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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些自鸣得意的灯红酒绿的生活,比起这些来,简直连****都不如。
温暖的帐篷中,身下铺着软和得仿佛少女肌肤的极北冰原白熊皮。酒,是温热的美酒,浸泡着据说来自兽王宫中的虎鞭,为了压制过旺的阳气,酒中还浸着千年方成人形的极冰草。而这样万金难得的无价美酒,就摆在自己的眼前。
四周,填充了贵重香料的巨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和清香,每吸上一口,刘成城都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飘了起来。
帐篷外,一个赤膊的汉子正烤着羊肉,看得出那是最最鲜嫩的羊羔,金黄的油渍低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每过一会儿,就有身材曼妙的少女将美味用瓷白如玉的盘子端进帐篷来,并用她们纤细雪白的手指将肉片切得极细极薄,伴上脆嫩的瓜果,小心地卷起来递到自己的嘴边。
这是帝王的生活吗?不!这是神仙的生活!
酒足饭饱,帐篷内春意盎然,刘成城看身边少女的眼神变得贪婪,哪怕他在努力压抑这种贪婪,却依然逃不过此处主人的眼睛。
月清魂微微一笑,他的眼角微微上斜,这让他帅气的面庞透着一股邪气。作为此处的主人,他却异常平静,安静得仿佛一个可以忽略的路人。他就那样随意的半躺着,身下是一个有些年头的旧藤椅,常年不离手的酒壶中仿佛又流不尽的酒水,一口接一口地灌进嘴里。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食,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相对于美女环绕的刘成城,月清魂孤独得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寡老人。然而,谁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永远像一个观众,看着这一幕幕由他导演的舞台剧。这也是他的准则:做一个管理者,而不是所有者,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所谓的得失左右了判断。所以,知道他的人都认为他富可敌国,但他却坚持认为自己一无所有。
另外一边,一个火红衣裳,端着晶莹美酒的蛇族美女已经缠住了刘成城的身体,随着她轻轻地滑动,刘成城的呼吸变得沉重,脸色酡红,下意识地瞧了一眼依然懒散坐着的月清魂,见对方并无反应,立即低吼一身,翻身将那蛇族美女压在身下。
月清魂微微一笑,站起身道:“好好享受失落镇的天堂之旅。放心!这里的交易永远是整个大陆最公平的,当然,只要你有足够的本钱,而灵魂无疑也是一种本钱——”
“你要我做什么?”刘成城忽然抬头道。
“什么都不用做!至少是今夜——”月清魂掸一掸没有半丝尘土的衣裳,洒脱地朝外面走去。
圆顶帐篷内,刘成城发出一声压抑地低吼,随即传来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刘成城并不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魔鬼或者神一样的男人能给他这些,必然要求他付出更多。他需要的做的就是好好把握现在的每一刻,好好享受,至于下一刻,见鬼去吧!
月清魂摇摇头:自己的这个表弟还真是小题大做,这个叫做刘成城的年轻人也许不傻,但是也仅仅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在自己看来,这个人或许有一些小聪明,但是却是一个蠢蛋,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失去了灵魂,会连猪狗都不如?除开背景,这个年轻人几乎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就这样的垃圾角色,在失落镇内,不用任何阴谋诡计,他自己就会疯掉的。因为失落镇是公平的,自愿的。这里没有上位者,只有规则,所有对规则说不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或者生不如死。
他招招手,立刻,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出现。火光映照下,是一个身材不高的瘦弱少年,下巴略尖,眼神却异常灵动,少年看着月清魂的背影,恭敬道:“少爷!”她的声音略显尖细,原来是个尚未长开的女孩子,只不过一身装扮让她看起来像个秀气而朴素的少年而已。
“说过多少次了!叫我老板,别叫我少爷,你叫我少爷,我会折寿的!”月清魂扶额道。
“是,少爷!”
月清魂一阵无语,略过不计,他扭头指着刘成城所在的帐篷道:“这座毡帐中的人,看着他,如果他出来,你就把他带到金婆婆那里去。”
“是,少爷!”少女答应道,却又站住不动。
“你还有什么事?”月清魂奇怪地看了少女一眼。
“少爷,我想回村子里去!我想念奥巴姆大婶了。”
“回去?不是跟你说过,你根本不属于哪里吗?你留在那里,迟早会死的!”月清魂皱眉道。
“不!我要回去!”瘦弱的少女坚定道。
“行!想回去,你自己走吧,前提是你能走得出去!”月清魂微微一笑,也不理她,自顾自走开。
少女眼神微微收缩,闪烁的眼神中透着不服,她紧抿着嘴唇,皱着秀鼻,忽然呲着两颗小虎牙朝着月清魂的背影低吼了一声。
“别学虎族的丑样,你是人类,不是兽族!”月清魂头也不回,却仿佛清楚地看到身后的一切,他呵斥道。
少女身体微微一缩,显然对月清魂还是颇为畏惧的。她看看身后的帐篷,正好撞见里面钻出一人,衣衫不整,摇摇晃晃,脚步虚浮。
刘成城心满意足地从帐篷中钻出来,想不到兽人一族也有如此美女,这个蛇族的美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啊!自己纵然在帝都也难得享受到的啊!他抬起头,正好看到门口站着的一名少年,老练如他立刻看出来这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儿,尤其是她的眼睛,纯净如一汪清水。刚刚筋疲力尽的他心中再次灼热起来。
“喂!小美女,一个人站着多寂寞啊,不如来陪陪哥哥!”刘成城立即跌跌撞撞地贴了过来。
“呜——”少女再次呲着虎牙冲刘成城低吼。
刘成城停住脚步,微微一怔:兽人女孩儿?明明是人类啊!难道是——杂种?他心中再次火热起来,浪笑一声扑了过来。
跟出来的蛇族美女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叫道:“请不要这么做!”
“嘭!”刘成城的身体像破布包一样飞了出去。只见那个一直默默烤肉的兽人壮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少女身旁,他硕大的拳头依然保持着上挑的姿势,粗壮的胳膊纹着一个狼头,那鼓鼓的肌肉仿佛随时都要爆炸一般。
“科迪沃大叔,谢谢了!不过,这个人是少爷的客人,你回去吧!”
科迪沃尖锐的利爪慢慢缩回手指中:“便宜这小子了!小霜,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科迪沃大叔!”少女微微一笑,露出小虎牙,似乎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科迪沃摆摆手,又默默地走回去继续烤肉。
少女看着已经晕阙的刘成城,心中充满了鄙夷。然而,想到少爷的吩咐,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怜悯之色。她抿了抿嘴唇,对一边的几名蛇族美女道:“几位姐姐,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个人送到金婆婆那里去,少爷吩咐的!”
刚说完,少女忽然痛苦地呻吟一声,死死地抱住头跪倒在地,她全身都蜷曲起来,整个身体压抑着无尽的痛苦。少女只觉得脑海中传来一道道撕裂剧痛,在这种痛苦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裂成了两半。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闪过一幅幅的可怖画面,她看到一只会说话的黑乌钻入了她的身体,用它锯齿一般的利齿撕咬着她的神经。又产生幻觉了吗?她从没见过这种长着锯齿的黑乌,一定是幻觉。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只有回到奥巴姆大婶的身边才能平息这种痛苦。少女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黑暗中,月清魂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
第二十一章 池鱼的悲哀()
狼城北区,贫民聚集的地方,一座插满晾衣杆的小巷子内,石板上路长满了青苔。
一高一矮两个少年,眼露凶光,缓缓地朝另外一个少年逼过去。
“阿恒,你可让我们一顿好找啊!”
“郭武,你想干嘛?”阿恒缓缓地后退,忍不住叫道。
“你还问我想干嘛!老子今天挨了一顿打,我要打回来。”
“没——没问题,你告诉我是谁,我去帮你打回来。”阿恒强笑道。
“屁,老子我挨了我老子的打!”郭武一脸凶巴巴道。
阿恒闻言一愣,啥?!
“武哥,你这句话好像有毛病啊!”傅天楼忽然凑上来道。
郭武一怔,艹,说惯了老子了,一下子没注意:“不管了,反正你得让我揍一顿。”
傅天楼胖胖的脸上也装出一副圆目怒睁的模样,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搞笑,仿佛一只卖萌的大胖狗。
“因为昨天的事情,武哥和我今天一早就被蒙顿将军从栖凤楼拎了出来,你看我们,到现在还肿着呢!”傅天楼一指自己的脸。
阿恒心道:你那不是肿,是胖的好不好!他又瞧了瞧旁边的郭武,果然眼角淤青,嘴巴上五条指印。唉!看来是被昨天的事情连累了。算了,自己也有错,不该把他们牵扯进来的,就让他们打一顿吧!
阿恒立刻手抱头,做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靠,武哥,我就说阿恒这小子有问题吧!放在平时,他早就逃之夭夭。”傅天楼立刻大叫道。
郭武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把阿恒逼到墙角,阴笑着问道:“嘿嘿嘿,阿恒,看你一副心虚的模样,说吧,刘成城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
“还装蒜!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郭武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阿恒一声惨叫。
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郭武和傅天楼拳脚相加,直打得气喘吁吁。
傅天楼喘息道:“武哥,阿恒这小子不怕揍的,我们这样是白费功夫——”
“哼!也不算白费功夫,反正我舒服了——”郭武心满意足道。
阿恒躺在墙角哼哼唧唧。
傅天楼指着阿恒道:“阿恒你别装了,平时你挨打一声不吭的,今天叫得跟杀猪似得,肯定有问题。不说算了,我们可是把你当哥们儿,啥也没招出来。不过,你也别做得太过火,现在刘继业恨不得跟郭武他老头子赤膊上阵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你们说什么我完全不懂啊!”阿恒抽泣道,一张漂亮的脸蛋也是青紫一片。
傅天楼看着阿恒的惨样,叫道:“不是吧,我们打得这么狠!”
阿恒委屈地点点头。
郭武摸着下巴,转头对傅天楼道:“难道我们真的冤枉阿恒了?”
“没这么巧吧!我们前脚刚把刘成城赶出城,后脚他就出事了!现在泥巴掉裤裆,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唉——”傅天楼叹息。
“也没啥好担心的,反正督察府里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恨我们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多这一件!我家老头子都不在乎,我们怕啥!”郭武摸摸青紫一片的嘴角道。
阿恒闻言也哭丧着一副脸:“那刘成城出事了?怎么会这样!糟了,督察府?他们会不会来找我——”
郭武闻言精神一震,大笑道:“知道怕了吧!赶紧叫一声大哥,我罩着你。”在郭武想来,这次阿恒铁定要纳头便拜,然后跪地三呼“大哥救我“了,唉,值了,也算了却自己长久以来的夙愿。
傅天楼一瞧郭武如痴如醉的表情,就知道老大又犯了“专注收小弟十年”的不治之症,他连忙提醒道:“武哥,武哥,我们这次是来找阿恒逼供,逼供的呀!”
哦!郭武搔搔短发,一阵尴尬。他立刻俯视地上的阿恒,双眼一瞪:“阿恒,你小子昨晚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你刚怂恿我们把刘成城逼出城,转眼他就出事了。哼,如果不能拿出不在场的证据,哥哥们受过的苦,会让你再体验个十遍八遍,嘿嘿嘿……”为了加强威慑效果,这货冷笑着耸耸肩膀,更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你们干什么?”哪知,身后竟传来一声娇斥。
三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衣衫,怒气冲冲地看着这边。当她看到鼻青脸肿的阿恒时,急急地跑了过来:“阿恒,你没事吧?”她拿出手帕轻轻地替阿恒擦拭脸上的伤痕和污点。
“我没事!阿丑,我们正闹着玩呢?”阿恒笑着安慰道,拍拍身体站了起来。
“闹着玩?”阿丑狐疑地看着三人,每个人脸上全都是伤,哪有这么变态的玩法?难道是往死里玩吗?她忽然将阿恒拉到一边,“阿恒,你别怕。街坊领居都不远,叫一声,要他们好看!”
“真没事!”阿恒无奈地笑道。
“没事就好!对了,阿恒,这是你放在我床头的吧?我不能要!”阿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叠纸钞,塞给阿恒。
“咦,这不是昨天——”傅天楼见是一个面目清秀可爱的女孩子,立刻凑了上来,正好撞见那一叠纸币,立刻狐疑地看着二人,随即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我懂——,我全懂——,这位是弟妹吧!”
郭武也走了过来,露出恍然大悟地模样:“阿恒啊,昨天在哪里过夜的呀!这么快就全上交啦——”
阿丑呆呆地看着二人,脸色红晕一闪,正要解释。却见阿恒忽然将阿丑一把搂住,责怪道:“郭武,你别说这么大声,被街坊领居听到了,阿丑会不好意思的——”
阿丑闻言只觉得脸颊发烫,羞涩地垂下了头。都是十七八的少年,本就对爱情这种事懵懂而憧憬。
郭武哈哈大笑,越发笃定二人的关系:“可以啊,你小子,弟妹这么漂亮,也不带给哥哥们看看,是怕哥哥们给不起见面礼吗?”,这货掏了掏口袋,艹,还真啥也没掏出来。
嘿嘿,郭武尴尬地一笑,忽然瞥见傅天楼脖子上挂的金项链,顿时大喜。也不管傅天楼杀猪般的嚎叫,硬生生给脱了下来,塞到阿丑手上。
阿丑连忙拒绝。郭武却是手一挥,故意板着脸道:“瞧不起哥哥我是不是,一点见面礼,收下!”
阿恒附在阿丑耳边轻轻道:“收下吧!这货刚才打得我鼻青脸肿,就当医药费!”阿丑感觉到耳边的热气,一阵心慌,还是很听话地讪讪然收下。
傅天楼却轻轻拉着阿丑的衣袖,满是感伤道:“弟妹,恨不相逢未嫁时啊,你还有没有姐姐妹妹什么的,介绍给二哥认识认识!“
阿丑缩了缩衣袖,脸红着摇了摇头。
“相见恨晚啦!恨晚啦!晚啦!啦——”傅天楼一张多愁善感的胖脸上顿时挂满了泪珠,只是怎么看都像写满了两个字:下贱、下贱、下贱。
“去死吧!”一向只受不攻的阿恒愤怒地抬脚将傅天楼踹开,又对阿丑道:“别理他,这货天生就是个演员,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阿恒,敢踹我,你死定了!”傅天楼张牙舞爪道。
“死胖子,你的板儿鞋往哪里扔呢!”郭武指着衣服上的鞋印,怒吼道。
“啊!武哥,我不是故意的。”
……
三人再次扭成了麻花。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一个青衣短衫的花胳膊正偷偷地向他们张望。花胳膊眯了眯眼睛,这次督察府的管家老爷可是许了巨额酬劳,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一星半点,说不定那小子真有问题,还有那个女的,好像就是前些时候在城门口冲撞督察公子车驾的,他心中暗喜,若真是如此,巨额的赏金足够自己躺着过完下半辈子。
花胳膊悄悄地向后退去,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