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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前急着开溜就是怕被沈崇问到，还以为他忘了正暗暗窃喜呢，结果残酷的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甭管什么事，只要给沈崇留心上就永远不会忘。
一看她这表情沈崇就知道她想混过去，“我说哈莉姐，咱能勇敢点面对现实吗？如果你不肯说，那我怕是只能回去部里四处找人问。我会逢人就说，前几天我听哈莉巴拉巴拉巴拉……”
哈莉告饶道：“我的好沈哥，求求你放过我吧。虽然过不得多久你应该就能知道点，但这话真不能从我嘴里传出来，这坏了规矩，我好不容易才升一级专员，你不要搞我呀！”
沈崇嘴角直抽，“咱能别说有歧义的话吗？你反正都说漏嘴了，就悄悄再透露点呗，我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可能，我可是优秀员工！今天这事我回去就要自首的，但问题还不算大，不会降级，再多说就真出事了！”
“真这么严重？”
哈莉重重点头，“对，就这么严重！不然你转正吧，只要你转正，我马上对你裸裎相待！”
“那叫坦白从宽！别乱说啊！”
“嗨呀，总之你现在才黄级，这事对你还太早，真不到该知道的时候。”
“可你已经给我说了，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怎么办？你刚还说过不得多久我就能知道，那这事和部里允诺我的特训名额有关联？”
哈莉好想哭，艾玛怎么又说漏嘴更多！
沈崇步步紧逼，哈莉连连败退，直到后背贴在墙上。
她眼珠直转，苦思脱身之计。
如果她非要跑，沈崇拦不住她，但她真怕沈崇回基地里一张大嘴四处宣扬，那本来不算严重的违规也被搞得严重了。
其实哈莉知道沈崇多半在开玩笑，不会真那样做。
但她怕沈崇天天追自己屁股后面问，沈哥太敏锐，稍微口风漏一点他就能发散分析出一箩筐。
跟聪明人打交道真痛苦，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
有了！
她想着想着突然冒出点子。
下一瞬，又是熟悉的嗤啦声，一片黑乎乎的碎布糊向沈崇面门。
沈哥大惊失色，赶紧往后退，同时偏过脑袋。
啪嗒，碎布挂在了他肩膀上。
开门的声音传来，沈崇一边捻着手指将这黑碎布从肩上拿下来，一边看向房门。
哈莉半边身子已站在门外，日常的夹紧了腿，“好沈哥就当我求你，别问我了！知道你喜欢这个，我用这个堵住你嘴好不好？告辞告辞。”
说完她嘭的关上门，门外再传来声响亮的嘀咕，“哎哟好疼。不行不行了，下次再见他得穿两条！”
沈崇把黑色魅惑小碎片用两指夹着扔进梁仔的小屋，再给狗子打去电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
“啥？”
“我又给你搞到条内内，黑色的。”
“老大威武！现在我四面墙全齐了！啥时候帮我把天花板补上？”
“滚犊子！”
人与狗之间的信任就这么简单，要换成人类小弟，沈崇这路子只能让小弟忠诚度嗖嗖往下降，但同样的事换到对沈崇绝对信任的梁仔头上，它误会过一次之后就将那万恶的背叛之念自我屏蔽了。
沈崇正打算在家里看秘笈，却接到胖妹的电话。
得，真必须赶紧去公司，再摸鱼下去胖妹怕是要撞死他。
在胖妹的再三催促下，数据中心配件比预计的提前几天到齐。
今天上午已经完成基本的组装工作，就差最后一步的数据中心系统搭建及调试工作。
沈崇之前就决定公司的企业数据中心系统不外包，沿用他自己给个人服务器开发的那套，稍微改动些即可。
他那套系统已经通过了严酷的考验，个人服务器这段时间遇到过很多次负载拉满到峰值的情况，但依旧只稍稍有些卡顿，却从未崩溃，比市面上常用的成套解决方案牛得多。
这会儿那边正等着他这名为老板实为技术苦力的选手主持大局呢。
于是他下楼打车直奔科甲信大厦。
为何他有车不开反而要打车？
因为他要在车上看《灵源隐藏…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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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天才总被质疑（）
作为“臭名昭著”的学霸，沈崇学功法从未遇到过什么阻碍。
再难的功法，部里拿出来就是给人学的，只要存在着哪怕一丝被人学会的可能性，他就能把这渺小的可能变得无限大。
旁人或许需要利用这点可能性慢慢摸索感觉，然后往死里钻研，再削尖脑袋研究深入，但沈崇却只需先抓住一缕灵感，然后复制灵感，在心中不断强化意识并最终一蹴而就。
这次学灵源隐藏高级与以往没什么区别，他轻车熟路。
高级功法的核心与之前的初级中级一模一样，其本质依然是先沟通串联灵源，再一点点尝试控制其颤动的频率与方向，最终达到振幅对冲抵消，令自身释放的辐射波动弱化。
没修炼隐藏手法时，可将辐射波动视为一个人正疯狂的打呼噜，嘴边还摆了个大喇叭，隔壁小张都不堪其扰。
修炼初级隐藏手法后，大喇叭被关掉，隔壁小张听不见了，但小张家养的宠物依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中级隐藏手法则是将门窗也关紧，小张的宠物没意见了。
高级手法则是先拿走喇叭，再关掉门窗，最后又用美工胶布封住嘴，完全不给大懒虫灵源打呼噜的机会。
除非隔壁小张或者他的宠物耳朵能和梁仔开了妖元后一样灵敏，否则别人完全听不到呼吸的动静。
从初级到高级的效果差异大体如此。
但隐藏手法与灵源基础又不太一样，分级间似乎是一脉相承，其原理类似，只不过传授的是更好的共振对冲频率与节奏。
当然，掌握的难度也逐渐攀升。
经过前面初级与中级的适应性训练，沈崇学习高级隐藏手法并未花费太多苦功。
到地方下车时他伸个懒腰，成了，共计用时不到十分钟，并且还是在颠簸摇晃的车上。
这还不算完，在他摸索新的共振对冲节奏时，他还依靠自己精准的控制将共振对冲的效果最大化了，比普通选手修炼出来的效果还强点。
他不但往大懒虫嘴上封了胶带，甚至在其入睡前还将其揍了一顿，让丫睡得更老实。
沈崇比他先前承诺的大约提前了几分钟到公司，走进办公大厅里便见着里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员工们看见老板纷纷热情洋溢的与他打招呼。
员工情绪高涨，沈总很满意。
胖妹的激励机制他仔细看过，不仅适合创业型科技公司，更深度结合了石锤科技的个体特征。
公司赚钱厉害，奖励机制公开透明，薪酬待遇高出行业平均水准20。
除此之外，针对主动加班的员工同样也有明文规定的奖励标准。
更厉害的是，方总将各个岗位的具体工作内容与工作量都做了细化表，考量加班奖金并非单纯的看时间，而是综合了工作成果、工作量和时间的多重考核。
这是比kpi管理模式更人性化，但却又不会滋生员工惰性。
在查阅过胖妹在国外的真实资历，又亲眼见识她所做的这些事后，沈崇对方拾月这发小的本事不得不服。
但他又担心这样会不会把胖妹累垮。
他提到这事时，方拾月大大咧咧的表示现在公司规模小才能这样做，继续扩张下去，当公司人员进一步增多到一定程度时，她肯定不能再这样亲自过问所有工种的具体工作内容了。
到时候再逐步过度到部门责任制，等公司规模再大，管理模式还得变。
当时沈崇听得头晕，没细问这些问题，总之气氛不错就行，能赚钱就行。
他带着美美的心情穿过办公大厅，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正打算直接开门入内，却听里面传来交谈声。
沈崇把手收了来，寻思不然等会再进去。
就在此时，里面的人声音突然拉高了几度。
“方总，不管怎么说，这事我个人不赞成，不对，甚至可以说是强烈反对！”
正准备走人的沈崇决定不走了，就背靠在门框上，摸出手机假装在玩手机，同时耳朵竖起偷听着里面。
这声音的主人他知道是谁，胖妹刚挖来不久的技术部经理赵雅是也！
赵雅可是业内牛人，别看她是女流之辈，但名声不小。
现年三十五岁的赵姐之前供职于一家婚恋社交网站，是那家公司的网络信息部门一把手。
更早之前，赵姐在全国多家大型互联网企业都留下过足迹，经验丰富，资历很足，端的是国内女程序员扛把子。
她跳槽频率这么高倒不是工作能力不行，相反，她很强。
跳槽只因这位姐性子别扭，相当认死理和较真，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来。
这也是赵姐三十五岁还单身，并被不少以前的下属暗中吐槽为灭绝师太的原因了。
一嘛，她长得不咋样，又喜欢成天板着个脸，看着真像灭绝师太。
二嘛，就是因为她太难缠。
自古it宅男多单身，能站到众多it宅男头顶当主管的it宅女，那妥妥的得是女中豪杰，肩上能跑马的女汉子。
当然，赵雅也不是喜欢无理取闹，她都就事论事，从自己的专业角度做出判断。
只是她不懂委婉，商场与职场里很多时候却又不是简单的说一是一，说白就是白，人情世故免不了。
沈崇偷听，是因为他下意识觉得赵姐反对的这事怕和自己有关，继续听。
果不其然，方拾月无奈的声音传来，“赵姐你先消消气，别激动。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是沈总之前就拍板钉钉的。沈总亲自设计的服务器系统也很稳定，我们实在没必要外包又或者全部推翻重来。”
赵雅争辩道：“这不行的，我知道沈总那个系统，虽然我没去他家里的数据中心看过，但我已经测试过了。那就是个小型数据中心专用的，这和咱们的商用服务器区别很大。”
方拾月继续心平气和：“咱们可以先试试嘛，沈总技术水平很高的。”
赵雅急了，“怎么能随便试？万一到时候换过来服务器不稳定导致崩盘，用户访问失败，各种问题会连锁反应出来，对公司影响很大啊！公司现在才刚起步，好不容易才有这起势，不能随便折腾啊！方总不然你和沈总再商量一下吧？细节真的很重要！”
门外的沈崇直翻白眼。
里面赵雅又说，“方总三思啊，我知道沈总编程水平很高，高山仰止那么高，我最佩服的也是他这点，但编程厉害不代表在硬件上也一样厉害，这是两个不同的领域。”
沈崇继续翻白眼。
得，果然就知道会是这样。
赵姐刚来大约两三天，并未去他新家里的个人数据中心参与过服务器运行调试工作，只从外部子客户端观察和试用过一阵，不知道厉害。
赵姐还是年轻
呃，不对，三十五岁的赵姐还是天真，居然敢质疑我沈天才自建系统的稳定性！
曾经有无数人也像你胆子这么肥，但现在他们的脸都被我打到肿，看见我就怕！
他倒是没生气，没必要。
赵雅的出发点没问题，也是为了公司好，但每个层面的员工和管理层考虑问题都会有局限性。
赵雅以她的专业经验对沈崇表示质疑，没问题。
另外沈崇也知道赵雅并非针对他，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别的部门经理，没人会刚到公司几天就对最高层的决策提出质疑，但这事发生在赵姐身上，真不用奇怪，她就是这样的人。
沈总忘了，他这个被杨德隆在心里吐槽得完全不懂社交的技术佬，居然也有能嘲笑别人情商的一天！
沈崇索性不再偷听，直接推门入内。
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赵雅和方拾月齐刷刷转过头，看见他进来了。
方拾月有点尴尬，赵雅则面色一喜，完全没担心自己在背后“腹诽”被老板听到，倒是兴冲冲的冲上来，“沈总你可算来了，你听我说”
沈崇咳咳两声，“那个，刚我在门外都听到了。赵姐你的意思我懂。”
啪！
赵雅重重一拍巴掌，当沈崇已经答应了，“懂就好！那公司服务器重新打算？我这就去写招标文件，公开招标！”
方拾月重重咳嗽两声，赵雅终于惊醒了点，之前她曾有一次在公司发生过类似的情况，结果被人误解为她是想从中牟利。
赵雅马上又改口，“不然这样，沈总您先到技术部来主持大局，我们从头到尾重新开发个新的服务器系统？或者让我们都参与进来，在您之前那系统的基础上改版？我们现在立项？但可能要再招聘几个专攻服务器系统的技术人员。”
沈崇觉得有点无语，他感觉自己甭管做什么事，都会遭到对这种类似的质疑。
他有点烦。
但他没办法。
自古以来，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特立独行。
普通的天才或许能勉强与凡人打成一片，但越是领先得多的超级天才，便要面对无尽的质疑。
因为这些人的想法和所做的事情超越旁人太多，甚至很多时候违背了人们公认的“常识”。
天圆地方，两个铁球同时落地
这种种事迹便是明证。
后人眼中的常识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内，却是让人难以理解的谬论，或许到了将来的某天，如今的常识又会被推翻。
赵雅坚定的反对公司商用服务器沿用沈崇的个人数据中心系统正因如此。
到目前为止沈崇的个人服务器还算稳定，但以赵雅的专业知识和从业经验判断，个人数据中心稳定性不足，不够可靠，与商用服务器截然不同，两者面对的负载有着天壤之别。
按照方拾月的规划，公司新业务一旦上线，服务器负载将会瞬间暴涨数十上百倍，还沿用旧系统岂不是在搞笑？
“那个，赵姐不然我们先到楼下数据中心看看？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先试试？”
赵雅眼睛瞪大，“这明显不可能的事情，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呢？试了又不行，这不多事吗？”
沈崇真有点火大了。
赵雅不擅人情世故，他沈拳王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是以情商低而闻名天下的！
谁还不是个宝宝？
“好了，赵姐咱们先不讨论这个，到底能不能行，必须先试！”
既然与铁头娘子赵姐讲道理讲不通，沈崇也决定不讲理。
他潜台词很明显，这公司我说了算，不接受质疑。
火星撞地球，两人都是不怎么擅长转弯的角色，理念上产生冲突果真没办法调和。
办公室里气氛骤然冷了下来，赵雅先是很生气，然后气着气着，倒是把她自己给气笑了。
这场景她很熟悉，在自己漫长的职业生涯里遇到不只一次。
她摆摆手说道：“行吧，沈总你要试就先试吧。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啊，如果最终的结果证明我对了，你错了，我马上辞职！如果公司老板这样刚愎自用，那我觉得这公司没什么前途。我也不要工资，更不要补偿！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