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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才是皇!
只是,却有人,还没离去。
柳诗云怔怔地看着天空,她趁着周围一片luàn糟糟的时候,竟是朝天缘台奔去,仿佛想冲上去一般。
林若儿大惊失sè,她连忙一个箭步,掠到了柳诗云的面前,一把拉住了满脸忧sè的柳诗云:“云儿,你想做什么!”
柳诗云挣扎了一下,可以她那点微薄的武学,又怎么能挣脱得了林若儿?
她挣扎了一会,林若儿那看似柔弱的柔荑却纹丝不动。柳诗云也只得软着声音,哀求道:“若儿姐,让我上去吧,我姐姐她……她还在上面!”
林若儿微微一怔,心中一软,可她却没有放开,反而是柔声安慰:“放心吧,他来了,你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柳诗云一怔,半响才反应过来:“若儿姐,你是说那个白衣男子么?他到底是谁?他会保护姐姐么?”
“他……”才刚说了一个字,却是忍不住顿了顿,那薄薄的面纱底下,谁也没有看到,林若儿唇角泄出了一抹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苦笑:“云儿……你,忘了他么?”
柳诗云却不知道林若儿口中所说的‘他’,究竟是谁,依然满腹地疑惑。
自己认识么?
林若儿沉默半响,朱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小天!”
“小天!是他!?他不是已经……?”柳诗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眼眸当中,掠过一缕浓浓的喜sè,她连忙朝天空中看去,天空中的两个人影依然打得难分难解,以她的眼力,自然不可能看清那白衣男子的面容。
只是,听林若儿这么一说之后,她竟是隐隐觉得,那一个白衣胜雪,身法飘逸的男子,依稀与当年凤鸢山中,那一个顽皮的身影重合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柳诗云悄悄地扭过头,抹了抹眼角的点点湿润。
看到柳诗云此番的模样,林若儿芳心微微一颤,悄然一黯。她望向柳诗云的眼神,仿佛也复杂了许多。
原来,云儿一直都没有恨过他么?
莫非,当年的那件事,一直都只有自己在耿耿于怀么?
砰!
就在两人都各有所思的时候,天空中猛地传来一声闷响!
暗夜领域猛地消失,那漫天的黑暗,竟是尽数没入了那白衣男子的体内!
随后,白衣男子恍若失去了浑身的力量一般,狼狈地从空中落下,重重地落在了天缘台上!
而方才的那一声闷响,赫然便是那白衣男子落在天缘台上的声音!
“糟了!”柳诗云小脸猛地一白,竟是不顾林若儿的阻止,想要挣脱着冲上天缘台!
林若儿心中也是一惊,可她毕竟不像柳诗云那般单纯,她必须要顾忌的东西,却是更多。
“若儿姐,别拦我!小天和姐姐有危险!”
林若儿猛地把冲动不已的柳诗云扯了回来,大力地晃了柳诗云那娇小的香肩数下,她轻声喝道:“云儿,你上去也没有用!你如果冲上去的话,也只会成为小天的累赘罢了!相信他,他一定没事的!”
柳诗云仿佛也冷静下来,沉默半响,忽地,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林若儿,也紧紧抓住林若儿的手臂,声音仿佛带上了丝丝哭腔:“若儿姐……若儿姐,你那么厉害……去帮帮他吧……”
林若儿默然。
不是她不想帮楚天……只是,她深深地明白,在天缘台上的那人,连踏入了域级境界都能够一招秒杀,凭她林若儿,又能够做些什么?
她如今的处境,不过是于柳诗云一样罢了。
都只能,眼睁睁地,眼睁睁地等待。
等待这一切的结束!
“呵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忽地从两人的身后响起。
林若儿微微一惊,猛地回过头,却发现,一个手中提着酒壶的邋遢老头,姿势很不雅地坐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酒。
周围依然凌luàn一片,可不知为何,在这混luàn当中,那个坐在地上的邋遢老头,他所在的那片空间,却仿佛成为了整个皇城中,最为宁静的一片净土!
邋遢老头朝林若儿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不太好看的牙齿:“嘿嘿,那小子能有你们这些重情重义的红颜知己,估计那小子睡觉都笑得出来了,哈哈!”
林若儿与柳诗云俏脸微微一红,林若儿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请问你是……”
邋遢老头微微一笑,缓缓地摇摇头:“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你们放心,那小子不会有事的,呵呵……”
这老头话音刚落,天空中,犹如响雷一般,猛地一声怒喝!
“孽障,你,你竟敢逆天而行!!”
随着这一声恍若咆哮般的怒喝,天空中,一个人影远远飞来,速度极快!
那人的身形在天空中掠出了一道长长的残影,他的方向,赫然便是天缘台!
那老者不经意地朝上望了一眼,随眼惺忪似的,眼睛半眯。忽地,他哈哈一笑,兀自灌了一口酒,自言自语道:“有趣,这下子好玩了!”
……
……
天缘台上。
楚天如今紧咬牙关,忍受着体内那仿佛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忽地,他听到了这一声充满了正气的大喝。他此时的视线早已被淌下的冷汗nòng得有些模糊,可楚天还是艰难地抬起头,扯动了四肢的锁链。
“天机……老人!”
段龙张开双臂,仰天长笑:“哈哈哈!师兄,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天机老人浮在半空,离天缘台还有大概百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段龙一眼,眉头紧蹙。忽地,他缓缓叹了一口气,顷刻间仿佛颓然了许多,亦苍老了许多:“你果然还没死。”
段龙狂笑:“师兄,我又怎么会死!”
忽地,天机老人冷冷地扫了段龙一眼:“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段龙不屑地笑了笑,他缓缓地走向窝在天缘台上某个角落的段阳,一边说道:“哼,我自然知道!”
天机老人仿佛怒了,那花白的发须无风自动,竟是凛凛生威:“孽障,你这是逆天而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逆天?我就是要逆天!逆天而行又如何!?我那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师兄,你错了!这一次,我要让你看看,就连这天,都站在我这边!”
段阳瑟瑟发抖,看着父皇缓缓走来,心中竟是没由来地生出了一股恐惧。
段龙朝段阳冷冷一笑,忽地,他猛地伸出了手,带着淡淡的青芒,狠狠地罩向了段阳的头顶!
刹那间,段龙五指如钩,死死地抓住了段阳那胖乎乎的头颅!
天机老人勃然大怒,竟是直接朝天缘台冲了过来,口中大喝:“住手!”
段龙嘴角掀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桀桀桀,师兄,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嘶——、
忽地,就在这时,仿佛来自天空,又仿佛来自地底,竟是猛地惊起了一阵凄厉的啸声!如泣如诉,犹如百鬼夜行!
林若儿与柳诗云脸sè猛地变得煞白,在这忽如起来的厉啸声之下,竟是忍不住紧紧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天机老人浑身一震,在即将飞到天缘台上的时候,竟是浑身一震,在天缘台的面前,猛地掀起了一阵汹涌的黑气,黑气当中,无数人影在滚滚涌动,张牙舞爪,那变幻不定的面容,那一声声厉啸仿佛就来自那一张张黑漆漆的面容口中!
鬼?!
此情此景,竟是如此恐怖!
天机老人即将飞到天缘台上的时候,竟是被这阵突如其来,鬼气森森的黑气撞飞了出去!
噗!
天机老人在半空中狼狈倒飞,眉目间忽地窜起了一缕淡淡的黑芒,一口黑血,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喷在了空中!
天空中,隐隐回响着段龙的狂笑声:“哈哈哈,师兄,我在皇城多年,又岂会一点准备都没有?皇城早已是我的天下!哈哈哈!”
天机老人艰难地在空中止住身形,他骇然地看了那围绕着天缘台的那层黑气一眼,惊声道:“九九摄魂阵!你竟然布下了九九摄魂阵!你哪来那么多……”
“冤魂么?”段龙冷冷一笑,打断了天机老人的话:“师兄,你难道不知道,这三年来,因段龙修炼九yīn化阳功而变成冤魂厉鬼的nv子,共有九百九十九人么?哈哈!”
“啊————!父皇,不要……不要……”段阳面sè狰狞,恐怖之际,他脸sè逐渐变青,那嘶叫声也逐渐弱了下去。
蓬!
刹那间,段阳身躯猛地一炸,在段龙的手段之下,竟是化作了一团血雾,缓缓地洒落在天缘台上!
楚天咬着牙,死死地捏着双拳,从牙缝间蹦出了一句:“真正的段龙,他在哪里?!”
段龙,明明就在眼前!
可是,楚天却问段龙在哪里?
血,缓缓地从段龙的五指间滴落,那一片刺目的殷红,仿佛在映衬着段龙此时那狰狞的表情。
“桀桀桀,段龙……他早已死了!”
楚天双目中猛地喷出了一股怒火:“我早应该猜到是你!国师!!”
'。。'
。。
第三百零六章 血链锁魂,逆天夺命!
“哈哈哈!你现在才发现,太迟了!”段龙在笑,得意而张狂地笑!
可是,当楚天一语道破‘段龙’的真正身份时,身在一旁的段峰早已愕然了。;从刚才段龙举手投足,轻描淡写地杀了段阳开始,段峰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恍若身处一个不会醒来的噩梦当中。
这是什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段峰心中不断地问着,问着,可是,此时此刻,又有谁能够回答他,解他心中的疑惑?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梦么?可是,这个梦为何那么真,自己又为什么,醒不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父皇……”段峰喃喃自语……
段龙闻言,缓缓地回过头,朝段峰冷冷一笑:“好孩儿,轮到你了!”
段峰忽地把柳青灵推倒在一旁,刹那间,他咆哮一声,神sè癫狂,恍若发疯一般冲到了段龙的面前!
他死死地扯着段龙的衣襟,吼道:“为什么!你不是我父皇!你不是我父皇!把我父皇还给我!还给我!”
段龙眼中掠过一缕惊奇,他也没有阻止段峰,嘴角扯出了一抹讥笑:“桀桀桀,我本以为,一直以来,在三个儿子中最为卓越的你,只是一直觊觎着你父皇的皇位!可我却没想到,原来你心中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父子之情!哈哈!段龙啊段龙,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一直处心防备的段峰,竟是三个儿子中对你最为有感情的人!哈哈哈!”
段峰却仿佛没有听到段龙所说的话一般,他犹自在说着:“还给我……还给我……”
“还给你么?”段龙忽地止住了大笑,目光一寒:“那……我就送你去见你父皇!”
送去哪里?
黄泉!
段龙说罢,右手掌心之间,猛地蹿出了一团幽幽的青光!他五指如钩,与刚才杀死段阳那般,狠狠地罩向了段峰的头顶!
楚天猛地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要!!”
而处于天缘台之外的天机老人也又惊又怒地大喝一声:“住手!”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太迟了。
段峰根本来不及发出哪怕是一声惨叫,就和段阳一般,化作了天缘台上的一滩鲜血!
楚天愕然,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身上的痛楚。
看着段峰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死在国师所化的段龙手中,楚天心中,竟是不可遏止地生出了一股愤怒!
可是,为什么会怒?
段峰,不是楚天的敌人么?
其实,楚天也不明白。这不是兔死狐悲般的愤怒。楚天或许只是觉得,死在段龙手中的段峰,却是那么地可怜。
可怜……
他在死前一直都以为,那一个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他的父皇。
他也死在了他父皇的手中!
楚天浑身一震,随着他心中怒火的暴涨,那紧紧捆住他的锁链仿佛也暴涨了一圈,似乎是为了压制楚天心底的愤怒!
“国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楚天咬着牙。
“为什么?”国师竟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楚天:“你竟然会问我为什么?哈哈哈,我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得到全天下!我想要的是,全天下奉我为主!所以……”
国师说了一半,目光忽地变得一片森冷:“他们的死,是必须的!”
天机老人犹不死心,他想飞上天缘台,可是却被那无数的冤魂给挡在了外面,根本不得而入!
“住手!住手!你这样做是要糟天谴的!”天机老人咆哮!
“天谴?”国师冷笑一声:“师兄,你错了,你一直都错了!这么多年来,我为段龙打理国事,可以说,霸楚帝国之所以能有今日的繁盛,段龙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我,根本没有段龙!”
顿了顿,段龙神sè逐渐狰狞起来,他猛地朝天空一指:“可是,我做了这么多,这贼老天给了我什么?它给了我什么!?段龙拥有了一切,我,却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一切!为什么!?师兄,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天机老人忽地沉默了。
段龙狂笑一声:“是命?就因为段龙拥有真龙命格,所以他就能拥有一切?他就能有得到全天下,成为人皇的资本?!哈哈哈,我不服!我不服!天道如此不公,我为何要顺它?哈哈哈!还有你!楚天!”段龙忽地转过头,犹如毒蛇一般恶毒,带着满腔怨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楚天:“另一个拥有真龙命格的人,哈哈,难道你们身怀天命,就注定要成为人皇,注定得到一切?!”
楚天头皮一阵发麻,疯了,这国师积怨多年,如今如此癫狂,肯定是疯了!
疯子不恐怖,可有实力的疯子,却是最恐怖的!
虽然楚天没有说话,可国师此刻似乎也没有想过楚天会乖乖地回答,他自言自语:“所以,我要夺去他的一切!还有,楚天,你的一切!六年前,段龙设计害你,想杀了你这一个身怀真龙命格的人时,我当时一片心灰意冷,我还以为,我的计划就此成为泡影了。可是,你却没死,桀桀桀,五年后,你再次出现,你没死!那时,我就知道,天也在帮我!这贼老天,也想我夺走你们的一切,夺走本来属于你们的一切!”
楚天愕然,听了国师说了那么久,他还是不明白,国师到底想做什么。
半空中。
天机老人却依然无法突破九九摄魂的屏障,他看着狂笑不已地国师,神sè间一片颓然:“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国师忽地邪邪一笑,朝楚天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为何我要杀了段龙的两个儿子么?”
楚天心中惊愕,可那满是冷汗的脸上,却泄出了一抹恨意。
国师哈哈一笑:“是因为,要启动这一个阵法,必须要用两个至亲血脉的人,以死祭献!这身体是段龙的,那祭献的人,自然也是他两个儿子罢!桀桀桀……”
他忽地朝天缘台上望了一眼,此时,天缘台上,就只剩下楚天,国师,以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柳青灵。
国师看了柳青灵一眼,竟是冷冷一笑,朝躺在地上的柳青灵走去。
楚天愕然,心中猛地生出了一抹不祥的预感:“不要!不要动她!你敢伤她一根汗máo,我楚天绝对会把你碎尸万段!住手……住手!!”楚天目眦yù裂,忍不住咆哮道!
国师冷冷一笑:“你大可放心,在仪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