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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品武者的热闹他不想错过,好事与功劳,不能全便宜了旁人。
第三股武者只有一人,是位三转九阶的大武师,他为高远图的副将先锋项宗。
瞧见了护镇弩炮指向此地,温千岚无甚担忧。
已将姨母等人收入造化炉背在身上,事已至此,他反倒不急了。
他为了保证姨母一家的安危,能不战最好不战,罗宁汪氏均无修为,稍受点殃及便有性命之险。但事赶事到了此般地步,对方启用护镇弩炮,调兵遣将摆出了大阵仗,明显不仅是为了营救纪长兵。护镇的重器,不会为了镇主的儿子而私自调用,这是想要他的命啊,认定他是铁马府军的探子?
此刻,还会定有大武师率兵在杀来。
他去乔装溜走,怕是不能蒙混过关,他背着鼎目标大。
在地上钻洞去逃,八成同样来不及了。
他非土灵武者又无相应天赋,也不擅长地行,容易被瓮中捉鳖。
索性,正大光明地杀闯出去。
既然纪长兵不足以作为止战的人质,那么,没必要留了。
残忍萦绕着心头,温千岚抬脚将纪长兵三人踢醒,“别睡了,现轮到你仨个杂碎,来尝尝被欺压的滋味。”
第173章 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骨头差点断掉,昏睡的纪长兵三人,嗷一嗓子窜起。
两名守卫尚且好些,三重九阶的修为,皮糙肉厚。
发觉大事不妙,他俩顾不得疼痛,眼睛乱瞟地,连连向后退缩。
纪长兵则是身骄肉贵,其父任镇主的这几年,他只差上茅房没用人服侍了。
整条右腿疼得要断成八段,他抱着腿杀猪般地惨叫,破口大骂:“哪个孙子敢偷袭你爷爷,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之前未等明白怎么回事,他便被打晕在地。
此刻疼醒,他忘了这茬,以为是在府邸高阁中睡觉。
他长得肥头大耳,坐在地上疼得歪眼斜嘴,待发现周围不对,肥脸呆住了。
僵滞地抬头,他看向温千岚。
温千岚以为对方会尖叫后退,不料竟是厉声怒骂:“你是谁,敢偷袭你纪爷,我弄死你!”
他现在懂了件事,为何某些武者在下手的前后,总愿说些狠话。
原来,不说憋得慌。
直接杀了,实在不解恨。
他心中杀意,向暴虐转变。姨母一家三口,且不说良善与否,至少本本分分地过活,不敢惹事生非。结果,险些被此杂碎祸害死,他若迟到一日,怕是只能为姨母发丧了。小表妹才多大,身体尚未长成,竟被人盯上了。
无论此三人是否罪当该死,他必定令其不得好死。
温千岚又是奇怪,他冷笑问道:“小子,你如此为恶,不怕遭报应?”
“报应?”纪长兵揉着腿,眼神似看白痴。
他撇着嘴唇,振振有词,“蠢货,只有废物才把报应挂嘴边!世上只有弱肉强食,没有报应!狼吃兔子,何时有过兔子吃狼?兔子去哪喊冤,不赶紧逃,只有被狼咬得肠穿肚烂,还没等死,肚子先被吃没了。爷爷我有本事,想谁揍谁,想玩谁玩谁,想怎么玩怎么玩,爽透了!”
“等爷腿好了,再找几个丫头解解恨!”
“我就是个恶人,你能怎么着!”
腿疼得让他抓狂,回头怒骂两名护卫,“废物,还愣着干屁,给我弄死他,不然爷爷拔了你俩的狗皮!”
积威已久,两名护卫对纪长兵畏惧如虎,不敢不听。
他俩拔出刀,嘶喊地扑杀。
结果可想而知——
蓬蓬。
一人被打得摔回原处,一人被毙杀当场。
纪长兵吓得猛哆嗦,登时忘了腿疼,手脚并用地向后退。
到这会儿,他才想起来,他是被面前之人打晕的。
他惊叫问道:“你是谁?!”
而惊骇之后,他却又镇定了。
狠辣让肥脸横肉四起,他咬牙威胁道:“不管你是谁,麻溜给爷滚!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本镇镇主纪海,二转九阶巅峰武师!你识相地,有多远滚多远,等我爹来了,把你碎尸万段喂狗!”
在方华镇里,他有恃无恐,这是数年以来积攒的底气。
他咬着牙,昂着脑袋,面皮歇斯底里。
温千岚不会为此话置气,气大伤身,心平气和养生。
莫名地点点头,他瞧着对方,随意道:“养出你这么个祸害,你爹定也不是好鸟。小子,恶人自有恶人磨,此为报应。你今儿若碰到了好人,或许只打你一顿解气,可惜你是恶人,我也是,还是大恶。冲你提及你爹,我不杀你,我会让你看看,你的镇主老爹,怎么死在你的眼前。”
不屑再与此等货色交谈,他看向倒地装死的那位护卫。
他森然道:“别装死了,你必死无疑,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念你仅是帮凶,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斩掉你的双手双脚割掉舌头,再为你止血,让你疼死饿死。二,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你的主子似乎待你不善,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怎么惨痛怎么来。我看得满意了,给你个痛快。”
“你敢?”见装死的护卫爬起,纪长兵厉声威吓:“反了你了,敢动纪爷,我杀你全家!”
已死了一人,那名守卫明白自己定没有活路,他吓得装死时还在哆嗦。
但能死个痛快,何必要惨死。
再听纪长兵的威胁,他脸色狰狞地爬起身,伸手甩个大嘴巴。
啪。
他是含怒出手,纪长兵半张脸被抽得崩裂。
他给纪长兵当护卫,已有大半年。
而对方气若不顺,丫鬟仆人护卫便遭了殃。
他们这些下人挨打,皮鞭铁棍的,不能挡不说,还得去笑。
此类的屈辱,他是没少受。
他早是怀恨在心,只是没胆反抗,现在必死无疑而得有报怨的机会,他是满脸凶残。
拳打脚踢不解恨,他抬起脚,朝其裆部踹下。
噗。
“啊!!”要害挨了重脚,纪长兵的惨叫,凄厉得要喊破嗓子。
脸皮疼得扭曲,两颗眼珠要瞪出。
蓬。
护卫又是猛踩一脚。
纪长兵的惨叫已没声了,他倒在地上翻白眼,嘴巴大张着叫得断气,“呃呃”
那般疼痛,直冲脑仁。
铁骨汉子且吃不消,何况是他。
蓬蓬
护卫找到报复的办法,一脚连着一脚地猛踹。
人玄三重九阶修为的他,腿上力气大得很,几脚下去,其裆部已血肉模糊。
温千岚看得眼角直跳,若换是刀劈剑砍之类加身,他瞧着不会有啥感觉,习以为常了。
但,这他直有感同身受。
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太惨了,这么种疼法,足够疼到下辈子。
魂魄落下此般阴影,假如其有来世,且仍转为男子,八成
蓬蓬。
其腰腹髋骨处,全是血肉模糊,比腰斩之刑还要残忍。
纪长兵不是啥刚硬汉子,伤势不足以直接毙命,却是疼死了。
“哼。”温千岚毫不同情。
他又冷冷开言:“你自行结果了吧。”
护卫停下脚,他怨恨地瞥了眼温千岚,喘下粗气,手掌猛朝自己额头拍去。
砰。
他自尽而亡。
死了三个人,腥臭的血腥味弥漫,温千岚除了厌烦,脸庞没别的颜色。
弱肉强食,不是吗?
既然强食弱肉,便别为弱,要么别信奉此条法则,他也一样。
紧了紧暗血战袍,尽力将造化炉束缚牢实。
装了六个人的造化炉看着不大,却是有近两千斤重,他背在身上,双脚将地面踩得凹陷。
不看尸体,懒得去拿尸体的百褶袋,他辨别下外面的声响,推门走了出去。
镇主纪海已赶到了附近,正在寻找,见温千岚走出,他脸色大变。
亲生父子,相貌多有相似。
纪海中年模样,体魄高大,脑满肠肥。
此时正急切,脸上的肥肉在一颤一颤,割下来少说有二斤沉。
镇主之身,穿着自是华贵,袍子流光溢彩,衬托肥壮的身躯备有威势。
与身材不符,他的守护兵为四品沧海棍,其修为是二转九阶。
“我儿在哪?!”蓬的一声落在街上,他厉声怒问。
和之结伴前来的,是位壮年男子,名为柏岸荣。他同是二转九阶修为,守护兵为亚三品夺骨钢环。
在后面,五十数的士兵,正布着阵形疾奔赶来。
出门便被堵住了,温千岚不意外。
他漫不经心地,将残忍的消息说出:“纪长兵吗,他被跟班用脚踩死了。哦不,被弱肉强食了。”
“儿啊!”听闻噩耗,纪海头脑犯晕痛心疾首。
对幼子纪长兵,他是舍不得打骂半下,有点小癖好无关紧要,谁让其老子有能耐。
他宠惯了十九年,结果竟被人杀害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纪海恨得眼白爬起血丝,手指颤抖着怒指温千岚,“你竟然为了几个贱民贱命,杀害我儿,不管你是谁,我都”
“你不要伤心了。”温千岚厌烦地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他轻笑言道:“等我杀了你个老废物,你父子俩便可以团聚了。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
瞥向柏岸荣,他接着说:“每一个挡我路的人,不分年女老少,我皆要杀。”
“狂妄!”柏岸荣恼斥时,抢先出手。
只见他手掐印诀,一道亮灰光圈凭空出现,环绕温千岚极速旋转着,旋即倏然回缩勒紧。
蓬。
温千岚的腰腹与双手,遭一个钢环勒缚住。
钢环流溢亮灰光芒,继续缩小着,勒得其腰腹手臂在发出咯兹响声。
碍于守护兵,柏岸荣的武力不高,但守护天赋兵印影现,可以使守护兵以偷袭的方式出招。夺骨钢环勒住敌人,威力直指骨骼与压制元力,使之丧失反抗之力,随后是想怎么杀便怎么杀。
这是控制手段,格外难缠。
稍不留神,同等武者一旦中招,便是惨了,一败涂地。
仅凭此手段,他便在军中混得风生水起,任镇守之职。
他此次前来,正是协助纪海对敌。
刚刚在二人交谈的空隙,柏岸荣便施展了守护天赋,趁其自大防备不足,出招控制。
“糟糕,我被偷袭了?”被钢环勒得疼痛,温千岚似乎格外诧异而脸色急变。
时机到来,纪海怎会再去打嘴皮子仗。
海蓝泛黑的长棍聚成在手,棍身挥动,掀起了浪潮涌动之声。
他似发狂的雄狮,挥棍猛扑攻去,“毛头蠢货,去给我儿陪葬!”
第174章 杀镇主,毙督使()
四品守护兵沧海棍,棍身遍布海浪浩大纹路,金铁质感坚固。
再加持天赋施展武技,一棍大开横扫千军,棍影似浪潮堆叠。
轰隆
棍身碾压空气,海浪声轰鸣。
纪海不会直接打死温千岚,一是高远图让他尽量留活口,已做拷问。二是一棍将其打死,如何泄他心头之恨。
然则,三品武者守护非凡,命力顽强,若是不打爆头颅,不会当场丧命。
清楚此点,盛怒的纪海,自是不顾忌地全力出招,只是不去攻头部罢了。
轰。
他杀气腾腾信心十足的一棍,却是打空了。
不见温千岚如何极速闪避,仅是向后退半步,沧海棍便从他胸前两寸许扫过。
“嗯?躲得了吗你!”纪海略是惊疑,当即变招,以棍点刺。
轰隆。
浪潮沿棍身迸发,元力冲击而出。
温千岚被夺骨钢环勒住腰身,行动笨拙,他再是后退,也避不开元力的冲袭。
但他没有退,仅是侧身避让,又是成功躲开了。
在沧海棍改刺为扫之际,他斜步再避,棍扫来,再次落空。
轰隆隆
浪潮涌动与拍击声,连成片地在空气中荡开。
棍的招数相比于刀剑等兵器,要简单许多,少刁钻重开阖,攻势以狂暴著称。
沧海棍自当如此,在纪海手中,长棍翻飞迅猛如暴雨。
再配以元力外放的震荡与冲击,攻势密不透风。笼罩一大片,想要对抗,需要以兵器迎击,太难躲开了。身法再是玄妙,也没有足够的空隙去躲开,身形移动的速度与灵活,也难以与兵器的攻击相比。
沧海棍猛攻,却是连温千岚的衣角,也是打不着。
他的躲避,不极速也不玄妙,仅仅是些或斜或后地撤步,侧身与栽身等。
躲避的过程,瞧不出身法或步法的痕迹。
偏偏,他总是巧合地避开,有时少退一寸,都将被打中。
乍然看去,纪海在急攻,温千岚再慢躲。
以慢躲快,不符合道理。
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确实躲得不急不快,受钢环勒缚,他的动作不禁有笨拙。但他的躲避,却总是先于纪海出招,棍招未等用出,他便做出了相应的躲避,将棍袭之处让开,那么棍自然打不着人。
只因攻躲之间的空隙非常短暂,瞧着便是以慢躲快。
温千岚的躲避精准之极,棍扫一片,他又总能精巧地避到死角。
他不断后退,保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约一棍长短,他只要找准了位置退半步或栽下身子,便能让开。
如此这般,任由纪海攻得狂暴迅猛,泼水不进,仍被精巧躲开。
好似此为一场表演,攻与躲的套路,事先演练了千遍。
下招攻腿,我先跳起来你再攻,当先躲与后攻的间隔缩小至极短,肉眼自然看不出。
更像是温千岚完全看透了纪海的招式,甚至是未卜先知。
却见他除了施展妖瞳,双目狭长瞳仁冰蓝之外,他的眉心处,却有一只莹莹白纹的狭长竖眼。
该狭长竖眼,非真实的眼睛,仅是由莹光勾勒的纹路。
竖眼的纹路简要,又透着玄之又玄的意味。
为何这样,是因温千岚叠加施展了,守护兽的妖瞳与神见天赋。
“真是个泥鳅,看你能躲多久!”纪海越打越怒,彻底放开顾忌。
什么脑袋屁股,照打不误。
柏岸荣也是发觉了不妙,他双臂虚抱在胸前,凝沉地向内勒缚,竭力加强夺骨钢环的威力。
温千岚嘴角的笑意,有满满的嘲讽,“说你是老废物,你还不愿听,快点报仇,不然没机会了。”
躲闪时,他还有余力看向东面。
见督使闻正冉已赶到了附近之后,他的笑意加浓,“既然到了,那么”
他躲得略显笨拙,非全是夺骨钢环妨碍,还有背着的造化炉。
造化炉装着六个人,重达近两千斤。尽管对他来说,这不算沉重的负担,但此两千斤,不是身躯也不是衣袍铠甲的重量,而是背上的累赘,身形动作哪如一身轻松来得灵便。
至于被夺骨钢环套住,是他有意为之。
温千岚的警惕之心总不松懈,或高或低的区别。
即便是在为汪氏等人祛毒敷药时,他仍暗暗提防纪长兵三人,是否会突然醒来伤及他姨母。
他总防范着,周围是否扑杀袭来。
这是他年少时的经历所致,长达十年,属于落下了心病,融入了脾性。
此心病,他没有去调解的想法,那可能会伴他终生。
能让他自然而然放下防备的,除了绝对完全之地,唯有洛云依一人。
如今身在敌营,他会骄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