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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听温千岚在那瞎咧咧,不知廉耻还说得冠冕堂皇,这种人怎么能受推举。
数千人神情激烈,对他狂轰乱炸地指责谩骂。
至于什么比试较量,压根不给他机会。
温千岚闭上嘴了,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
他满身长满嘴,也辩不过这么多人,听着种种质疑嘲骂,他都怀疑他是个烂人。
诛心劫,又来诛心。
服用天命丹,苍天不让他死,怎到了这儿,竟遭人这般唾弃。
其中,甚至有人同情恶奴谷的众匪,说匪盗再怎么凶恶,那也不是凶灵,你温千岚有何资格潜入恶奴谷挑拨离间,让他们互相残杀,那是几千条人命啊,不是猫啊狗啊的畜生。
局势失控,瞧数千人的架势,今儿府衙若不治温千岚的罪,他们不会罢休。
宁风武院的大武师、府衙的衙役、城防军士,全一个头两个大。
此种事委实不好处理,民意所向,不可违驳。
不过,情况又现变化。
那些叫嚷着,要对温千岚喊打喊抓的人,总数为三五千人。
却有一部分人开始给温千岚抱起了委屈,且人越来越多,眨眼间,达两三万数。
第149章 徒手碎刀,不肯罢休()
闲言碎语,能坏事,也能成事,此为一种力量。
在关于温千岚的流言蜚语中,不管是哪个版本,有一点是不攻自破的。
观世净莲洛云依,见多识广,拥有观世之眸,她会轻易被人唬骗?
说唬骗她的,是某位皇子王孙,或某位武王,那倒有可能。
小小温千岚,没有此份本事。
整个恶奴谷的匪盗,全部灭了,独留温千岚这么个败类不除?
无丝毫实证的谣言,只能听个乐呵。
红口白牙地,拿谣言当理说,真是有意思。
情况剧变,很快儿,成了两群人对骂,一群三五千数,一群三五万数,互骂对方是白痴烂人。
偌大的武场,乱作一片。
温千岚站在战台上,皱起眉头,太吵了他说啥也是没用。
到了此时此刻,城防军士已知该怎么做,或许真理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但情理总在大多数一方,刁民又无处不在。
唰唰唰。
一位位将士腾空而起,打出元力震荡空中。
轰隆
声响如炸雷,将所有嘈杂一应淹没。
喧闹的武场,顿时安静。
五十余位将士持兵飘立,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模样的将领,怒然暴喝道:“疑有细作混入,以歪理邪说混淆视听,预谋暴动!众将士听令,凡乱言滋事者,列为细作之嫌,直接抓捕,若遇到反抗、胁迫,当场格杀勿论!”
“是!”千数士兵齐声应命。
该将领所说,非危言耸听,出师会武期间,很容易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利用。
这若发生了暴动,不是死几十人那么轻巧了。
此番杀气腾腾的话语,威慑十足,之前吵闹的那些人全都闭嘴。
包括再三挑唆周围人的屈松、包百洪,也没胆再说半句。
内外熙攘十余万人的武场,鸦雀无声,直到立在空中的各位将士落回地面,才起了番骚动。
战台上——
“温千岚,你继续。”大武师高图沉然说道。
事情闹得不小,必须得出明确的结果,给推举入围个完美交代。
温千岚点点头,接下来好办了,不就是证明他当不当起此推举吗,好办。
是非对错自在人心,有更多人替他辨理,他不再质疑自身往日所做,及对日后的打算。
该怎样仍怎样,认为对的便去做,不要奢望所有人均赞同。
他嘴角带着丝丝冷笑,手指直指骂他骂得最凶的包百洪,“我记住你了。”
扫视众人,他高声开言,“被推举入围,对我来说,小事一桩。但我颇为喜悦,不需阻断旁人普选便能入围,皆大欢喜。可你等不同意啊,那就别怪我了。刚才那些满嘴屁话污蔑的人,别当缩头乌龟,有一个算一个,想来挑战尽管上。”
他手指挨个指去,却没人敢应战,面面相觑希望旁人先上。
方才吵闹的没人回应,邵家的管事却恼火开言了,“狂妄小子没教养,把这当你家了不成?”
该管事名为邵韦山,五十出头的年岁,二转九阶四品兽系武者。
邵俊正坐在他身旁,脸色不善,目光挑衅浓郁。
闻声回头,温千岚笑了,他走到擂台边上,“你是耳聋还是白痴,方才他们如何污蔑我,你没听到?!”
“放肆,你敢对我无礼!”邵韦山恼怒,拍案站起。
他在邵家纵然地位不高,无甚权威,但不是谁都可以在他面前放肆。
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还有别家的管事在场,他岂能不恼。
而本院弟子被人呵斥,葛长靖等人的脸色骤沉,在这,有你邵家一个小管事插嘴训斥的资格吗?
中位魔煞尚且杀了一位,温千岚哪会惧怕此等虾兵蟹将,他勾了勾手指,“你是哪头蒜,上来打一场,你敢签生死契,我就敢打死你。还有你,别瞪眼,包括你在内。”后句话,他是说与邵俊。
此话出口,顿起骚动。
“狂妄得没边!”邵韦山神情凝滞,大怒更盛,却不应战。
邵俊也是拍案而起,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他岂肯认怂。
紧接着他,一大票邵俊人聚了过来。
葛长靖恼然冷哼,“怎么,当我西风武院没人了不成!”
近百位西风武院弟子,守护武装暗开,气势轰然腾起。
“无关初选者,禁止介入。”高图沉声开言。
他暗暗猜测,此次的反对推举与邵家,还有晏阳白脱不开干系。
有他从中阻止,此次纷争没能打起来。
冷笑着瞧眼邵家人,温千岚又看向了包百洪、屈松等人,挑衅道:“闹腾了好一会儿,反对抗议不服,我不能让你等这么污蔑,因我而胡乱猜疑初选的公正,任由心存歹意之人以我为借口,扰乱会武盛事。”
他说的话十分强势,可在高图、城防将领等人听来,很是顺耳。
他们满意,自然任由他在战台上夸夸其谈。
“一百场车轮战,谁能把我打趴下,我向所有人磕一百个头认错,怎么样?”温千岚随口笑道。
高图连忙阻止,打百场车轮战得打到什么时候,会耽搁初选的进展,“一百场太多了,最多五场。”
“好吧。”百场确实太多了,温千岚随口乱说的,“来吧,你、还有你。”
他指向的,正是屈松与包百洪,“你俩刚才骂得最凶啊,最先扬言反对挑事,既然不服气,上来打过。”
“怕你是孙子!”包百洪恼火喝道,推搡开众人,跳上了战台。
他现年三十,守护兽为四品乌丒狼,天赋爪牙裂锋,修为一转九阶。
人长得端正,身形有狼的匀称强劲,所用兵器是柄五品战刀。
初选的武斗,为不限制兵器的比试,除了毒与暗器,没有更多的限制。
大武师监管比试的过程,尽量避免伤残的发生。
不过,拳脚刀剑无眼,战斗双方是地玄一转武者,战斗激烈,大武师也难监管周全。
每年的武斗,均有伤残,甚至死伤发生,这些都是不可避免。
所以武斗的规则,不可能完善,所以只要非在一方认输后,另一方恶意继续追杀,即便出现了死伤也不被追责。
毕竟,比试有时留不得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登上战台,便要做好死的准备,要不然别上来。
“拳脚无眼,好自为之,开始。”高图郑重下令。
话音刚落,包百洪厉声嘶吼,率先持刀抢攻。
他对自己的刀法武技十分自信,只要趁着温千岚托大未取兵器的时机,欺至近前,他有自信以错乱刀影,全面压制对方。对方若不及时认输,缺胳膊断腿,那是免不了的。
战台搏斗,他不会留手。
若能将对手斩于刀下,他可以得到邵俊的大笔奖赏,再被重用。
“好机会。”见温千岚自大得不取兵器,更不避不闪,包百洪狂喜。
刀风强劲,刀影成片,五品战刀横扫温千岚的脖颈。
锵。
却不料,战刀戛然止住。
五品战刀的刀刃,在距离脖颈不足尺远之时,被温千岚武装的手爪,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刀刃锋利,却连手掌的毛皮也未割破。
“啊?!”包百洪脸色狂变,向回抽刀。
他猛拽了数次,却只将温千岚扯得晃动几下。
嘣咔。
武装的手爪暴然抓合,五品战刀崩碎为十几块碎片飞射。
握在包百洪手中的,只剩刀柄。
啪、啪。
不等他开口认输,便被巴掌捆在左脸之上。
其身躯朝地面栽倒,右脸又挨一巴掌。
他没能摔倒又站直了,左右脸各挨了巴掌,他满口牙齿,如玉米粒般脱落。
蓬。
胸口再挨一脚,他整个人弓成大虾,飞出了战台,砸入人群之中。
首场比试,结束了。
温千岚未下杀手,对方性命无碍,只是受重伤昏死。
扫扫手掌,他斜眼瞥向台下,“废物,只有这两下子,还反对岚爷入围,嗤”
比试干净利索地结束了,战台四周十分安静,有的在看向温千岚,有的在看向不省人事的包百洪。
高图神情默然,温千岚最后出脚之时,他本要去阻止,以防闹出人命落人口实,但他竟没来得及出手拦截。
“哼。”温千岚偏头看向邵韦山、邵俊等人,放言警告,“不要再招惹岚爷,否则,后果比你等想象的要恐怖。”
邵韦山瞪着眼睛张张嘴,喝骂的话没说出口,邵俊也没敢顶风上。
瞥着眼睛扫看下各势力的管事,目光再次落向屈松,温千岚轻笑道:“到你了,上来吧。”
屈松是兵系武者,年岁超三十,正四品的一转九阶修为。
府都出师会武之中,参加普选的武者,除了各武院弟子,剩下的人没有几位的守护是亚三品。
在二觉时,能进阶为亚三品的守护,绝大多数要在首次觉醒时便达四品。
而四品天才,即便身家贫寒,武院也会免学金招收的。
天才武者,主要集中在武院。
当然,不在武院修行的武者中,也有强悍之辈,如车子义。
可惜,屈松不是。
他武道资质不高,且缺少修炼资源。
见包百洪凄惨完败,丑态尽出,他哪敢再去战,面对挑衅,他默不吭声。
对方不回应,温千岚却不打算善罢甘休。
斥骂了他几十句,不应战,装傻充愣便想了事吗?
第150章 不动如山,丝毫未退()
强弱之差巨大,再没眼力的人,也能看出温千岚的实力,远高于同修为的四品武者。
他若再不足以推举入围,怕是得正三品武者才有资格,全场人全回家吧。
说其他的没用,这,是对抗议声最好的反击。
方才数千人反对,炸了锅了,现在没人敢吱声。
如今,已不再是推举与否的事情,而是怎么收场,温千岚怎么出气了。
偌大的武场十分安静,只有站于较远处,看不见比试结果的众人在低声议论。
被几千人指责谩骂痛批地针对,温千岚心中火气不浅。
打一场胜了,哎呀好啊,他们终于不骂我了,我见好就收吧,贱不?
今儿,若不出好这口晦气,他不会罢休。
哪怕是洛云依来了,也到一旁凉快去,谁想来劝阻,先掂量掂量自己之前都怎么做的。
高图等人没来劝解,刚刚的事儿闹得确实不小。
成何体统,若不吸取经验长足教训,日后岂不是每每发生。
再者,温千岚现为了自己正名接受挑战,说些愤慨或激将的话,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别人咋污蔑他都行,他不准反击?
莫说刚才手下留情,没打死人了,即便包百洪死在当场,他也没有杀人之罪。
仅凭此点,已是仁至义尽。
换做邵俊经历此事,又握有足够强的实力,不将包百洪打死,也得打残废。
“嘿嘿”温千岚笑得戏谑,他暂时不理屈松,又疑惑又恼火地说道:“小小的入围推举而已,不是称号战。我入围九艺大赛又能怎样,我就此平步青云,还是残害了旁人?”
他的声音气愤,“如此豆粒大的小事儿,你等竟然大费周章劳师动众,其心当诛。我温千岚究竟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让你们如此痛恨啊?因为我是外府逃难来的?因为我相貌出众、风流潇洒?”
“噗”某些人忍不住笑出声。
能在如此场面,还不忘臭美自恋,这货还真是个奇才。
温千岚再次盯上屈松,似笑非笑道:“刚才你叫骂得那是一个狠,好似推举我入围,是千古第一冤案。上来,咱俩打一场,别装孙子,刚才那本事呢?我与你不曾相似,无冤无仇,你竟非得让我声名狼藉,你目的何在?”
“你是细作,恶奴谷的漏网之鱼?”他质问着。
他目光看去,周围人悄悄让开,丈许范围内只有屈松一人。
不能装傻,屈松脸色青白变换。
他矢口否认,“温千岚,本人站在这不曾乱说乱讲,没有实证,你不要栽赃污蔑!”
不仅不承认了,他反倒打一耙。
听此话,高图气笑了。
他一直在战台上,谁叫嚷得最欢,他看得清楚,屈松正是其中之一。
奈何,没有实证。
他身为宁风武院的大武师,也不可能去做此份指证。
“哈哈,真狡猾,你瞧瞧周围人用怎样的眼神看你,这话你是真好意思说出口,还要点脸皮吗。”温千岚嗤笑,不在此个问题上纠结。
他接着道:“既然你不敢,嗯,你的守护兵应为盾牌。这样吧,我站着不动不攻不用兵器防,你持盾来撞我。如果我退步,只要退步超过三寸,你赢,我放弃出师会武。如果你输了,我打你一顿。”
“如何啊,不会连这也不敢吧?”他脸色意外,言辞激将。
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女子听罢,双眉竖起,“你还惧他作甚,上啊。”
该女子名为钟兮如,曾与晏阳白有过一面之缘,至此心生爱慕,对方的敌人,正是她的敌人。
在方才,她骂得同样难听。
“好!”屈松仰头应战。
其守护兵为四品松骨冲盾,天赋十牛汇力,可防可持盾冲击。
他不信邪了,他全力一撞,再不济也能将对方撞得倒退几步。
面有厉色,他又道:“但,如果我赢了,我要打掉你满口牙。”
嘘
不少人发出嘘声。
“可以。”温千岚迟疑稍许,应同下来。
噔噔噔,屈松急跑几步冲上了战台,手中松黄光芒汇聚,化作一面五尺大小,状似牛头的盾牌。
盾牌为木质,却有玄铁质感,坚固厚重。
大武师高图、葛长靖等人,纷纷打起精神,仔细看去。
此场比试很特别,承受撞击,与对攻撞击不相同,差别大了。
好比某位成年男子站立,可能柔弱女子也将之推得晃动,遑论是一方持盾撞击,一方还不能后退超过三寸。
葛长靖等西风武院的人,知晓温千岚本领非凡,莫血未能扯断其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