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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低头唤了一声,笑声戛然而止,小茹却又抬起脑袋,说道:“这称呼从何来?”
“这是从坊间流传,传言有位仙子可助人完成心愿,又有人说那位仙子犹如玉一般清洁,便取了素玉二字。”
“你我有缘。”朱砂从玉兰花上摘下一片花瓣递给了她,“但是选择还是你选的。”
瑶家小姐双手郑重的接过那片花瓣,落到手上却变成了一颗蓝色的珠子,守在帘外的男子站起身道:“时辰到了。”紧接着便听到衣袖翻滚的声音。
瑶家小姐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到站稳,已然在了丞相府外,本来在府外忙碌的家丁、护卫、丫鬟看见她一下子都惊呼。
“快告诉老爷!小姐找到了!”
瑶小姐捏了捏袖里的珠子,方知不是神游幻境,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了闺阁。
瑶丞相颇为恼怒,见了瑶小姐便给了两巴掌,宫里的太监递来口信说是过两日便会下达圣旨,要让瑶小姐亲自接旨。
瑶丞相原以为是女儿在外私会敌国之人的事情被泄露,圣上前来抄家问斩。等到那日,却出乎意料的听着侍从念着圣旨:瑶宿离,年十八,德艺双馨,举止有礼,颇有前皇后风范,于正月十五入东宫,封太子妃。
瑶宿离听闻脸色苍白,略微颤抖的双手接过圣旨:“臣女谢圣上恩典。”
瑶丞相递过一些银两给传旨的公公,公公却摆手道:“哎呦,杂家可不敢收,以后丞相千金可就是太子妃了,好了,没什么事,杂家就回宫了。”
“爹爹,恕女儿难从命。”瑶宿离朝瑶丞相扣头。
瑶丞相狠了狠心,开口,“圣旨已下,你不嫁也得嫁!”
当夜,瑶宿离倚靠在床边,一旁的贴身丫鬟莺草见自家主子愁眉不展,心中叹息,要是这个时候南阳王能带着自家小姐逃跑就好了,可是南阳王毕竟是亡国之人,圣上想必会是斩尽杀绝。
“莺草,明日我想去趟桃花庵。”
“小姐老爷这段时间不让你出门。”
“我知道,我就去一会儿。”
莺草狠狠的下了决心,“小姐!我帮你,我带你去找南阳王!”
第二日,莺草给瑶宿离拿了套丫鬟的衣服,画上了妆容,故意两次进出房门,再到第三次出房门的时候将门给上了锁。
门口的侍卫高昌喜欢着莺草,看见莺草带着个不认识的丫鬟颇有些诧异,“莺草,今日不是虹裳陪你出门吗?”
“高侍卫,本姑娘喜欢谁陪还要你过问吗?”
另外一旁的侍卫嗤笑,高昌别过脸,催促道:“快走吧。”
等到她们离去的时候,高昌却心里一紧,莺草希望你没有事。
桃花庵里,没有几个香客,柳如风捧着酒坛靠在桃花树旁大口大口的灌着,“她要嫁人了”
随身的侍卫从树上跳下来,“主子,瑶小姐来了。”
宿离?柳如风眼眸有一瞬间亮意,一会儿却又黯淡,“派人拦住她,不准让她上桃花庵,从今往后,她连桃花坞也不得进。”
第6章 桃落()
这样对谁都好情早有断的时候,是谁开始动了情,也不知然,最终却是他狠心断了这缘。
瑶宿离在去桃花庵的路上迷了路,她就知道柳如风是不想见到她了,“竟绝情到如此吗?连最后的安然之处也不肯让我踏进。”
正月十五,上元节,皇家大婚,太子夜君远娶亲,张灯结彩,皇帝下令大赦。于同年云莱太子病重,天九帝派神医前去蓬莱救治。
瑶宿离坐在花轿中昏昏沉沉的,莺草却在外面焦急,小姐自从那日回来以后一直不怎么进食,神色瞧起来憔悴了很多,而且不知怎么了,她的心里总是有一阵不安感。
花轿抬到玄月湖的时候,乌云已经开始密集,风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前方的人对着后面的人喊道:“加快点速度,怕是要下雨了。”
轿夫应了一声,脚步稍稍加快,待到桥上的时候,雷电交加,一阵狂风使得轿夫不得不停下脚步,却浑然未见轿中闪过一阵蓝光。
柳如风将桌上的酒坛摔碎,用剑挑起新做而成的喜服,红色的真刺眼,耳边却响起那熟悉的声音。
“如风。”
魂牵梦萦的身影站在房门外,柳如风一个信步冲上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不是”
“如风,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
柳如风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却发现根本碰不到,“怎么会这样!!”每碰到一次,身影就越来越淡,“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雨夜,柳如风跪在青石台上,大雨滴落在脸上,却一步一跪求着那高高在上的佛祖,“佛祖在上,求你护她周全。”
身后一众暗卫想要帮忙却被制止了,待到柳如风来到佛祖面前已然可见衣裳上血迹斑斑。
“佛祖在上,信徒柳如风求佛祖赐她周全。”
而在屋檐上一只青鸟低吟了几句,在一旁的还有一只犹如老虎的黑兽都看着依然跪着的柳如风,青鸟的神情有些哀伤,对着旁边的黑兽低吟着,黑兽却趴了下来丝毫不理。
青鸟扑棱棱的飞往东宫,黑兽也在房檐上跳跃着,很快一兽一鸟来到东宫前,就看见他们的主子牵着小茹朝他们看了一眼,进了房内。
“来晚了呢。”
“恩。”
朱砂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蓝珠,又看了看在一旁的勾魂使者刚要带着瑶宿离离开,白无常瞟到一旁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的小黑,心里却是慌得不得了。
“我现在倒是信了你真的是仙人的说法了。”瑶宿离看了看床上的自己,就知道她现在已经死了。
“为何?”
“大概是我想得到解脱吧。”
门外传来脚步声,白无常也不敢多留在这里,只是将勾魂索从瑶宿离的手上拿了下来,对着朱砂笑了笑,就是效果不太明显,反倒遭到小茹的鬼脸。
剩下的几人悄然离开了房间,站立在屋檐上,东宫中传来尖叫声,一下子皇宫大乱。
翌日,太子妃瑶宿离暴毙的消息被压了下去,对外只是说是病逝,朱砂提着长信宫灯游走在宫内,听着宫人们的窃窃私语,太子从不远处走来,阴沉沉的看了一眼那些宫人们,宫人们吓得俯首在地。
夜君远却看见提着宫灯置身事外的少女,“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如此这般,成何体统!”正欲走上前,却闻到一阵花香,一时有些晕迷,待到清醒时,哪还有宫女的身影。
“你们可知刚才的宫女是何人?”
“回太子刚才那边并无人啊。”小太监颤抖着身躯回话。
小茹好奇的望着下方在沉思的太子,再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朱砂,“姐姐,刚才那个人看见你了。”
“大概是因为有龙脉的影响吧。”
“哎呀,另外一个宿主死了。”
柳如风被发现的时候还是扫地僧去后山的桃花林上打扫,结果发现自毙的柳如风手拿着嫁衣跪在不知何处来的坟墓前,上书:柳如风爱妻—宿离。
那一日,桃花林的花瓣从桃花庵飘落到桃花坞再飘落到山下,落了山麓一地,天公不作美,几个雷电,又是大雨而至,将一地的花瓣打烂了,归为尘土相伴。
街上的行人,直道那日情形颇为奇怪,知情的瑶丞相却是苍白了头发,恨自己逼迫了女儿,去了宫中辞了官职,离开了天九国,告老还乡。
沧冥将一块黑色的牌子挂在墙面上,“头一次出现宿主不完成心愿的呢。”
“恐怕日后会越来越多。”朱砂瞧见一旁的灵秀病恹恹的趴在桌面上,时不时还掉下来一堆羽毛。
第7章 初遇()
“谁又欺负你了?”
“本来南阳王可以不用死的,沧冥非拉住我去救人!”灵秀气呼呼的瞪着沧冥。
沧冥却转过身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头,“救不了的,他那个时候已经抱了必死的心了。”
“再这样下去,没有宿主的心愿,主子会撑不住的。”
朱砂却把玩着手中的蓝珠,随后丢进花瓶当中,一片花瓣又回到玉兰花枝上,只不过指尖萦绕着一股清凉的气息,透过指尖蔓延到全身,后颈上的花瓣又变大了。
“没事的。”朱砂对他们安慰的笑了笑,“会有办法的。”
墨衫少年将一片玉竹丢进火炉中,再用钳子夹出,发现上面的刻文皱了皱眉,一旁的白衣少年捣鼓着药汁,看见此景,问道,“卦象如何?”
“我想,我们得去天九一趟。”
“哎,我师傅可是警告过你,不能去天九。”
“不,我必须得去。”
瑶池,西王母身边侍女蓉缨吩咐着仙娥将刚刚采摘的灵草送入殿去,一仙娥突然惊讶了一声,蓉缨走上前问,“何事?”
“回禀大人,只是清点灵草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株。”
蓉缨掩嘴轻笑,“我当是何事,少了一株便少了,你再去无量山上采取一株回来。”
“这只不过是发配给下仙的灵草罢了,也不需要好的。”
蓉缨扶了扶云鬓,“想必是刚才来的路上掉到凡间了吧。”
本已要关了城门的士兵突然看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马车上人的高喊着:“御医白锦阳觐见,速速开城门。”
随后一块牌子飞落到士兵的手中,看着上面的大字不像造假,急急忙忙的将城门打开。
沧冥正清算着今日的账目,灵秀化为的青鸟扑棱棱的飞进来落在地上,化成人形,“有人往这里来,除了神医白锦阳,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一旁的小黑却鼻子嗅了嗅,略微潋目,若有所思的望着外面,不一会儿便看见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沧冥小子,给老夫一个上好的房间。”白锦阳又在沧冥的耳边加了一句,“是贵客,得好生伺候着。”
灵秀看着明明就二十多的白锦阳,一口一个老夫,而且还整天占沧冥的便宜,白锦阳回头便看见小丫头不善的目光,有些讪讪然。
“小丫头,你这样盯着我看,我怕要误会你喜欢我了。”
沧冥拨珠子的手顿了顿,有些不悦,“白先生,要是没有事的话,还是早日回宫的好。”
白锦阳笑呵呵的离开幽阁,只是转过身的一刹那神情有些沮丧,不知道他心中的她还好不好。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名青年,着墨衫,头戴玉冠,细长的双目,神情有些冷淡,眉眼甚是好看,脸色却有些苍白,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样子。
“你是这里的掌柜?”
“算是。”
沧冥心里一紧,这人像极了故人,就连神情都是如出一辙,墨祁天打量着客栈内的布置,别有一番清雅风味。
“这里的东家是谁?”
“主子很少出门,请公子见谅。”
墨祁天也没有继续多问,跟着一旁的小丫鬟去了客房,等穿过水榭长廊,才后知后觉,“怎么?你们这里还有专门的客房?”
“恩,这是主子特意吩咐打造的,分等级而住,如若是宫中的人,住在二楼长廊后方,如若是平日里的一些达官贵人,住在一楼长廊后方。”
墨祁天心里倒是对这家客栈的主子好奇起来,“你们家主子,倒是个有趣的人。”
灵秀将墨祁天安排好,“墨公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墨祁天打开房间的窗户,瞧见一抹白影,定晴一看,是个少女缓慢的踩着池中的泉水,旁边还有个女童吹着纸风车,女童像是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一眼,他慌忙的将窗户关上,脑海里却总是想到少女朦胧的身影。
朱砂看见小茹望着不远处有些疑惑,“怎么了?”
“风大了,我们回去吧。”
“好。”
宫里,宫女们纷纷提着灯笼对着站在桥边的女官行礼,“莺姑姑。”
自从太子妃病逝后,莺草因忠心守陵一年被天九帝特地封官,成为宫中的教习姑姑。
天九帝膝下有一公主,名漱玉,莺草便是漱玉公主的教习姑姑,这一日漱玉缠着莺草讲完了故事才放她回宫歇息。
高昌将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快入冬了,也不多穿点。”
莺草当初是和高昌一起进的丞相府,准确来说,算是高昌抚养她长大,高昌清朗的脸上倒是显出一丝尴尬:“真没想到,当初还看你是个女娃娃,结果没几天就长大了。”
第8章 太子()
“我”莺草想说出自己的来历,高昌却打断了她,“过几日我要去边疆。”
“你要走?”
有点起风了,莺草压着斗篷的手略微紧了紧,“去多久?”
“小傻瓜,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在走之前,我想问你,等我功成名就回来,你可愿嫁我?”
莺草低眉敛目,却略微勾了勾唇角,“那可要等你回来再说。”
高昌想要拥抱她一下,碍于规矩,垂下双手,却没想到怀中多了一抹温暖,手轻轻环住她,“等我凯旋归来,便是你十里红妆之日。”
瑞雪兆丰年,小茹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手哆嗦了一下,一下子钻进朱砂的怀里。
马车里放了些暖炉,倒也不是很冷,小茹掀起窗帘,冷风灌了进来,朱砂放下书本,轻抱住她。
此行前去,乃是宫中那位有意而为,是怀疑了吗?朱砂拨弄着榻上摆放的四颗珠子,挑起绿色的珠子放进袖子里。
随行的便是幽阁调教好的艺仆、女侍,浩浩荡荡的五辆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莺草带着宫女在宫门口候着,约莫等了一刻钟,瞧见了马车从远处驶来,前方先有宫卫登记备案,领了牌子,再穿过三道宫门,方可到达正门。
“可是幽阁的东家,朱先生?”
接应的人也得问候一声,马车里的人应了方可领着进宫,进宫的人无论男女,对平民则称呼先生,对待达官贵人按照封号称呼。
到了正门,马车便不可前进,由其宫中侍从驾着去马房,主子和其随从由女官的带领下觐见。
莺草赞赏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二人,怕是在天九国中也找不出像他二人的风流姿态了,身量气度与王侯将相可比。
在莺草的带领下大约走了一里路才到了皇帝平时批阅奏折面见一些官员或者平民的地方,此处名为上书房。
面见圣上时女子无须行跪礼,只是不能抬头看圣颜,除非皇帝要求,须低头面圣,双手交叉于腰前,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民女叩见圣上,恭祝圣上万福鸿安。”
天九帝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幽阁是你开的?”
“回圣上,是。”
“幽阁可是最近风头很旺啊,不知东家可有兴趣跟朕做个交易?”
朱砂略微想了一下,“四六。”
“哦?东家这么客气的吗?竟然给六成的盈利。”
“不是。”
天九帝放下笔,有些怒气,“皇家与你做生意,反倒不知感恩?”
“圣上以皇家身份来威胁草民,岂是圣人?”
房内顿时安静下来,过了许久天九帝才大笑起来,“你个小丫头,伶牙利嘴,朕要是再威胁你,就不是圣人了。”
沧冥还在幽阁清算着账目,瞧见小黑从外面向他走来,小黑扣了扣桌面,二人便去了后院。
“新来的牌子。”
“是从未见过的颜色呢。”沧冥若有所思的摩挲着牌子上面花草的纹饰,“牌子还没亮,说明宿主还未有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