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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想象中的长欢恢复了以后,就是这样霸气侧漏的。果然好厉害的样子!”
说话间就见她抬手冲着刚刚那两个男人站着的方向,眼睛微眯,学着他刚刚那一瞬间的气势,冷冷地道:“滚!”
说完之后她立马双手抱在胸口,一双美目琉瞳似乎要冒出光来似的:“有没有很霸气?有没有很威武?有没有很想膜拜在我脚下的冲动?”
长欢抬手,抹了一把额上冷汗:“……”
夏初一一个人也能够闹腾起来,就在他以为她会兴师问罪的时候,她却兴致勃勃地讲着他刚刚的出手。
自顾自地在那里比划了半天,就在他以为她会将这一页翻过去的时候,她却又突地转了话锋,回头问他:“你真名叫什么?”
他突地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她那乱窜的思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司徒战天。”
“嚯,战天!”夏初一惊讶了一下,旋即眯眼笑了,“很符合你的名字呀,听着就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哦,是么?”他倒是没怎么觉得,名字不就是一个代称么?
若要他说喜欢,他宁愿叫长欢,夏长欢。
面前的小女子曾经告诉过他,长欢,就是长久平欢的意思。
她要他像这个名字一样,长久平欢地好好活着。
夏初一冲着他点了点头,又强调了一遍:“真的很霸气威武的!”
“哦。”
司徒战天本来就是不善于言辞的人,这会儿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夏初一,就将话题给终结于此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夏初一突地叹了口气,朝着他伸出了手:“我们去吃饭吧。”
司徒战天见到那只葱白小手的瞬间就愣住了,好半晌,他才有些迟疑地道:“我可以么?”
夏初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些揶揄地道:“哟,搞得好像之前装疯卖傻的时候没牵过一样?一个大男人,这会儿来矫情个屁啊。”
司徒战天被她说得了冷酷的一张脸竟然有些臊得慌。
两人在街上找了家热闹的酒楼要了个包厢坐下,一听是金元宝的产业,夏初一更是不客气了,直接叫掌柜的弄一大桌子拿手好菜上来。
反正一会儿把元宝给她的黄金令牌一拿出来,她也不用付钱。
破天荒的,很少沾酒的夏初一竟然还要了一壶酒。
小二替他们准备了小火炉,温着酒,温水的热气在屋中蒸腾,有些模糊了视线,让人看不真切。
两个人对坐在一大个桌子的旁边,中间隔着许多让人胃口大开的饭菜。
出乎意料的,原本最能吃的两个人,今天面对着那么多美味珍馐,竟难得地没有哄抢一通。
夏初一咬着筷子,蓦地嗤笑出声:“大概是一大桌子人吃饭吃习惯了,没人抢反而吃饭不香了。”
司徒战天本来就不是贪食的人,为了练功他把自己困在海底几个月不出来,只靠水维持生命的时候都有。
这会儿已然挑破了身份,他实在没办法再装傻地和夏初一抢着东西吃了。
夏初一见他拘谨,顿时咧了咧嘴,给他夹了一夹子菜在碗里:“吃呗,还要跟我客气?”
司徒战天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还没拿他当外人,眸光亮了一下,似乎心情很好。
“你不怪我?”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道。
这种情绪让他很烦,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小心翼翼过,原来的司徒战天,看上的就去夺,看不顺眼的就毁灭,向来直接。
谁会想到,生杀予夺那般潇洒的煞神修罗,如今竟会产生这种不能自控的情绪?
夏初一从温水中取出酒来,替他和自己满上,有些好笑地道:“你又没害我,还保护了我一路,我怪你干什么?”
司徒战天听着这话竟隐隐地有些激动起来,目露赞赏之意。好半晌,他才吐出一个字来:“好!”
这才是真女子,不小气,不做作,让人看了就舒服。
接过她递过来的酒,两人豪迈地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这杯子太小,司徒战天一口喝下,不过刚刚润了口。
而夏初一不过才抿了一口,却差点被呛到了,一张脸瞬间如火烧一般,涨得通红!
司徒战天见此连忙起身去给她捋着后背,她则立马从储物袋里找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小粒丹药塞进嘴里。
“呼,果然功力水平和酒力高低成正比的话是骗人的。”夏初一撇了撇嘴,连忙地吃了几口菜,将嘴里那弥漫开去的辛辣感给盖过去。
司徒战天见她没事了,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喝不得酒?”
夏初一拿眼白他:“喝不得酒怎么了?喝不得酒就不能喝酒了?喝不得酒就很丢人了?喝不得酒就十恶不赦了?”
他被她连珠炮的辩解说得笑了起来,那冷冽的一张脸因为嘴角那翘起的弧度,竟然看起来比之前更觉得神采飞扬了。
“我没有嘲笑你的样子,只是喝不得酒,以后就不要再喝了。”
他说话间伸手将夏初一没喝完的那杯酒拿了过来,送至唇前。
夏初一见此连忙地道:“你干什么?”
“替你喝了。”他抬起头来看她,那灰色的眸子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烧得夏初一一张通红的脸似乎要变成了乌紫色。
她张了张口,阻止的言语终究是没说出口。
那小小的酒杯被司徒战天那大大的手掌把玩其中,慢慢地旋转杯口,对上了刚刚她唇角碰上的那边。
他垂了眸,知道这顿饭的含义,苦笑一声,就着那似乎还残留着她气息的杯沿,将那杯中剩余的酒一口饮尽。
夏初一也不知道真是不胜酒力,还是被司徒战天那小小的一个动作给弄得不自在了,只感觉浑身都要给一把火给烧起来似的。
她赶紧地倒了两大杯茶水灌下,抚了抚胸口,这下稍稍舒缓了一些。
抬眼瞥向司徒战天,见他兀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任由那清冽的琼浆流入口中,那喉咙微动,薄唇微张,说不出的性感。
她顿时掐了一把大腿,心里暗暗地道,怪不得世人皆说酒色害人啊!
你看着酒一喝,再看着这么一个美男子坐在自己面前,那要是一个没忍不住,那不就真害人了么?
还是吃东西,吃东西就好了……
她低着头嘴巴不停,一个人的战斗力也是十分惊人的,就见面前很快空出一大片盘子出来,她越吃越起劲,很快就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心说元宝家的大厨就是不一样呵,做得真好吃!
战斗正酣呢,就听对面长欢幽幽地叹了一句:“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宁愿让你吃下去。”
夏初一惊愕地抬头,口中的食物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亏得没咽,否则就噎着了。
她赶紧地吞了进去,连忙地摆手解释道:“我不吃人肉的。”
“哈哈,初一你永远那么有趣!”司徒战天豪迈一笑,手中的一壶酒已经在晃眼间见了底。
夏初一见他光喝着酒,筷子基本上没动一下,顿时叹了口气道:“光喝酒对胃不好,多少吃点东西垫着吧,以后自己要懂得照顾自己,别再给沦落到之前那种地步了。”
说着给他夹了许多清淡暖胃的菜在他的碗里,那眼中有一瞬间有些不舍,却被她那垂下的睫羽很好地遮掩了过去。
司徒战天不想告诉她,当灵力修炼到一定级别的时候人就可以辟谷了,食物对他们而言就是尝鲜而已。
他垂眸看着碗中堆了一大堆的菜,伸手拿过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些送入嘴里,随意地道:“所以这顿饭是送别宴的意思吗?”
夏初一咬了下筷子,点了点头。
司徒战天脸色未变,只是语气变轻了一些:“就那么希望我离你远点?”
“不是这个原因。”夏初一抬头看他,很是认真地道,“你灵力那么高,身份也铁定不低。被人弄到失忆成为一个傀儡杀手的地步,身上肯定是背了许多大仇的。大丈夫就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若是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就立马回去找害我的凶手了,而不是装疯卖傻地跟在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小女子身边。”
说完顿了一下,她直视着那一双她最是喜欢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如果你说留下是你自愿什么的话,我会看不起你的。”
司徒战天被她说得心思乱了乱,眼睛直勾勾地看了她许久,随后垂眸摇了摇头。
“有时候可惜你是个女子,有时候又庆幸你是个女子。夏初一,若说这世上还能勾起我兴趣的,你算一个。”
夏初一听到这话,便知道他想通了。虽然心里舍不得,却还是由衷地笑道:“是我的荣幸。”
她说过的,龙困浅滩,终究是要遇雨化龙而去的。
这个男人,不是该呆在她身边的男人。
第284章 你何其有幸,能得她爱慕()
两个人的这顿饭吃得,除了不和谐的部分,其他都挺和谐的。
司徒战天站起身来,伸手凭空一抓,一枚扳指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他递到夏初一的面前,微微地翘了下唇角:“送你。”
躺在他手心里的那枚扳指外面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细细地看,竟是一条栩栩如生盘旋的蛟龙。
而那蛟龙盘旋的正中,一颗通体剔透、红艳如血的宝石镶嵌之中,看起来华贵雍容,说不出地好看。
然夏初一的注意力却显然没在这上面,有些惊奇地问他道:“你刚刚……怎么凭手就抓出东西来的?”
司徒战天看着自己手中被忽略的扳指,顿时哑然失笑:“那是芥子空间,其实你身上的储物袋,不过空间却要大上许多。须臾藏芥子,芥子纳须臾。好的芥子空间,能够装下一座城池。”
“啊!”夏初一伸手捂嘴,随即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兴奋地拽着他的胳膊,“那把你的芥子空间给我看一下!”
好东西好东西啊!
能够装下一座城池,那得多少东西去装啊。
像她为了带身上这点东西就用了好几个储物袋,而且上回去天书楼顶的时候,要不因为储物空间不够,那些珍贵的桌椅板凳她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司徒战天见她兴奋的样子,便伸出手掌来,上面薄薄地盈起一层冷气。随即那掌心之中,逐渐地浮现出了一个泪滴状的水滴出来。
“就是这么一小个东西,能够装下一座皇城?”
夏初一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戳了戳,就见那东西不但形状像水滴,就连摸上去都软软的,像水一样。
司徒战天垂下眸便能够看见那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小女子,深吸了一口气,他才道:“芥子空间认主,这个不能送你。你若真喜欢,我以后给你找个好的,让人给你送来。”
“那有其他形状的吗?比如像猫像狗又像猪的。”
司徒战天为难了一下:“这个有难度,不过我尽量给你找就是了。”
夏初一仰头看他,抿着唇笑。
他有些莫名:“笑什么?”
“笑你啊,”夏初一笑着晃了晃头,完全地直言不讳,“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了。按照我那标准,估计一辈子也难得找着一个。”
司徒战天薄唇紧抿,眼眸看她,眸之中闪着碎光。
找不出来他就让人去炼,虚空之海那么多器王级别的炼器师,就不信炼不出一个来!
“对了,你要给我什么来着?”
夏初一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开看司徒战天,结果恰恰地看见那性感且带着几分薄凉的唇线,心里摇头暗叹,真好看啊!
司徒战天收了水滴形的芥子空间,再次将手伸出,那一枚红宝石镶嵌的扳指再一次入了夏初一的眼。
她这回没再无视了,小心地捧起来,微张着嘴惊讶了眼,啧啧地感慨道:“好东西啊,这外面的锻造材料,应该是龙骨啊!”
“嗯,是海龙骨。”司徒战天肯定了她的答案,一直没什么波澜的眸色晃了晃,也染上了一些讶异。
夏初一见他那副样子,笑了笑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学了炼器吧。基本的材料我都知道点,知道这是龙骨也是因为我摸了一下秦曜轩的游龙剑。不过海龙给人的感觉很不同啊。”
她垂下眸,轻轻地抚摸着那盘起的龙纹:“好像更霸道,更邪魅,更冷寒一些,总之就是那一本书的形容词都形容不了的好东西。”
司徒战天看着她说得头头是道,竟有一瞬间没回过神来。
学医炼丹他倒是还有些想法,但是万万没想到,面前的小女子居然还会去学那种靠体力维持的手艺!
这小胳膊小腿的,行么?
“怎么,看不起我?”夏初一一抬头就对上司徒战天那迟疑的目光,顿时晃了晃手臂道,“名器峰上的千斤锤,我可以单手举一个时辰。像你这种个头的,我举一天也没问题。”
司徒战天还怕他走了以后,她会受欺负,现在想来他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且不说她身边有风洛、秦曜轩、金元宝、众多影子,还有那个男人……就是她自己,那彪悍的作风,古灵精怪的性子,在无极洲上几乎鲜有对手的灵力水平,就只会是别人吃亏的份儿,哪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眸中神色尘埃落定,摇曳着的一小簇火焰在那烟灰的眸色中燃烧。
“这戒指你且收好,如果某天闲得慌了想到虚空之海来玩,遇到麻烦了就找个人多的地方亮这枚戒指,自然会有人帮你。”
“那不是召唤符?”夏初一还有心思开了个人家完全不懂的玩笑,尔后将那戒指给戴在了手指上。
“喏,挺好看的,就是太霸气了。”
说着左右看了看,还是将它摘了下来,收进了她专门放宝物的储物袋里。
司徒战天以为还要费些心思才能够让夏初一将东西手下的,没想到她倒是不客气……
实际上夏初一想客气的,可是看着司徒战天浑身是宝的样子,就觉得他拿出的东西,可能就跟元宝的黄金令牌一样,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所以收得心安理得的。
就像那黄金令牌她有一块,秦曜轩也有一块,主要是方便他军需上的花销的。
那么这戒指说不定也有好多枚,他可以送给她,也可以送给别人嘛。
如果她知道这枚戒指普天之下只有一枚,还是代表那个含义的话,她打死也不会要的,真的!
而且她不知道的是,金元宝给她的那块令牌是他自己的那块,如果她有歹心的话,光是凭借那块令牌便能够转移金家一半的资产。
而秦三少那块只不过是普通的黄金令牌,所有的支出用度虽然没限制,但是笔笔都是要记录下来的——那是金元宝对那“奇货可居”的前期投资。
和爽快人说话做事,那都是相当痛快的。
夏初一拉着司徒战天到了成衣店中,让老板将给他订做的几套衣服打包好,塞在了他的怀里。
“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赶快回去把你要处理的事情处理了。以后没什么事了,还可以来找我玩,不过我不一定会在这里就是了。”
两个都没有那依依惜别的情怀,所有的不舍都掩饰得很好。他们相视一笑,司徒战天轻轻地低喃了一句:“我会的。”
夏初一感觉到双眼有些氤氲,低下头眨巴眨巴眼睛,像是要将那水雾给散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