手里抱着坛百花蜜,泪眼巴巴的低着头听着龙王的教训。
这自家养的兔子,有错也轮不到一个龙王来教训啊,司命星君撸了撸袖子,上去就是一顿打,顺带警告了被揍得可怜兮兮的龙王一番,这才提溜着那胖团子回了司命府。
想起以前自己给她收拾过的烂摊子,楠竹就倍感无力,这要是一直这般下去,自己以后啥都不用做了,每天光给她收拾残局就有的忙了!
“放我下来!星君是坏人,欺负人!放我下来!”因为被提溜着后衣领,琪鸢小姑娘觉得快要喘不上气儿来了,手脚并用地胡乱扑腾着,一双桃花眼儿媚里带柔,泛着水光就这么盯着那一脸痞像的楠竹。
司命星君老是欺负她,从小就这样,一不顺心就提溜自己!一不开心也提溜自己!不知道这样很难受吗?一点儿都不懂关心关心人!
楠竹斜挑着眼,看着她被自己提溜在手里头,不停地挥舞着胳膊和腿儿,小脸皱巴巴的,像是小时候被人掐住脸后她不高兴的样子。
欺负人?自己哪里有欺负过她?她哪次惹事儿不是司命星君出面给她解决的?不然就她一只法力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兔妖,怎么能在这天界生存下来?
“说话儿也不打打草稿,本星君若是欺负你,你早该见阎王去了!”楠竹伸手狠狠敲了敲这不分是非不辨黑白的琪鸢小姑娘的脑门儿一下,直把她敲得泪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