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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顿骂,它才算老实,蹲在一旁瞪人,以示不服。
“一点没有啊。”捻着唾沫快速翻看着,温千岚嘀嘀咕咕,翻了十多本书,他仍没找到剧毒的配方。
讲院内关于药理的典籍,乃至丹方,均收录了不少,却没有剧毒炼制的细致描述。
想积攒只言片语来整理出配方,太难太难了。
之前,他尝试通过商贾天下的弟子,置购一种可以在几步之内,放倒地玄二三转武者的毒药、毒液。他非拿去害人,是留着防身,但根本弄不来。
此等禁药或是妖灵的毒液,珍贵不说,武院一旦发现此类交易,涉事者全部除名。
“除了毒,没别的办法了啊”温千岚不由得犯愁
吃过午饭,温千岚领着哈士奇,晃晃悠悠地前去修院。
他比较好奇,武师是怎么修缮阵法的。抱着好学的态度,他和二狗子,爬上院墙,向院内瞧看。
一众武师忙得昏头,没空理他,任由他在那优哉游哉。
取出一盘鲜果,他与哈士奇一个接一个地吃着。
鲜果还是秋季时存储的,放在小千戒内多月再取出,仍和新摘的一样。一口咬下去,肥美汁水四溅,“武师也挺不容易的,还得在地下钻来钻去。”
“呜呜(本哈想去钻一圈)”哈士奇顿时来了兴致。
温千岚懒得搭话,坐在院墙上,吃着鲜果,瞧众武师忙来忙去,别提多惬意。
甭管处境如何,日子也不能缺少滋润,愁闷解决不了问题,该吃吃该喝喝,将日子过美了才是本事。
日升日落,随着武师一位位离开,武院越见冷清。
西风武院所在的山林,无狼熊之类的野兽,仅有些野鸡兔子飞鸟。
寒冬银装素裹、大雪封山,山林间连根兔子毛也见不着,再一没了人,半日也没个动静,萧索之意肆意笼罩。可以隐隐听到的,是西风城适逢年节的热闹喜庆之声。
静院,温千岚坐在门前的栏杆上,正对着一根大骨头发狠。
“恶”他呲牙咧嘴。
大骨头早已被啃得没一点肉星,干净得铮亮照人,扔在地上,二狗子也是不屑一顾。
却见他在发狠时,牙齿起了变化。
尤其是两颗犬齿在快速地生长着,没一会儿,比别的牙齿长出了一截。
两颗皓白的犬齿略有突出与弯曲,真成了犬齿,其之锋锐,泛着寒芒。
如吸血蝙蝠,温千岚英挺的面容,随之显得妖异。
他不客气,瞧了瞧大骨头,张嘴咬下。
一颗锋利的犬齿,如刀刺豆腐般,咬入了骨头。
嘎噗
好似吃甘蔗,骨头被他咬断一块。
咀嚼几下,一口骨头全嚼成了碎末,他喉咙一动,咽下了肚。
他的脏腑强大,吃下硬骨头可以消化吸收。
嘎噗、嘎噗
味道不赖,整根骨头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牙口好,吃嘛嘛香。
吧嗒吧嗒嘴,食髓知味,他意犹未尽。
舌尖舔着犬齿,温千岚细细地体会其间的力量。
他的犬齿之所以会发生异变,正是因动用了守护武装。
在飞龙路,他对守护武装的掌握,得到了堪称突破的进展,竟长出了一条尾巴。而精湛的守护武装,不只是长一条尾巴,是部分或单一集中地,调用守护的力量。
双目、双耳、牙齿等等,均在齐列。
温千岚苦练了数日,终是可以专一地动用犬齿。
不得不说,还挺好用。
牙口变得犀利,咬合力拔升,钢豆都能嘎嘣咬碎。
用来咬人的话,比二狗子的嘴巴还会厉害。
而不论是守护附体,还是守护武装,对武者均十分重要。
毫无疑问,那会增加与增强武者的本领。
兽灵兵三系皆是如此,最起码,守护武装会促进守护天赋的施展,及与武技叠加施展。
如兽系武者,武装了双手,再施展兽系的爪类武技,才能最佳地发挥威力。某些守护为高品阶的兽系武者,不使用兵器,只用守护武装。
再说兵系,武装了双手,双手即为兵器。灵系的守护武装或附体,当是玄妙。
对温千岚来说,守护武装,或许是他同时动用三系守护的关键。
身兼三系,他对守护武装的掌握,必须比旁人更为精湛才行。
收起牙齿,他又瞧向了双手。
嗡嗡
双手的皮肤流溢起天蓝辉光,一双血肉渐变铿锵金铁
守护武装的强弱,离不开修为的支撑,武者的修为越高,守护武装才会越强。
与修炼一般,守护武装需要日月点滴的积累,不断地磨练,才能提升与精深,收发由心运用自如。
如那些施展了武装,身躯强大得可以兵器硬撼的兽系武者,哪个也少不了日月坚持的常年浸淫。
温千岚提早迈出了一步,接下来,依然少不得苦练。
付出会换来回报,三系守护武装,将丰富他的实力,拓展他的本领
待阵法等大概修缮完成,普通武师全走了,只剩下的几位大武师与院主等人。
他们在西风城均有府邸,平常时,想回便可以回去,现在自然不急。
武院清静,他们正好享享清闲,年祭前一日赶回也不晚啊。
大武师朗轩仍在,有强者坐阵,让温千岚安心不少。
他不外出乱跑,除了正常修炼,只剩吃喝遛狗。
年祭将近,他在武院安逸度日,某几方人则在各揣心思。尤其是被狠坑了一次的莫家,早等得不耐烦。
第81章 各揣心思,生杀予夺()
临近傍晚时分,寒风夹雪,吹刮着林木枝杈,呜呜作响。
院主韩风阳、副院主罗威,并肩而行,不紧不慢地朝武院外走去。
在弟子面前,罗威是冷面黑脸。
私下里,他也常是不苟言笑,走路的架势,且是四平八稳威势肃严。
他微皱着眉头,目不斜视,略有不解地说道:“韩兄,那位名为温千岚的弟子,你是见过了。此子品行不坏,胆识过人,性子烈些、皮些罢了。假以时时训诫,他日会建一番成就,这么扔下他不管,岂不是可惜了良才。”
身为副殿主,他怎会是不通世故之人,眼睛雪亮。
竞选十大天才榜时那点花花肠子,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倘若不是西风城多个家族插手,温千岚登榜,是板上钉钉之事。
奈何兵院与灵院的六位大武师,有五位坚定否决,即便是韩风阳也不好一言堂。
此中由小见大,涉及众多盘根错节,只好是委屈了温千岚。
不然,储物戒再是外物,那仍是牵系修为的宝物,与作弊扯不上关系。
而他所说的扔下不管,是指在休院期间,某人会对温千岚进行报复,武院却不格外防范。
此事若不问个清楚,他心中会落下个结。
他与韩风阳,均是宁风武院从外城派来发展西风武院的,私交颇好,他问得不顾忌。
“哈哈”韩风阳笑了一声,他正等着罗威来问。
身为武院院主,地玄四转武将,他位高权重,放眼宁风府,他亦是知名人物。
一位弟子的死活,他并不在乎。非亲非故,他为何要在意?
当然,弟子若在武院遭遇刺杀,他是坚决不允许。
可惜事出有因,牵扯西风城,他也得多面考虑,不能仅凭一厢情愿。
扫了扫肩头的落雪,他随口说道:“一枚特殊储物戒,扰乱风雨,勾起的事儿,大着呢。”
“武院干涉过多,会引起诸多争端,武院、城主府搅作一团,岂不是乱了章法。武院庇护了温千岚一时,又有何用,矛盾郁积愈演愈烈。此次,还是让他节制处理吧。他死了,风波平息,他抗过了,换来两三年风平浪静。武院非世外之地,难逃世事纷争啊。”事关生死,他又说得漫不经心。
罗威轻咳一声,面多一份不满。
明知丑陋欲演,却装聋作哑听之任之,对他的信念是一种侮辱。
他又是身不由己,无奈啊。
“不以纵容,不以护佑,一切照旧,无功无错。”韩风阳轻笑补充一句
某日夜,西风城贺家,寝阁中。
贺流风半敞着金绸睡袍,坐于椅子,双脚撂在圆桌上,吊儿郎当。
他剔着牙齿,有点不耐烦,“爹,大半夜的,您老不睡觉,怎么来孩儿这了。”
其父贺铭,岁至中年,锦衣玉食,人是一点不显老。
他比贺流风魁梧得多,虽也有地玄三转四阶的修为,商贾之气又很浓郁,透着一股精明华贵。
瞥了一眼珠链后的床榻,他气哼了一声,“你个不争气的败家子,老子来抓你现形,哼,又扑空了。”
见之摩拳擦掌,贺流风一缩脖。
眼珠再转,他忙打岔道:“爹,这几日忙,孩儿忘记问了,那个储物戒,您打算怎么做啊?”
“长辈的事儿,你别跟着乱参合,记住了吗?”双眉一竖,贺铭沉声训斥。
贺流风好奇得紧,哪会闭嘴。
他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爹,逮个机会卖温千岚个好,救他一命。到时,咱低价把戒指收来不就成了嘛。我看那小子有点魄力,挺识大体,分得清利弊,不会舍命不舍财。”
“老子用你教?”从进来到此刻,贺铭就没好脸色。
眼下更甚,他训斥道:“像你说的简单,天下太平了。储物戒谁想独吞,谁烫一嘴泡。这事儿你离远远的,敢乱伸手,老子打断你的鸟腿。毛没长齐,还敢学人谋财,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你迟早要跌大跟头。”
被训得翻白眼,贺流风是一点不服气。
他倒不敢顶撞,又对储物戒眼馋得紧,他泄气道:“爹,姓温的小子死了,储物戒没了多可惜啊。”
贺铭恨铁不成钢,他取来一把椅子坐下,开始长篇大论:“哼,没了更好省得惦记。贪心是最大破绽,莫宝庆舍不得宰了那小子,落个什么下场你没看到吗,那是养虎为患。那小子死也好,活也罢,与咱家没关系,你记好了”
不单是贺家,袁薛费祝等家族,对储物戒引发的事儿,全报以观望。
烫手山芋,不是好拿的。
对于接下来的事儿,他们均不打算乱插手,莫宝庆的下场,给他们敲了警钟,不介入便不会被利用。
西风城廖家——
“气煞我也!”廖杰一拍桌案,阴狠之色在脸皮乱窜,目光怨毒渗人。
在武阁被温千岚摔晕在地,他依然记恨在心。
此时,在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廖严与廖北,三人的脸色,阴云密布。
廖北,西风武院天才榜第四,他年岁大,相比要冷静许多。拍了拍廖杰的肩膀,他安抚道:“杰弟,姓温的小子活不了多久,会有人收拾他。你不要太气,族长下令约束你我,必有族长的道理,放心。”
“他多活一日,我恨得夜不能寐!”廖杰把全部的恨意转移到手上,隐忍着将桌面抓出五条深痕。
身为廖家子弟,他何曾受过此等窝囊气。
以廖家的势力与人脉,进行报复本也不难,年终修院正是机会。
他准备雇佣几位地玄境的亡命徒,在年夜潜入武院刺杀温千岚,夺其狗命。
但廖家长辈预料到了,再次下令,哪位子弟若未经允许,擅自报复搅入储物戒一事,定当逐出家门。
廖杰几人再大胆,也不敢忤逆家主之意。
换作旁事也就罢了,闯了祸廖家随手可以摆平,只因储物戒牵扯甚多。
廖严神情阴霾,坐在一旁闷声不吭。
他被温千岚打成猪头,因无旁观弟子,只有罗威见到了,未被大肆传扬。
目前,只有廖北知晓原委。
太丢人了,如何说得出口。
如今又不能报复,他心头似有万虫噬咬,他不甘心。
他目光闪烁,低声切齿道:“四哥、杰弟,姓温的诡计多端胆大狂妄,他没准会反其道而行,灯下黑躲进城内过年夜。不能全指望莫家,他们一疏漏,岂不是让姓温的躲过一劫。要不,派人盯紧城内,他主动送上门来,就收了他!”
“好!”廖杰哪会不赞同。
在武院行凶,与在西风城杀人,是两种不同的情况,没什么不可以。
廖北迟疑一下,点点头
在西风城,莫家一向以家风彪悍著称。
莫宝庆曾在正殿说过,莫家是猎险起家。
所谓猎险,多是指狩猎天险之地,通过探险,来获得财富。
其实,西风城的莫家,曾经在猎险之中有匪的一面,杀人越货的勾当没少干。
后来,丁财两旺,出了几位灵系武者,莫家才转为商武家族,经营产业,培植药田矿产等等。
饶是到了今时今日,莫家的匪气仍在。
而莫宝庆一事,让莫家丢了大脸,成了笑话。
事情过去了数月,还常能听见以讹传讹。
是非对错,已不重要了。
若不让温千岚付出代价,岂不是说莫家无人,随便一个小瘪孙便可来踩两脚?
当确认了武院在年夜前后,只会有一位护院大武师,莫家准备行动。
杀人不算个事儿,在城外与天险之地,血溅三步,跟家常便饭似地。
但去武院行刺,罪名就相当大了,莫家不会亲自动手。
一旦事发,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莫家必定衰败,太不值得了。
好在,莫家人脉广泛。
西风城临近铁马府,人为天然种种因素,地理地貌有许多特殊,数千里的荒原杳无人烟,多天险凶恶之地。
荒原与天险,一向是两府罪徒啸聚窝藏之所。
比如某位武者犯了事儿,被府衙及武院追剿,甚至多府协同追杀,他只得找地躲起来,天险之地无疑最为合适。
再赶上铁马府十年战火,两府交界地堪称暴乱,哪来王法。
匪盗横行,烧杀抢掠,屡剿不尽,前往宁风府躲避战火的武者,不知有多少人遭遇了杀害。
在数千里荒原中,有一处凶名最盛,名为恶奴谷。
又叫赎心谷、虺雾谷,是一座天险之地。
据说,如果谷内的罪徒倾巢出动,仅以西风城的力量,怕是挡不住。
数百年以来,宁风府时常发起剿灭,也没彻底将恶奴谷瓦解。
天险地存在诸多限制,易守难攻,不好对付。
恶奴谷是宁风府的一块顽疾、脓疮,某些时候,武院个别弟子的血腥历练,会选在该天险地。
血腥历练,是在武院修行的弟子,修为到了地玄境,所要进行的历练。一般指斩杀凶灵,处决死刑犯、剿匪等等,又叫杀人历练。
就如安逍,他到了地玄一转后,单独接的试炼任务,是将恶奴谷内一位匪首的首级取回来。
武院传授弟子修行,栽培成长,不是培养傻子。
正公明道地杀人,亦是一门功课,为弟子在世间闯荡塑造心性,
而莫家此次外请的杀手,正是来自于恶奴谷。
今夜,在城外,莫立番与两位杀手碰面了
第82章 二转九阶,飞仙汁()
寒冬深夜,西风城外,一座山坡上——
一人罩着墨色斗篷,体型相貌遮掩严实,身份难辨。
晦暗夜色之中,他迎风站立,斗篷飘动,如夜魔舞翼森森恐怖。
此人名为莫立番,是西风城的莫家人,按辈分,在宁风城大牢的莫宝庆要喊他五哥。
他的修为,同样是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