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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发小气了!”夜冥蹙眉揉了揉脑门,目光深沉地盯一眼前面的那辆马车。
她的黑眸骨碌一转,她顿起坏心,挑眉道:“师父,骑马累不累呀?”
夜冥微微一愣,诧异于她态度的突然转变:“徒儿这是在关心为师吗?”
“嗯,累的话,可以进来坐坐。”她一脸天真无邪地邀请道。
事出无常必有妖!
夜冥深谙此道,微微眯起眼眸,这次由他来问了:“你又想干嘛?”
“我诚心邀请!”她露出真诚的眼神。
“以为为师会上你的当?”夜冥不屑地轻哼一声。
他敢进去,离渊就敢打死他!
只是稍稍朝她倾身,低声说道:“离渊说,今晚老地方见。”
“嗯。”尤墨淡淡点头。
碍于雪雁在场,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雪雁正心情复杂地揣着通房丫鬟一事,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
……
夜幕降临时,抵达清河城。
赶了一天路,他们用过晚膳之后,便早早回房歇息去了。
接下来还有五六天的路程,必须要养精蓄润!
他们包下了整整一家客栈,可客房依旧不够。
赫连离渊和霍时住在一屋,尤墨与雪雁一屋,顾云泽和墨少辰住一屋,两位公公住一屋,夜冥和他的贴身随从一屋,其余人等便按人头自由分配。
回屋后,雪雁便问道:“姑娘,现在要沐浴更衣了吗?”
尤墨寻思着找什么借口将她支开,便点了点头:“去让店家准备一下吧。”
待她离开后,尤墨瞬间消失,进入了幻境中。
发现赫连离渊已负手站在湖边,轻风微微吹起他的衣角,宛若画中仙。
第99章 做点非君子之事()
“终于得见你的老情郎,可开心?”赫连离渊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尤墨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早知道他忍了一天,沉默了一天,必定又是傲娇了。
可她也不想惯着他这个怪毛病,不然以后定会得寸进尺!
本就是没影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像她耐不住寂寞偷偷去会情人似的。
缓步走到他的身边,也抬眸望向面前这浩渺的烟波。
轻风习习,望不到边际的一湖荷叶随风轻荡,漾出一层层绿色的波纹。
“误会解开了,能不开心吗?”她故意用话堵他。
“呵。”赫连离渊隐忍着轻笑一声,连她都能感受到这笑声中令人心颤的森寒。
在他看来,她这两日之所以会对顾云泽如此冷漠,皆是因为顾云泽回京带人来抓她回去。
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
如今误会解开了,他便担心她对顾云泽的态度又会改变,甚至重新对他……
每每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就堵得慌。
除了他之外,她对其他男人表现的任何一点点好,他就忍不住醋意大发。
平生第一次,他意识到自己的心,原来也是这般小。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赫连离渊转过头来,看到她倔强的侧脸,心中暗暗叹气,这个女人的犟他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到了!
一旦是她拿定主意的事,却是半点也不肯妥协!
就比如之前她一直想要逃走,即便是喜欢上了他,她也执意如此。
若非这次误打误撞京中来人接她,她断不会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会乖乖地留在他身边。
而她的许多想法,总与世上其他女子有所不同。
这也是他被她深深吸引的原因,也牵绊住了他的心。
只是,这些想法却也给他造成了困惑,因为不知道她的小脑子里会装着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会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
“你就没话要对我说?”他眸色淡淡地望着她。
尤墨也侧眸看他,没有回避他审视的目光,直视他深邃的双眸,语气平和道:“我想说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他的神色透着偏执。
尤墨抿了抿唇,沉吟片刻。
心中暗暗叹气,今天她若不先妥协,他的傲娇症只怕治不好了!
事实上,他所不知道的是,她为了他,一直在做妥协。
之前为了他好,她才想要离开他,不想让他和皇室对着干而害了自己。
如今,太皇太后故意考验和试探他,派将军府护送她回京,若是护送不利,将军府必定被开罪!
她亦是为了他好,才甘愿回京。
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他的嘴唇。
终究还是放下了一开始的坚持。
爱上霸道又傲娇的他,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不甘心啊不甘心,可又能如何呢?
第一次见她如此主动,赫连离渊不由浑身一僵,也不回应。
他的冷淡让她动作微微一顿,稍稍退开了些,喃喃道:“这便是我的回答……”
说罢,就要松开双手放开他。
他仿佛刚回过神来,单手揽住她的腰抱紧,修长的玉指放在她的粉唇上轻轻摩挲,低眸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低沉道:“这里,有没有被他吻过?”
“我若说有,你当如何?”她的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放在唇上的玉指稍稍一顿,他的黑眸愈发深邃,仿若汹涌着怒意的黑潭,紧紧地撷住她的双眸,语气冷然:“我想,我会杀了他。”
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她还是大吃了一惊。
“骗你的,你也信?”她嫣然一笑,“云泽是个君子,断不会这么做。”
听到前半句,他心中豁然开朗了起来。
可听到后半句,他却拧了拧眉头:“听你的意思,我不是君子?”
她眨了眨水润润的大眼睛:“你是吗?”
“不是吗?”他反问。
“是吗?”
“不是。”他微微勾起嘴角,低下头,改用嘴唇轻轻地摩挲她的粉唇,“本公子做了二十年正人君子,却折在了你这个小妖精手里,你说,你当如何补偿我?嗯?”
“呵呵。”她无语地干笑两声,“到底是谁折在了谁的手里?”
赫连离渊哑然失笑:“既然栽在了本公子手里,本公子若不做点非君子之事,倒有些对不住你了。”
这又是什么神逻辑?!
尤墨嘴角微抽:“你够了!”
赫连离渊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轻飘飘地飞起,掠过湖面,稳稳地落在主屋门口。
“该出去了,雪雁回来若是见不到我,该四处找我了。”尤墨劝道。
赫连离渊淡淡地说:“不过一个丫鬟,考虑她做什么?”
径直抱到他的房间,将她压在身下就“开吃”。
这一次比以前任意一次都要认真,霸道,更久……
她终究还是变得意乱情迷,但仍紧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变成了人鱼。
赫连离渊微微蹙眉,喘着粗气儿,双眸氤氲地望着她:“这是何意?”
她咬了咬唇,避免发出羞涩的吟哼,气喘吁吁道:“我,我担心你会把持不住……”
“……”他简直哭笑不得,忍俊不禁道,“我若定力不足,你早就被我吃了!”
“……”好像也是。
当他还要继续时,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该治疗了。”
赫连离渊无可奈何,只好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浴室。
跨进浴桶。
尤墨伸手为他解开衣带,脱去了衣衫。
他身后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再次映入眼帘,其中一个伤口的位置,就在他的心脏正背面。
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指顺着疤痕慢慢轻抚,眼中干涩,涌上一股温热:“什么时候受的伤?”
“上战场之人,受伤是难免的,无需介怀。”赫连离渊生怕她伤心,柔声宽慰道。
她之前一直没有问起他的伤,只是假装视而不见,不想揭开那血淋淋的过往。
如今,她便想多了解他一点,再多一点……
“以后……还会重新回到战场吗?”她强装镇定,心却阵阵揪紧,害怕听到预想中的答案。
第100章 你只可从了本将军!()
可她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逃避的。
问清楚后,她也好做足心理准备。
战场……
赫连离渊抬眸望向前方,目光幽远,仿佛看到了昔日戎马倥偬、血雨腥风的场面。
战场厮杀,周身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开口:“阿墨,生逢乱世,身不由己,有许多条路是没有选择的,而我,注定是为战争而生的。”
尤墨的手微微一颤,片刻后点了点头,颤声道:“我知道了。”
“阿墨……”他心疼地想要转过身。
“别转过来,开始治疗了。”尤墨阻止道,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回想起前世,她便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坠机身亡。
可她在前世已了无牵挂,穿越来这个异世大陆,很快也能坦然接受。
而今,她已经把心全部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如果他像前世的她一般,死在了战场上……
不!她不敢想象!不能接受!
“阿墨,无需为我担心。”赫连离渊柔声安抚道,“我命硬,老天爷三番两次想夺走我的命,我都从鬼门关爬回来了。”
尤墨逐渐平复心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背后的伤痕,眼神却异常坚定:“以后,你去哪儿,我便去哪!你要上战场,我便陪你上战场!”
“别说傻话。”
“我说真的!”尤墨一脸坚定。
前世,她不想看到像她父亲一样的军人,因救治不及而死于战场,才选择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军医。
今世,她愿意为了他,再次回到战场上,尽力保全他的性命!
“女子不得从军,这是军规!”赫连离渊的神色变得严肃。
若不断了她的念头,以她的偏执倔强,将来必定想方设法也要同他一道上战场!
“是吗?”尤墨丝毫不妥协,“那便由我来开这个先例!女子不得从医,我也从了。女子不得从军,我也偏要从!离渊将军,你想杀了我不成?”
“你……”赫连离渊终究还是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她,“你何时才肯乖乖听话,不与我唱反调?”
“我并非与你唱反调,我是认真的!”尤墨眨了眨眼睛,“看我真诚的眼神。”
他盯着她片刻,愣是被她逗乐了。
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叹息道:“先治疗吧。”
尤墨心中一喜:“你答应让我从军了?”
“不可从军。”赫连离渊轻弹一下她的脑门,“你只可,从了本将军!”
“……”尤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真的……好欠揍!
“转过去!”她哼了一声,命令道。
看到她微微皱起的小脸,咬牙切齿却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某人愉悦地轻挑眉头,飞速亲了一下她的嘴角,才转过身去。
“……”尤墨又被这猝不及防的偷亲,弄得面红心跳。
……
持续了半个月的治疗,他的身体已经慢慢康复,气色也好了许多。
一场治疗下来,她还是累得快要虚脱。
因为修为已突破五阶,使用人鱼真身治疗,勉强还能撑得住。
治疗结束后,他为她洗净身子,又将她抱回床上休息。
她疲惫地靠在他的怀里,微微喘息道:“我们要赶快出去,不然该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
第101章 亲自上相府提亲()
赫连离渊将她放在床上平躺着,并为她盖上被子,为她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
“幻境里灵气足,有助于你尽快恢复内力,你且在这儿歇息片刻,等缓过神后再出去,外面的一切我已经打点好了。”赫连离渊在床头坐下来。
尤墨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待她熟睡后,他正要转身回房换衣服,却看到她的鱼尾一卷,直接将被子掀到了地上。
他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为她捡起被子,重新盖好。
这个小妖精睡觉太不老实,稍不注意就要上房揭瓦了!
他真担心,她一个人睡时,会不会冻到染上风寒。
刚要转身走开,赫然看到她微微拧起眉头,额头冒出虚汗,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可能是做噩梦了。
他只好坐下来,伸出玉指为她轻轻揉了揉眉心。
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逐渐镇定了下来,呼吸又开始恢复匀称。
他微微扬起嘴角,起身又要走开。
可他刚走出两步,被子又被她掀掉了。
赫连离渊不禁微微蹙眉,返回去重新为她盖上,一字一顿地警告道:“墨无忧,你再掀被子,我就抱着你睡了!”
尤墨安静了半会,又果断地掀掉。
“……”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不可再闹了。”
她总算安分了下来。
一直睡到四更天,她才醒过来。
一看到身在幻境中,她惊得腾地坐起身来,却看到赫连离渊正半倚在房间的软榻上安稳地睡着。
连忙变回人形,走过去催促他:“快醒醒,该出去了!”
赫连离渊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慵懒地说:“莫急,再睡会吧。”
“若天亮了,我们还不回去,就解释不明白了!”尤墨急道。
不知这家伙是因为没睡醒,智商也不在线,还是怎的,竟然一点儿也不着急!
“解释不明白,大不了回京后,我便亲自上相府提亲。”他低笑一声。
“……”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尤墨的心还是忍不住咯噔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须臾,他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犀利的精芒,语气变得严肃了些,徐徐道:“不过,只怕有些人,并不想让我们回京。”
“嗯。”尤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你觉得,顾云泽的话可信否?”
“顾云泽?”赫连离渊微微一愣,琢磨着这个称呼,“你直呼他全名?”
虽然他也希望,她能够忘了顾云泽,只对他一个人亲近。
可是顾云泽毕竟是与她青梅竹马,且相恋多年,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冷淡地直呼他的全名。
尤墨暗道说漏嘴,不动声色地嫣然一笑:“既然你不喜欢我喊他全名,那我以后还是像以前那样,喊他云泽吧。”
原来是为了顾及他的心情。
赫连离渊心中不由大喜,满意地扬起嘴角:“你叫他全名比较好听,继续保持。”
“瞧把你美的!”尤墨轻哼一声,却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他扬起满意的笑容,分析道:“依我对顾云泽的了解,他虽然跟他爹一样书生气比较重,但性子并不懦弱,最重要的是智商还过得去,十有八九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分析得还真是头头是道!
只是,她为什么从中听出了一丝讽刺和不爽?
这家伙果然还是对顾云泽颇有敌意!
不过,他想吃醋就由着他吧,反正越劝,他就会越傲娇。
“如果顾云泽说的是真的,那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