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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与叶清仙见状,也不由起了好奇,就在一旁观看,发觉悟玄虽然只是梵音寺最小一辈的弟子,而且他的身份也就个杂役僧,平常欢乐跳脱,不脱俗人本性,但一旦念起经文来,倒也似模似样,宝相**,还真有一点得道高僧的味道。
显然,这梵音寺确是不凡,不愧为天下第一佛宗,哪怕是其中一位杂役僧,也得到过经文的教授,而且造诣不低。
而且,他们发觉,当悟玄念起经文来时,整座万钟殿,果然不同,尤其是头顶的这座金刚钟,在悟玄念到第一句时,陡然之间,厉寒与叶清仙发现,其中第一个经文,陡然亮起,如同生出万千光华,烂如明珠,正是一个‘如’字。
随后,‘是’‘我’‘闻’三个字次弟亮起,如漆黑的世界,突然点亮三盏明灯,一时照耀得整个大殿中,亮如白昼,隐隐竟泛起梵音阵阵,同声唱和,其余近千座古钟,亦随之晃动不已,似有共鸣。
“这还真是万钟殿,这金刚钟,果然不同凡晌,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功能,但的确是一件法器无疑。”
这一下,厉寒与叶清仙确认,悟玄所言果然不假了。
不过他们也好奇光悟玄全篇经文念完,这万钟殿有何变化,也就没有阻止,静等他一字一句念颂下去。
时间过去,眨眼半个时辰,悟玄的一篇《金刚经》终于念颂到了最尾声。
“……须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嗡!”
当悟玄一整篇金刚经念完,陡然之间,整个万钟殿,大放光明,头顶的金刚钟,刹那间金光大放,一个一个特殊的字符,连在一起,形如天灯悬挂,照耀得金刚钟净如琉璃,竟然给人一种清洁神圣之感。
与此同时,千钟齐鸣,万钟殿中,响起久远的钟声,一刹那间涤尽灵魂,洗去杂念。
厉寒,叶清仙竟然感觉心神瞬间一清,有一种被清水漫过灵魂的快感,连身体都仿佛轻了几分,众多念头,忽然散去,只余本质,净无暇秽。
“这……”
厉寒,叶清仙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才知道,这金刚钟之不凡,又岂只是一件普通法器可比,只怕绝对是一件天地异宝,不是梵音寺这等佛宗圣地,外界是绝对见到的。
“啊!”
钟声响起,悟玄才突然清醒,刚才他念经,竟然也似念得入谜,忘了时间,这一下不由面色大变,急道:“不好了,千钟齐鸣,不到盛大节日,普通僧众是不能到此殿乱念经文的,我把这茬给忘了,等下必有寺中长老赶来察看,我们快走……”
“嗯?”
厉寒闻言,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不过想到金刚钟的特殊,他也明白,悟玄可能惹了大祸了,他是因为他们才好胜心起,想给他们观一观金刚钟的神异,如果因此受罚,两人心中过意不去。
“抓好了。”
当即,他心中一定,瞬间一只手抓住悟玄肩膀,然后另一只手扶住叶清仙的肩膀,身形一动,瞬间整个人掠出七八道残影,然后在下一刻残影归一,瞬间消失,他的人,已经在万钟殿中消失不见。
“呼,呼……”
悟玄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耳畔风声呼呼,眼前乱影阵阵,速度快得眼睛都看不清。
他何时经受过这等速度,一时吓得哇哇大叫,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仍是感觉劲风扑面,有如刀割,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口。
所幸厉寒及时反应过来,又加了一重护罩,终于,风声顿去,他恢复安静,抬头一瞧,这才发现三人以惊人的速度,朝远处飞射而去,只一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这才心中不由松下一口气。
就在此时,三人掠上一座山头,回头朝万钟殿的方向望了一眼,忽然见到两红衣僧侣,飞快而来,速度不停,直接射入殿中,察看了半晌,不见异常,这才摇头出来,叹道:“奇怪,万钟殿的钟声,怎么不动自鸣。莫非是哪个外客,不一小心撞动了某个古钟,才引起千钟连响?”
另一名红衣僧也是疑惑地道:“不应该啊,如果外客,只怕不知道千钟齐鸣的关健,除非是本寺中人,才知道如何引动金刚钟的变化,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去好好查一查就是,实在不行也就算了,还好此地离正殿尚远,钟声又只响了一声,不然肯定要被责罚下来,关一两个月禁闭都是少的,现在却是无妨。”
“嗯,走吧!”
两人四顾望了一眼,确实没见到什么外人,这才一展僧袍,再次联袂飞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远处,山巅,悟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道:“好险,阿弥陀佛,小僧这次真是犯戒了,回头师傅绝饶不了我。”
厉寒奇怪地道:“你也是无心之失,说起来这事还怪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好奇,你也不会因此犯戒,反正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不提便是,何必一定要说出来,反受责罚?”
悟玄和尚摇头道:“不行的,师傅常教导我们说,无心犯错,非身之罪,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但若是谁,因此反而故意隐瞒,以为躲过惩罚,其实才是真正犯戒,本心蒙尘,一旦察出,是要逐出寺院,永不录用的。”
“嗯……”
厉寒闻言,摇了摇头,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随即,悟玄又笑道:“不过厉施主也请放心,我这也是无心之失,再说钟声只响了一声,外面想必没有多少人听到,不算多大过错,就算惩罚,最多也就罚去后山菜园挑几天水,不算大事,小僧受得来。”
“好吧。”
最终,厉寒也拗不过他,只得摸出一个白玉丹瓶,递给他道:“既然如此,这瓶粹体丹送你,算作我们的赔偿,无端让你受到惩罚,我们心中不安,这丹药适合修道之人初步奠基,改善体质,对你日后修炼,也有莫大作用,便送你了。”
“啊,这怎么敢当?”
悟玄看那丹瓶,玉质晶莹,隐泛白光,便知其中丹药也极不凡,虽然心中想要,却又有些不敢,慑嚅地道。
“给你你就拿著,这么啰嗦干什么,不像个和尚。”
叶清仙从厉寒手中抢过,直接塞到他手中,也是道:“如果你不受,我们便要心中难安,你莫非想让我们日后日日受心魔侵扰,难以登入大道?”
“啊,不敢不敢,小僧收了就是了。”
悟玄和尚听到此言,顿时一急,急忙收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叶清仙的劝诫之词,有些讪讪,不过握著那瓶粹体丹的手,还是忍不住不住摩挲,显得爱不释手。
显然,他毕竟还年轻,还做不到外物不萦于心的至高境界,如果是梵音寺那些高僧大德,估计就会平淡许多,哪怕再贵重再珍贵的异宝,也无法令他们有所动容了。
“走吧,我继续带两位施主去看一下剩下的舍利塔和武道碑林,今日的行程差不多就结束啦,如果两位施主日后还想找我,去杂役殿随便找人喊一声悟玄便是,小僧立即便来。”
“嗯?”
厉寒心有打算,却没有立即说出来,随即,又和悟玄小和尚,叶清仙一起,游览了梵音寺中大名鼎鼎的舍利塔和武道碑林,今日的行程就此结束。
……
ps:补欠二。
第六百三十五章、天佛坪()
经此游历,厉寒也彻底明白过来,舍利塔其实就是梵音六院之一的舍利院。
梵音寺中但凡有道高僧死后,都将进入舍利院火化,其骨灰舍利等遗物,就藏于其院后的舍利塔中。
所以,舍利院后,就是密密麻麻的塔林,一眼望去,至少有近千座,配上郁郁葱葱的林木,让此地凭添一丝阴森之气。
而武道碑林,就坐落在舍利塔之后,和山门后的那些碑林有所不同。
这里的石碑,更小,更古老,似乎是久远前梵音寺一些高僧所留,上面很多有些字迹都模糊不清了。
不过此地依旧大名鼎鼎的原因是,这里至少有近三分之一,讲述了一些古老的武学至理,让人依旧留恋忘返,不忍离开。
只是这些道理,相较于如今的厉寒,叶清仙等人的境界来说,略过于粗浅了一些,最多涉及一些纳气,混元境修炼之法。
所以对于两人,并没有多少帮助,没看多久,也便离开了。
几人绕回正门,在山门前与悟玄小和尚分手,悟玄小和尚自行回去禀报,而厉寒叶清仙,却没有立即回到自己居住的宅院,而是绕道,又从另一边,朝梵音寺左山走去。
他们已经打听清楚,梵音寺这次建筑的擂台之所在,不在梵音寺内,竟然在寺侧的万佛绝峰之上。
万佛绝峰,是梵音寺西三十里左右,一处十分高大雄奇的山峰,峭壁林立,孤崖如削,直耸云天,与梵音山并称梵音岛两大高峰,只是比梵音峰低了少许,但更加险峻。
此处常人行走不便,所以当初梵音寺选址的时候,选择了相对平稳一些的梵音峰,但万佛绝峰并没有被梵音寺众高僧忘记。
经常有高僧在此山巅打坐悟道,从而得脱自在,悟得佛理,从而成就一番惊人技业。
所以万佛绝峰之上,也留有很多古迹,都是讲经台,坐禅洞,还有伏虎崖,龙象谷等胜景。
梵音寺这一次,就将南境青年修士擂众弟子比战的擂台,设在了此万佛绝峰之巅的天佛坪。
天佛坪也是万佛绝峰之上的第一胜景,四面如谷,中间就是一块低矮的平整泥地,方圆约有三四里,后来被梵音寺弟子以大毅力,一块一块搬运巨岩,彻底填平,作为一个习武道场。
旁边的绝壁之上,甚至还有梵音寺第一代高僧,梵音古佛亲手所刻的一个大大的墨写佛字,至今千年不毁。
据说,梵音寺之所以没有把比武擂台设在寺内,而是建筑于此,一是因为此处风景不输梵音寺内,而且更加清静,没有俗人打扰。
普通人就算想围观,也上不来,就省了许多麻烦,也免得太惊世骇俗,惊扰视听。
二,也是因为不想众修行弟子比武的俗气,打扰到梵音寺内普通弟子的清修,从而尽量保持梵音寺内的清圣平和,慈详安乐,所以擂台外设,是最佳的方案。
因为不属于梵音寺景观之列,而且离得还有点远,所以悟玄并不能跟随他们一起外出游历,必须立即回去复命,所以厉寒,叶清仙问明白方向之后,就放他离开,自行前去。
两人速度何其之快,全力赶路之下,一路树树飞快地朝后倒退,最后只余残影。
三十里的路程,两人不过花了小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到达终点。
仰头上望,果然一派雄奇伟崛,高耸入云,三面皆石壁,只有靠近他们这一面的地方略微平缓,凭修士的轻功,可以攀登。
远远望去,就像一根耸天入地的石柱,直通云霄,比之梵音山的梵音清圣,更显孤高绝世。
厉寒,叶清仙没有多留,直接飞身而上,又过约摸一炷香时间左右,终于到达山顶。
果然,但见三面环谷,苍松翠绿,古柏如盖,最后一面,则是一面绝壁,绝壁之上,离地约四十丈左右的距离,有一个大大的墨写佛字,其竖笔如剑,横笔如刀,一撇一衲,尽显气象纵横,更蕴高深佛理。
厉寒,叶清仙一望,就觉得眼前似乎有无数经文在翻过,耳边如响梵声阵阵,脑海中都受到一阵剧烈的冲激,不由骇然。
梵音寺第一代高僧,梵音古佛,据说修为高达引雷境,他遗留下来的这天佛坪遗迹,果然不同凡晌,有醒悟世人之能。
放眼四望,天佛坪之上,此时已经立起五座大小不同的擂台,俱用青石为基,上铺红毯,中间一个大大的道字,旁边旗帜招展,显示出不同气象。
周围地面,还设有数十列席位,不过肯定是各地首领,成名人物才有的座席,普通弟子,就只有站著观看了。
擂台共分一,二,三,四,五号。二至四号,为小型擂台,四角环绕,围绕最中间一座。
最中间那座擂台,为一号擂台,估计肯定是要先在四边擂台之上分出胜负,最后争夺南境这一代魁首之时,才启用最后一座擂台。
能登上那座擂台的人,都是无上殊荣。
因为时间还没到,所以现在天佛坪上,并没有旁人,厉寒等看过,心中有底,知道接下来比斗的地方在哪里后,也不准备久留,就准备离去。
忽然,他们耳畔响起涛声阵阵,如怒鬼呼啸,声音凄惨厉烈,竟然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心头陡然一寒。
“那是?”
他们绕过万佛坪,朝著万佛绝峰的背面而来,到达背面,就是悬崖之后,只见底下,怒浪翻滚,汪洋无际,一片辽阔,赫然已到海边。
这时他们才不由恍然,原来,梵音山和万佛绝峰,都是背海而立,只是,在梵音山之时,他们也听过海潮之声,却没有如此时此地如此激烈,如此诡异,莫非这片海域,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厉寒望向叶清仙。
他不是南境本地人,就是他所在的宗门,也远在东境,本来跟南境不相关,只是这次意外因牧颜秋雪,牧颜北宫兄妹的事,来到此地,参加南境青年修士擂。
但要论对南境各地各事的了解,肯定没有出身本地大世家,叶家的叶清仙所了解得多,了解得深。
叶清仙看了他一眼,先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不过随即,想到什么,却是又不由神色一动,开口道:“我记得,曾听我祖父说过上古一则传闻,不知真假,也许跟此地有关?”
“哦?”
厉寒闻言,更起好奇心了,急忙催促道:“快说……”
叶清仙却又摇了摇头道:“我也记得不是很清了,只是好像传说,真龙大陆以前并没有如此平静安稳,而是经常天翻地覆,山崩海啸,后来有高人指点,说是地脉不稳,想要安稳此地脉,只有镇其四凶,方才保持详和安稳。”
“这四凶是?”
厉寒似有所猜测,一指底下那片怒浪翻滚,形如漩涡的黑色海域,喃喃说道。
第六百三十六章、四凶地()
叶清仙解释道:“所谓四凶,据说是真龙大陆四大绝地,其一在西幽,名为赤火流沙。据说是一片永不停歇的流沙河。任何人陷入其中,就再也出不来,直到被流沙席卷,裹入地底,成为枯骨,永生不见天日。”
“其二是在雪域,名叫‘万度寒窟’,据说里面的气温,比之人间最低的气温还要低下几百度,别说血肉凡躯,哪怕就是金铁宝器,进入其中也会瞬间碎裂,被那里面极致的高寒冻成碎块,没有人能活著从里面出来。”
“第三处,便是在这南溟之地,海底深处,有一处漆黑海眼,日夜散发诡异魔气,吞噬一切靠近它的生物,名叫孽海。”
“据说,里面有外域通向真龙大陆的通道,数千年前,有一批漆黑异族,从此海眼冲入真龙大陆,大杀特杀,造成了整个南境差点成为一片废墟,后来被第一代的梵音古佛击杀,并以一页金书相镇,从此才相安无事。”
“而第四处,好像在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