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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兽血瞬间被唤醒，瞳孔变成耀眼的金色。
墨无忧不经意瞥见他的异样，蓦地停下动作，下意识地将他推开。
体内的幻蛊得到了满足，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你的眼睛……”她忽地移开视线，大口喘息着。
方才看着他的双眸，竟差点儿被吸走了魂儿！
赫连离渊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金眸慢慢恢复成正常的黑色，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她这才敢抬眸看他，神色瞬息万变：“你，到底是何人？”
赫连离渊温柔地抱住她，轻吻她的眉心，安抚道：“怎会如此问？我是离渊，你的男人，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你不是离渊。”墨无忧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笃定地问，“你到底是何人？”
赫连离渊眸色深邃地望着她：“我是谁那么重要吗？”
“所以，你真的不是离渊？”墨无忧的身体又在渐渐发冷，瑟瑟发抖。
如果他不是赫连离渊，那么一直陪着她的人到底是何人？
真正的赫连离渊在哪儿？
这个人……不，也许不是人！
他，到底是何物？
“你在怕我？”赫连离渊的眸色越发深沉，情绪不明。
墨无忧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差点儿承受不住。
只有在他的兽血被唤醒时，才会给周围的灵兽产生如此强大的震慑力。
此时，屋外的幽临和锦跃也难以承受，不约而同地变回真身，躲到了湖中，才得以稍稍化解这种气场带来的压迫感。
墨无忧难受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揉了揉胸口，还是难以顺畅呼吸。
他心疼地看着她，伸手为她揉揉胸口，却被她拨掉：“别碰我！”
听她这么说，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忧伤，低沉地叹气道：“我是不是赫连离渊，真的那么重要吗？”
“真正的赫连离渊去哪儿了？”墨无忧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眸，“这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化身？”
赫连离渊的眼中闪烁着破碎的忧伤，神情沉痛地问：“你只关心赫连离渊？”
“他到底在哪儿？！”墨无忧被他的气场压迫得脑袋胀痛，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墨无忧！”赫连离渊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看清楚！和你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
墨无忧被他的气势震住了，愣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赫连离渊微微蹙眉，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出苍白的笑声。
“我之前就好奇，为何赫连离渊会不计前嫌，选择与我重新在一起，看到我的人鱼真身时，也不觉得惊讶。原来，原来你并不是他……”她用双手捶着脑袋，以缓解难以忍受的胀痛感，“我怎么会那么蠢，我早该想到的……”
赫连离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紧紧地抱住她，安抚道：“乖，别打了。”
一触到他的身体，她就感觉触电了般，体内的能量到处乱窜，整个身体都要炸了。
虽然知道她难以忍受，他还是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乖，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他亲了亲她的头顶继续安抚道。
果然，半晌后，她体内的能量在适应了他的气场后，逐渐平息了下来，而她也筋疲力竭地瘫在了他的怀里，脸色煞白。
整个人就像死后重生似的。
“放开我……”她有气无力地喃喃道，已经泪湿了他的胸膛。
他让她平躺下来，面对面抱住她，心疼地吻干｜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阿墨，我不是有意骗你。”
“赫连离渊到底在哪儿？”她执着地问。
他暗暗地攥紧双拳，忍耐着问：“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赫连离渊重要？”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她就像魔怔了似的。
“墨无忧！”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我就是赫连离渊！行了吗？”
“不，你不是。”墨无忧摇了摇头，“你到底是谁？”
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居然不知是何人……
何其荒诞！
第274章 禽兽放开我！（）
“乖，不哭了。”赫连离渊吻了吻她的眼角，眼中写满了心疼，“和你在一起的，一直是我。”
墨无忧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神情、熟悉的感觉……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可又觉得什么都变了。
她伸出青葱玉指，轻轻地勾勒他俊美容颜，如画眉目……
赫连离渊一动不动，深情款款地凝望她。
当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却被他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的心忍不住突地一跳。
抬眸望进他的眼眸深处，眼神坚定，透着倔强：“告诉我真相。”
赫连离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略显犹豫地问：“你会相信我吗？”
她从出生便生活在人族，习惯了人族的思维和生活方式，拥有人族的感情。
刚开始变成人鱼时，她还一时难以接受，甚至想放弃他。
他不敢确定，要是她知道他也不是人，却以人的身份与她生活了那么久，欺骗了她那么久，她会不会接受，能不能够原谅他。
时日久长，她在他心中占据的分量越来越多，直至难以割舍，他就更加害怕告诉她真相。
心想着，以后时机成熟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说。
没想到不经意间唤醒了他的兽血，被她发现了端倪。
而且，兽血能够被唤醒，那就意味着……
他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也许很快就要发生了。
他的面色忽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看到他拧着眉头，墨无忧还以为他还是不想告诉她真相，心情复杂地推开他。
赫连离渊猛然回神，很轻易地又将她禁锢在身前。
“你不是说喜欢龙吗？”他附在她耳边说道。
墨无忧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忽的睁大了眼睛：“你，你该不会……”
“知道你不仅喜欢人形的我，喜欢我的真身，我就放心了。”他微微勾唇道。
“……”她惊讶得张口结舌。
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目光在他身上溜来溜去，还是难以置信：“你变个身来看看。”
“这……”赫连离渊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还无法变身……”
墨无忧微微眯起双眸，斜睨着他：“你在逗我吗？”
“没骗你。”
“我一条修为六阶的鱼都能变身，你告诉我，你修为突破了无极，居然无法变身？”墨无忧恼羞成怒地再次推开他，“一次又一次地骗我，戏弄我，很好玩吗？”
“这次真的没有骗你！”他一脸认真地说。
“理由。”她言简意赅道。
赫连离渊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仿佛想起了很久远的事，轻轻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可以变身时，第一个变给你看。”
顿了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之前不是说想上天吗？到时我带你上天看看。”
“……”墨无忧的心又忍不住突地一跳。
没想到她随便说的一句话，他居然放在心上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墨无忧微微蹙眉，“你是不是离渊？”
“离渊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你说我是不是离渊？”他轻轻挑眉道。
“呃？”她一脸惊愕，“怎么可能？”
“将军府的名字都是单名，独独只有我是两个字，你不觉得奇怪？”
“……”她确实觉得奇怪，只是没深入想过这个问题。
“我祖父……也就是老将军给我取的名字叫赫连决，待我认字后就让大将军改名了。”
“这样也行？”
“当然，改不改名还不是算命先生一句话吗？”他低笑一声。
“……”墨无忧瞪他一眼，“算命先生也是你指使的吧？”
赫连离渊但笑不语。
“那真正的赫连离渊去哪儿了？”
赫连离渊沉吟片刻：“你应该听说过，赫连离渊生出来便断气了，后来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然后变成了天才少年。”
墨无忧嘴角抽抽，揶揄道：“啧，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真正的赫连离渊生出来便死了，魂魄应该早就投胎了，我的魂魄便是在他死后附身到他身上，相当于为他续命了。”
他特别强调道：“所以，赫连离渊就是我，我就是赫连离渊！我除了没有向你坦诚真身一事，从未骗过你！”
闻言，墨无忧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高兴。
没想到他竟与自己一样，灵魂都附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也许他们的相遇，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你的魂魄为何会附到人的身上？你的真身呢？”她好奇道。
赫连离渊动了动嘴唇，却只是轻轻一叹：“此事也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什么都说来话长，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你可以慢慢说。”她眉眼斜挑，轻哼一声。
“谁说现在没事干？”他微微勾起嘴角，神色暧。昧地低笑一声，“我们还有事没做完……”
墨无忧的脸刷的一红，连忙推开他。
但速度却慢他一步，下一秒已经被他重新压。在下面。
“我跟你说，我还没原谅你！”墨无忧一边试图推开他，一边严肃地警告道。
但一切的挣扎只是徒劳。
赫连离渊仿佛泰山压顶般，将她紧紧地压着，完全动弹不得。
倏地将她不安分的手钳住，压。在她的头顶。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玩着，嗓音低沉而富有蛊惑性：“我们方才做到哪一步了？”
墨无忧的脸已经烧成了熟透的番茄，娇嗔地瞪着他：“方才我想杀了你！”
“是吗？”赫连离渊轻轻咬啮她的粉唇，“那么想让我死？”
“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她把头偏向另一边，避开他的骚扰。
没想到某人却放过了她的粉唇，而选择一路往下吻。
她的身子微微战栗，扭身避开他的攻袭，他却进攻得更强烈。
“你个禽。兽……放开我！”她微微喘息，用力地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赫连离渊又兴致大发地在她的小白兔上种了一棵草莓，惹得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我知道有一种死法，要不要体验一下？”他凝望着她，眼中冒着炽热的火焰。
“哪……哪种？”
他附在她耳边低喃道：“欲｜仙欲｜死……”
第275章 攻城略地（）
墨无忧已经感觉到有个东西，顶着她的腿，有点难受。
扭动身子想要避开，却感觉那东西抖了几下，好像变得更剑拔弩张了……
“滚滚滚！”她忍不住面红心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
“好。”他爽快地应道。
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抱着她滚了半圈，躺在了他的身上。
“原来你喜欢在上面。”他箍住她的后脑勺，锁住她的粉唇，吻得霸道而缠。绵。
不一会儿，她就只能软趴趴地躺在他身上，基本是已经是一条废鱼了。
他吻了吻她敏。感的耳垂，低喃道：“准备好了吗？”
“……”墨无忧还能说什么，只能羞涩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他一边安抚一边动作，感受到她的紧绷，只好暂时停下来，安抚道：“乖，放松……”
“呜……”墨无忧疼得脸色泛白，摇了摇头，“不行……好痛……”
他于心不忍，只好停下来，忍耐着。
墨无忧偷偷地往下瞥一眼，一看到那不可描述的一柱擎天，倏地移开视线，嘟囔道：“别人的都正常，为什么你的比别人大一号？”
闻言，赫连离渊倏地眸色一沉：“你还看过谁的？本座去剁了他！”
“……”墨无忧轻咳两声，“不是……我是……理论……”
前世看过那么医术，自然研究过人体构造，很多书籍上都会说讲到，东方人的东东尺寸是多少，西方人的尺寸是多少，非洲人的又是多少……
她目测他的竟比西方人的还可怕，但又不像非洲的那么恐怖。
长得粉粉的，还挺……可爱的……
据说，处男的都是粉红色的……
如此一想，她的嘴角忍不住浮现淡淡的笑意。
暗暗庆幸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又转念一想，又深深地皱起眉头。
她只不过是他赫连离渊的第一个女人，那他在俯身到赫连离渊身上之前，有没有其他女人？
“你唤醒了我的兽血，自然会比正常人更厉害。”他有些哭笑不得，忍得很痛苦。
墨无忧斜他一眼：“什么兽血，你明明只有魂魄！”
“我俯身后，就开始慢慢地修炼并重塑这个身体了，不然一具人类的弱小躯壳，怎能容纳得了本座的龙魂？”
墨无忧微愕道：“也就是说，这具肉。体已经和你的龙魂融为一体了？这是你的身体？”
“准确来说，是身为人形的我。”说着，他慢慢地寻找合适的姿势进攻。
然而，她的防守太严，根本打不开她的城门。
墨无忧疼得冷汗涔涔：“你……到底在世上活了多久？”
“很久很久了，几万年了，本座的龙魂沉睡之前，人族还很弱小，根本微不足道。”
墨无忧蓦地睁大眼睛：“你……也是上古神兽？”
“神兽？”他嘴角抽搐，“这个称呼不好听。他们一般叫我帝尊。”
“帝尊……”现在轮到她嘴角抽抽，“自称帝尊，你的脸可真大！”
“不信？”某人轻轻地勾起嘴角。
墨无忧轻哼一声：“活了那么久，是不是在哪儿养了很多小母龙？”
赫连离渊被她逗得啼笑皆非：“试探了大半天，原来是担心这个啊。”
“……”她死不承认，“人鱼和龙不配对，你爱找谁找谁去，本小姐才不担心！”
“真的？”他眸色深深地望着她。
她抿了抿唇，把头偏向另一半：“嗯。”
“没有什么小母龙。”他幽幽叹气道，“我还没找到其他龙族，不知是灭绝了，还是躲了起来。”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忧伤和孤独，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安慰道：“应该是躲起来了。”
虽然她至今还不太相信，龙的存在……
顿了顿，她又凝眉道：“要是找到了其他的小母龙，你会不会一转眼就忘了我？”
他不置可否，反问道：“要是找到其他的雄性人鱼，你会如何做？”
“你要是敢找小母龙，我就敢找公鱼！”她轻哼一声。
赫连离渊微微眯起双眸：“那本座会弄死所有的公鱼，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你是觉得我打不过小母龙吗？”墨无忧咬了咬牙。
话题不知不觉上升到了种族问题。
“本座认为，两个快灭绝的种族，应该团结到一起。”他坚持不懈地想要打开城门，闷哼一声，“最好能相亲相爱，开枝散叶，把我们的种族不断壮大。”
她感觉到他的进入，身体蓦然一僵，疼得脸色一白，差点儿背过气去。
“人和鱼生出来可能是人鱼，龙和鱼会生出来什么？”墨无忧眨了眨湿润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