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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念像认错一样地细碎着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像这样喜欢一个人了。”
听了都觉得心疼。
正是因为她喜欢,她做了许多傻事,同时她的生命有了色彩。要是到最后,连喜欢一个人都不会了,那她的人生也就渐失了光彩。
要是换做林青薇现实中在这个如花年纪里,她要是这么稚嫩地去喜欢过,兴许也会负气地想她所失去的就是此生的唯一,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只不过现在她更沉稳一些。知道天下间的男子,并非只有一个。
白以念这般倔强、钻牛角尖也并没有错。只有时间会告诉她,她应该继续往前走,而不是转身停留。
林青薇道:“缘分天注定,你还会遇到比他更好的。”
“就算有比他更好的,我也不会再这样喜欢了。”白以念绞着自己的手指道,“这样心累,一次就够了。你一定还没有喜欢过谁,所以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她用手压在自己心口的地方,“这里,痛得都快要喘不过气了,我差点以为我就会这样痛死过去。”
林青薇笑了笑,道:“是不是痛哭出来的感觉,好多了。”她又怎会不明白那种感觉,可是再难过的日子,不也照样挺过来了么。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意志力比较强的人,可能真的是爱得太过义无反顾,她也曾全面堕落和崩溃过。
但是现在,她不也依然过得很好吗?
白以念闷了闷,道:“嗯,是感觉好多了。”
林青薇像抚摸心如一样,摸摸白以念的头,那种感觉竟让白以念感到依恋。大概是因为她无父无母,需要这样的安慰。她吸了吸鼻子,发现自己的眼眶又热了。
林青薇道:“既然好多了,明早太阳照样升起,你今晚照样入眠,不要让你爷爷太过担心,这对老人家也是一种折磨。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白以念又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先前我得罪了不少人,对你无礼,跟你说声对不起。”
林青薇笑笑道:“嗯,孺子可教。”
当林青薇从院里出来时,白以念房中依旧是一片漆黑。想来林青薇就算能安慰她也只是暂时,她需要自己去想清楚那些事。
白老爷还没去歇息,见林青薇出来忙问:“念儿怎么样了哇?”
林青薇道:“没事,让她自己安静几天约摸就会好了。”平时白以念还是算开朗活泼的,还不至于想不开。
白老爷道:“那我就放心了,时候已不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青薇道:“最近城里有些不太平,白老爷晚上多派几个人在这院里守着吧,彻夜。”
白老爷愣了愣,应道:“好。”
城里接连发生火灾白老爷还是知道的,现在城里讨论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火灾。但是具体详情,县令为了避免引起恐慌而封锁的消息,关于林青薇所提起的采花贼一类的,县令更是严加封锁,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不然不仅小姐们的清白被毁,还有可能打草惊蛇放走了采花贼。
白家也是城里大家。林青薇担心白以念会成为采花贼的目标。县令把城里大户人家里但凡有千金小姐的,都暗中派了官差在宅子外观察着,一旦有什么异动,立刻行事。
回到暂居的院里后,黎澈和心如都还没有睡。并且白老爷也送来了宵夜点心,林青薇才想起自己好像一天没吃饭。
三人坐在饭桌前,黎澈有些别扭地问:“她,咋样了?”
林青薇道:“关心她?关心她就娶了她啊。”
心如重重点头:“就是。”
黎澈道:“喂,虽然她刚开始是挺嚣张的,现在我也不那么讨厌她,但也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啊!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不是我的菜。我只是有点担心她想不开而已。”
林青薇淡淡道:“慢慢地就会想通吧。”她看向心如和黎澈,“明天你们都不要去书院了。”
心如有些落寞地“哦”了一声。
林青薇便道:“城里出了纵火犯,说不准是个采花贼。你们还是留在白府比较好,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就离开。”
黎澈道:“你莫不是还担心我们俩被采花贼惦记?你看你这么如花似娇的,这么晚才回来,你应该更危险才对吧。”
林青薇道:“暂时采花贼也还惦记不上我。”
心如默了默鼓起勇气道:“虽然姜先生让白小姐伤心了,可他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先生,我在书院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她看着林青薇眨巴着眼又道,“姐姐,我都还没长大,长得又不美,就让我在姜先生那里多学习几天吗?”
黎澈也帮着说话:“就是,心如都沉迷学习了,整天待在这里也忒无聊。至于我,就更不用担心了,爷也不是谁都能采的嘛。”
林青薇吃完了一碟点心,才道:“那好吧。但黎澈你要照顾好心如,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她抬眼看着黎澈,“你知道什么后果的。”其实主要还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她若是跟着县令奔走,可能会顾及不上心如。有黎澈陪着心如去上下学,她也放心。
第二天上午,还不等林青薇出门,县令大人倒是亲自找上门来了,第一句话便是恨恨道:“昨日姑娘还当真说得对,想必城里出了个可恶的采花大盗。”
第434章趁虚而入()
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昨天张家小姐平静下来以后,到了今早,张夫人片刻不在跟前,她便要悬梁上吊、以死明志。
后来见女儿这般,又思及城中恐不知还有多少小姐处于未知的危险当中,便把个中隐情如实道来。县令自然要替张家保守秘密、不得对外宣扬的。
原来当夜发生了火灾,张小姐亦是一心寻死。张夫人找到她时,见她衣不蔽体、形容万分狼狈,当下便晓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把张小姐死活拉了回来,连忙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才得以避人耳目。此事就只有近身侍奉张小姐的两个丫鬟和婆子知道。
县令大人十分着急,道:“本官派人里里外外都查探过了,找不到那采花大盗的半分踪迹。这样下去可怎样好,城里那么多小姐,莫非都要遭他毒手不成?!”
林青薇道:“大人不是已经派人暗中在各家各户守着么,一有动静,应该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可衙门毕竟人手不够,难免会有疏忽之处。”
实际上,这也是林青薇担忧的地方。林青薇想了想,道:“不如再去一趟李宅,第一次起火是从那里开始的,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凶犯第一次作案,相比第二次第三次还不够娴熟,因而留下的破绽可能越多。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找到。
可是还没到李宅,就听李宅传出了丧事。
原来那李家小姐李秀儿竟也自缢身亡。
林青薇心里一震。她记得上次见那李秀儿时,见她神色受惊,却并无其他。而且李家是凶手的第一个现场,很显然他当时只是纵火而没有伤害李秀儿。那么,凶手内心的欲望被膨胀放大,他在得逞了张家小姐以后,又回来了!
他是怎么回来的?
林青薇看向县令,县令脸色发白,道:“本官以为李宅发生过一次火灾万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衙门人手不够便疏忽了李宅,万万没想到那个天杀的又回来了!”
进去李宅后,宅内一片素缟,李家夫妇开设灵堂,灵堂上一片悲戚之色。既然县令和林青薇过来了,免不得上前去敬两炷香。
李家夫人便噗通跪倒在县令脚下,不住磕头恸哭道:“大人,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她实在是冤啊!恳请大人,定要找到害我女儿的凶手,不能让她白白赴了黄泉!否则,我纵是死也难以瞑目的!”
县令心中很不是滋味,想他在琨城为官多年,还从未出过如此令人悲痛的事情。他对李夫人道:“夫人请放心,贼人敢在我琨城里为非作歹,本官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林青薇环视了一眼整个灵堂。见丫鬟婆子们跪伏在地上,一边低泣一边往盆里烧着纸钱。
这李家小姐毕竟不是她们的亲人,这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并不是看她们哭得有多大声就能判断的。但李夫人跪坐的位置旁边,有一位婆子,却引起了林青薇的注意。
她哭得真真是伤心欲绝,略显臃肿的身子跪在地上一颤一颤的,双眼红肿不胜唏嘘。林青薇不禁问:“这位是?”
李夫人道:“她是李妈妈,秀儿的奶娘,秀儿从小是被她奶大的,李妈妈视秀儿为己出。”
林青薇点点头,不再过问。
正当她和县令准备离开灵堂时,又有其他人进灵堂来祭拜。李夫人一个人招呼不过来,那李妈妈便起身代为招呼。林青薇勘勘从她身边走过,淡淡看她一眼,刚走过两步,又折了回来,凑近了些去看李妈妈的脸。
那张脸饱经风霜,满是细纹褶皱。和李夫人比起来,就显得粗糙许多了。可即使是这样,林青薇还是能够辨认她脸上的表情。
见林青薇在看她,她连忙把头往下垂了垂,做出恭谨谦卑的样子。
分明是心虚。
林青薇道:“你抬起头来。”
李妈妈瑟缩。
县令和李夫人都被吸引了注意,看向这边。县令问:“怎么了?”
林青薇定定看着李妈妈的脸道:“你在伤心难过,也在愧疚。”
李妈妈身形微微一震。
林青薇眯了眯眼睛,道:“你在愧疚什么呢?李小姐的死与你有关?”
那李妈妈闻言,瞠了瞠眼。
林青薇负着手不再细看,道:“瞳孔扩张,我提到李小姐的死,你分明在害怕。大人,不妨把这位李妈妈带回衙门去好好审问一番。”
县令略有些震惊地把林青薇看着。她光是看一个人的表情,便知道她内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仅仅这样便能断定这李妈妈与李秀儿的死有关?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县令还是下令让官差来把她带回去。
将将要带出宅门时,李妈妈害怕得哆嗦,一个劲地求道:“夫人!夫人!秀儿小姐不是奴婢害的!奴婢从小看着她长大,怎么舍得害死她!”
李夫人也不太相信,道:“李妈妈对秀儿一直都很好,她是不会害秀儿的”
林青薇看向李夫人,道:“夫人这话说得也不是很肯定不是吗?有没有关系,带回去问过了才知道。”
事实证明,林青薇的眼神不会错。那个李妈妈被带回衙门以后,审问了一天,终于问出了个结果。
第一次李宅失火的时候,李妈妈全然不知情。但是那火烧伤的一个下人,恰恰是李妈妈的儿子。大户人家的下人沾亲带故也很寻常。她儿子好逸恶劳,以腿伤讹了李家一些钱财,而李家夫妇也看在李妈妈的份儿给了不少。儿子便回家养伤,期间越发好吃懒做,不仅把李家给的钱财花光了,还欠了别人一屁股债。债主找上了门,要是不还钱就打断她儿子的一条腿,也允她若是能放那人进李宅偷些钱财,此事便可一笔勾销。
哪里想,李妈妈放那人进了宅子,并非是去偷那钱财,而是玷污了李秀儿的清白。
县令问李妈妈那人的住处何在,但李妈妈却一概不知。
第435章惹怒了凶手,不择手段()
线索在这里便断了,应林青薇的提议,县令又分别把张家和冷家有嫌疑的下人一一带回来审问,发现贼人正正是通过各种手段勒索了大户人家的下人,让他们引狼入室。
如此一来,根本防不胜防。因为大户家里那么多下人,一些暗守在外的官差也不知道谁是谁,难免会让人钻了空子。
几天以后,又有一户人家的小姐遭了难。县令有些乱了分寸,顾不得再保全城里大户小姐们的声誉了,昭告全城,城里出了一个采花恶贼,让各家仔细防范。家里奴仆下人,需得严加管教防查,若是放了贼人进家,则后果不可估量。
先前城里百姓都只是纷纷揣测,有种不明真相的恐慌。如今县令大人发话了,那种不明真相的恐慌就变成了知道真相后的恐慌。家家户户严防死守,不得让采花贼再趁虚而入。
县令亦是无奈道:“知道这样会打草惊蛇,更有可能放跑了采花贼,可也总比还有无辜的人因此受害的好。”
林青薇不置可否。
若真是个纵火强奸上瘾之徒,会这般轻易地收手吗?若碰到个人格极具扭曲的,又当如何?
林青薇担心什么来什么。那贼人所作所为恰恰都在她的揣测之内。只是这个时代处处都不发达,想要缉凶都需得靠人力,而那凶犯又是穷凶极恶的,他在暗处十分狡猾,县令大人在明,想要抓住他并不容易。
果然,县令通告全城,还是惹怒了那凶犯。他为了跟县令较量,发泄自己的愤怒,又实施了一场纵火案。
县令大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大户人家上面,那凶犯的目标便发生了变化。他竟一把火烧起了民居。
时值入夏,天干物燥,稍一有风,火势便蔓延助长,难以遏制。那民居虽然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那么宽敞,但也应是相当殷实的,两进两出的院落在夜里全被大火给吞没。
附近邻居全部出动来救火,不然等火势蔓延开来,说不定自家房屋也会遭殃。
那户民居内同样有一位未曾婚配的姑娘。可是大家都忙着救火,一时间谁也没想起,更没见她的踪迹。都以为那姑娘在大火里给烧没了。
当时半夜,火光熏亮了夜空,林青薇也待不住,当即起身更衣出了白家。黎澈和心如也同样被惊醒了,林青薇头也不回道:“回屋睡觉,哪里也别去。”
心如揉了揉眼睛,道:“姐姐你要去哪儿?”
黎澈看那火光出的天空,懒散惺忪的脸上也浮现出严肃的神色,道:“这纵火犯还没完没了了。”说着就拍拍心如的肩膀,道:“乖,听你姐姐的话,回房去睡觉。我跟你姐姐去看看,你总不会担心了。”
这个时候心如绝对不会给林青薇添乱,尽管自己也有些担心,还是乖乖回屋了,对黎澈道:“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姐姐,你保证了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黎澈随意披了外衣,便如火似的往林青薇离开的方向跟去了。
去到那里时,县令正安排所有人救火,他自己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林青薇便打听了这户人家的详细情况,这户人家同样也是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女儿,夫妇相安无事,可女儿不知是在大火里还是在别处竟了无身影。夫妇也以为自己的女儿葬身火海了,哭得连站也站不稳。
林青薇面色冷凝,肃声对县令道:“带人去附近各处找一找,有可能那姑娘还活着。”要是去晚了,是否还活着,就不一定了。
县令一听林青薇的话,如梦初醒。他太着急了,以至于乱了分寸。如果这也是那个变态纵火犯加强奸犯干的,那么这户人家的姑娘如果不是葬身火海,则一定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况。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点给忘了。
当下县令就派人,带着林青薇和黎澈一起,前往附近各处搜寻那姑娘的踪迹。
等那民居的火势控制下来了,夜里颇有些寂静幽凉。这琨城依山而建,他们在离民居不远的一片小树林里发现了那个姑娘。
却不见万恶的贼人。
姑娘浑身赤裸,伤痕累累地静静躺在树林里,一身白肉暴露在夜色中,显