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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罪忏天卷,起拍价,五百万道钱,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十万!”
“轰!”
整个拍卖大厅,轰然哗然,一个个戴著鬼脸面具的隐秘高手,眼含热切,纷纷出价。
眨眼,这卷形容古朴,却似曾被火烧过一角的漆黑卷轴,就被拍到了一个众人难以想像的天价。
“一千五百万!”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随即,整个大厅寂然,所有人都朝一个地方望去。
那个身后斜倚著一柄漆黑长枪的黑衣年轻人,忽然站起身,淡淡地开口道。
众人尽皆哑然。
五百万的底价,一下子加到一千五百万,虽说刚才众人已经将价格加到差不多一千万,但是一下子狂加五百万,这人是疯了,还是狂了?
没有人再出口,所有人只是不善地盯著这名黑衣年轻人,准备等他走出拍卖会场的时候,再向他收手。
最终,这卷黑色的玉质卷轴,被一个红衣少女,托送到黑衣年轻人面前,黑衣年轻人接过,交付完道钱,正要坐下,忽然,在他腰间,一块通红的玉佩,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嗯?”
黑衣年轻人微微一怔,伸手触摸到那块玉牌,过了半晌,玉牌光芒散去,黑衣年轻人却赫然站起身。
“是该去那个地方的时候到了么?也好,破锋,你也已经渴望饮血很久了吧!”
“离开!”
他竟然再不看剩下的拍卖会一眼,直接背起长枪,朝著拍卖大厅之外走去,所过之处,长枪拖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竟然如同是拖著一具棺木在地上爬行。
几名头戴著鬼脸面具的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也悄悄摸出人群,跟了上去。
“出来吧!”
刚一出拍卖大厅,黑衣年轻人就站定,冷冷一笑,回过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后。
“嗯?”
几名头戴鬼面的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到他面前,开口道:“年轻人,交出……”
“出”字刚出口,还未来得及说出下面的五个字,就见对面的黑衣年轻人忽然一抬身后长枪。
“嗤!”
仿佛是一朵银莲绽放,凄冷绝艳,五名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咽喉一阵剧痛,随即,齐齐失去了知觉。
“啪”一声,重重倒地。
黑衣年轻人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继续收起长枪,背负在身后,一步一步,朝著东北方走去。
树影深处,另外几名没来得及走出的黑衣人,无不噤若寒蝉,心中充满了庆幸,额头之上,滚落下豆粒大的汗珠。
只那么一刹那之间,他们竟然仿佛面对尸山血海,生死关头走过了一遭,背后的衣衫全部湿透。
想到黑衣年轻人刺出长枪的那一刻,他们竟然根本闪现不出抵抗的念头,仿佛,自己就是那只长枪下的一群蝼蚁,根本无力闪避。
“煞神,杀星,幸好自己等人没出手,不然!”
几人犹有余悸,望著黑衣年轻人离开的背影,一脸骇然。
……
这是北部的一个小村庄,僻处红尘已久,远离人世,跟繁华喧嚣完全搭不上边。
夜。
漆黑笼罩了村庄,然而,村东头一株巨大的槐树下,却正燃放著盛大的篝火。
一群头戴鬼脸面具,身披彩衣的村民,正在古树下,篝火旁,打著鼓点,跳著一种奇特的舞蹈。
这种舞蹈,充满著一种蛮荒古老的气息,若是单个拆分开来,一定十分难看,毫无欣赏性。
但是此刻,和著这黑夜,篝火,再加上鼓点的气息,却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冲上心头,竟然也能觉得,这舞步,十分有欣赏价值了。
此村,名叫“神灵村”,此舞,名叫“鬼灵舞”。
据说,每年的八月十五,在月光最盛的时候,在村东头的这棵古槐树下,跳这种舞蹈,会从中借到神灵的力量,守护村庄,从而使来年,五谷丰收。
然而,这个平常从来不见外人的村落,今日忽然多了一个突然而至的客人。
这个客人,是一个小女孩,她生得白白嫩嫩,看样子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穿一袭银灰狐裘,双目有神,秀眉斜飞,头戴嵌玉貂帽,鼻似分水玉峰,弧犀棱角分明,潇洒至极。
她坐在一群年老的村民中间,笑嘻嘻地看著中间的篝火旁众村民中的精壮男子在那跳舞,即使看不懂,也津津有味。
其他村民,对于这个突然而来,身上带著一丝丝迷雾般气息的小女孩,开始都有几分戒备。
不过后来,见她言语轻快,明眸善睐,渐渐的,皆消除了敌意,反而对她十分热情。
跳著跳著,众人的舞步渐渐慢了下来,鬼灵舞已接近尾声,代表这一年的祈福仪式,快要结束。
就在此时,那个坐在一棵枯树枝之上的陌生少女,忽然站起了身来,神色间,充满著一种奇怪的气息。
只听她拍了拍手,微微笑道:“神眠术!”
随著她的话声,天地之间,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魔力,突然诞生,那所有围坐在旁边,或者正在跳舞的众人,都感觉心神一阵疲惫,慢慢的,竟然再也睁不开眼睛。
为首的一名老者,感觉到不好,努力想要站起身来,但已迟了。
“你……”
他只伸手指了一下,随即便“砰”然一声栽倒,昏迷不醒,再也没有一丝知觉。
少女这时,脱去了伪装,脸上原本那天真烂漫的神情慢慢消失不见。
她走到那为首的老者面前,伸手在他怀中摸了摸,片刻后,摸出一个拳头大的紫色珠子,放在月光下看了看,随即满意一笑,将其收回了自己怀中。
“圣魂五灵珠,我终于找到你了。乌长老,不要怪我,怪就怪你们,怀璧其罪,却不知引狼入室了。”
说完,她轻轻一笑,抬腿跨过那名村中长老,身形一纵,便即化为一团轻烟,慢慢消失在远处不见。
在她离开之后不久,整个村庄,陡然沉寂下来,如同所有声音,突然被一把掐住,就连蚊虫狗叫,也再不闻分息。
天地如一块黑色的幕布,这个村落,彻底被人遗忘,很快,再也无人听过“神灵村”之名,似乎突然从这个世间除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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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魔鬼城,赤无烟()
花。好多的花。
无穷无尽的鲜花,红的,绿的,白的,紫的,粉的,黄的……掩映在一起,蔚为壮观。
此处,形成一片花海。
花海中间,有一座占地数十里,没有人带领,绝对无法进入的巨大庄园。
这里,是僻处南疆,一处千年古世家的隐居地。
此刻。
在庄园入口处,立著一块新刻的告示牌。
“仙妖战场危殆,望凡达到混元境以上弟子,自告奋勇,奔赴血妖前线,扬我水族之威!”
告示牌前,来了一波又一波水家弟子,大部份人看完之后,都是嗤之以鼻,不为所动。
家族和详安乐,谁肯为了什么破仙妖战场,去前线拼命?
历来前去那里的弟子,九成九会在血妖前线死去,又没前途又没人悼念,还不如留在家里好好修炼,等待实力提升,将来称霸一方,又快乐又没有生命危险。
黄昏时分。
告示牌前的水家弟子都渐渐散了,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雪白剑士服,面蒙紫色薄纱的背剑少女,缓缓行至。
经过告示牌时,她脚步停留了那么一瞬,而后,继续离开,朝著山庄后方一个小楼阁缓缓。
“三爷爷,请给我兑换,‘气血炼真术’前三重。”
“嗯,气血炼真术?这可是燃烧气血,拼命的秘术,从来没有人会学,你要这等秘术干什么?”
“我要前往仙妖战场!”
“啊,孩子,你可想好了?”
“是。”
“好吧!”
老人沉默片刻,从身后的石桌下,翻出一卷用厚厚软布包裹的血红色卷轴,递给少女,“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些秘术的珍贵,认为燃烧气血,自损根基,是愚者所为。”
“却从来不曾有人想过,真要用到这些功法的那一刻,又岂是有那么多选择。”
“当生死存亡之际,当危机到临,甚至比死亡更不愿见到的悲剧的时候,损失一部份生命,损失一些修为,甚至带上永恒无法抹去的诅咒,又算得了什么?”
“相比较那些对于自己来说一直想要保护的东西,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孩子,此去艰险,一路保重。”
“是。”
女子接过那卷血红卷轴,恭恭敬敬地向老者行了一礼,而后起身退了出去。
身后,传来老者饱含感情,却又带著一丝伤感的语气:“记得去向你父母辞行!”
女子浑身一颤,随即,又再次躬身,向老人行了一礼,道:“是。”
言毕,缓缓走向花园中,一栋浅红色的小楼。
那里,是她的家,是一个温暖而又甜蜜的世界,也是她以前二十三年,连续居住过的地方。
不过从今日起,她就要从此而去了,此行能不能再回来,未知。
……
凤舞王国,是真龙大陆独处于西北方,偏安一隅,少有中原正道修真者前往的地方。
因为这里,气侯恶劣,长年风沙不断,甚至有时候,连绵数月,都不会下一滴雨水,空气干燥,灵气稀薄,实在不适合修真者驻足。
反倒是马贼,黑帮,罪恶势力,在这里发展得极其茂盛,有若他们的温床。
凤舞王国之西,靠近‘凤舞关’的地方,有一座‘魔鬼城’。
‘魔鬼城’中,常年设一座‘擂斗台’,擂斗台之上,以生死定输赢,历来被魔鬼城几大黑暗势力把持,别人油泼不进,针插不入。
但是,自从那个人来了,结果就不一样了。
今日。
魔鬼城罕见的风和日丽,没有常年不断的风沙,城东最大的一座酒楼,二楼雅坐之上。
一个紫衣年轻人,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状甚潇洒。
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见得到他的背影,坐在窗前,面朝下方,身上穿著一袭紫色宽袍,头戴玉冠,衣袖之上,纹著八道血色丝线组成的标志。
这是‘擂斗台’八百连胜的标志,再加两道,就是自古以来,魔鬼城自设立擂斗台,从所未有的千连胜。
年轻人喝著酒,喝著喝著,酒壶就空了,他拿起桌面上,那只精致小巧的缕空银壶摇了摇,忽然向前方一位端著托盘的酒保招手:“老丈,劳烦再上一壶这种‘玉壶春’。”
“好勒,来喽!”
这间酒楼是一位老者所开,此刻,他亲自端著酒瓮,上来给青年添酒。
碧绿色的酒线,倾倒在酒壶之中,散发著一股冰凉的气息,这就是这种玉壶春与众不同的地方,也是这间酒楼之所以能如此持续大火的原因。
就是因为,这玉壶春,从来都是冰冻过的,也不知道这等风沙大漠,炎炎烈日的边陲地带,这位老者,是如何弄来冰块的。
年轻人取过酒壶,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那位老者见状,吃力地端起酒瓮,朝楼下蹒跚走去,已经快要下到楼梯口。
就在此时,年轻人却忽然身形一闪,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老丈,烈酒味甘,一人独饮十分无聊,不如过来陪我喝几杯?”
老者闻言,脸色猛地一变,浑身的肌肉一瞬间绷紧,接著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重新放松下来,一脸陪笑地道:
“公子爷说笑了,小老儿还有生意要做,闲不下来啊,公子慢饮。如果实在觉得无聊,小老儿帮公子爷唤一名唱曲儿的小娘来给公子助兴,亦无不可。”
“不用,我觉得你就挺好。”
谁知那紫衣年轻人仍紧拉住他的衣袖不放,微微笑道,一幅一定要邀他共进杯酒的架势。
老者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他缓缓站起身,原来的驼背,一寸一寸挺直,这时,酒楼上的人才惊觉,他的身形竟然极为高大,眼睛之中,也不再是原来的昏黄浑浊,而是多了两团火一样的精光。
“年轻人,见好就收,像你这样,咬住一件东西就不放,很容易出事的。”
“是么,就如这壶毒酒?”
紫衣年轻人笑了,手一招,不知何时,桌上那壶被他喝了一杯的银色酒壶,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递到高大老者的身前,微微笑道,一点不见刚喝下毒酒的紧张。
“嗯?”
高大老者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你已经知道了?”
“呵呵,从你靠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老者声音中,满是不甘。
“没有哪里露出马脚,驼背,神情,伪装,都很好,就连眼神,都和原来老板一样,猥琐,市侩,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畏惧,原本的确是应该完美无缺。”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脚步声!你的脚步声,太轻了,一个普通人,走在这种木质地面上,都是‘咚,咚,咚’……声如雷震。”
“可是你,一个眼神昏浊,行将就木的老人,而且又没有半点修为,居然走起路来,轻若无声,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听到你的脚步声,甚至心跳,那就不正常了。”
“可是你不是已经……”
老者的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
“喝下这壶毒酒吗?我赤无烟若如此容易死亡,也就无法在擂斗台上获得八百连胜了。”
说到这里,他猛然一鼓腮帮,“噗”的一声,仰面喷出一大股毒酒,这股毒酒,有如箭支,射在地面之上,瞬间,木质的地面发出一阵阵“滋滋”的声音,坚固耐用的木质地面,竟然瞬间腐蚀出几个大洞。
好可怕的毒酒!
四周众人,顿时受到惊吓,生怕被溅上,纷纷退避,哭爹喊娘一样逃下楼去。
就算几个胆大的,也只敢远远看著,不敢靠近分毫。
“你……”
老者面露惊恐,手腕一翻,掌化蛇龙,就要朝紫衣年轻人抓住他肩头的手掌抓去,欲谋脱身。
年轻人却丝毫不以为意:“我先用真气将这团毒酒包住,含在口中,只要不接触到皮肤,便丝毫无事。吐出时连这道真气一起吐出,你说我,有没有中毒呢?”
说完,他伸手一翻,云淡风轻,就轻易抓住老者的手掌,将他按在原地。
他脸带微笑,依旧一幅不急不徐,从容自若的模样,淡淡道:“说吧,说出幕后主使之人,饶你一命,其实你不说,我也会知道,只不过,是拿你作个旁证而已。”
“不,不能说……”
听到紫衣年轻人的话,高大老者却神情陡然变得惊恐,似乎对说出身后之人的名字,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他见逃生不能,猛然一狠心,“噗”的一声,咬碎了自己封在牙齿中的一粒毒囊,顿时,潺潺鲜红色的毒液,瞬间没入他的咽喉。
只不过一两息,他便全身发红,而后迅速溃烂而死,原地只剩一滩血水。
“可恶,晚了一步……”
紫衣年轻人感觉到不对,伸手欲救,却已迟了。
这世间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