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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灵幽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终于穿过已经消失得差不多的黑色雾气,望向那方战场之处。
心中猛得一跳,寂灵幽首先看见的并不是府山沆或者望天海,而是倒在地上心口一个巨大血洞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人。
那是伏天极。
寂灵幽对于伏天极算不上多喜欢,可是毕竟是曾经隐约有过那么几分好感的人,且伏天极是谁?当世绝世天骄之一,从来没有人去设想过他死亡时是何等场面,但至少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事实却已经摆在这里了,伏天极死了,死在这么一次小小的夺宝之中。
而另外一边,还有同样死状惨烈的府山沆和望天海。
寂灵幽和其余宗门的少宗主死死盯着那几具尸体,可无论怎么看,那都是真正的,一个人的容貌可以作伪,但气息却无法伪装,也就是说,现在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这三个人,真的是伏天极,府山沆,和望天海。
三宗天骄就这么死了!
而这三个人身边,还有许多具尸体,府山宗和望天宗的弟子没有一个活着的,就连朝天宗弟子也死了许多,那些伏天派系的弟子眼睛满是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帝子伏天极就这么死了。
寂灵幽之前心中已经有些准备了,可还是被惊得无法言语,最后将目光放在踏步而出的上元冥身上。
上元冥身上无数伤口,最深的那道甚至可见肋骨,气息也显得紊乱不堪,面色却是阴沉无比,没有了半点往日的从容,他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其余宗门之人,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
邪灵宗的少宗主愣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问道:“上元兄,敢问这是怎么了?伏天帝子和府山望天两位少宗主这是”
上元冥冷漠的看着他,声音还算平静。
“府山沆和望天海两个蠢货妄想将我和伏天极伏击在这里,哼,伏天极灵魂本源受创,不幸遇难,杀我朝天宗帝子,岂可轻饶,本帝子已经将他们击毙在这里,以儆效尤。”
虽然猜到了这其中的过程,不过邪灵宗的少宗主脸色还是难看了几分,他面露阴霾,开口道:“上元兄,你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毕竟他们也是一宗少主。”
“不好?莫非这两个蠢货要杀本帝子,本帝子还要引颈就戮不成?若是本帝子没有这无上功力,恐怕现在死的就是我,我朝天宗也死了一名帝子,这件事他府山望天两宗必要给我朝天宗一个交代,伏天极不能白死,邪月,你若是觉得本帝子如今身受重伤想要坐拥渔翁之利,那便试试,本帝子无法将你们全都留下,至少也可以拖着一人同归于尽,你们谁想做这一人,尽管来战。”
上元冥虽浑身浴血,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铿锵有力,而这也是其余人所忌惮的,他们或许可以将重伤的上元冥击毙在这里,但上元冥想要拖其中一个人同归于尽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他们之中谁也不想当那个倒霉鬼。
但如此良机,要这么放过上元冥,又有些不甘心。
上元冥却不管他们如何想,他伸手一挥,收起了伏天极的尸体,麾下弟子也收起了朝天宗其余战死的弟子尸体,满地尸骸之中只剩下死去的府山宗和望天宗弟子尸体。
“伏天极死了,本帝子要尽快赶回宗门,剩下这两个蠢货的尸体,就由你们代本帝子交予他们宗门吧,另外再帮本帝子带一句话,这件事,若不给我朝天宗一个交代,他日我朝天宗必倾全宗之力,亲自讨个说法。”
上元冥面色阴沉的和他们说完这番话,也不在乎他们敢不敢对他出手,径直大步离开,而朝天宗的弟子自然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哪怕是面色茫然的伏天派系弟子,此刻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回去。
寂灵幽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因为没有人想死在这里,可若无这个决心,想杀掉上元冥已是极难,杀不了他,动手是没有意义的。
只不过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会在整个修界掀起滔天大波。
互相看了几眼,剩余的这几个宗门分正魔两道收起了府山沆和望天海的尸体,此刻也没人再去注意什么宝物被谁得到了,必须尽快赶回宗门,以应对这接下来会发生了腥风血雨。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除了满地鲜血和尸体之外,再无动静。
而某一处阴影处在满地寂静之后突然浮现出漆黑的影子,逐渐化为两个人形。
若是还有人在,则必定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刚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伏天极,她身边这个颇有些男生女相的人,则是梵启。
此刻梵启看着这满地鲜血不断啧啧称奇,甚至表示自己异常佩服。
“小丫头,你们真狠,明明是自己坑了人家,结果还要倒打一耙,诬陷人家要杀你们,估计那两个宗门的人一定觉得自己见了鬼。”
伏天极拂了拂衣袖,淡淡的看了眼满地鲜血,满不在乎的道:“他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只要天下人都以为是他府山沆望天海想杀我们不就好了,我们要的,不过是一个‘理’字。”
“这倒也是。”
梵启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副哥两好的模样,不过片刻后突然又皱着眉看着她,抱怨道:“上元冥那小子可真恨我,这种时候都不忘杀我,还好本座厉害,不然被他砍死在这里我多无辜。”
“你也不算无辜,你当初不也坑过他。”
伏天极没再看着那满地尸骸,而是转身缓缓离开,梵启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她也没在乎。
“但我最后不也没把他怎么样?而且还成全他和你”
一说到这里梵启就忍不住皱眉头,以前还不觉得,现在一看,简直是没事把自己的双修对象送到了别人床上,别提有多糟心了。
梵启越想越生气。
“我不管,你要和本座双修。”
伏天极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淡定的走自己的路。
“你继续发疯,反正也没人拦着你。”
“凭什么?你都和他”梵启满脸不开心的停顿了一下,又接着继续说:“第一次没了,第二次总要给本座吧。”
伏天极皱了皱眉,停下来看着他。
“你现在这语气和凡间独守空房的怨妇一样。”
梵启也不知道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即便伏天极这么说他,他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反而用一种莫名幽怨的目光继续看着她,委屈的道:“人家独守空房的怨妇起码还有过新婚恩爱的时期吧,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你只肯用手”
“闭嘴!”
伏天极露出极为忍耐的表情,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再让他说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他。
“说你有病你还真有病是吧?你堂堂一代魔王,要什么没有,非要跟一个凡间怨妇比?”
梵启幽怨的看着她,一直等她说完,随后把她的手拿下来,继续用那种散发着浓浓不满的口吻道:“我只是在说我的正常需求而已,你根本不懂身为一个男人的痛,你又不是男人”
伏天极确实不懂身为一个男人的痛,但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梵启这种人,人家都是一代天骄,威名赫赫,想的都是一统天下,万众臣服的事,偏偏梵启这个人,好说歹说也是荒古时期魔族之王,谁能想到百万年的时光能将他酝酿成这个鬼德行,这种欲求不满的话,是一个魔王该说的吗?
“本座真的很不开心,本座的传承都给了你,还细心教导你,魔族秘术都传给你,你想坑杀别人本座还给你帮忙,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本座的,连双修都不肯,你根本就不喜欢本座,你就是欺骗本座的感情,你只想得到本座的心,根本就不想得到本座的身体!”
梵启越说越幽怨,最后干脆捂着脸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紧密的跟着伏天极的脚步,一点也没有落下。
伏天极捂着太阳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从来没这么烦恼过。
第190章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二十七)()
购买比例为50%;未达的小可爱可以隔天再看;支持正版比心么封启虽然担忧她,但这里毕竟是皇宫;他是封爵关系最要好的弟弟,可也是一个臣子。
封爵只是将顾央央关在芳华殿,直到万国来朝的典礼开始而已;时间并不久,甚至不到二十天;期间也并未虐待她;所以他虽担忧;但也只能担忧罢了。
而自那一天之后;顾央央并未再见过封爵,也没有再见过封启,似乎是打定要给她一个教训;除了被派过来的宫女之外;她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万国来朝的那一天开始。
这一天,她起了个大早,因为今日她要献舞。
此次典礼其实会延续很久;足足一日时间;其中包括小国献贡;正宴;晚宴;以及各种繁复的礼节和仪式,甚至一大早上,封爵还会带着朝中众臣前往皇都最高的建筑物——飞天阁举行祭天之礼。
万国来朝对于寒水皇朝而言,甚至要超过每年的正元节。
而顾央央此次献舞的时间也并非通常的晚宴,而是在正宴之中,也就是正午时分,对于寒水皇朝而言,正午有着特殊的意义,寓意烈阳据空,高居正中,则是预示着寒水皇朝的统治永垂不朽,所在这一日,一般都会提前请宫中司星监夜观星象,务必要有烈阳当空才好。
万国来朝三年一度,因此能为正宴献舞,是皇都之中每个高门贵女都求而不得的事情,若是有这个机会,则必定要小心谨慎,勤加练习,不敢有丝毫懈怠,大概也只有顾央央如此不在乎,甚至选的舞曲也不是通常贵女会选的稳妥之调,而是选了白骨生花这一曲子,好在寒水皇朝并没有这等忌讳,只要舞技精湛,虽然可能会让人诧异,但也不会有人拿这个事情当做诟病。
所以顾央央很淡定的准备着她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在乎接下来的正宴会惊到多少人——虽是不会被人诟病,但始终还是不会有人选这等曲子。
她此次舞衣并非素色,而是一抹浓烈的红,红纱之下,则是深沉的黑,款式依旧是广袖束腰,袖子层层叠叠的陇在她手腕上,而裙边刚好及地,和一般的舞衣完全不同,没有水袖,更没有什么多余的配饰。
很少有人会拿这两种颜色放在一起,红色若是穿得不好,便容易艳俗,黑色若是穿的不好便会显得老气,更别提这两种颜色叠加在一起了,但在顾央央身上,似乎世间的颜色都适合于她。
她的发并未挽起,只是散散披在脑后,和以往都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在唇上着了赤红的朱砂色。
待她将这一切都准备好,推开殿门前往正宴之地时,她毫不意外的看见门口的两个宫女愣愣的瞪大了眼睛,良久才诺诺的道:“您、您真美”
小宫女并未学过什么高深的学问,此时也只能用浅显的‘美’,来表达她们心中的惊艳之情。
但顾央央并未露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她只是淡淡道:“带路吧。”
直到这时,她们似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侧身走在前面,为顾央央引路。
倒不是顾央央不认识路,只是这样她才能入得正宴之中。
一路平静,直至她来到宴会之中。
但顾央央此时并不能出现,她在高台上献舞,是以需要先到高台之上,而此时献舞之地被重重帘纱遮盖住,所以无人看见她的样子,她需要等到正午时分,好在没有多久了。
与别人怀揣着紧张之感不同,她脸上的神情太过于淡漠,以至于比起献舞之事,更像是于林间漫步,如此漫不经心。
正午时分,封启从宴会而出,来到这里。
他起先第一眼看见顾央央之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本以为如顾央央这等性子,他永远也见不到她身着如此浓烈颜色的时候,若说之前是冷冷淡淡,此刻便是将他眼中的那份惊艳呼之而出,即便她冷冷的站在那里,对你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你也只会觉得那是应该的,如她这般人,是应该有这样的资格。
他呆愣了那么一瞬,眼里的惊艳之色也被顾央央收入眼底,但她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你来了。”
而封启过来,自然是为了她接下来的献舞做准备,他原先便与她约定好的,要为她伴奏,而且他心中莫名的有一种紧迫感,只因这一次,便是决定他能不能得到面前这个女子的青睐。
他琴艺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也已将这首曲子练习过许多次,可他并没有什么把握。
封启自然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喜欢,若是不能,他虽然也不会放弃,但他也知道,依顾央央的性格,她决定了的事情再想要改变便是无比的困难了。
思及至此,他也是缓缓沉下心绪,将心思暂且放到面前的古琴之上。
顾央央之舞,与其他人皆不一样,她不需要什么衬托或是其他装饰,只需一人一曲便足矣。
遮住高台的帘纱被缓缓拉起,但此刻坐在场中的其他人先看见的并不是封启,而是一个女子,一个身着红纱的女子,她背对着高台的这边,一只手轻轻陇在背后,长发如瀑般自然垂在脑后,从袖口可以看见层层叠叠的纱,非常整齐。
第二眼看见的才是坐在高台之边的封启。
除了封爵之外,其他人无不惊讶。
万国来朝虽然隆重,但绝对没有隆重到需要宸王殿下亲自演奏的程度,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不解。
不过这种不解很快便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封启手虚按在琴弦之上,指尖微挑,奏起第一个音。
白骨生花的调子非常奇怪,第一个音并非徐徐而递,反而非常高昂,甚至有些尖锐,初听之下,给人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
但没有时间让他们多想,第二个音随之而起。
这首曲子之所以弹奏起来有些难度,其因有三,其中之一便是因为它的前半段无比急促、尖锐、甚至有些追赶不及之意,人生一世,无数坎坷,而死亡便是最大的劫数,所以甚至有琴技高超之人,能使这上半段听来有惊心动魄之感,恍如锋芒在背,令人不寒而栗。
封启没有这样高超的琴技,但是他也弹出了些许真意,听起来同样让人有些微这样的感觉。
若是平时,他的琴技大概也要被人称赞一番的吧,没有人想到一向战无不胜的宸王殿下竟也会弹琴,且琴艺还算得上高超,可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顾央央身上。
琴音出,尖锐而起,她陇在身后的手乍然舞出,层层叠叠的衣袖漫过眼帘,红色与黑色交织。
舞步细密,恍如踏在心上。
裙摆纷飞,她手掌自低垂眼眉掠过,朝上而起,如祭拜之姿,红色是妖娆,但她的眼是冷的。
琴音伴着舞步,一步一惊,明明此前并未合作过,但是封启觉得自己与她似乎有着无限的默契,琴音与舞步,皆是配合得恰到好处。
观舞的众人,除去来寒水皇朝献贡的使臣和国主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寒水皇朝的朝臣或是有身份的青年才俊之类,自然都是听说过顾央央之名,毕竟她的名声委实大了些。
但他们从未看见过她跳舞。
世人皆传顾央央一舞倾城,实际上真正见过她跳舞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以讹传讹,此时方知传说并不算夸张。
她舞动时回眸一刹,舞姿惊艳而绝美,但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冷的,那种冷意,甚至比她平常淡漠时分要更加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