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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虽然见关文滔转而听他的了,也显得很认真的样子,但却也没想到关文滔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从根本上改变了态度。
两人脚下不停地走进屋里,但见关文滔母亲正把面案支在坑上,在揉面蒸馒头。今天是腊月二十七,虽然北方年俗传统上说是“二十八,把面发”,但也不是说就非要一成不变地按着这俗话走。
尤其现在社会改革开放,他们这里也不是什么偏僻隔绝的山村,交通还是相对便利,离城里也并不太远。因为跟外界交流不少,再加上现在村里也几乎家家都有电视,所以虽是农村,但村里许多人思想也都跟着改变,并不是那么蒙昧落后。
在许多风俗传统上,村里人也都会与时俱进,跟着改变,有些不好与落后的传统,也会摒弃,不再遵守。何况在过年的年俗上,原本也就非是一成不变。谁家里还没有点事,所以许多都是凑自己的时间去完成那些。当然,如果没啥事时间允许的话,大部分人也都乐意按照这个年俗走,讨个顺话吉利。
关文滔家也是睡的大通炕,现在村里的大部分人家其实也都是睡的这种大炕,一家人都睡在一个炕上。炕下面有中空的烟道与火炉相连,晚上火炉一烧,整个炕都是热乎乎的,非常暖和。倒是林旭家,比较与时俱进的是睡床。自然是没炕暖和,晚上睡时嫌冷的话,还得开会儿电热毯。不过床比较不占地方,床下面也能放些东西,而且还能移动,不像炕是砌死的。
关文滔还有个小他三岁的弟弟,叫关文鸿,名字也是林旭父亲取的,目前正在村里上小学五年级。现在看来不在家,应该也是出去找同村的同学朋友玩去了。
两人进了屋,关母见到林旭,也连忙热情地招呼,问他吃过饭了没有,还让关文滔给林旭抓些瓜子糖块。她正在揉面,手上全是面粉,却是不方便。
林旭也只是笑着应了两句,没多说什么。却不过她的热情,便抓了把瓜子嗑着。
关文滔把林旭给的笔记本装到自己书包里,给母亲说了句要出去跟林旭玩儿,待母亲答应后,也抓了几把瓜子装到自己兜里,又让林旭也多抓几把装兜里,然后两人便一起出屋。
到了外面院里,关文滔又跟父亲关玉富说了一声,关玉富叮嘱了句让他中午记得早点儿回来吃饭,便也让他们自去。
“咱们去哪儿玩?”走出院子后,关文滔问林旭道。
林旭想了下后,向关文滔道:“你先跟我来。”说罢,转身往关文滔家胡同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第十九章 给你显显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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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砖瓦窑吗?”关文滔瞧着林旭走向的方向问道。
“嗯!”林旭点了下头。
砖瓦窑是他们村里烧制盖房的砖瓦的一个小厂子,由村里的一家兄弟三个合资而建。说是厂子,其实也就是个稍大点儿的家族作坊,也没起什么名字,村里都是称做砖瓦窑。
砖瓦窑就建在村里学校的后面,在村子的最南边,从关文滔家这条胡同过去到另一头就是。这砖瓦窑也没建什么围墙圈起来,整个都是敞着的。村里民风较为淳朴,村子又不大,都是一个村里知根知底的,也没什么人会去偷砖瓦。这东西除了盖房建造之外,平常也基本用不着。所以,厂子的主人很放心,并不怕人偷。
砖瓦都是以泥土烧制,先把土和成泥,充分搅打后以机器压制并分隔成型,然后把泥砖泥瓦码放起来晒干一段时间后,便会入窑烧制成最终的成品。砖瓦窑外经常有一排排码放整齐的泥砖泥瓦在晾晒着,码放的很多,一排排的都有一人来高,有横排的,有竖排的,小孩子们因为个小,走进去都露不出头来,互相瞧不见,感觉就跟迷宫似的,因此孩子们都喜欢在这里玩。还有制作砖瓦的泥有时没用完剩下的,也是现成的泥巴。
林旭以前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这砖瓦窑离得近,有时放学后也会跟同学在这砖瓦窑里玩一会。现在在村里上学的孩子们,也会经常来玩。关文滔因为家里离得近,更是经常会光顾。
两人没走多久,出了关文滔家这条胡同后,就已瞧到了熟悉的砖瓦窑。最先看见的,便是砖瓦窑南边以泥土垒建的一个大烧窑,砖瓦都是在那里面最终烧制成成品的。这窑有五米来高,像是一座以土堆起来的小山,呈圆锥状,不过底部更加粗大些,而且顶部也没有尖顶,而是把尖去了,在那里开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形洞口,作为烧窑的出烟口,整座窑里面也是中空的。
村里的孩子们,没少在砖瓦窑停工期间,进去那个大烧窑里面玩儿过,有胆大的,还曾从外面直接爬上去过窑顶。林旭也曾进去过,而且也从外面攀爬过。
他从小虽然身体不好,但胆子却是很大,常爱上高爬低的,尤其爬树是把好手。因为他身子瘦小灵巧重量轻,经常都能爬到树的最顶端。每年秋天家里的柿子成熟时,都是由他爬上树去摘柿子。
临近年关,砖瓦窑里早已停工,显得十分荒凉。那个大烧窑下北面一大片平整的地面上,便是排列整齐的一排排正在晾晒的泥砖。砖瓦窑东边是一片片的田地,西边则是一座不甚高的低矮土山。砖瓦窑用来烧制砖瓦取材的泥土,便是挖的这座小土山,土山向着砖瓦窑的这边,便已被挖去了不少,呈现出了一排垂直落差两、三米的山崖。
这时的砖瓦窑中也有些孩子们在玩耍,两人能听到一些孩子们的玩闹嬉笑说话声音,不过从他们这边却瞧不见人,应该是在那一排排的泥砖墙里。听声音,也好像是在另一边的深处。
不过砖瓦窑地方挺大,有人却也不怕。出了胡同瞧见砖瓦窑略停了下后,林旭便又接着向砖瓦窑走去,关文滔在旁跟上。
砖瓦窑前面就是村里的学校,与砖瓦窑间只有一条两米来宽的道路相隔。这条路的地势较高,站到这条路上,就可以透过学校后方不高的围墙看到学校里的情形。两人走到这条路上后,随意转头向学校里望了望,见到学校里也有些村里的孩子们在玩耍。
放寒假期间,村里的学校是封闭上锁的。不过孩子们想玩,自然有办法,都是爬墙进去的。像两人现在所走的这条路,因为地势比学校高,学校的围墙在这边就只有半人来高,很好攀爬。就是其它几面的围墙较高,也难不住顽皮的孩子们。
林旭以前在村里上学的时候,也没少爬过这小学学校的围墙。就是上了中学,那里的围墙也拦不住学生们的逾越兴趣,林旭也在其列。
走进砖瓦窑中,林旭带着关文滔走到一排外面有人也瞧不见的泥砖墙后面。又四下里瞧了瞧无人后,抬手将旁边墙上早已晒干的泥砖往下卸着。
“你要干啥?”关文滔有些不解地看着林旭往下搬砖,奇怪地问道。不过问归问,他见林旭搬,便也帮忙从上面往下搬着。
有关文滔帮忙,又快了许多,见转眼已搬下来十几块,林旭便停手道:“行,够了。”
说罢后,又蹲下去摆弄地上的泥砖。他分别以三块砖摞起排成两列,中间相隔的宽度是约摸半个砖长,刚好可以把砖横着担放在上面。这两列摆好后,他便在上面模着担放了三块砖摞起。然后在关文滔更加疑惑不解,忍不住再要张口相问时,林旭双腿分开半蹲成马步,指着下面的砖道:“看着!”
话音一落后,便运气于右掌,抬手往那最上面摞起担着的三块砖一掌拍下。随着“叭”地一声响,紧接着“哗啦”声响。就见他一掌拍下后,那三块砖立即从中断成两截往下掉落。“哗啦”声是两半截砖掉落,顺带把下面一摞砖带倒的声音。
“我日!”瞧见这一幕后,关文滔忍不住睁大双眼地呆住,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太过惊讶之下忍不住骂了句粗口。骂过之后,口也张着忘了闭合。
这些砖虽然还是泥砖,未曾经过烧制。但晒干之后,硬度却也是很高了。虽然比不上烧制后的砖,但用来砸人,往头上砸的话保准也能一砖把个健康的成年人给撂倒。关文滔住得近,以前就见过村里有两个年轻人在这砖场中打架,其中一人便用块晒干的泥砖把另一个给一砖砸翻在地。所以,他深知这晒干后的泥砖硬度。
只一块也就罢了,三块相叠摞起来,林旭这瘦弱的小身板竟然一掌就把三块砖给拍破了。这要是有人跟他说,他打死也不信,但现在事实就在眼前,却也由不得他不信。
“见了吧?这是我这两天练功的一点儿成果!”林旭收势站好,面不改色地向着关文滔淡淡道。
本来他是没打算在关文滔面前烗耀自己今天刚刚收获的这点小本事的,可他刚才在关文滔家时却察觉了关文滔好像不把这练武太当回事,就觉着有必要显显,让关文滔见识见识,刺激下他的练武热情。
若是旁人,他哪里费这心思,才懒得理会。但关文滔不同,因为这是他目前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第二十章 太打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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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自己早上在家里院子外面试的时候,极限是一掌劈破三块摞起的砖。不过那些砖都是经过烧制后的成品,自己需要尽全力一击方能做到,而且还有些运气成分在内,并不是每次都能做到。
这是因为每块砖的硬度都并不是绝对相等的,有的硬些,有的就差些,还有的则是残次品,本身就有个裂缝,或外面不显其实里面已经烧坏的。像他们村里砖瓦窑这种基本还停留在手工作坊式的烧制过程,自然不能保证每一块的绝对成品与质量。
三块砖中有时不巧遇到某块更硬些的,林旭便不能一掌尽数劈破,反之遇到稍差些的他就能做到。不过现在用的是晒干的泥砖,硬度比烧制后的砖要弱上不少,一掌劈破三块那就不在话下了,他未尽全力也是轻松做到了。
关文滔呆了好一会儿后,方才回过神来,收起自己惊讶的表情,然后看看林旭,再又看看地上的破碎砖头,仍是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你这真练成了?这才两天?”
林旭点点头,道:“我也是今天,才稍微练出点成果来。”
“那也很厉害了,怎么练的,快教教我,我也照着你的练!”关文滔双眼放光,语气又立即转为了兴奋与期待。
本来他之前因为林旭的那句话,就已打算从今天起改变态度,先从练武这件事开始,好好地、认真地去练,以后每天都坚持不懈。现在有了林旭这番展示,他更是迸发出了极大的兴趣与信心。
林旭倒也不瞒他,便道:“我能练出这点本事,倒也不是因为只练了红砂手和旋转乾坤掌,还因为练了一门专门的内功,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专门打坐修炼的,这才练出了一点内力。”
昨天关文滔来他家的时候,他没教关文滔自己整理的《抱朴秘要》,是因为昨天他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整理完善,不知道自己自创整理的这门功夫到底对不对,又能不能成。现在也是因为自己亲自练了验证过了没错,这才肯教。
当下,他便把自己这门《抱朴秘要》的中心理论,以及自己今天凌晨亲自验证过可行的修炼法门与口诀一一讲解教给了关文滔。
可惜的是,关文滔却是听的一知半解。尽管他已经拿出了很认真听讲的态度,可还是像上课时听老师讲课一样,听得有点昏昏欲睡。尤其林旭讲的还掺杂了不少古文,更是让他听的头大。听完后就跟没听一样,基本上还是不懂,能记住的都没几句。
听完后,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地向林旭干笑了下,道:“我觉着你讲地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哪儿不懂?”林旭问。
关文滔更加羞愧与不好意思地道:“老实说,哪儿都不懂,就记住了个丹田和炼精化气,剩下的都没记住。”
林旭忍不住叹气苦笑,亏他费了这么番口舌,竟是等于白讲了。幸好他还只是讲了一小半,只讲了抱朴子三气说的中心理论与自己凌晨才验证过的那小部分,后面未经亲自修炼印证乃至还有些不太完善的地方,都没有讲。
“这样吧!”关文滔忽然灵机一动,也不顾地上脏,就直接盘膝坐到地上,仰头看着林旭道:“你直接教我怎么做就行,那些道理我反正也不懂,你就不用说了。”
林旭见状,又是不禁无奈地苦笑了下,道:“你要是不懂里面的道理,不懂精气神是啥,不懂意念的运用,又怎么能练成呢?”
关文滔想了下,笑道:“不管了,试试吧!”
林旭叹了口气,摇摇头,想了下,便先教他盘膝坐好,双手握固,全身放松,自然呼吸,双目垂帘,以眼底的那一线余光望向自己丹田。然后,又尽量用最直白易懂的话一步步教他。
可惜的是,教了半天,关文滔连真正的入静都做不到,总是杂念丛生,更不用说后面的正式修炼了。
费了老半天劲后,关文滔无奈地睁眼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后裤子上沾着的土,有些垂头丧气地道:“算了,看来我不是练打坐静功的这块料,根本坐不住。”
林旭也是挺替关文滔无奈,可惜关文滔自己听不懂,静不住,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帮关文滔了。就像小学的时候,他一直帮关文滔学习,可无论再怎么帮,关文滔的成绩提高的也总是有限。想了想,他劝道:“你也别灰心,你练的《少林行气十三势》里面用来配合的呼吸法,也是有炼精化气,能够修炼出内力的作用的。只是单练这个时间可能会长点儿,不过只要你坚持练,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关文滔点头道:“行,我以后就老老实实光练这个吧!记得看过的哪本小说里不是也说,武功‘贵精不贵多’吗!”
说罢,忽然叹了口气,看着林旭道:“不过,你这号人不能比。你说你学习好也就罢了,练武功竟然也是个天才,真是人比人得死!”
林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说什么。不过终是少年人心性,即便他比一般同龄人成熟稳重些,这时听着关文滔由衷的称赞,心里面也是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又想这还是自己没说那内功是自己自创整理研究出来的,不然岂不是要吓到他。
关文滔是天生乐观的性子,刚才练内功时总是进入不了入静的状态被打击了下,但有林旭的相劝,这时转眼也想开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又重新笑着道:“咱不说这了,玩一会儿去吧!你说,咱就是在这儿呢,还是另找个地方玩儿?”
林旭想了下,把问题还回去道:“你说吧!”
“嗯!”关文滔想了想,道:“咱要不去沟里玩儿吧?”
林旭闻言点头道:“行。”
关村的沟,其实是一座十分狭长的小湖。因为太过狭长,像是沟渠,所以村里人不称湖而称沟。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名字,就是叫沟。这沟分作了四截,村西面有两截,村中间有两截。据说以前是条河,可因为源头断流,再加上干旱,中间一些地方被泥沙或人为截断,就成了死水的沟渠。
村西面的两截是南北走向,村中间的两截是东西走向。村中间的两条沟,也把关村分为了前村和后村。沟南岸的人家是前村,沟北岸的是后村,村里也常叫做沟北。村中间的两条沟,里面水是最浅的,村里有人承包在里面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