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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引起的,朝中大臣,没有不惧怕的,生怕自己哪一天一句话没说话,便被砍了脑袋。
何大人说完这番话之后,便静坐在一旁,等他回答,只可惜顾照观只是沉默着,却没有回答他。
如果是真的顾照观,或许此刻会拒绝他,因为他乃是先帝钦点,于他而言,先帝有伯乐之恩,但也有可能会接受,因为人都是会变的,而野心是无穷尽的,况且赵君安也确实暴戾残忍,今日一洲之民,说杀便要杀,但那只是如果罢了。
顾照观的选择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的选择是拒绝。
封爵是在阳光还很热烈的午后时分来到承誉宫的,美名其曰,怕她一个人冷清,封启又不在,便来找她喝酒。
这个节庆确实有饮酒的习俗,但顾央央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打的什么注意,她也不说穿,只是淡淡道:“臣女不会饮酒。”
然而封爵厚着脸皮便当没听见这句话。
“朕只是怕你一人孤单而已,又无它意,你别想太多。”
第199章 爱我你怕不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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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里,一定会觉得她手到擒来,封启虽贵为宸王;却早已难逃她手掌心,即便现在只是喜欢她,还达不到爱的程度,但对于顾央央而言,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事情难就难在这里。
顾央央在这个世界需要攻略的人并不是封启。
但系统不仅给她下达了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任务;而且还规定她必须先攻略封启;再攻略她原本需要攻略的那个人——封爵。
有的时候;顾央央真心觉得系统君心难测;总之就是喜欢没事找事。
虽然顾央央的系统号称是至高位面最厉害的系统君,并且手下有无数各种各样的小系统,还有个很好听很霸气的名字;叫做神之系统,但后来经过顾央央的证实,其实他是叫神经系统。
一字之差,便是天差地别。
虽然系统君确实很厉害;不仅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小道具,比如一开始顾央央对封启使用过的‘钟情之梦’;除此之外;系统君每次出场都会伴随黑洞特效;显得异常高科技,以及他能让顾央央在每晚沉睡之后再穿梭于无边位面中,但无论再怎么神奇,都不能掩盖系统有病这个事实。
比如这个世界,要她攻略封爵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先勾引封启?人家打天下多不容易,顾央央表示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要做一个祸国妖姬的想法。
而且每个世界结束的时候,系统都会给顾央央两个选择。
第一,弄死她要攻略的人,可以成功离开这个世界。
第二,把自己弄死,可以成功离开这个世界。
顾央央迫不得已每次都选择把自己弄死。
毕竟人家已经够悲惨了,你不仅要欺骗人家感情,还要弄死人家,怎么说都有点过分吧,她顾央央不是什么好人,但总归是跟她谈过恋爱的,买卖不成情谊在,反正她死了也没什么,现实世界中她还活着。
大概系统当年就是看中了顾央央的坚忍不拔,所以才于万千美人之中选中了她,并许以无数好处,虽然后来顾央央发现那些好处其实对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不过总的来说,系统除了发布的任务变态了点,对她还是很好的。
所以顾央央对待每个任务也都算得上是尽心尽力,哪怕再变态。
此刻,她非常高贵冷艳的看着坐在面前的封启,葱白的指尖缓缓划过落在桌面的一片梨花瓣,目光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意。
“此次,我寻你来,也是有事相商。”
她从袖摆里抽出一张折好的宣纸,递给封启,目光仍旧是淡淡的。
“你可会抚琴?”
封启微微一愣,接过她手中的那张宣纸,轻轻点了点头。
“会。”
“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顾央央并没有看他,她微微低着头,露出肌肤莹白的侧脸,伸出手将自己衣袖上的褶皱抚平,动作之间依旧是那么的优雅淡漠,恍如高山之上的雪莲,举手投足间风姿自成一派。
“一月之后,乃是寒水皇朝万国来贺之典礼,届时各族蛮荒小国皆要派出使臣来此恭贺朝拜,皇朝礼乐司此次邀我在典礼上献舞,我应允了,你手中乃是我要舞的曲子,你既然会抚琴,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此次便由你来为我伴奏。”
她抚平了袖子上的褶皱,抬眼来看封启,那眼中的目光甚至让封启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她此次之所以应允,只是因为他而已。
这本该是一种不可能的错觉,为万国来朝的庆典献舞,那是许多高门贵女求而不得的事情,因为这乃是无上的荣耀,足以被铭记史册,但封启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他,恐怕顾央央会直接拒绝,对于其他女子而言,这或许不太可能,但对于她来说,封启觉得这世间一切皆有可能。
而顾央央的下一句话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古有伯牙子期之美谈,我虽不以琴会友,但更愿找到一个能为我抚琴契合之人,世人只知我舞姿美丽,但我之舞从不轻易为他人所跳,你想追求我,起码得先证明,我跳舞的时候,你可以为我抚琴。”
封启的目光徒然间一亮,唇边有笑意浮起,他对顾央央的舞姿念念不忘,即便那是在梦里。
“好,我便等着你献舞的那一天。”
“你别高兴的太早,还是先看看你手中的曲子吧。”
顾央央完全没有被他略微激动的目光所影响,反而略有些深意的看了眼他手里的曲谱。
封启见她如此便也将手中的宣纸展开,仔细看了起来。
然而他第一眼就愣住了。
这首曲子名为白骨生花。
封启年少之时并不是没有学过琴,相反,他的琴艺还不错,即便是这些年带兵打仗,但他并非那等粗鲁之人,否则也不会有这等细腻的心思来追求顾央央了。
这首曲子他曾听说过,名家所作,乃是一首在技巧上比较难的曲子,但最主要的并不是这一点,他诧异的是顾央央竟然会选这首曲子作为她的舞曲。
白骨生花,由白骨上生出最璀璨最美丽的花朵,这是那位名家在晚年所作,据说既包含了他对于死亡的恐惧,又延续了他对于生命的希望,但后来几乎没有人可以弹出那等意境,因为他们不曾感受到生命与死亡交汇的绚烂,无法感同身受,自然也就无法明白这首曲子的真意。
封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之演奏完美,但他更诧异于顾央央将这首曲子选为舞曲,弹奏出来已是如此困难,更何况舞蹈,这首曲子中,前半部的音调多为急转、上扬、高昂,甚至有些突兀之感,乍然听来,给人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但后半部的音调却偏柔和、舒缓、平稳,似乎能让人眼见希望。
生与死,便是在这样的矛盾中表现出来,让人感叹不已。
这首曲子并不适合作为典礼的舞曲,典礼之舞,一般会选用华丽、壮阔的舞蹈,再不济也是妖娆的,因为本就是为典礼助兴,但这些东西,封启看得出,顾央央完全不在乎,她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已。
她生得太过于肆意,这样的人,其实多半不会一生平坦,因为活得太过于肆意的人总是会被妒忌的,被天妒,也被人妒。
封启放下了手中的曲调,缓缓叹了一口气,他再次看向顾央央,她依旧注视着他,但封启却总觉得她眉目间多了一份天塌不惊的从容。
任世间多折磨,我自淡然应之,而世间荆棘坎坷、人生百态,不过是我眼中烟云,何惧之有?
她太过于惊才绝艳,而世间却多黑暗之人。
封启心中徒然生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顾央央,突然心中浮起万丈豪情,只觉得自己的心又明悟了一点。
世间虽多黑暗,但只要我在,便护你一世安稳无忧,无人可扰!
在这寂静小院里,无人知道,自边关而归的宸王封启,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而皇都之中,却即将风起云涌。
是夜。
距离那一日封启夜会顾央央已经过去了几日之久,而此时月朗星稀,月光却灼亮无比,顾央央此刻并不在文丞相府,而是在御花园。
没错,这要归功于系统君,如果不是他发布的任务太变态了,顾央央也不至于在封启面前高贵冷艳完了又要到封爵面前再来一遍。
封启和封爵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但顾央央的人设却只有一个,所以怎样才能用同样的人设攻略两个不同的人,这是一个问题。
而顾央央此刻在采花。
御花园里的瑰夜兰开得非常美丽,这种只在晚上开放,带着微微光芒,而且只有御花园才有的品种,无疑是非常珍贵的,而顾央央提了个小篮子,正在把这些美丽珍贵的瑰夜兰‘残忍’的扯下来,丢到她的小篮子里。
顺便坐等封爵来勾搭。
御花园乃是皇宫禁地,原本是不允许外人不得召唤便入内的,但是顾央央有她特殊的道具——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
而且这块金牌还不是当今圣上的,而是先皇所赐,并且也不是赐给她的,而是赐给长公主的,很少有人知道,顾央央当初学舞,便是跟长公主所学,但是长公主早已逝去多年,长公主一生未嫁,也无子无女,而这块金牌便给了她。
封爵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并不在乎,其一是因为顾央央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其二便是因为顾央央也很少用这块金牌,更别说用它入宫,但此时此刻,封爵很快便会知道,小看一个女人有多恐怖,以及他可能要重新定义女人这个词。
第200章 爱我你怕不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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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想问问,为何突然顾央央突然这样说;更想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后悔,要知道这一说出来,便没有退路了,她再怎么性子不羁;女子的清白终究还是很重要的。
可终究是顾忌到此刻的场合,最终没能问出口,而顾央央自那一眼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朝封爵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同时带走了无数遗憾目光。
封爵其实想留下她问一问;可惜他也知道;这个女子即便他开口;恐怕也没什么用,到时候下不了台的还是他自己;毕竟他没有想杀她的想法。
说实话,他突然觉得做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其实也挺憋屈的,无奈那是他弟弟喜欢的女子;看这样子,恐怕是喜欢得不得了;况且虽然顾央央有些冒犯他;但他也确实没有产生什么杀意。
此番纠结之下;之后的宴会封启和封爵两个人都过得有些心不在焉。
顾央央献完舞之后便回了文丞相府,在人人都恨不得于皇宫中多呆一会儿的时候,她反倒回了家,沐浴更衣,换了平常的衣服躺在庭院的躺椅上休憩。
梨花瓣纷飞,有些微光影顺着树枝花瓣的缝隙投下,印在顾央央的脸上,而她也丝毫不在意,只是以掌心遮住眼睛,挡住还有些灼热的阳光,素白微微青色的衣裙映着她肌肤如雪般美丽。
封启从宴会回来,马不停蹄的赶来她的小院子,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那样宁静的感觉似乎让他的心也变得宁静起来,他放缓了脚步,缓缓走到顾央央身边,然而不知是顾央央原本就未眠还是其他,他刚走到她身边,就看见她放下遮住阳光的手掌,从躺着的姿势坐了起来,目光中清明无比,没有半点困意。
“正宴结束了?”
她随口问道,神色很淡然,封启便也随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坐。”
顾央央望了眼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封启也没有推辞,便在她身边坐下,两人隔得很近,近得封启能闻到她身上淡淡冷香,和梦中一模一样。
沉默半响,虽然气氛显得很融洽,但是封启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她。
“你方才正宴上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你想他是真还是假?”
顾央央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唇边浮现一抹笑意,让他觉得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之后她又没有再说其他了,而封启思索半响,终于觉得自己应该要有男子气魄些。
他有些迟疑的伸出手掌,缓缓的揽住了顾央央的腰际,掌中触感如他所想的那般纤细,那一日在梦中曾揽过,但毕竟那是个梦,总归是比不得现实中真切,因此他虽目不斜视,但却偷偷咽了口口水,掌心用力,将顾央央缓缓揽到自己怀里。
顾央央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之类,她的动作出乎意料的顺从,顺着封启的力道被他揽进怀里,就在他心中异常紧张之时,他听见怀里女子轻轻的笑声,接着,是她带着笑意却平静非常的声音。
“封启。”
她直呼其名,没有再称呼他‘宸王殿下’。
“你这样的胆子,究竟是怎么才成为领兵十万,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的?”
接着,封启感觉到她也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却继续对他说话,声音虽平静,他却总感觉里面带着几丝取笑之意。
“我的腰莫非比那长戟还要细,你可是握不住?”
封启:“”
封启征战八年,第一次有人这样嘲笑他,偏偏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子,本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她了,可不曾想,顾央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羁得多。
这世间没有那个女子会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因为太过于不知羞耻,极其容易让人觉得生性放荡,但封启封启却只能默默的抱紧了她的腰,然后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里,默默红了耳垂。
他能怎么办?
他只觉得自己就像个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除了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释放自己的羞怯之意,其余别无他法,因为他深知顾央央并非天性放荡,她只是不对认同的人隐瞒罢了,若是看不上他,他保管她不会跟他多说一个字。
他莫名有种荣幸之感,但又知道自己还没适应她的生活方式,不过这一阵小小的羞怯之意也是一闪而过,顾央央说的没错,他的女人,亲密些也没什么,想要如何便如何,何须在意他人的目光,连顾央央都不在乎,他更不会在乎了。
他搂着顾央央,略微迟疑后,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不过他想看到的顾央央害羞的样子注定是不能看到了,因为封启只得到了三个字。
“小傻瓜。”
这一声亲昵,正如那夜梦中,一模一样,封启突然便觉得自己与她的缘分,大概是上天注定,有的人,你注定一眼便要沦陷。
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毫无招架可言。
再之后的晚宴,顾央央并没有出席,但封启却要回去,于是封爵便极其罕见的看见自己的弟弟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过完了整个晚宴,大概连谁向他敬了酒都不记得,他只是看着热闹非凡的晚宴,几乎发了一个晚上的呆。
不说封爵,就连其他不熟悉之人,都可以看出封启有些不对,而究其原因,毫无疑问,便是今日献舞之人,只因那女子说封启乃她未婚夫,而宸王殿下并没有否认。
唉。
封爵于高座之上叹了口气,看着封启呆愣的面孔,感叹自己的弟弟竟有如此痴情的那一天。
没有顾央央的晚宴封启自是感觉失色了不少,心不在焉的直到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