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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未见过的颜色呢。”沧冥若有所思的摩挲着牌子上面花草的纹饰,“牌子还没亮,说明宿主还未有了愿,先暂且看看。”
“也不知道主子这一趟进宫是否顺利。”
天九帝略微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奏折,问了身边的太监:“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是申时了。”
朱砂待在这里已有三个时辰,皇帝没有问她什么,反倒让她坐下喝茶。
“太子觐见!”
“儿臣参加父皇,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天九帝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翻阅着奏折,夜君远保持着姿势跪在地上,一跪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时辰不早了,太子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天九帝拂袖离去,不再看跪在原地的夜君远一眼。
纵然习武多年,夜君远也有点吃不消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正当觉得起不来的时候,一双手轻轻的扶了他一下。
是个戴面纱的少女,鹅黄色的罗裙,外罩着雪白的狐狸毛斗篷,眉心一点朱砂痣,双眸有些冷意,看样子是个不好接近的人。
“你是今日父皇所请来的朱老板吧,久仰。”
没想到是个女孩呢,夜君远想到自己还未过门的太子妃却早已经离开人世,一下子有些难过,皇家的人终究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缘由心生,太子何须如此难过。”
太监李公公匆匆赶了过来,对着朱砂就是一个歉意,“圣上走得急了,忘记朱老板,真是过意不去,这时辰不早了,朱老板还是快快回去吧。”
第9章 关心()
随后李公公又对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恕杂家多嘴,那事圣上也急,所以请太子稍安勿躁。”
夜君远深深的看了一眼俯身的朱砂,对这个相貌未知的女孩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小茹在宫门口等了许久,朱砂进了马车内,就看到酣睡的小茹,看着马车离去的宫人倒有些疑惑,“怪哉,这车内是如何保持温暖的呢?”
到了半夜的时候,朱砂睁开眼,披了件外衣,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看见沧冥带着莺草走了进来。
“怪不得,当初就感觉到不是凡人,果然如此。”莺草端详着朱砂的容颜,“你的样子颇为像玉容上神呢。”
“我只是个有点异能的凡人。”
“有点异能也就属阴阳家了,莫非姑娘是阴阳家一派。”
“你说的玉容上神是何人?”
“倘若姑娘能够帮我一件忙,我便告诉你。”
莺草将手腕上的佛珠取了下来,“我本是西王母所养的一棵灵草,那日进贡,一小仙不小心将我遗落到凡间,亏得一凡人相助,将我灌溉养大。”
“他对我有恩,但是我算到他命中有劫,就在这几日发生,但我灵力有限推算不出来精准的日子,烦请姑娘帮忙算一算。”
沧冥记录的笔顿了顿,“推演凡人生死可是要折寿的。”但在看到朱砂闭上眼后,明了心里却隐隐担忧起来。
朱砂捏着桌上摆放的玉牌,眉头微微皱起,“明日酉时三刻。”随后感觉心口一疼,隐约看见一红衣长发女子脚踩在水池里,身旁站立着墨衣长衫的男子。
灵秀赶忙扶住快要倒下的朱砂,对着莺草有些怨气:“你要的也知道了,姑娘请回吧。”
莺草却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给朱砂服下以后,看她脸色也略微好转便离开了幽阁。
“这样下去,主子迟早会”灵秀有些难过的掩面哭泣起来。
“别胡说,你别哭了。”沧冥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略微诧异,“有人能够穿过结界来到这里?”
小茹也被吵醒了,看见昏迷不醒的朱砂有些着急,“姐姐怎么了!”
沧冥开了门,是住在这里的客人,墨祁天手里提着一些药包,脸色苍白,将药包递给沧冥,“这些药给她服下,明日就会好了。”
“你?”
墨祁天却笑了笑,“有些事情日后你们会知道的,好好保护她。”
沧冥和灵秀忙活了一晚上,到了早晨,却已经看见坐在桌前看着账本的朱砂。
“主子,不多休息一会儿吗?”
“没事了。”朱砂似是想起了什么,“昨日还有谁来过吗?”
“哦是那个云莱的皇子啦,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主子病了,不过他给的药真的很厉害。”
朱砂让灵秀去端些糕点过来,走到窗边推开,就看见墨祁天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云莱国的人还真的是不简单呢。”
“不敢不敢,一些雕虫小技罢了。”
两人隔着窗一时相对无言,这一望恍如隔了千年,墨祁天打破了沉默,“早就觉得和姑娘仿佛相识许久。”
灵秀敲了敲门,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主子有些慌乱,“主子?”
“恩,没事,把点心放在那里吧。”
“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莺草姑娘也在那里。”
来来往往的官员互相打着招呼,将请帖递给门房,等进去了约莫一半的人,来了一辆马车,有的官员认出来是朱家的马车。
“是新上任的皇商,听说还是个女子。”
状元漆麟,年仅二十,对旁人不屑女子从商的说法倒是颇有微词,“女子又如何?我朝先前就有女子上战场杀敌的例子,更何况现在还有女官,赵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毕竟是圣上钦点。”
门房却早就将马车引入后门,有女官上前对朱砂俯身,“长公主已经恭候多时了,请朱小姐随奴婢前去。”
瑞文长公主,性情乖张,喜欢驯马,因为有次骑马冲撞到了朱砂的马车,才得以相识,颇为投缘。
长公主看见朱砂来了,连忙招呼着,“妹妹可来了,你都多久没来看本宫了。”
朱砂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在一旁,灵秀见状递了个羊绒做成的手兜,朱砂将一手放进兜里,长公主颇感兴趣的说,“这是何物?到从未见过,真是新鲜极了。”
“不过是些俗物罢了。下雪天路滑,才未能拜见长公主。”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长公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第10章 长公主()
立在长公主一旁的侍女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待到长公主示意才开口道,“殿下,已是到了时辰。”
“妹妹随我出去,这暖炉妹妹若不用,可否借我一用?”
长公主促狭的接过朱砂递给她的汤婆子,“这灵秀的手艺倒是越发的精细了,改明儿也给我绣一个。”
皇家的人请求事情来都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傲气,有的傲气令人厌恶,但是长公主却像是家长里短一般,让灵秀拒绝不能。
出了阁楼,穿过一条水榭长廊,来到宴会厅,此时的客厅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顾忌皇家之地,倒是没有人窃窃私语。
有些个人见到长公主身边的是刚刚进去的皇商女,眼中倒是闪过几分不屑。将这一切看着眼里的长公主让朱砂搀扶着坐下。
“今日,是本宫的生辰。”长公主似笑非笑看了那几个人,“本宫倒不知,有些个世家子弟,竟然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那几人心下一慌,这说的不就是他们吗?轻视女子,但长公主也是女子啊。
朱砂坐在长公主身旁一言不发,只是漠然的喝着茶。
长公主看着灵秀带的茶叶,小声的对朱砂说着,“待会儿给我留点。”
“你要喝,直接到幽阁跟灵秀说一声就行。”
惶惶然站起来的几人,过了许久,长公主仿佛忘记让他们坐下,几个人站在那里被旁人看的分外羞恼。
再过了半晌,长公主抿了一口茶,才施施然说:“你们几个怎么不坐下?”
如临大赦的几人站的腿都有些发软了,坐下来都已经感觉到汗水打湿了衣裳。
朱砂却看见了一个人,是莺草,灵秀装作不经意的将茶水打翻,朱砂朝长公主抱歉的点点头,去了后院。
后院中,莺草早就等候多时,看见朱砂来了,忙不迭上前。
“仙子。”
前院却突然传出一声巨响,伴随着侍卫的话语声,“有刺客!”
“保护长公主!”
朱砂一个快步已经来到了前院,让跟在后面的莺草一个恍惚,这人到底是谁?
长公主看见回来的朱砂,拉住她的手,“我的妹妹,你怎么又回来了?快离开这里。”
“长公主,也一同随我离去。”
长公主看着朱砂,心下倒是安心起来,几人来到后院的片刻功夫,前院的刺客已经被拿下。
侍卫却瞧了瞧屋顶,刚才似乎有人帮助了他们。
长公主府门外,墨祁天咳嗽着,一旁的白锦阳看不下去了,“叫你别来,你非要来。”“早晚有一天,你要自己作死你自己。”
墨祁天将长剑扔给白锦阳,后者被长剑砸到疼的跳脚,“好你个小子,小心我不治你病了。”
“那你就别治,更何况,我没有求你治我。”
白锦阳摸了摸下巴,看着一脸阴沉的墨祁天,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这样啊,那你媳妇儿不追了?那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媳妇儿到时候就跟别人跑了,我看那个什么沧冥的就不错。”
墨祁天沉默了一会儿,“好,我错了。”
“这才对嘛”
又是一阵咳嗽,墨祁天看着自己指尖还未消散的灵气,看来是强行了。
白锦阳正要带他回客栈,却看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你去哪里!”
“买东西。”
长公主是被一封从刺客身上搜来的书信吸引了,“这是?”
“天九国军队,为首将领高昌已身亡。”
莺草抓紧了灵秀的胳膊,“什什么?”她不敢置信倒退了一步,长公主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个教习姑姑。
“他死了他还是死了”
昔日种种浮现在眼前,朱砂一把握住了莺草的手,平定着她的心神。
“长公主,朱砂还有事要回幽阁,改日再来拜访。”
“去吧,去吧,我也要处理这些刺客的事情。”
回到客栈的时候,莺草已经快显露原形,“你有办法救他对不对!”
灵秀将她的手从朱砂的胳膊上掰开来,“我家主子又不是万能的,你别这样好不好!”
“不会的,她是玉容上神,为什么她不行!”
莺草已经有些癫狂了,长长的指尖差一点就要划到朱砂的外露的手臂上,就被人从后面打昏了。
“丫头,没事吧。”
墨祁天环着朱砂的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似乎是兰的幽香,“不好意思,逾越了。”说着将手放开,当做没事人的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灵秀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墨祁天的离去,后面还跟着大包小包的白锦阳。
第11章 小草()
小黑挥舞着扫把从后面路过,灵秀一把拽住他,“刚才,那个人抱住了主子,主子竟然没有打他。”
沧冥听到这话捏碎了手里的算盘,“灵秀,你是不是应该把莺草小姐先带回房去。”
“哦。”灵秀摸了摸脑袋,沧冥怎么情绪浮动这么大?
到了住房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堆了一大堆东西,白锦阳指着这些东西,“这些是小墨送给你家主子的。”灵秀正打算把东西扔了,却被朱砂制止了。
朱砂掩盖在面纱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呢,不过她也不讨厌。
当天晚上,莺草就不见了,沧冥留下来看店,灵秀驮着朱砂来到了边疆。
边疆的月色很好,皑皑的白雪并没有洒落到这里,朱砂静静的看着莺草在尸体当中寻找着。
这些个为国捐躯的子民啊,你们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否会为你们的牺牲而动容?
莺草双手轻轻的将高昌脸上的血迹擦拭掉,慢慢低下头,一颗珠子顺着她的口传入到高昌的口里。
“又一个宿主消失了。”
“世事无常,最是有情人。”
朱砂看着莺草温柔怜惜的眼神,很是费解,人间的情有这么重要吗?安抚的拍了拍在那里低吟的灵秀,灵秀的眼神很是哀伤,对于这个刚见过几面的姑娘来说,一草一物幻化成人,都是极难的修炼。
漫天的黄沙飞扬着,渐渐被尘土掩盖住的尸体,战争的牺牲,这些边疆的战士,会得到帝王的褒奖吗?
等到她们离去,躺在地上的高昌手指略微动了动,指尖似乎碰到了什么,朦胧的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不属于这黄沙之处的一棵小草。
“这棵草,似乎在哪里见过呢?”高昌看着这个令他极其熟悉的小草,“小草啊小草,是不是你救了我呢。”
风吹过草,似乎是在点头,高昌将这棵唯一的小草连根拔起,藏在了怀里。
“既然这样,我带你回去吧。”
小茹在朱砂睡着之前凑到她的脖颈之处,鼓起了脸,“兰花的花瓣又没有少呢。”
朱砂将她抱起,“乖,该睡觉了。”
一只鸽子飞过朱砂房间的窗外,落在了对面的窗户外,白锦阳捏着鸽子的脖颈,“这个不错,挺肥的。”
鸽子扑腾了几下,察觉到他的恶意,但是没有挣扎开,求救的看向坐在书桌前的男子。
“小墨,你怎么披了件外衫就起来了?”
白锦阳看到墨祁天的眼神,不满的将手上的银针放回了袖子里,就看见修长的手指将鸽子脚下的小竹筒拿了下来。
“是父王的信。”
墨言玉,云莱的帝王。信上写的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墨祁天饶有兴趣的看着一些话:儿啊,早日将媳妇儿带回来啊,爹还等着抱孙子呢。
墨祁天将书信折了起来,凑近油灯,不一会儿就化为了灰烬,望向对面紧闭的竹窗。
似是想起了什么,墨祁天从袖中掏出玉竹片,往上面丢了一枚铜钱,铜钱碰撞到玉片的声音让白锦阳听得一激灵。
“哎,你又在算什么了?”
“姻缘。”
“谁的姻缘?”
“我的。”墨祁天眼中含着笑意,“我想算算我与她能有多少的缘。”
墨言玉将一盏灯放进了盒子里,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灯笼值得一个帝王这么珍惜吗?
他的身后站着一众老臣,老臣们面上有些哀伤,离他最近的老臣走上前去,“陛下!”
语气当中透露着绝望与无奈,墨言玉按住老臣的肩膀,“无妨,等太子回来了,你们就告诉他。朕是去云游了。”
清晨,客栈刚刚开门,娇柔可人的少女提着裙摆就往里面窜,“朱砂姐姐呢!”
沧冥刚刚从楼上下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璇漱公主?你怎么”
少女将手里的剑放到桌上,“咳咳,这里可没有什么公主,哎呀,你们就把我当做平常的客人了。”
沧冥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歇在架子上的青鸟,青鸟扑棱棱的飞到了楼上。
小茹举着木梳正要对朱砂的头发下手,却被灵秀啄了一下。
“哇!”小茹一下子哭出声来,纵然朱砂知道她是装的,还是责怪的看了一眼灵秀。
灵秀叫唤了一声,变成人形,“哼!”
小茹对她比了个鬼脸,灵秀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这样在主子面前不礼貌,连忙说:“主子,璇漱公主来了。”
小茹干脆躺倒在朱砂的腿上,朱砂顺着她的头发,“这样啊,等会儿我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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