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砂心里却一惊,将衣领拉上了点,咒骂着墨祁天。
墨祁天刚踏进门就打了个喷嚏,许多学子朝他看去,女子都侧耳窃窃私语,这墨王爷为何会来到这里?
杨如意和李萱儿早就看出来朱砂对墨祁天的冷淡,干脆往前一站,挡住了他的目光。
墨祁天拿着一只竹筒,在蒲扇之上盘腿而坐,从竹筒之中拿出一卷的竹简,等到举起来才发现并不是竹简,而是一只只粘合好的竹片。
竹片之上刻着零星的字,墨祁天望了一眼下面不安分的女子,用手边的扇子敲了敲桌面。
“安静。”
议论声戛然而止,墨祁天扫了一下她们,“从今往后,我将负责教你们六礼,所谓六礼除了你们平日里所学的琴棋书画,还包括骑射。”
墨祁天将竹签往旁边一放,“当然我也知道有些人从未学过这些,而从现在开始,你就必须比会的人更加努力。”
“若是觉得自己不行,大可以现在就走。”这句话有些严厉了,墨祁天唇角弯了弯,朝朱砂的方向看了一眼。
朱砂却在心里嘀咕着,估计又是仗着自己从云莱的贵客身份给自己谋了一个好处,看他看向了自己,故意将头一低,谁知道抬起头就看见墨祁天有意无意的用扇子点了点自己的嘴。
“三妹,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李萱儿关心的问了一句。
时间一久,人们对墨王爷最开始来到的热情渐渐消散,今天的第一门便是琴,在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官家小姐,也有的是从乡下来的。
杨如意被朱砂和李萱儿两个人轮流指点,杨如意手下一个动作,李萱儿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这学琴得先会认得弦。”
朱砂手把手的教着杨如意,对于李萱儿的担忧,说道:“无妨,我们可以晚上再教她,只是今日念芝倒没有来。”
提起念芝,李萱儿和杨如意两个人的神情微变,李萱儿问她,“三妹,昨日四妹去找你,你可遇见了?”
见朱砂摇头,李萱儿的心情低落下来,“念芝也只是病了,三妹也不必多问。”
李萱儿勉强的对朱砂笑了笑,朱砂虽然心中疑惑却被杨如意分散了注意力,这事也就没有问下去。
夜君远揉着头起身,宫人见他醒了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殿下,可要梳洗?”
“恩,更衣。”
夜君远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昨日孤好像醉了,是如何回来的。”
“昨日殿下醉倒在草丛中,是被路过的侍女所发现。”
侍女?夜君远想了想,好像是看见一个女子,但是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与朱砂行了鱼水之欢,但只是梦吗?
夜君远刚迈开步子,却看见从腰间掉落下一串银铃,像是女孩子家的玩意儿,但这绝不是朱砂的。
今日课程结束,朱砂刚回到房内就看见病恹恹的林念芝,伸手出刚想探探她的额头却被她一记打开。
“念芝?”
林念芝看着朱砂脸上的疤痕,她摸了摸,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下,干脆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被子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朱砂姐姐,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生病的人一向情绪浮动大。”朱砂想要将被子拉开。
“朱砂姐姐,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不好?”
太奇怪了,杨如意和李萱儿言辞的躲闪,念芝的不对劲,还有昨晚念芝去找过自己,昨晚皇帝大寿,有很多贵客,也有很多不入流的,难道!
朱砂干脆一把把被子掀开,看见她胳膊上还未褪去的红点,双目赤红,“谁干的!”
李萱儿和杨如意刚刚进门就被朱砂的怒声吓了一跳,看见她吃人的眼神,忙上前。
“三妹,你别气。”
李萱儿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如意,你不要劝,你让三妹去骂,骂醒了她才好。”
李萱儿抿了一小口茶,“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男人敢欺负我们自家姐妹!”
林念芝红着眼,“大姐,你不能骂,他是”咬了咬牙,干脆说了出来,“太子。”
茶杯滚落到地上,炸了开来,屋内的人全都惊了,门外却响起了叩门声。
朱砂将被子给林念芝盖上,李萱儿拢了拢头发前去开门,门外站的是墨王爷。
墨祁天揉着鼻子,磕到门上差点没把他疼死,看着开了一下子的门又关上。
第48章 陷害()
朱砂却知道谁在门外了,无奈的对大姐她们说道,“我和他已经立下了滴血盟誓,让他进来也无妨。”
敢情从一大早她们对墨祁天的白眼都是无用的?李萱儿有些尴尬的笑笑,而躺在床上的林念芝心里却更加的难过。
门再次被打开,墨祁天这次看见的是杨二妹,他有些讪讪,“二姐好啊。”
杨如意翻了个白眼,“进来吧,可别让人瞧见了。”
朱砂见他来了,“你来的正好,念芝的事情有些棘手,需要你的帮忙。”
墨祁天将整件事情听完,他好像觉得这里面也有他的一点过失,“太子的女人啊,不过”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林念芝,“我且问你,太子他不可能娶你为妃,做个侍妾倒是有可能,即使这样你也愿意?”
林念芝闭了眼,闷声说道,“我不愿,我与他本就是天差地别,他是太子,而我又是什么,这不过是一场露水缘。”
这事就这么算了?杨如意心里火大,真想上前把林念芝打醒,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
有些刚刚小憩的女子都纷纷走了出来,一看是掌事姑姑来了都忙着行礼。
掌事姑姑望了一圈,“还有几人何在?”
有一女子离朱砂那屋近,禀报着,“回姑姑,方才似乎看见有个男子进了她们屋。”
掌事姑姑冷哼了一声,“刚才就有人跟我禀报说这内院来了外男,倒没想到竟是真的。”
掌事姑姑睥睨看着下面不安分的女子,端着手看向匆匆走出来的四个人。
四个人?掌事姑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目光暗了暗,将藏在袖子里的物件攥的紧紧的。
“谁是朱砂?”
朱砂往前走了一步,低眉敛目,恭敬地回话,“回姑姑,小女子便是。”
“今日,要查一查你们各个的屋子,以防有些不三不四之物出现,更何况还有人看见有外男进了你们屋内。”
掌事姑姑瞧着她笃定的神色,心下越发确定这外男恐怕早就离去,这一计不行,还有二计,谁叫得罪了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夏贵妃。
屋子一个个的检查着,终于到了朱砂她们的屋内,林念芝的脸色很疲惫有些咳嗽的跟在大部队后方,等朱砂她们还未反应过来,掌事姑姑已经一挥手把她们拿了下来。
四周出现了这么多的侍卫绝不是偶然,这早就已经是预谋好的!
朱砂看着林念芝她们茫然的神色,掌事姑姑一抖手将掉在床上的娃娃捡了起来。
“这朱雀堂的宿房内出现了巫蛊之术,可是犯了大忌。”掌事姑姑握着手里的巫蛊娃娃,解开上面的黄符,“这物必须得呈给圣上。”
“此事与她们无关。”朱砂阖上眼,“请姑姑放了她们。”
掌事姑姑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不悲不喜的神色,露出一丝不屑,“放了她们?倘若她们是你的同伙,姑姑我可担当不起。”
说罢,掌事姑姑吩咐着侍卫将她们带到了御殿之外,李萱儿死死的护着林念芝和杨如意二人,然而朱砂却被单独的带走了,李萱儿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侍卫一脚踹开。
“大姐!”杨如意和林念芝急切的喊着。
李萱儿捂着腹部的疼痛,趴在地上,长长的指甲划过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却留不住朱砂的离去,“如若化作厉鬼,也必定扰乱后宫!”
侍卫被这三双充满着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不禁背后一冷,但这后宫死的人太多,而她们不过是其中的一员。
“要怪就怪你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你们算是好的了,还能留一命,可刚才带走的那位,估计就活不长了。”一个侍卫无奈的摇了摇头,颇为同情的看着她们,“你们受的不过是夹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只是这辈子还能不能占卜就不得知了。”
手对于占卜师来说是宝贵的一部分,倘若手的感觉不在,这卜卦的准确也就会受到影响。
天九帝捏着呈上来的娃娃,缓步走了下来,脚步停在了朱砂的跟前,他蹲下身,抬起了这个女孩的脸,从她的眉眼中看出一股怨气,“你恨朕。”
天九帝顺着她的脸颊抚下,掐住她的脖子,“你同她一样,恨着朕,都想置朕与死地。”
朱砂扯出一抹笑,“母后从来就没有爱爱过你!”
天九帝将她甩到地上,看着她吃痛冷笑,“朕给了你本来的荣华富贵,你不好好珍惜。既然如此,你下去和他们团聚吧。”
第49章 责罚()
朱砂被两个狱卒丢进天牢,其中一个递了碗饭给她,“吃吧,吃完好受刑。”
牢房的地面很干净,也是,哪有这么多死刑犯呢,朱砂干脆坐在席子上,对于这饭却未动一口,狱卒中途过来看过两三次,见她不吃干脆拿走倒了去。
天牢里的窗很高,大概是为防止犯人逃跑,朱砂闭目养神,这重活一世自己只是一介凡人。
朱砂快要睡着的时候,牢门被打开了,狱卒踹了她几脚,“醒醒!”
狱卒将她按在椅子上用绳索绑住腿,狱卒的脸逆着光,却露出可怖的笑容,“这第一种刑罚,便是夹刑。”
狱卒将朱砂的手指套入拶子中,用力收紧,“这手对于占卜师来说可是很宝贵的。”
朱砂忍着十指连心的疼痛,额头上冒出一层层冷汗,嘴唇上被咬出血,痛苦的仰起头,狱卒为了防止她咬到舌头干脆用布堵上她的嘴。
蜡烛燃烧了一小半,狱卒才停止了刑罚,还未等朱砂缓神,狱卒已经拿出第二套刑具,缓步向她走来。
夜君远跪在大殿外,太监总管很是心急,这太子已经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但陛下一点想见的意思都没有。
“太子,还是快快起来,速速离去吧!”
夜君远挥开他的手,“父王若是不放了朱砂,孤便长跪不起!”
天九帝听到禀报,将桌面上的折子扫落在地,“让他跪!随他去!”
天响起几声惊雷,原本米粒般大的雨渐渐变成豆子一般,打在了夜君远的脸上,他眨着眼,看着紧闭的门,握紧了双手,却看见几个宫人像是在拖着几个人走,血在地面上洗刷着,冲到了他的面前,夜君远抹了一把雨水,那似乎是朱砂的姐妹?
夜君远慌忙的起了身,差点一个踉跄,慢慢的挪到那些宫人面前,“她们可还活着?”
一个宫人见是太子,大雨中的声音有些模糊,“太子,还是不要多问。”
夜君远在要转身的时候,却听到一串熟悉的声音,他握了握腰间的银铃,回过头,看见从一个女孩身上掉落下来的铃铛。
夜君远弯下腰想要捡起地上的银铃,却被一只手抢先了,他看见了一种眼神,她的眼中充满了执着。
夜君远还未喊住她,她已经被宫人拖着走了,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跪到了殿门外。
“太子还未走?”天九帝问着来传话的太监。
“未,未曾”
“他这是不把朕放在眼中了,如此下去,是不是要逼宫才行!”
这句话过于诛心了,太监慌忙的跪下身,“陛下,太子只是被妖女蒙了心智,将妖女早日除去为好。”
天九帝双手交叉,靠在椅子上,朝他点了点头,“去吩咐。”
太监低下头阴笑,弯腰退后出了门,倒是未曾先去天牢通报,而是去了一处小径。
一个宫人提着灯看见他来了,向四周瞧了瞧,两人走到假山石里面,小声的交流着。
“可是确定了?”
“确定了。”太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今晚就成。”
宫人将手里的银子掂了掂,丢给他,“果真要成了,再给你剩下的。”
“那可就谢过齐芳姑姑了。”小太监将银子揣进怀里,“我这就去天牢办事了。”
两人走后,谁都没有看见躲在假山之上喝着酒的顾文胥,顾文胥眨了眨眼,“恩?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顾文胥从假山上跃下,拎着酒坛,“啧,关我何事,我还是去找小公主玩好了。”
林念芝她们被送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李萱儿是最早醒过来的,手上的疼痛让她连个茶杯都拿不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桌边,林念芝和杨如意还未醒来,李萱儿望向窗外的大雨,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
门被敲响,是墨祁天拿了个药瓶,将药瓶递给她,“这药涂了你们的伤就会好了。”
李萱儿见他手里拿着竹骨伞,伞上滴着水珠,“你这是要去哪里?”
墨祁天将斗篷系在身上,戴上了斗笠,撑开伞,“做本王应该做的事。”
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李萱儿觉得今夜绝对是一个不眠夜。
“倘若你每动用一分神力,你的经脉便会受损一分。”
“冥王,这就是你与天道作对的代价!”
即便是这样,他也要去做应当做的事情。侍卫举起手中剑朝他挥来,他将伞收起,伞上渐渐笼罩着一层黑气。
伞上的血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戴着斗笠的男子冷笑着,守在天牢外的侍卫全都倒了下去。
一袭墨色长衣,在烛光的照耀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缓步的踏入天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第50章 追兵()
朱砂虚弱的抬起眼,她的眼前很模糊,有个人影缓缓的靠近了她,将她一把抱起。
朱砂一口咬住她的肩膀,她的身上很痛,她的手很痛,她的心也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像个孩子一样在他的怀里哭泣着。
“墨祁天,你为什么才来!”
墨祁天将她抱紧了些,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对不起。”
“昏迷前的每一刻我都在祈祷着你快点来,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墨祁天吻住她掉下的泪珠,“别哭,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身上的每一处鞭伤都火辣辣的疼痛着,十指连心的疼已经麻木了,朱砂像是哭累了,墨祁天干脆抱着她往外走,将她的身子用衣袖挡住。
夜君远却带着御林军在天牢外等候多时,墨祁天抬眼,“你要拦本王?”
夜君远闭了闭眼,看向他怀里的被挡住的少女,“她的伤严重吗?”
“这还不是你的父王干的好事?”
夜君远仰起脸,或许觉得这样悲伤才会消散,他理了理情绪,转身,“带她走!”
有个侍卫将辆马车驾了过来,夜君远的声音有些嘶哑,“带她走,走得远远的,永远永远都不要回来!”
墨祁天将朱砂抱上车,夜君远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他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一般,心里万分的不舍充斥他的头脑,天九帝缓步从他背后走了过来。
“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放走,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从天九帝身上冒出一股黑气,缓缓的飘进了夜君远的身体内,跪在地上的夜君远眼神一变,转身将利剑拔出刺向了天九帝。
“今日,朕才是这天九国的皇!”
他邪笑着,利剑上的血顺着雨水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