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多了几分诚恳,且这话也不错,府山沆确实也能看出,伏天极若是败给上元冥,少宗主之位争夺失败,那结局可不会好,因此他对于伏天极这番话也多了几分相信。
“只不过上元冥恐怕得到那半仙之器后并没有使用过,所以他不知道,那半仙之器里竟然还有一份残存的仙气,我自己出手,不算有十足把握,但若是以半仙之器出手,消耗那份残存的仙气,他上元冥便是插翅也难飞,我也不需要你们做其他的事,那半仙之器发动需要一息时间,你也知道,对于上元冥而言,一息也足以,所以我需要你在夺宝之时帮我牵制他,无需多久,一两息便可,只要我解决了上元冥,那六叶天蛇花我便助你们得到,如何?”
伏天极目光注视着府山沆,似乎笃定他会答应,甚至眼中对于上元冥的结局有一种笃定在里面,如今上元冥的威势越来越强,她只能放手一搏,若是失败,恐怕结局难料。
府山沆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想到了这些种种事情,他倒是不怕伏天极骗他,因为没有人会不相信伏天极和上元冥两人乃是生死大敌,毕竟两人争夺朝天宗少宗主之位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而且他也完全不怕伏天极成事之后又反悔,因为上元冥若是真的死了,那么伏天极最要紧的事情并不是争夺这一次的宝物,而是回到朝天宗,联系她之一派的高层,以防朝天宗主的报复,到了那个时候,自顾不暇,更别提还来招惹一个府山宗了。
府山沆除了想得到六叶天蛇花之外,对于伏天极要置上元冥于死地也是极为赞同的,无论这件事对于伏天极有没有益处,总而言之,对于他府山宗都是有好处的,若是朝天宗因此而大乱,那么他府山宗更加可以分一杯羹,岂不快哉?
因此在伏天极唇角勾起的笑意里,府山沆微微眯了眯眼眸,眼角同样有微微的笑浮起,沉默之后,他突然淡淡道:“那我便祝伏天帝子心想事成了。”
伏天极眼中的光芒骤然间大亮,仿佛和他达成了某种重要的协议,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目光里却已经全部明了。
寒夜簌簌,却遮不住人心的算计。
只不过府山沆恐怕永远也不会想到,就在伏天极来府山宗和他商量怎么杀上元冥的同时,在另一边的正道宗门,望天宗之内,同样进行着差不多的对话。
只不过对话的主角变成了上元冥和望天宗的少宗主望天海,甚至他们讨论密谋的事情,同样是如何‘杀死’伏天极。
伏天极和上元冥两个人并未交流,可却仿佛有天生的默契一般,选择了同样的方式,设下圈套,只等那两个被选中的宗门入瓮。
恐怕望天宗和府山宗的两个少宗主死都不会想到,这件秘密谋划,且在他们看来能得到莫大好处又能作壁上观朝天宗两虎相斗的场景,竟然只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甚至,这场戏可能要用命来观赏。
而后半夜当伏天极和上元冥都秘密又回到了宗门驻地之后,梵启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找她。
他仔仔细细的把伏天极从上到下的好好打量了一番,这才啧啧称奇的道:“枭雄,绝世枭雄,你说你怎么不生在荒古时代,还有那小子,你们这次不是来夺宝的吧,你们是来杀人的吧?”
伏天极半倚在帐篷软榻之上,一旁桌子上搁着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的侧脸,只不过照不见她眼中情绪,梵启只能看到她眼中有微微笑意,却看不清切。
“我本良善人,奈何时不待我,却只好做这恶人了。”
“放屁!”
梵启暗自呸了一声,极为粗鄙的看着她,也不在乎自己的魔王威严,干脆在她的软榻上坐下,一脸看透了的表情。
“小丫头,别以为本座不知道,就你还良善人?那小子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可能肯定,他最后绝对斗不过你,你才是绝世枭雄,话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大的志向,想要一统世界?”
伏天极微微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唇角笑意未变,也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笑着,然后视线往下,带点流氓性质的在梵启某个不可描叙的部位扫视了一圈。
梵启托那个特殊体质的福,现在身体非常敏感,被她这么一看,脑子里顿时出现了某些桃色记忆,仿佛瞬息之间就有了反应。
他急忙咳嗽了一身,伸手遮住下…身,严肃道:“别没事挑拨本座,小心我办了你。”
伏天极不屑的笑了一声,明显是不在意他的话。
“你如果有上元冥那个智商,我倒是还能相信几分。”
当然,伏天极也没告诉他,就算是当初和上元冥,那过程也是极为凶悍的,上元冥应该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句话。
——你想干什么?
——干…你。
第188章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二十五)()
购买比例为50%;未达的小可爱可以隔天再看;支持正版比心么便如今日;封爵又来找她。
今日其实乃是一节庆;不算太大的节日;但也值得稍稍欢庆一番,顾央央住在宫中,无皇帝命令不能私自出宫回文丞相府,因此这般热闹的情境中,她倒是显得非常的淡然;封爵未下令;她也不去找他,只是独自呆在承誉宫中,没有丝毫其余神色。
封爵是在阳光还很热烈的午后时分来到承誉宫的;美名其曰;怕她一个人冷清,封启又不在;便来找她喝酒。
这个节庆确实有饮酒的习俗;但顾央央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打的什么注意;她也不说穿;只是淡淡道:“臣女不会饮酒。”
然而封爵厚着脸皮便当没听见这句话。
“朕只是怕你一人孤单而已,又无它意,你别想太多。”
顾央央眼都没抬一下;再次重复了一遍:“臣女不会饮酒。”
“好了!”
封爵冷着脸;直接命令道:“朕命令你陪朕喝酒。”
果真;顾央央没有再拒绝,封爵见此,便轻咳了两声,笑着开始将带来的酒放在她宫殿前的石桌上,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份尊贵,给顾央央湛酒。
“这是上好的‘浮醉’,连朕也没有多少,你可是有口福了。”
顾央央轻轻的执起那杯酒,酒杯是白玉的,简简单单,没有绘制任何的图案,略微有些琥珀色的液体被盛在洁白无瑕的酒杯之中,显得颜色非常美丽。
然而在封爵眼里,执着酒杯的女子才是最美丽的,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那酒杯,颜色看上去竟比那无暇的白玉还要皎洁,封爵一直觉得她是美丽的,然而此刻才发现,原来真正的美丽,是无处不美,无处不精致,也不知道上天到底有多钟爱她,才生出这般颜色。
封爵就这么细细的看着她,看她垂着眉眼,眼睫在脸上投下浓密阴影,唇瓣轻启,执着白玉的酒杯缓缓饮下。
不知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缘故,你总觉得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承誉宫中未曾种花,也没有什么树木,只是殿前的庭院里有一片竹林,并不大,可叶落的时候亦是美丽的,但封爵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前言的女子身上,只是看着她,似乎心中就有什么东西在不断雀跃,欢呼不止。
封爵知道自己大概是陷进去了,可惜没有在合适的时候。
他心中轻叹,但此刻也只有坐在这里和顾央央静静饮酒,还是因为借着节庆的时候,待封启归来,恐怕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封爵心中亦是矛盾的,他既希望封启早日平安归来,又想他再晚一些回归,能让自己再多窥见几分她的模样,如此想法,他这辈子也不曾有过。
然而顾央央并不喜欢他,连着此刻的时光,也只是他的命令,可即便这样,封爵依旧觉得自己快要沉沦。
只是顾央央此前和他说不会饮酒,封爵一直以为是她的托词,但在她喝了两杯酒之后,这样的想法彻底改变了。
‘浮醉’并不算太过醉人的酒,但也不是果酒之类的酒类,封爵想着她即便是女子之人,只喝几杯也是没什么大碍的,可他没想到,顾央央原来真的不会饮酒,不胜酒力。
不,说她不胜酒力都是夸奖了。
原本在封爵心中一直完美得不似凡人的顾央央,在喝完了那两杯酒之后,毫无预兆,便突然醉倒在石桌上,吓了封爵一大跳。
彼时,他还正在说话。
“其实这‘浮醉’乃是西边小国进贡,不过朕觉得宫中还有一种酒更胜一筹,只是此时还未酿出,等他日破土而出之时,朕便送几坛给你尝尝鲜”
‘尝尝鲜’这几个字还没说完,便见顾央央原本握在手里的白玉杯一松,酒杯子骨碌碌的滚在石桌之上,而她本人已经趴在桌子之上,没有丝毫动静了。
封爵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半响没有声音,待回过神来之后,他便马上起身去看顾央央。
“顾央央!”
他走到顾央央身边,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可惜没有半分反应,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封爵终于松了口气,确定她只是醉了而已,并非其他原因。
缓缓在顾央央身边蹲下,封爵静静看着她趴在石桌上的脸,心里竟然罕见的产生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还从未见过醉酒醉得这般干脆的人,前一刻还在细细饮酒,眉目淡然,姿态优美,下一刻便已经趴在桌上不醒人事,这样的事情,他还真的只在顾央央身上看到过。
此刻见着她敛下的眉眼,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看上去竟比平日里的要温柔几分,侧脸上还有微微红晕,失了那份冷漠,他无端端感觉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央央”
或许只有此刻,他心中的感情能稍稍释放一些,而不用尽力收敛,封爵定定的看着她微微红晕的脸颊,眼中不由自主的浮起温柔神色,他伸出手,有些犹豫,但还是想摸一摸她的脸颊。
或许也只有此刻能稍稍放纵。
封爵如是想到,便坚定了这份想法,有些微微颤动,他想摸摸她的脸。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上顾央央脸颊的那一刻。
原本沉静睡着的顾央央徒然睁开眼睛,纤细美丽的手掌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口中话语更是清晰无比。
“你想干什么?”
封爵睁大了眼睛,全身僵在原地。
他、他只是想摸一摸她的脸,谁曾想她会突然醒过来?这也太倒霉了吧?
“朕朕、朕只是、只是想要”
封爵于这片无比的尴尬之中,脑海中飞快的想找一个借口,然而还不等他找到,便见刚刚突然睁开眼的女子又缓缓半阖了眼,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掌,连坐起来的身形都有些摇摇晃晃,眼中哪里还有半分清明。
封爵:“”
所以说刚刚其实只是醉酒之语?
封爵心中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但眼看着往日里高贵冷艳的女子摇摇晃晃的坐起来,下一刻便要往地上倒去,他连忙伸手扶住,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模糊,不知究竟要做什么好。
不过显然他不需要想太多,因为顾央央睁着迷蒙的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投入他的怀里,还不忘小声喊道:“阿启”
此时的封爵是既喜悦又悲伤的。
没想到他也有顾央央朝他投怀送抱的那一天,只是她叫的是封启的名字,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封启。
他沉默了稍许,对顾央央道:“朕不是阿启。”
可眼神迷蒙的顾央央似乎真的是醉得挺厉害的,听见他这句话,愣了愣,这才从他怀里仰起头看他,缓缓的问:“你不是阿启那你是谁?”
封爵眼神暗了暗,沉声道:“朕是封爵。”
“封爵?”
顾央央大概是头脑有些不清明,她想要从封爵怀里起身,可惜有些做不到,于是便干脆不再动弹,只是微微歪了脑袋,很认真的对他说:“封爵不是个太监的名字么?”
封爵:“”
所以说他平常在顾央央心中的位置就是个太监?
闭了闭眼,用尽了全部的控制力,封爵才把那种想要大吼的情绪收了起来,他用暗沉沉的眼眸看着顾央央,脸颊靠近她迷蒙微红的脸,尽量柔声说道:“乖,说你喜欢我。”
怀着一种不知名的的想法,而恰巧顾央央此刻又是不太清醒的状态,所以封爵便放纵了自己的想法,即便那是假的,可他还是想听一听,听一听从那个女子口中亲手说出来的,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话。
顾央央的眼神一直是不甚清明的,她半闭着眼,面对着封爵暗沉沉的眼眸,在他那般哄骗诱惑的语气下缓缓开口,声音柔柔的,沉得进万般美妙。
她说:“你喜欢我。”
封爵:“”
他没有教错吧?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不死心的皇帝陛下压下心中的郁闷,再次开口,意图在这唯一的机会里,哄骗自己喜欢的女子说出那句原本永远都没有机会听见的话。
“乖,是你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你。”
然而明明往日里聪慧如许惊采绝艳的女子醉了酒仿佛连神智也失了一般,她眉间带着些疑惑的看着封爵,似乎是在询问:明明是按你说的那般做的,为何还不满意?
封爵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旋即不甘心的再次开口:“说我喜欢你。”
既然如此照本宣科,那他便顺着这番话来好了。
可这一次顾央央仿佛开了窍一般,醉眼朦胧的望着他,也没有再重复他的话,只是淡淡点头,然后从喉咙里轻轻发出个‘哦’字。
哦,你喜欢我,我知道了。
封爵:“”
他想哭。
皇帝陛下这君临天下的一生里,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仿佛你无论说什么,她都可以巧妙的拐到你不想去的那一方中,堪称无懈可击。
封爵闭着眼,感觉此刻的自己眼眶是湿润的。
然而顾央央显然不会管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她伸手抱住了封爵的脖子,攀附而上,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浅浅淡淡的道:“阿启,我想听你弹琴。”
第189章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二十六)()
黑雾弥漫;让人看不清切;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雾气缝隙里弥漫的各色光芒,和激烈的打斗声;预示着里面的战况。
那黑色魔气虽然浓郁,只不过因为是无根之源,靠梵启的灵魂之力激发;在魔气种子爆裂之后,又加上里面各种气息斑驳;渐渐的那抹浓重之极的黑色也开始变淡。
寂灵幽和其他未参战的宗门弟子都面色凝重的盯着那片雾气;直到那片雾气开始真的浅淡起来;里面打斗的声音也趋于平静。
滚滚魔气之中;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而后没过多久,寂灵幽便看见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影从里面一步一步踏出;而那之后才有零星的脚步声跟随。
那首先踏出愈渐浅淡黑雾的人无疑是上元冥;他满身鲜血,面色冷漠无比,腰侧一道巨大的伤口狰狞无比,不断有鲜血滴落,不过他的脚步却很稳。
紧接着;越来越淡薄的雾气之中;陆续走出来的人也都是朝天宗的弟子;有上元派系的人;也有伏天派系的人;但直到这片黑色渐渐消亡,也不见伏天极走出来,更别提府山沆或者望天海,这两个宗门的弟子竟然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寂灵幽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终于穿过已经消失得差不多的黑色雾气,望向那方战场之处。
心中猛得一跳,寂灵幽首先看见的并不是府山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