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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手上的神经也很复杂的,玩意匕首割断了手心的筋脉,加上之前手上的旧患,搞不好可能这只手已经就废了,这次是自己幸运,下一次也许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沐临风这时不禁问自己,还有下次么?
沐临风离开郑家宅院的时候,也命运所有郑家宅院附近的士兵全部撤离,既然自己说再相信他们一次,就干脆好人做到位,完全不去管他们,这也并不是沐临风过于自信,是他清楚,一群野心勃勃的人,连续失败三次的机会可以完全重创他们的意志,他相信在经过三次挫折的郑家,应该给他们一点时间,却反省、反思一下了……
郑家的事暂时的放下了,沐临风一边养着手伤,一边开始将心思全部放到北方的战事上去,北方的战事已经开始小半个月了,敌我双方都没有进展,主要是战线铺的太长,兵力比较扩散,这是作为抵御方式部署的,因为之前沐临风的心思没有放到这上面……
但是沐临风此刻已经集中精神了,将注意力全部放到旷北去了,所有这个战局需要调整,之前开了几次会议,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无非就是吴三桂自动请缨,想从东海偷袭满、蒙、俄、朝四方的后方,但是一旦吴三桂驻守东瀛的海军全部北上的话,东瀛的海域即可架空,这就等于撤去了东瀛海域的全部防线,也就是沐临风要面临一场押不押注的赌局。
同时沐临风也接到了杭州方面送来的书信,自己的那些夫人们都在杭州安顿了下来,德川家惠、胡嫣然与红儿三人负责保护她们的周身安全,同时还有沐临风派去的亲随兵,一切还算安好,众女子只是一心盼望与夫君团聚,希望沐临风快些了解南京与旷北战事,尽快去杭州会合……
沐临风这一次再度召集史可法、王之桢、陈大寒与牛东门,组成临时内阁会议,而在前日沐临风就已经派人去扬州请张采回南京了,不过两日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消息,如果张采知道钱谦益一事,他是应该火速来南京的,如今对张采来说,对复社来说,东林党算是彻底垮台了,但是张采却迟迟没有来,这一点让沐临风有点奇怪。
这一次针对旷北之战的临时会议,依然是在皇宫后宫朱慈琅的寝宫举行,沐临风看着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十之**是北方前线送来的,沐临风挑出了洪承畴送来的几份最重要的奏折递给史可法等人传阅后,这才对众人道:“几位有什么心的看法?如今敌军不攻,如此耗着我军,只怕南方迟早出事……”
史可法这时看完所有奏折,合起奏折后,这才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如果北方长期被敌军托耗着,只怕日久南方生变,大人应该早下决策,针对北方战事才对啊……”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对众人道:“之前吴三桂自动请缨一事,诸位大人是否商议出妥善的办法来,既能偷袭敌军后方,又能保住东瀛不受外敌侵扰?”
沐临风问完此话后,放眼看向史可法、王之桢、陈大寒与牛东门,见四人表情一致,也知道众人定然还没有相处一个妥善的办法,沐临风立刻站起身来,道:“距离上次会议已经四日了,四位大人还是没有妥善的办法么?”
沐临风说着从案台头走出,走向四人,却在这时突听外面的太监道:“禀告大人,陈近南求见……”
沐临风闻言眉头一皱,自从上次从郑保御的药馆回来后,也有四五日没有见过陈近南了,想来这四五日来,陈近南定是在药馆中陪着他的父亲陈鼎,其实沐临风对于旷北之战也一直想听听陈近南的意思,但是不想打搅陈近南陪他的父亲,所以也一直没有前去询问,不想陈近南却自己进宫求见,沐临风暗想,莫非是陈鼎的病情稳定了?想着立刻让太监宣陈近南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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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南刚刚跨入宫殿大门,沐临风就立刻大惊失色,只见陈近南一身的素装,头上还扎了一块白布,俨然一副披麻戴孝的模样,沐临风上次在药馆清楚地听郑保御说陈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为何才四五日过去,陈鼎却遭遇不测了?
沐临风讶然地看着陈近南,还有一个人比较吃惊,就是一直站在案台后的田川美子,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再药馆那日,见到陈近南那奇怪的眼神,现在想来还是有点不解……
只见陈近南跨入宫殿后,立刻扑通一声给沐临风跪倒,随即拜了几拜,这才高呼道:“义兄,你要为近南做主啊……”
沐临风本就已经猜到陈鼎可能仙逝,但也只是猜测罢了,如今见陈近南如此神情,说出如此的话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眉头微微一皱,立刻上前扶起陈近南。
岂知陈近南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随即俯首在地,泣声道:“义兄,家父今日……今日……”说了几声今日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沐临风几次试图将陈近南扶起,陈近南却坚持跪在地上……
沐临风看着跪在地上的陈近南,这时奇道:“近南,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为兄定然为你做主……”
陈近南听沐临风如此说,神情显得异常地激动,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这时对沐临风道:“本来郑大夫说家父病情已经好转,岂知昨夜药馆遇到黑衣人,今日家父在用完药后,就毒发身亡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怔,按照陈近南如此说,陈鼎就是被人害死的,与他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这南京城内,陈鼎熟识的也没有几人,更别说有仇的了……想到这里,沐临风虎躯又是一震,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立刻沉手一把托起陈近南,看着陈近南的眼睛,问道:“近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先生是被人毒死的?”
陈近南严重含泪,表情悲愤,这时沉沉地点了两下头,对沐临风道:“义兄,家父一直与世无争,从来不竖仇敌,这南京城内与我们陈家有仇的,无非就是他们郑家……家父定然是被郑福松派人给毒死了……你定要为家父报仇啊!”
沐临风虽然心中已经料到,可能是郑家的人害死了陈鼎,毕竟郑芝豹与李奎奇的死,是与陈鼎、陈近南父子有关的,也许他们无能为力找自己报仇,所以迁怒于陈鼎、陈近南夫妇,所以才暗中对陈鼎下毒手?
沐临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一时心软放过了郑家,却让自己结义兄弟的父亲遭此毒手,此时心中已经是异常气愤,双手攥的紧紧,完全忘记了右手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疼痛,这时愤愤地道:“郑家这时自掘坟墓……”说着立刻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正色道:“近南放心,你父亲的仇,为兄定然会为你报……”
王之桢、史可法、陈大寒与牛东门一直站在一边听着沐临风与陈近南的对话,特别是牛东门,一直在盯着陈近南看,这时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上前一步道:“大人,牛某以为此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旷北的战事……”
王之桢闻言立刻附和道:“大人,牛先生所言极是,大人务必以军国大事为重,此事不如交给陈大寒陈将军,前去彻查清楚了,再决定如何,同时还可以先将郑府围住,不可让他们有一人逃脱才是……”
陈近南闻言看向王之桢与牛东门,这时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愤愤地道:“两位大人,悉数这南京城内,还有几人想致我父子与死地?除了他郑家还有什么人干得出这等事来……”
916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1
众人见陈近南一口咬定就是郑家的人做的,不禁都有些奇怪,不过细细一想,也觉得情有可原,正如他自己说的,在南京还有谁会要他们父子的性命?无非也就是郑家的人了,而田川美子站在案台后一直看着陈近南,却始终没有说话。
沐临风这时看着陈近南,沉吟了稍许后,这才拍着陈近南的肩膀道:“近南,你不必激动,为兄说了,这件事为兄一定为你做主……不过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办好你父亲的丧事,而且王大人说的不错,此时北方战事吃紧,也不是办郑家人的时候……而且王大人也说了,先将郑家围住,待陈将军查清楚再说,只要是郑家的人做的,为兄定然绝不轻饶……”
陈近南见沐临风听王之桢一言就松了口气,不禁转头愤愤地看了一眼,这才转头看向沐临风,一把拉住沐临风的手,激动地道:“义兄,你我是介意兄弟,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如今你我父亲惨死,明明就是郑家的人做的,你却置若罔闻,莫非就是因为郑福松是你小舅子,你就如此偏袒不成……”()
沐临风刚欲说话,却听陈近南这时冷冷地看着沐临风道:“这也难怪,毕竟近南不过是义兄你近日才认下的义弟罢了,如何能与郑家的那些人相提并论?义兄你即便是知道郑家的人想要谋反,不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放纵他们么?”
沐临风没有想到陈近南会如此的激动,不禁也是一寒,诧异地看着陈近南,这时暗想可能是因为陈近南刚刚丧父,所以心情不好,心中微微一叹后,这才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沉声道:“近南,为兄在此向你保证,只要陈将军查清楚此事是郑家的人做的,沐某绝对不会有半丝偏袒……近南你此刻的心情为兄可以理解,不过你也不想杀害你父亲的真凶逍遥法外吧?”
陈近南听沐临风如此说,缓缓地低下了头,这时退后几步,看着沐临风道:“义兄,既然你如此为难,近南也就不叫你难做了,此事近南亲自解决……”说着退出了宫殿大门。()。..。:.。
沐临风见陈近南如此,心中顿时一凛,生怕陈近南自己跑去郑家做什么傻事,沐临风知道这个陈近南可不是金老爷子的那个陈近南,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罢了,别说杀人了,只怕没进郑家的门,就被人打趴下了。
沐临风立刻施展游龙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挡住了陈近南的去路,一把拉住陈近南的手,沉声道:“近南,不可胡闹……你也说了,你父亲就是我沐临风的父亲,义父的大仇为兄岂能不报,不过是轻重缓急,如今天下大事未定,还是要以北方战事为主,更何况为兄还是让陈将军去查了……”
陈近南这时一把推开沐临风,冲着沐临风叫道:“查,查,查……事情已经如此清晰了,还要查什么……这南京城出了郑家还有谁会要我父子的性命……义兄你偏袒你小舅子,我不怪你,你就让近南自己去报仇就是了……”说着连忙跑开。()。
沐临风刚欲再追,岂知肩膀却被一人拉住,沐临风回头一看,却见是田川美子,只听田川美子道:“夫君,北方战事要紧,你与几位大人还是商议大事吧,陈公子哪里就交给我好了,我决计不会让他去郑家犯险的……”
沐临风听田川美子如此,心想也是,立刻点了点头,田川美子没有说话,立刻就追了出去,沐临风看着田川美子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希望美子能劝服近南吧!”说着转身走进了宫殿。:.。
王之桢这时对沐临风道:“大人,陈公子如此激动,只怕事有蹊跷啊……还是让陈将军去查探一下郑家的消息再说吧!”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立刻转头对陈大寒道:“大寒,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果真的是郑家的人做了,谁做的抓谁,不可心慈手软……”
陈大寒闻言立刻拱手对沐临风道:“大人,您尽管放心,末将可与郑家没有什么瓜葛,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说着又拱了拱手,退出了宫殿。()。
沐临风听陈大寒如此说,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陈大寒走后,这才哑然地王之桢、史可法与牛东门道:“怎么我感觉,陈大寒是在说我心慈手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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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川美子追出后宫,这时只见陈近南正走在奉天殿前,压根就没有什么要找人拼命的架势,走的不急不慢地,低着脑袋,似乎还在想什么,听到田川美子的脚步声,立刻转头看来,随即加快步子向宫外跑去。..。
田川美子这时几个跃步已经赶上了陈近南,立刻挡住了陈近南的去路,随即冷冷地看着陈近南道:“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别装了……”
陈近南听田川美子如此一说,顿时一鄂,诧异地看着田川美子,眼神中还有些吃惊,随即立刻奇道:“嫂子,近南不明白你此言之意……”
田川美子这时看着陈近南,随即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令尊是真死假死,还是你其实知道谋害你父亲的人是谁……你只是想接着这次机会,达到你个人的目的罢了,我夫君顾念与你的结义之情,这才没有怀疑你,但是你却蛮不了我……说不定你父亲,根本就是你所害……”
陈近南听田川美子如此说,脸色顿时一变,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白,额头的冷汗也清晰可见,煞那间又立刻换肤平静,随即对田川美子冷笑道:“嫂子你真会开玩笑……”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道:“嫂子,你以为近南才是杀害家父的真正凶手?真是可笑……”
田川美子依然看着陈近南,这时冷声道:“这件事你瞒得了任何人,却瞒不住我,你要知道,我在东瀛本就是个忍者,任务就是察言观色,搜集各种情报……从那日你父亲刚刚生病送到郑保御的药馆,你单独与你父亲相处时,我就觉得不妥了……不管令尊死于何因,我相信此时绝对与郑家无关,这不过是你想用来利用我夫君帮你铲除郑家的一个借口罢了……”
田川美子见陈近南刚要反驳,立刻又道:“你无须狡辩,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像我夫君那样对你轻信……况且刚才我见你也并没有着急着去郑家报仇嘛,你是在等我夫君来追你么?”
陈近南这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田川美子,完全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只听陈近南这时淡淡地对田川美子道:“嫂子,这件事你莫非已经告诉义兄了?”
田川美子闻言,这时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陈近南,随即冷笑道:“莫非你还要杀人灭口不成?莫说你没这个能耐了,即便有,你也莫要忘记了,我夫君可是知道我来追你了,若是有什么意外,个怀疑的就是你……”
陈近南这时看着田川美子,突然嘿嘿一笑,道:“嫂子你真会说笑,近南如何敢对嫂子不敬呢,莫非近南没这个本事,即便有,也没有这个心啊……”说着伸手微微一拂袖,顿时一阵白色的粉末飘散开来。()。()。:.。
田川美子见状新下一惊,立刻后退几步,伸手捂住口鼻,只见陈近南这时已经从怀中掏出了匕首,向自己这边冲来,田川美子这时立刻一个跃步,闪身避开,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立刻向陈近南撒去,岂知陈近南这时一个飞身,竟然闪避开来。
陈近南的身形极快,快的连田川美子做梦都没有想到,不想一副文质彬彬模样的陈近南竟然有如此身手,如果是其他人,田川美子自认可以一眼识破,但是陈近南隐藏的竟然如此之好,田川美子暗骂自己看走了眼。
田川美子正犹豫间,却听身后响起了陈近南的声音道:“嫂子,你这是何苦呢……”
田川美子闻言脸色一变,立刻就地一个闪身避开,随即伸手朝着自己的身后撒去一把暗器,岂知此时的身后已经空空如也,早已经没有了陈近南的踪迹。
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田川美子定睛一看,却是陈大寒,只见他领着几个禁卫军士兵,正往这里而来,不过看情形,陈大寒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远处的陈大寒此时间田川美子正蹲在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